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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王程給文欣的治療時間大概持續了一個半小時左右,傷勢的恢復也很穩定,幾乎都在王程的預料之中,病情也都盡在掌握。
不過,這次王程的行針不只是用了翡翠針,還用了剛剛用羊脂玉制作的針來行針治療。至于效果如何,就要看下次文欣來了之后,他才能知道。
看了看文欣已經結疤,還有一點點傷痕的臉,王程將一根根翡翠針和羊脂玉針都取了下來,滲透出一絲絲血跡也逐漸凝結。
王程預計再過一個月應該就能徹底結疤,然后就是一個漫長的恢復的程,短則兩三月,長則半年左右。新陳代謝加速之下,傷疤消失之時,就是文欣痊愈的時候。
“小欣,疼嗎?”
王程看著文欣明亮地大眼睛,低聲問道,和剛才面對文劍丞的時候,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文欣心思比較單純,只知道王程不會傷害她,那就足夠了,眼神閃過堅毅,點點頭道:“不疼。”
怎么可能會不疼?
王程知道這小姑娘的忍耐力也是一流,心中一軟,微笑道:“好,不疼,這次治療就結束了。回去之后還是要記得我說的話,知道嗎?”
文欣依舊肯定地點點頭,眼神堅定地道:“嗯,我記得,我不會碰的。”
“好,那你就回去吧,你爸爸和姑姑在門口等你呢。”
王程點頭說道。
文欣低下頭,脆生生地道:“王程哥哥。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沒生氣。”
王程笑道。
“那下次我爸爸和姑姑可以進來嗎?”
文欣瞬間抬起頭。眼睛明亮地說道。
“下次再說咯。看小欣聽不聽話,乖不乖。”
王程帶文欣走了出去,最近接觸小丫頭王曉琳,他也學了幾手哄小孩子的手法。
可惜,小姑娘王媛媛小時候沒有享受到,那時候的王程可沒這么大的耐心。當年王媛媛小時候一不聽話,王程就不理了,任由她鬧去。鬧累了就不鬧了,后來王媛媛知道這些都沒用,就變得很聽話了。
別墅門口,正在一邊練拳,一邊警惕地看著門口文家幾人的張紹云看到師傅王程出來了,急忙調整呼吸,收起馬步,上來站在師傅身后,滿臉嚴肅地面對著文家幾人,以壯聲勢。
文城樺和文城琳都急忙走上來。兩人都是急壞了,害怕王程的治療會因為剛才的事情受到影響。
“王程醫生。小欣的情況怎么樣?”
文城樺急忙問道。
王程點點頭,掃了兩人一眼,然后又看了遠處的文劍丞三人一眼,淡淡地道:“還好,還是那些忌諱,回去還是注意那些。現在是小欣恢復的關鍵時間,一定要注意,其他的就沒事了,下個月再來吧。”
文城琳接過文欣,對王程歉意地笑道:“王程醫生,我七叔是部隊上的,所以習慣了發號施令,行事古板自我了一些,你別在意。”
“呵呵,文小姐說笑了,我肯定不會在意。我和你們關系也就是醫者和患者家屬的關系,其他的我都不在意,小欣治療完成了,我們也就沒有關系了。記住我說的話,下次,只有小欣可以進來,現在你們走吧。”
王程呵呵笑了笑,揮揮手很隨意地說道。
可是言語之間的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味道,讓文家兄妹兩都是滿臉的苦笑和無奈,他們都知道王程的脾氣很硬。而且此時他們是有求于我王程,所以自然不敢反駁什么,只要王程還繼續給文欣治療就好,以后的事情只能再慢慢找機會修復了,當下再次道謝兩聲就帶著文欣上車離開了。
那文劍丞也沒有和王程說話,遠遠地看了王程一眼就上車走了。
站在王程身后的張紹云神色復雜,低聲說道:“師傅,我聽說過文家。”
王程轉身一只手拍在了張紹云的肩膀上,看似輕緩,可是卻帶著沉重的力量,如一座大山一樣的壓下來,壓的張紹云當即雙腿彎了下去,趕忙屏住呼吸,扎起了馬步才頂住王程這隨意的一拍,滿臉通紅不已。
“你的腦子里多想想拳法,今天吃完早飯的任務是跑步去江州市兩個來回。”
王程淡淡地丟下一句,跨步進入了別墅。
張紹云通紅的面色頓時都是苦澀,可是想到師傅的榜樣,當下就充滿了干勁——我也要像師傅一樣,擁有不在乎別人是誰的霸氣!
只需自強,不許在意他人是誰,這是何其的自信?
吃早飯的時候,王建海看著這個似乎變得不認識的兒子,滿臉都是我有話要問的表情,可是一直都被身邊的陳阿姨壓住了,所以一直沒開口,就是默默地吃飯,但是渾身都不痛快的樣子。
而王程和王媛媛都安靜地吃著飯,各自不知道想什么。
飯桌上只有小丫頭王曉琳嘰里咕嚕的說個不停,興奮地說哥哥很厲害,姐姐很厲害,她自己也要很厲害什么的,雙手也不停地在比劃著。
吃過飯,王程就帶著一大一小兩個丫頭朝著學校走去,至于徒弟張紹云,這小子還差半小時的樁法才完成早課,然后他才能吃飯,吃了飯就要去跑步,跑去市區兩個來回基本上就到了下午了,到時候才能吃午飯,吃了午飯又開始練拳…
可以說,張紹云過的很充實,心中憋著一股勁。
路上,走了半個多小時左右,小丫頭王曉琳又開始耍賴不想走了,抓著哥哥王程的手就不停的哭,想要哥哥背她。
“我走不動了,哥哥背我嘛。嗚嗚…”
“我腿疼。哥哥背我嘛…”
“嗚嗚嗚嗚…哥哥被我嘛…”
小丫頭一邊急匆匆地邁著小步子跟著哥哥的步伐。一邊一直抹眼淚,她想坐在地上耍賴,可是她知道哥哥和姐姐真的會丟下她,所以經歷了一次,她就不敢了,害怕一個人被丟在路上,只能盡力地跟上。
可是王程卻是板著臉不說話,就是拉著小丫頭一步步地走著。這種速度已經是慢的再慢了,就是為了配合這小丫頭,讓她慢慢養成到哪里都要盡量走路的習慣。
至于旁邊的王媛媛,聽到這哭聲已經很煩躁了,心中理解了哥哥小時候為什么對自己板著臉了,想到哥哥走了之后,自己要帶著這小丫頭去上學,王媛媛心中就郁悶不已。
一輛炫酷的跑車又停在了王程兄妹三人身邊,為什么要說又?
可是看到王程理也不理地帶著兩個妹妹就走了,跑車無奈地又慢慢地跟上。車窗打開,伸出一個帶著墨鏡。頭發飛揚的美女——正是吳勝男。
“喂,王程,你是虐待狂吧?哪有老這么虐待自己妹妹的,看你妹妹哭的我都心疼了,你妹妹那么可愛,你都舍得呀?”
吳勝男的確是滿臉心疼不忍地對著王程罵道:“你要是不喜歡你妹妹,把她讓給我,我絕對疼她。”
王程頭也不回,一邊拉著小丫頭王曉琳走著,一邊平靜地道:“多謝吳姐關心,不過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你就別多管了,我的妹妹我自己知道怎么帶。”
“你還知道是你自己的妹妹,你看她哭的。”
吳勝男不滿地說道,看到王程沒理會自己,急忙對小丫頭王曉琳喊道:“小妹妹,來姐姐這里,別跟著你哥哥了,他就會欺負你。姐姐有車,帶你兜風,還給你買好吃的,好不好?”
小丫頭王曉琳轉頭看了看開著跑車的吳勝男,還淚眼朦朧地,卻是更加緊的抓著哥哥的手,一邊哭,一邊說道:“嗚嗚…不好,我只要我哥哥,嗚嗚…”
說完,小丫頭就轉過頭,跟著哥哥繼續走,當然,也還繼續地流著眼淚。
這個死丫頭!
吳勝男心中忍不住罵一句,面色尷尬難看不已,然后看著王程兄妹三人繼續走了。她心里又罵道,這三兄妹真的沒有一個正常人,當下猛然一踩油門,車子呼的朝著前面飛馳而去。她決定以后再也不理會這兄妹三人了,簡直無法正常交流。
來到市區學校的時候,都已經快中午放學了…
小丫頭王曉琳雖然已經走的雙腿麻木了,眼睛也苦的紅腫了,可是一想到已經過了上課時間,不用上課了,就又是眉開眼笑起來。
而當兄妹三人來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王程見到了有一段時間沒見到的楊青語。
楊青語孑身一人,一身清爽利落的運動服,臉上不施粉黛,頭發隨意扎著馬尾,安靜地站在路邊,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看到王程,她聲音依舊清冷地道:“東星家族的人來了。”
王程揚了揚眉毛,東星武他還記得,也是一位對武學非常執著的日本武者,他心中對這位老者還有些敬佩。
接連挑戰楊祐德,劉武中,以及自己的師傅老道士,雖然全部戰敗,可是依舊不放棄自己的武學之路,這種執著和勇氣,絕對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他們又來干什么?”
王程好奇地問道。
楊青語嘆了口氣,清冷的神色罕見的出現了一絲惆悵,語氣平靜地道:“東星武老先生去世了,他的后人來江州報仇,要挑戰我們。”
“什么?東星武去世了?什么時候?”
王程瞬間也是語氣微微激動地問道,顯然對這個消息很吃驚。
“半個月前。”
楊青語淡淡地道。
“因為上次受的傷?”
王程瞬間想到了原因。
上次東星武來江州接連挑戰三大宗師,每一場都是大敗,不受傷是不可能的。雖然其內家修為也很是強勢,已經完成小周天的氣血搬運,但也算是重傷了。必然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沒想到。他回去沒有挺過來?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王程也出現一絲惆悵的情緒。搖搖頭,隨后語氣奇怪地道:“他的后人來報仇?”
東星武的后人,實力也定然沒有東星武強大,來江州怎么可能報仇。
“不錯,不過他們不是挑戰我爺爺和你師傅,而是挑戰我們。他們要擊敗我,和你,還有劉超英。可惜劉超英不在,他們把劉詩成當做了目標。擊敗我們三個人,完成東星武沒有擊敗我爺爺和你師傅,還有劉老的遺憾。”
楊青語語氣也無奈地道:“他們昨天剛到的,今天早上到我家和劉家下了拜帖,現在拜帖應該也送到武圣山去了,我剛才順路路過這里,就和你說一聲。”
王程皺眉道:“來了幾個人?他們很強?”
楊青語點點頭:“三個人,兩男一女,都很強。其中那個女子用刀很厲害。我爺爺說我都不一定是對手。”
“呼…好吧,我知道了。多謝青語姐專門來通知我。”
王程長出一口氣,嘆息了一下,為東星武稍微惋惜了一瞬間。雖然對方是日本人,但是同為武者,其武者精神還是值得肯定的。
“嗯,我先走了,一周后武術大賽就開始了,你自己注意點,我不會放棄的。”
楊青語對王程點點頭,就朝著太極拳館的方向走了過去。
“哥哥,我餓了…”
王程心中想事情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小丫頭王曉琳撅著嘴低聲說道。
“好,咱們去吃飯,吃完了飯就回家。”
王程笑了笑,就是如此簡單的安排了行程。
兄妹三人就是出來走了一圈,吃個飯就回家了,到了校門口都沒進去,如此帶著妹妹上學,王程這個哥哥也是夠稱職的。要是被父親王建海以及陳阿姨知道了,王程絕對不會好受。
不過,王程早就將兩個小丫頭收買了,定好了規矩,絕對不會不告訴父母;但是必須考試第一名,以后才能繼續這樣,不然誰沒保持第一名,就乖乖地去上課。
聽到吃完飯就又可以回家了,小丫頭王曉琳又是歡呼了一聲,不過又想到要走回去,歡呼聲頓時戛然而止,小臉又變得苦兮兮的,她一下子不知道現在回家到底是不是好事。
王媛媛此時有了小丫頭王曉琳的對比,就顯得成熟多了,儼然就是一個小大人,如此讓王程放心許多。
吃過飯,王程又帶著兩個妹妹走回家,路上又碰到了飆車的吳勝男,這次這位女強人直接加速一晃而過,并沒有停下來,顯然是被氣的不輕,估計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理會王程兄妹三人了。
回到家,王程將兩個妹妹丟在家里,吩咐王媛媛帶好妹妹練拳,和父親王建海以及陳阿姨打了一聲招呼,就帶著剛跑了一個來回的徒弟張紹云出門了,朝著武圣山走去。
看到師傅王程沉靜的面色,張紹云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傅,出事了?”
王程點點頭,道:“有人來給我師傅下拜帖,要挑戰我。”
張紹云面色一驚,心中驚訝,還有人敢挑戰師傅?當下就不屑地問道:“誰敢挑戰您?”
“日本東星家族,東星武的后人,主修形意拳和合氣道。”
王程簡單地將上次東星武來的事情解釋了一下。
張紹云不敢說狠話了,對方也是來頭不小,給對手尊重是起碼的,所以當下請教一些自己練武上的問題,這才是最實在的。
王程一路教徒弟,教他如何在行走之間保持呼吸,如何在走路的時候來練武,將樁法融入行走坐臥執當中才算是大成了,這是他從長鶴道士身上學到的。
雖然張紹云學的慢,不像他自己經過自己領悟和觀察就能學會,但是王程還是很有耐心的不斷地給徒弟講解示范。
來到武圣山的時候,王程卻是意外地看到了熟悉的兩輛車,正是上午從他家里開走的文家的兩輛車。
王程當即就皺起眉頭,閃過疑惑,加快速度朝著山上走去。這卻是苦了張紹云,他要加快速度小跑才能跟上師傅的步伐,可是上山的時候小跑,這有多累,爬過山的人都知道。
急匆匆地來到山上道觀后院,王程看到了文劍丞坐在師傅對面喝茶,文城樺幾人都在一邊站著,即便是文欣都沒有坐下來,也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個個都面色嚴肅。
看到王程來了,文劍丞也急忙站了起來,恭敬地對長鶴道士說道:“道長,那我就告辭了,這次來打擾了,和您弟子也產生了一些誤會,還請見諒,我也有苦衷!”
長鶴道士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誰,淡然地道:“我不想再見到你。”
文劍丞一愣,面色又閃過一次怒色,心道這一對徒弟還真的是一樣的臭脾氣,可卻不敢表露絲毫,急忙低聲道:“道長,可是,首長的命令…”
長鶴道士看也不看他一眼,依舊淡漠地道:“叫他自己來我面前說。”
文劍丞看著長鶴道士,不敢再說話,只能恭敬地抱拳道:“好,我會把道長的話帶給首長,告辭。”
長鶴道士點點頭,文劍丞才帶著文城樺幾人離開,路過王程的時候,都對王程點頭致意,文欣小姑娘明亮的眼睛還彎成了月牙對王程笑了笑。
等文家的人都走了,王程才帶著徒弟張紹云來到師傅面前,隨意地問道:“師傅,他們是干什么的?找你干嘛?”
“他們是軍隊上的,想把你借過去,你怎么想的,想不想去軍隊發展。”
長鶴道士很平常地問道。
王程自然是搖頭,笑道:“不去。”
“嗯,我知道你會如此,所以就直接拒絕了。”
長鶴道士也是語氣無所謂地說道,仿佛是很普通平常的一件事。
可是,站在他們身后的張紹云卻是面色抽搐了一下。他的大本營是東海市,身為頂級富豪之家,所以聽說過文家,是出身東部軍區的,那位文家的老者,他猜測八成是東部軍區的首長。
而如此一位站在那里都絕對是位高權重的人物,在自己的祖師和師傅面前毫無存在感,直接被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