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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古街上,除了那些老字號的店以外,幾乎都是古董店,這也是江州的文化特色匯聚之地。
從仁和堂往里面走上百米,就清一色的全部都是古董店,街邊擺著的也都是賣一些古董的攤位,什么字畫古錢,花瓶青銅器,都能看到,只是真假就要靠自己去鑒別了。不過,聽那些小販張口就是將小攤上的嶄新青銅小酒杯說成是戰國古董,是秦始皇年輕時候用過的,價值千萬,就知道這些人的話絕對不能相信一點點。
王程拉著妹妹王媛媛的小手,跟在李正祥和李老的后面,左右看看,他以前很少來這里,最近兩年有空閑的時間會來這里逛逛,看看那些店里的鎮店之寶之類的東西,因為這幾年他對古文化特別的感興趣。
李正祥正在得意地向唐樂樂講述自己的經驗,和在古董上的見識,他雖然是做珠寶行業的,但是珠寶古董幾乎不分家,只不過古董這一行的專業性更強,對文化底蘊的要求太過高,所以入門比較難,不過古董商和古董專家是兩類人,作為一個商人,不需要懂太多的專業知識。
“樂樂,你看這個宣德爐就明顯是作假的,顏色太新了,就是一眼假的東西,也就能騙騙那些新人。”
李正祥有些年沒見過唐樂樂了,小時候見這丫頭就很漂亮,現在長這么大了,變成了一個大美女,身為年輕人本能的沖動,自然是想在美女面前好好的表現一下,一路走過去,看到路邊上擺攤的東西,就會評頭論足的點評幾句。
看到唐樂樂感興趣的神色,李正祥有一種指點江山,美女盡在手中握的得意,卻沒注意到,唐樂樂大部分的神色還是關注著旁邊的王程。
李老就在一邊走著,臉色平靜地看一看,不會說什么,這些人,他幾乎都認識,都是熟人,而那些古董店,更是多年的老街坊,所以多說會得罪人。
“哥,你會不會鑒別古董?”
王媛媛仰著腦袋看著王程,好奇地問道。
王程搖搖頭:“我不會,我沒看過這方面的書。”
李正祥回頭對王程笑道:“小程,你可以在這方面下下苦功,沒考上大學的話,到我這里來,積累一些經驗,以后成為大師了,收入可不低,隨便幫別人看個東西,都是好幾萬。”
唐樂樂對王程眨眨眼,意思是:聽到這話你高興了沒?
王程還真的是笑著的,對李正祥笑道:“謝謝正祥哥,不過我沒想過做這方面的工作,而且,我一定會考上大學。”
李正祥點點頭,表情明顯有點不以為然,他聽爺爺李老說過,王程大多數時間都在逃課到處打短工賺錢,學習成績是差的一塌糊涂,這樣的成績能考上大學就怪了,他家里也沒錢給他去上野雞大學混文憑,所以,他覺得王程高中畢業以后,只能去打工賺錢養她的妹妹,可是他身體還有病,苦一些累一些的工作還不能做。
所以,他覺得,王程以后的生活會很難,很苦。
李老不喜歡李正祥如此說話,道:“正祥,小程的醫術很厲害,就算以后不上學,很輕松就能找到工作,我想請他都請不到。”
李正祥眼神閃過一絲不自然,笑道:“哦?那小程要多和我爺爺請教一些。”頭一轉,看到了前面的一個大門面,是古街上的招牌,也是最出名的一個古董店,古月軒,乾隆年間就存在的一個古董店。
“爺爺,您最近有沒有和古老見過?”
李正祥好奇地問道。
李老搖搖頭:“古老頭子整天搗鼓他的那些古董玩意兒,聽說最近在江州籌備一個古董交流會,忙的昏天黑地,哪有時間找我喝茶聊天。”
古月軒的老板姓古,這家店面是世代相傳,和李老的仁和堂也算是世交,都在一條街上,幾代人都認識。
“那我們去看看吧,這次回來正要專門拜訪一下古老,向他老人家請教一下,順便如果能借點東西就最好了。”
李正祥露出自信地笑容,幾人一起走入古月軒。
唐樂樂好奇地道:“正祥你要向古老借東西?你們公司要弄展出?”
李正祥點點頭:“嗯,明年開春,我們公司要在東海市準備召開一個拍賣會,已經籌備了一個月了,還有半年時間,借點東西撐門面,樂樂就在東海上學,到時候過來捧捧場。”
唐樂樂當即點頭,笑道:“好,到時候一定去捧場,我還沒參加過這種拍賣會,一定有很多寶貝吧?”
“那肯定,現在我們手上就有一件元青花,和幾件唐宋金器,現在就一些幾件高檔玉石和其他類的古董,剩下的再籌集一些精品展品,就足夠舉辦一場拍賣會了。”
李正祥滿臉自信,運籌帷幄。
元青花和唐宋的金器都是價值極高的東西,動輒就是數百上千萬的市價,李正祥能弄到這些東西來開一場拍賣會,的確是有自豪的資本,這樣一場拍賣會,其他的拍賣品不太差的話,肯定會震動整個收藏界,為李正祥的公司打響名聲。
李老開口道:“正祥,做事要穩著點。”
李正祥笑道:“爺爺,您放心,我知道,我爸看著呢,您知道他肯定不會讓我胡來的,借古老的東西,您還得幫我說說話。”
李老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置可否,古老頭子最近忙著籌備古董交流會,好東西肯定不會輕易借出去,他自己還要好東西撐場子呢,輕輕的邁著步子走進了古月軒。
王程和王媛媛默默地走在后面,小姑娘好奇的四處張望,王程聽著李正祥和唐樂樂的話,看向古月軒的牌匾,這里他來過,古月軒在江州的名氣不小,其中有兩件東西在收藏界是很有名氣的。
其中一個是一副唐伯虎的練習畫,另一個就是李正祥之前提到過的元青花,雖然只是一個小碗,但也是價值連城,兩個都可以說是國寶一級的古董了。
王程以前來古月軒,也是慕名而來,想看看那唐寅的畫,和元青花小碗。幾年前那一個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圖創造紀錄拍出兩億多的天價,震驚了世界,青花瓷也是自那時起,舉世皆知,平頭老百姓都知道那是國寶。
“李老來了。”
古月軒掌柜看到李老來了,急忙出來招呼,現在是大清早的,也沒什么人來,店里的伙計在打掃衛生,擦拭古董,不過擺在外面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兒,或者就是工藝品,掌柜古文盛正在整理柜臺。
李老笑道:“正祥回來了,說來逛逛,好久沒看到你們家老頭子了,就進來看看,文盛,最近生意怎么樣?”
古文盛對李正祥笑了笑,兩人也是認識多年的,苦笑道:“正祥在南方是做生意的,可不知道我們這些小店面的難,李老,您那仁和堂,是金字招牌,有您在,就不愁什么,而且誰都有個生老病死的,生病了就得看。”
“我們這個古董,不是誰都需要的,都要看運氣,運氣不好打眼了,幾年的心血可能一下子就都賠了。”
李正祥和唐樂樂都笑了笑,沒說話,意思就是不想揭穿古文盛的話,最近這些年,古董這一行年年看漲,這是誰都看得到的,大陸很多人都有錢了,有錢了干什么?裝裝逼,買買地,買地蓋樓能賺更多錢。
那么怎么花錢裝逼?
對,買古董,買奢侈品。
這就是最近這些年內地古董和珠寶玉器不斷漲價的主要原因。
十多年前,一副唐寅的字畫就是上百萬,現在呢?沒上千萬你都不好意思喊價,周圍的裝逼同行都會鄙視你,這點錢也好意思來裝?
所以,古董這一行,都是做土豪的生意,吃大戶的,只要按部就班的來,就是穩賺不賠。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古月軒在這江州古街開張了兩百年,在收藏界的底蘊之深厚,在整個內地都是排在前列,說窮就是笑話。
開口就倒苦水,將自己形容的如何凄慘,如何窮苦,這也是生意人的常話,不要相信就可以了,但是千萬別去揭穿。
“哈哈,文盛,我也不借你的錢,我每次見到你,你都跟我這么說,我都不好意思了。”
李老可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開口就揭穿了,揮手道:“別跟我哭窮了,你們古家倒閉了才好,你們家老頭子呢?”
古文盛再次苦笑了一下,這李老每次都是直話直說,讓他們這些在古街上靠忽悠人吃飯的人有些無可奈何。
“老爺子剛起來,在吃早點。”
古文盛笑道:“要不你們先坐會兒吧,老爺子馬上就出來了,我讓人給你們上茶。”
李老點點頭,幾人在旁邊的會客室坐下來。
這會客室也不簡單,桌子椅子都是紅木的,現在這種家具可都是稀罕的東西,一整套下來,沒個上百萬都別想,而古月軒的這套家具,明顯是上年頭的,說不得是大開門兒的東西,百萬估計都打不住。
王程坐下來,伸手在椅子上摸了摸,一股清涼的氣息順著把手流入手掌,進入血脈,讓王程再次楞了一下。
這又是什么?
王程雙眼凝視,頓時看到屁股下的椅子內孕育著一股細微的黃色氣息,此時,這一股黃色氣息已經流入了自己的體內,渾身感覺到有些清涼,和剛才在李老家握著那玉鐲的時候的情況差不多。
只是,那玉鐲內的氣息是綠色的,而這椅子上的氣息是黃色的。
這到底是什么?
王程仔細地看向周圍的其他東西,可是什么都看不出來,伸手在旁邊王媛媛坐著的椅子上摸了一下,也瞬間看到了這把椅子內也有一團差不多大小的細小黃色氣息,此時,那黃色氣息也順著手掌流入王程體內,讓身體再次感受到了一次清涼,雙眼之間也清明了一點點。
王程驚異起來,他真正的確定,這不是幻覺。
“樂樂你看,這個花瓶看色澤和花紋,應該是乾隆時期的官窯作品。”
李正祥看著茶幾上擺著的一個花瓶,對唐樂樂說道。
唐樂樂好奇地道:“那這個值多少錢?”
“不好說,看運作了,不過市價最低也在五十萬以上。”
李正祥肯定地說道。
王程微微好奇,伸手去將花瓶抓在手里。
“別拿!”
李正祥急忙喊道,可是已經晚了,練過武術的王程動作看起來緩慢,可實際上卻比較迅捷,一伸手,就將花瓶拿在了手中。
聽到李正祥的阻止,王程凝視著看到花瓶內真的有一團比那紅木椅子上的黃色氣息更加大一點的黃色氣團,驗證了自己的猜想,才看向李正祥:“正祥哥,怎么了?”
李老對嚴肅的李正祥揮揮手,笑道:“沒事,小程不是外人,也不是胡來的人,他拿一下沒事。”
“呵呵,小程,這古董可不能隨便拿,要是不小心摔碎了,或者經過你碰了之后出了問題,人家主人家找你,就說不清,雙方都在場,而且得到主人家的同意再上手比較好。”
唐樂樂笑著對王程說道,她比較喜歡看到王程出糗,平時王程很沉穩,像她父親一樣,讓她心中有些想看王程出錯期待,此時目的達到了,心情頓時不錯,笑的很開心。
王程沒在意唐樂樂得意的笑容,他聽過這個規矩,只不過剛才急于驗證自己心中的想法,所以沒有在意,此時想象,的確如此,將手中的花瓶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笑道:“我聽到正祥哥說這個很值錢,就想看看,呵呵,是挺重的。”
一句外行話,讓在場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剛才比較嚴肅的氣氛消散一空。
王媛媛看到李正祥和唐樂樂取笑哥哥,頓時撇著嘴有些不樂意,但是也知道這種場合不能亂說話,只是安靜地坐著,時不時地拿眼神瞪一下李正祥和唐樂樂,心中不知道說著什么。
腳步聲響起,古文盛帶著古老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