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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你還收的心安理得了?”
剛才說話的那中年人看向王程,語氣很鄙夷地說道。
王程看向對方,依舊表情平靜,反而笑道:“我就是心安理得了,怎么了?你去報警抓我?我說了,這就是我的規矩。我沒有事后說,我事前就說了,還要給我送錢,那我不拿?”
剛才話說的中年人頓時語塞。
其他人一想,王程說的也是事實。人家開始就說了,看了就要按規矩收診費,不管能不能看好,診費都不能少,如果病情重,還要加錢。
大家都是無語,這話說的就好像何老傻傻地非要去送錢一樣。
何老也是面色有些難看了起來,第一次面色出現變化,前面他和王程說話,一直都是很平靜地,或許多年來一直都保持著平和的心態,目光看向≡王程,道:“你放心,一千三百萬不會少給你。你說你能治,你憑什么?”
霍白城和楊新水正要說話緩和一下氣氛,可是就聽到了何老的話,兩人都看向王程。
楊新水看著王程,開口道:“王程,老何的病十幾年了。去了歐美不少頂級醫療機構看了,都沒效果,內地,南洋,還有歐美有些名氣的醫生都被他請來看過。老李當年來港島本來也被邀請了,可是老李沒去,因為老李知道他去了也是白去。”
王程微微皺了皺眉,他沒想到這位何老有如此的看病經歷,幾乎看了全世界的中西醫的名醫?李老都來看過?
他都沒聽說過。
那這么說。這個病。是真的誰都不能治了?
可是。王程還是覺得這個病是可以治的,就是繁瑣復雜了一些。比之治療霍白星更加的復雜許多,消耗也更大。
王程看向何老,平靜地道:“既然收下你一千三百萬,那我就給你治療一次。這一次是免費,如果何老你覺得我治療的有效果,你可以繼續找我,不過那時候要看看我有沒有時間了。我不是港島人。來這里也是專門為了給霍家老爺子治病,在江州我還有個病人,兩個病人每一周我都要治療一次。”
“你用什么治療?要是沒有效果呢?”
何老看向王程,他面色稍微掙扎了一下。
旁邊一直都沒說話的一個老者開口低聲道:“老何,你的身體可經不起折騰了,悠著點。”
意思是說讓他別輕易嘗試王程的治療了,要是身體出了事就麻煩了。
王程看了那說話的老者一眼,隨后看向何老,微笑道:“我的治療很簡單,楊老和霍老都知道。我給人治病,不給病人吃藥。以針灸為主,有需要會用一些補藥和食譜來調劑身體。霍家老爺子接受我的治療之后也停藥了,你可以問霍老證實。”
幾人都看向霍白城,霍白城點點頭,道:“不錯,我大哥已經把西藥都停下來了。昨天王程給我大哥治療了一次,效果很好,當時我大哥還清醒了一下,認出我來,叫了我的名字。我相信王程的醫術,老何你的病雖然其他人都束手無策,可是我覺得王程可以試試,說不定…有機會…”
說到最后,霍白城也沒有信心。
因為,他們都知道老何的病是世界性難題。
其他人都安靜下來,不再說話打擾老何,這是攸關性命的事情,其他人都不能去幫忙做決定。
何老目光凝視著王程,深呼吸一口氣,語氣低沉下來,道:“讓我停藥不可能,你可以試試你的針灸,讓我見識一下。”
其他人見到何老做決定了,就要讓開位置。
王程揮揮手,道:“不用避開,大家都看著好了,我治病從不避開別人,沒什么見不得人了的,不然又有人說我是騙子。”
那中年人還是笑了笑,搖搖頭沒說話,顯然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王程對何老說道:“何老你不需要動,靠在沙發上就好了,一會兒就好。”
何老面色平靜下來,顯示出了不凡的氣度,依照王程的話靠在了沙發的后背上,幾乎就是半躺著的姿勢,兩邊的兩個老者都向旁邊挪開了一些位置。
王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翻手腕,拿出兩根玉針,面色平靜,目光凝聚。一根玉針突然就沒入了何老的腹部大穴,另一根玉針沒入了胸口中丹田穴位。手腕一轉,再次拿出兩根玉針,手上的動極快,其他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即使是何老都沒看清楚什么,兩根玉針就再次沒入了何老的體內。
第二次,這兩根玉針,王程一根針扎在了百匯穴上,一根針扎在了胸口一處大穴 四根玉針,眨眼間就已經行針完畢。
除了霍白城和楊新水,其他人都看的驚異不已。因為他們都是第一次看到有中醫用翡翠做成的玉針來針灸,同時他們也都被王程那迅捷的動震驚到了。
許多中醫針灸的時候,都會一再的確認穴位的正確然后在會下針。
王程倒好,幾乎就是看也沒看就是瞬間下針了,而且還是接連四根針。
這本事他們都沒有從其他的名醫身上見到過,要是扎錯了穴位怎么辦?
那么問題來了。
王程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本事?還是剛才只不過是故弄玄虛,沒什么實質用?
他們都好奇結果。
王程的一只手緊緊地捏著何老頭頂百匯穴的玉針,另外一只手操著胸腹的三根玉針,兩只手的手法不斷的變化,行成一種內在聯系。
那玉針上的碧綠之色緩緩的變淡了一些,這一點幾乎沒人注意到。
整個過程持續了兩分鐘。
王程一揮手,四根玉針齊齊的拔掉了。隨手放入了布包之中。對何老說道:“好了。何老,不管你對我信不信任,我把我的話說到,今天回去做好別吃西藥。”
何老此時還微微瞇著眼睛,半躺著靠在沙發上,聽到王程的話,睜開了眼睛,眼中精光閃爍。只有他這個當事人最清楚現在是什么感覺。他很久沒有感覺到身體這么輕松過了,對王程再也沒有了輕視,明顯的效果就在他的身體上,這是事實。
何老嚴肅地看著王程,道:“如果讓你負責給我治療,要多久能治好?”
其他人都也都愕然了一下,表情驚異不定。即使是霍白城和楊新水一直站在王程這邊的,此時也是面色驚愕。
因為,他們也一直不覺得王程能治好何老的病。
那么何老是什么病?
很簡單。
糖尿病!
世界性難題,被稱慢性癌癥的疾病。不會一下子致命。可是卻會慢慢的降低身體素質和各方面的機能。
聽到這話,王程看著何老。訝異了一下,他真的要讓自己治療?這個病要治療很復雜,說實話,他還不太想管,當下道:“一年左右吧,每周一次治療,每次治療診費都是一千萬。”
王程直接將診費說出來,就是想嚇嚇人。
一周一千萬的診費,一年就是五億多!
在場的其他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五億的診費,何老要是真的給了,這也創下了世界紀錄了吧?
何老微微皺眉,顯然也是被這個治療費用嚇到了一下,還有他不太確定效果,隨后道:“再說吧。”
王程笑了笑,心中輕松了一下,這就是他要的效果,笑道:“那好,以后再說,到時候我沒時間的話,只能抱歉了。”
王程又提前想好了到時候對方找上門的拒絕借口。
“好了好了,大家都去吃點東西吧,外面的party已經開始了。”
霍白城松了口氣,事情的發展雖然出乎他的預料,王程竟然真的給何老治療了一次,并且似乎還是有效果。可是沒有往壞的方向發展,就讓他安心不小,急忙轉移話題:“我們出去吧,大家都等急了,我們不出現一下,那些小家伙也不太敢玩兒。”
“是呀,各位應該餓了,走走走,吃點東西。”
楊新水也急忙說道。
“呵呵,好,今天見識了一下神醫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走吧,別說神醫了,去吃點東西實在。”
“我也餓了。”
幾個人低聲說著,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霍白城和楊新水,還有幾個老者都上前去將何老圍了起來,紛紛詢問情況。霍白城和楊新水是害怕王程的治療出問題,畢竟糖尿病這種病是世界性難題,還沒有治好的先例。絕對不是輕易可以治療的,他們還是不太敢相信王程真的能治療,如果真的給何老弄出了問題,他們也好及時補救。
其他幾個認識何老的老者都是純粹的關心一下。
“老何,身體沒事吧?”
霍白城低聲問道。
何老站起身來,伸了伸胳膊,摘下了老花鏡,看向外面。十年來,他第一次自己能看這么遠,第一次感覺到胳膊腿有了些力氣,第一次沒有了這么快就口渴,心中有些激動。
何老看著已經拉著王媛媛要出去的王程背影,對霍白城幾人說道:“沒事,我感覺很好,白城,這個王程你們是從哪里找來的?是跟誰學醫的?”
楊新水上下打量著何老,感覺何老此時比過去的精神好了許多,心中也驚疑起來,難道王程真的能治好這老何的糖尿病?嘴上說道:“王程是我朋友李牧山從江州帶來的,當時是專門帶來給我治病的。他在江州就給一位中風的老人治療,效果很好,在治療腦疾方面有些特殊的手段。他學醫也是從我朋友李牧山那里學的,老李你也知道。不過老李說王程的醫術已經超過他了,而且他也沒有真正的教授王程什么醫術,他說都是王程自己看的醫書自學的。”
周圍幾個老頭子和還沒走的兩個中年人聽了都是嘖嘖稱奇,自學成才?
好嘛。那就更加靠不住了。看了幾本醫書就想行醫治病?
幾人都好奇楊新水的病到底是如何治好的。難道是運氣?
不過,幾人沒說出來,畢竟楊新水都好了,追究那些沒用。
“老何,你身體可是馬虎不得,王程給你治療的到底怎么樣?”
楊新水還是擔憂地問道。還是害怕王程給治出了問題來,到時候要是老何出了問題,他的家族追究起來。王程在港島幾乎就無法立足了。
何老笑道:“白城,新水,放心吧,我真的沒事,而且我感覺很好。過兩天再看看吧,我晚上回去先讓醫生給我檢查一下,我想讓這個王程給我治療試試。”
“老何你是說真的?”
霍白城嚴肅地看著老何說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的病在世界上都沒有治好的例子。”
其他幾個老者也都是表情嚴肅下來。
“是呀,老何你要想清楚。”
“可能是你一時的錯覺也不一定,你的病十幾年來能穩定下來就不錯了。很多人幾年時間都沒堅持身體就垮了,你現在還能自己行動。”
“老何你悠著點。”
幾人低聲勸說了一下。
何老點點頭。鄭重地道:“我知道,再看看吧,反正這個小兄弟還會來給白星治療。”
其他人都知道老何還是沒放棄,也都是搖搖頭不多說了,人各有命。
霍白城也不去多說了,只要老何現在沒問題就好,招呼幾人去外面。
王程剛才在治療完畢,霍白城招呼出去的時候,他就拉著王媛媛離開了,因為他是真的餓壞了,他知道王媛媛也肯定餓了。
可是,王程剛帶著王媛媛起身出了門,旁邊那個前面說過王程的中年人低聲笑道:“小兄弟這一手不錯,一下子就是一千三百萬,是不是覺得老人家的錢特別好賺?”
“你胡說八道!”
王媛媛忍不住低聲就罵道,可是她也罵不出難聽的話來。
王程看了對方一眼,問道:“你是?”
“哦,我叫邢習同,在美國有點生意。”
中年人淡淡地自我介紹道,語氣平淡,可是面色卻很是自豪驕傲了。
王程對他說的什么生意沒有追問,笑道:“邢先生如此堅持地懷疑我,也是辛苦你了。”
“那倒不辛苦,我這人就是性子直,所以有什么話藏不住。”
邢習同笑呵呵地說道,語氣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王程的鄙夷。
王程繼續笑著說道:“那巧了,我也是直性子,也是藏不住話。所以提醒你,還是多關注一下你吧。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最近有時候會有頭暈的癥狀,偶爾還會厭食,晚上睡覺的時候有時候會突然驚醒,是不是?”
邢習同的笑容瞬間凝固了,目光驚疑地看著王程,道:“你怎么知道?”
“我是醫生,所以我知道,就這么簡單。”
說完,王程就拉著王媛媛快步走了出去,沒有和對方多說。
邢習同還想追上去問,可是后面有人叫他,他只能停下來。因為這里除了王程,其他人都是一方富豪,他可不敢輕易怠慢。可是,他心中已經開始忐忑起來,因為王程所說的癥狀是一點都不差,他之前不太在意,以為是工累了。
現在聽了王程的話,就忐忑起來,難道是什么重病?要不要去徹底大檢查一下?
邢習同打定主意明天就去好好的檢查一下。
樓下的party已經開始了,沒有很吵鬧,音樂也很舒緩,很有格調。中間的舞池有一對對男女在跳華爾茲,舞臺上有一個樂隊在專門奏樂舞曲。
王程看了一眼,對王媛媛低聲道:“餓了嗎?”
王媛媛皺褶小眉頭,摸了摸小肚子,點頭道:“嗯,好餓。”
王程笑了笑,直接帶著王媛媛就來到這邊沒人的地方,拿起兩塊糕點,給王媛媛一塊,自己就吃了起來。
王媛媛這丫頭也是毫不客氣,直接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在這邊參加party的客人都不是來吃東西的,基本上都是去跳舞,或者是和熟人聊天,或者是認識一些其他的人增加人脈了。
擺放食物的這邊反而沒什么人。
兄妹兩倒是很喜歡這樣安靜的吃飯環境。
可是,那邊林奕小姑娘和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那中年人就是林奕的父親林雙興。
父女兩來到王程這張桌子旁邊坐下來,林奕盯著王程就喝道:“王程,你是不是騙子,你為什么說你是醫生?”
王程輕輕地看了林奕父女兩一眼,自顧自地繼續吃東西,道:“我本來就是醫生,不過你別說行醫資格證,要是和我提這個,你不走我走。”
林奕頓時瞪大了眼睛,委屈地哼了一聲,道:“那你是不是騙子?”
王程這次看也沒看她一眼,吃著東西,道:“當然不是,我不想給那個何老看病,是他非要讓我看,你說我如何騙了?”
林奕小姑娘想了想,也是,整個過程都是那個何老似乎非要讓王程給他看病。
可是,為什么?
林雙興看著王程,他覺得那是王程欲擒故縱的把戲。他本來就對王程觀感不太好,現在王程還對林奕如此態度,當下不客氣地道:“那王程你知道何老生的是什么病?”
“不知道!”
王程誠實地說道,他的確是還不知道那種病的學名。
“呵呵!”
林雙興不屑地笑了笑,按住要說話的林奕,道:“你都看不出人家是什么病,也敢收下一千三百萬,你都不知道人家是什么病,還敢說能治好?我告訴你吧,何老得的是糖尿病,已經十五年了,全世界都沒辦法,你憑什么這么自信有辦法?”
王程楞了一下,停下了吃東西的動,看向林雙興。
何老得的竟然是糖尿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