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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紹云看到開門的是霍有文,而且很是警惕地看著自己,楞了一下,急忙問道:“我找王程先生。”
王程聽到聲音,知道是張紹云,道:“讓他進來。”
霍有文這才放松下來,讓張紹云進了房間。
看到王程從洗手間出來,張紹云又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不知道這家伙是從哪里學來的毛病,動不動就對王程下跪。
可能是真心將王程當做了高人。
霍有文一時間都愣住了,不知道這個人是來干嘛的,怎么直接就跪下了?
“起來。”
王程沉聲喝道。
張紹云沒有動,跪在地上道:“求先生收我為徒,求先生救我父親。”
“你還想學武?你父親的情況我沒看到,不敢保證,不過我答應你明天會去看看,盡力幫你。”
張潮海的事情,王程覺得有必要幫忙。如果他不知道也就罷了,知道了其中的諸多隱秘,就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多謝先生救我父親,我相信先生。還有,我還是想學武,我一定能堅持下來。這是我從小就有的夢想,什么都不能阻擋,就算十年的馬步,只要是先生你說的,我都能堅持。”
張紹云沉聲說道,聲音擲地有聲,雙眼非常的有神。
王程洗漱完畢,坐在餐桌前吃起飯來,淡淡地道:“那你在這里扎馬步吧,晚上我會回來,希望你能堅持。”
“我能堅持,先生是不是就收下我?”
張紹云急忙問道。
王程看了他一眼,道:“不是。”
張紹云頓時一愣,微微失望,還是點頭道:“好,那我就在這里扎馬步,等先生晚上回來。”
說完,這家伙站起來,就在原地很簡單的開始扎馬步,雙腿半蹲,雙手緊握在腰間,眼睛直直地看著前面。
看到這馬步,霍有文都是搖頭,看著王程欲言又止。因為這只是學習扎馬步的動作,并不是真正的馬步,這樣會很累。真正的馬步,是配合內家呼吸法門和獨特的步伐的,那樣才會練出沉穩的效果來,也不會太累。
可是,看到王程無動于衷,自顧自地吃飯,霍有文想了想,沒有開口。他不認識張紹云,也不知道其中的諸多情況,所以還是選擇了不參合,他相信王程心中有分寸和決定。
王程一頓早飯吃下來,只過了十分鐘。可是張紹云的雙腿已經開始搖晃了,額頭滲出一層汗珠,他剛下飛機不久,還沒休息,就開始如此扎馬步,不累才是怪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在房間小心點。餓了就自己叫吃的,想睡覺就去我那邊的房間,這邊是媛媛的房間。”
吃完飯,王程和王媛媛收拾一下,就和霍有文出門了。王程對身體顫抖的張紹云說了一聲,就不再管他。
張紹云滿臉憋的通紅,只是使勁地點頭,不敢開口。他怕一開口泄了這一口氣,就會倒下去,只能目送王程三人出門,可是過了不到一分鐘,他還是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喘了兩口氣,他又爬起來在原地繼續站馬步。
王程三人走出酒店上了車,朝著何家別墅開去。
霍有文一邊開車,一邊好奇地問道:“怎么出來個拜師的?不過,你的實力的確可以收徒了,只是年紀是小了點。”
王程笑道:“這家伙從小喜歡學武,然后被騙了,又去練了十年跆拳道。我前幾天去東海,他就突然纏上我要拜師學武,我甩也甩不掉。”
“那他的毅力倒是可嘉,他是東海的?”
霍有文問道。
“不錯,家里很有錢。”
王程點點頭。
“聽我爺爺說,東海最近不太平。”
霍有文皺眉說道。
“哦?怎么不太平?”
王程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我不關心這些。我只是聽我爺爺說了一句,他可能知道一些,我只知道可能是商業上的事情。”
霍有文也是不清楚,簡單而模糊地說道。
王程對這句話留心了,如果是商業上的不太平,那的確是。
張氏集團是東海市幾大集團之一,還涉及到和市政府有關的填海造陸工程,牽扯了日本和韓國的大集團,幾方面加起來,這的確可以說是風起云涌。
一路上閑扯了幾句,車子快到何家別墅的時候,王程接到了韓時非的電話。
“王程,事情有點大。”
韓時非開口就是語氣凝重地道。
王程也是心中一沉,問道:“怎么了?”
“剛剛美國的律師來了,一起來的還有美國聯邦調查局的人,他們出具了那個邁克的證件,證明邁克是他們聯邦調查局的人。因為出行特殊任務才會有這次的行動,說是資料拿錯了,所以找錯了目標,是一次任務失誤,要求庭下調解。”
韓時非語氣低沉地說道:“現在他們就在我這里,要求見你。”
“美國聯邦調查局怎么這么輕易的來背黑鍋?”
王程好奇地問道。
這種事情,各國政府不都是應該繞著走的嗎?即便是真的,他們都會堅決不承認,更別說邁克鐵定不是他們的人。
“只能說邁克背后的財團的確不簡單,讓美國政府主動出來背黑鍋了。現在人在我們手上,我們有鐵證,如果他們不拿出實打實的事實,我們不會輕易放人。要是走司法程序的話,判二十年都可以,還會鬧的很大。可如果他們拿出聯邦調查局的身份,承認這是一次失誤,就有機會調解。”
韓時非無奈地說道:“現在事情已經脫離我的掌控了,總署已經派人來接手這個案子,內地也派人過來了。”
王程靠在背椅上,深呼吸一口氣,內心已經成長起來,不再是一只幼虎的猛虎也是作勢欲撲的樣子。
“那他們要怎么辦?你們總署,和內地來的人怎么說?要我怎么做?”
王程淡淡地問道,問的很簡單直接。
“他們要求很簡單,和解,承認對你造成的傷害,但是他們只承認是一次失誤,不承認蓄意謀殺,所以承諾給你賠償。我們總署上司也趨向于這個解決方案,畢竟要是鬧大了,我們這邊也會很難做。內地來的人,還沒到,我不知道他們帶著什么命令。”
韓時非立即回答道:“我個人也建議你接受和解,堅持打官司的話,到時候司法程序走完了,我們也要把人送到美國去,到時候結果是一樣的,卡爾和史密斯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而你什么都得不到。”
“呵呵,好,我去了再說,現在我在何老家,到了我給你電話。”
王程笑了笑,不置可否,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韓時非嚴肅地道:“好,到了打我電話,我去接你,黃署長是這次的負責人,你應該熟悉。”
“當然,我和黃署長很熟。”
王程很肯定地說道。他和黃尚白打了幾次交道了,的確很熟悉,不過黃尚白肯定不想見到他。
“那就好,我先掛了。”
韓時非當即掛了電話。
車子停在何家別墅門口,何家盛再次親自出來迎接王程,步伐矯健,行走很是順暢,已經徹底的甩掉了拐杖。
“何老好精神。”
王程下車和何家盛握了握手,笑著說道。
“那也是你的醫術好,呵呵,吃早飯了沒有?要不要我叫人弄一點。”
何家盛爽朗地笑著說道。
“吃過了,何老你知道我時間不多,咱們開始治療吧。”
王程搖搖頭,很干脆的進入正題。
何家盛臉上有些無奈,他每次都想多留王程一兩天,可是王程每次都是來去匆匆,他也不能強來,只能答應道:“好,進來,剛才雙興過來說和你約好了。”
王程一愣,隨后想到在東海市見到林雙興的時候,這家伙似乎說過要來何家,還說和自己一起來,然后拍賣會結束就走了。
走進別墅大廳,林雙興果然坐在紅木椅子上喝茶,看到王程走進來,急忙站起來笑道:“呵呵,王程你可來了,要見你和何老一面真不容易。”
“林先生這么做也是不厚道呀,我何時和你約好了?”
王程笑了笑,反問道。
林雙興趕忙笑著對王程抱拳行禮,歉意地道:“小兄弟莫見怪,我這也是心急。何老最近閉門謝客,我也是用了你的名字才能坐在這里。何老,你也莫見怪,看到你真的康復了,我也替您老開心。您也知道我們家老家伙的情況,所以見諒!”
何家盛淡淡地點點頭,道:“這事兒,我一直不宣揚,就是王程不想招惹更多的麻煩,他還在上學。”
王程皺眉道:“何老,林先生,有話就直說,我今天很忙。”
還好,林雙興和何家盛都習慣了王程如此直來直去的性格和說話方式,如果是其他人估計都心中有氣了。而今天王程心中猛虎重聚,也是變得更為直接和果斷起來。
何家盛不說話,微微瞇著眼睛。
林雙興對王程開口道:“王程,是這樣的,我們家老爺子和何老是一樣的情況,所以我想請你…”
話沒說完,王程就果斷的搖頭,道:“抱歉,林先生,我最近是真的沒時間。我上次就說過了,當時何老也在場,最近半年內,我都不會接受新的病人了。”
林雙興求助地看向何家盛,他們兩家關系不錯。
可是,何家盛也不想惹惱了王程。他知道王程是真的說到做到,多說反而無益,只能微笑道:“雙興,這事兒不著急,王程最近很忙,明年還要參加高考。你們家老林的情況,我也知道,身體還能挺得住,所以你們好好調養,別著急。等明年王程高考完了,上大學了,應該就有時間了,老林也有七八年了,再等一年也等得起。”
林雙興當下就看向王程,祈求地道:“那王程能不能答應,明年給我父親治療呢?診費和治療費用都好說,你說多少,我們就給多少。”
何家盛的診費當時在那個宴會上是有目共睹的,而那只是診費,治療費用更是嚇人。當時林雙興還心中嘲笑過何家盛老糊涂了,現在看來,是他們其他所有人都糊涂了,有眼不識金鑲玉。
王程搖搖頭,站起身來,淡淡地道:“這個以后再說,最近半年就別來找我了。何老,我們開始治療吧,我那邊還有些事。”
看到林雙興還想說話,何家盛對他微微搖頭,示意別再說了,然后起身隨著王程上樓去進行治療了。
目送王程和何家盛上樓,林雙興神色有些失望,心中也有些生氣,可是絕對不敢表現出來。他能感覺出,王程今天的態度有些不好,看向霍有文,笑道:“有文,恭喜霍大伯康復了,王程的醫術真的是厲害。”
今天看到何家盛和一個月前簡直是兩個人,林雙興對霍家傳出的霍白星康復的消息也相信了。
霍有文也是笑道:“王程的醫術是不需要質疑的。林叔叔,你家的事情也別著急,王程的脾氣我知道的。半年以后,你再來找他,他八成就答應了,千萬別一直求他,他會煩你的。”
林雙興點點頭,記在了心里,點頭道:“好,我記下來了。對了,王程有什么愛好,你知道嗎?”
給何家盛的治療持續了一個小時,王程本來想用羊脂玉制作玉針來進行治療試試效果的,手中也有一塊從東海市帶過來的極品羊脂玉。可是一來就出事,他也沒時間制作玉針,只能繼續用翡翠針。
治療結束。
效果依舊很好。
何家盛顯得精神奕奕,他每天都能感覺到身體的活力,穿上衣服對王程笑道:“王程,有你的治療,等我康復了,我覺得能活一百歲。”
王程心中一動,知道這個可能很大,因為他的治療就是強勢的固本培元,強大生命本源,略微嚴肅地道:“那就最好了。何老,你最近的身體情況千萬別傳出去,也別把我的消息傳出去。”
何家盛點點頭,保證地道:“這個我知道,我已經閉門謝客了,老霍和老楊那邊我也打了招呼。雙興如果不是說和你約好了,我也不會見他。”
“如此就最好了,那何老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
王程收拾好東西,就帶著小姑娘告辭了。
“哎,不吃飯就走,我每次都不好意思,那你有事,我也不留你,免得耽誤了。在港島有什么麻煩解決不了,直接給我打電話,我這張老臉還是有些面子的。”
何家盛和王程一起下樓,無奈地說道。
王程笑了笑,道:“好,有需要我不會客氣的。”
說完,王程對客廳坐著的林雙興也點點頭,算是告別了,然后就帶著王媛媛上了霍有文的車。
“去警署總部。”
王程對霍有文凝重地說道。
霍有文直接發動車子就朝著警署總部開去,從后視鏡上看著王程,問道:“王程,要不要叫律師?”
王程想了想,搖頭道:“不要了,應該不需要了。”
“不打官司?”
霍有文不明所以。
車子在山道上,王程看著大海,點點頭,道:“不打官司了,看看能不能多讓他們出點血。”
“韓隊長怎么說。”
霍有文語氣也嚴肅下來。
“韓隊長也建議我這么做,打官司就什么都沒有。他們還會被引渡回美國,那等于放虎歸山,去了再說。”
王程面色平靜地說道。
呼吸變化,王程再次將呼吸變化成為心有猛虎,自然而然的,猛虎九式就成為了他的主修內家法門,渾身氣勢都凝重起來,雙眼變得鋒銳無比 地煞拳法,龍象拳法,以及那印度法門,他都暫時放下了。
因為,王程現在急需恢復實力。
霍有文的車子一路來到警署總部大樓前,韓時非接到王程的電話,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王程,內地的人來了。”
韓時非上前低聲對王程說道。
王程微微點頭,拉著小姑娘王媛媛。回頭看著這丫頭滿臉的平靜,他本來想讓她和霍有文一起在車里不出來,自己一個人進去。可是看這丫頭絲毫不懼的神色,王程也是笑了笑,摸了摸小姑娘柔順的馬尾發絲,覺得帶著她一起,對韓時非說道:“來了就好,可能我還認識他們的上司。”
“哦?你認識他們上司?”
韓時非好奇地問道,在前面帶路。他知道當年長鶴道長風頭無人可擋,可是后來因為鋒芒太盛而隱退了,一直都不曾再出山。
王程肯定地點頭,道:“嗯,一個老家伙,不過也不一定,還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根據王程從側面知道的一些信息,管理這些事情的可能有兩個部門。一個是牛大海的部門,還一個就是楊無忌工作的部門。他原本以為楊無忌就是給牛大海工作的,可在東海的時候,楊無忌否認了。那就說明除了牛大海之外,還有一個部門。
一路來到一間隱秘的辦公室,見到一張大桌子上,周圍已經坐了七八個人,有美國人,有內地來的,還有港島警署副署長黃尚白。
當王程推門而入的時候,房間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少年身上。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