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現實卻是他在掌控主動。
而且,還在逐步加劇攻勢,掌控更多主動,占堊據更多的上風。
慢慢的,態勢由最初的勢均力敵漸漸變成了一面倒。
那個葉沖霄在氣勢如虹的進攻,而那夢元境初階的李峰陷入苦苦抵擋、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的被動局面之中。
逐漸的,葉沖霄的攻勢更為強橫,恍如山呼海嘯一般…
戰局終了,李峰被某人一腳踹飛,一直飛出十幾丈,若非是無巧不巧地撞在一棵大樹上,只怕還要飛出不知多遠。
做了卸力道具的大樹因此簌簌的顫抖,落下一地樹葉,只不過此刻滿地飄零的樹葉,似乎更像是滿地跌落的眼球。
所有見證這一幕的人都呆了。
看著葉笑的眼神,就如同實在看著一個妖怪!
就連剛剛爬起來的李峰,也是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葉笑,到現在,他仍舊有些迷糊,自己怎么就會敗了呢?白在一個靈元境九品的人手下!
只是驚呆了也好,不可思議,不可置信也罷,事實就是事實,凝然眼前!
“下一個!”肖暮非愈發感覺到臉上無光,為破眼前呆局,沉聲喝令道。
真是丟臉啊,夢元境的弟子,竟然也敗了?
這簡直是簡直了…
不堊行,趕緊結束這場不該發生的鬧劇,至少得趕快將這個葉小子打落塵埃,否則如何收場!?
所幸,歷代以降,倒也有過超天才的低階弟子因為本級頭名的緣故,晉級高一級低級的大比之中,甚至僥幸獲勝一場,便如當前的葉沖霄一般,雖然肯定沒有葉某人那么輕松!
不過,撐過第二輪的卻仍是一個沒有,尤其是后面的一頓輪削,肯定是避免不了!
這個定制,本就是針對頭名弟子,本階無敵,打消其傲氣而設,亦是榮譽背后的隱含深意!
隨著肖暮非的一聲令下,又有一個夢元境一品的上來,然后,這個失手得更快。
一柱香的時間之后,再次被一腳踹飛。
“下一個!”肖暮非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
你能打過一個兩個又如何,還能再三再四的獲勝么?!我這還有N多得夢元境一品弟子呢!
“夢元境二品的上!”
就算你能打贏所有的夢元境一品弟子又如何,能繼續戰勝二品弟子么?!
“下一個!”
“一群酒囊飯袋!下一個!”
當天晚上。
岳長天接到密報:葉沖霄在夢元境一品二品的第一階段比拼之中,以二十八戰全勝的戰績,奪得第十二支流;第三十九支路;首席弟子。
“嘶…”岳長天直接就愣住了。
這個密報不會是偽造的吧?
一個靈元境九品的弟子,接連戰勝了二十八位夢元境一二品的弟子,成為了該支的首席?!
這…怎么可能發生?
拿著這封密報,岳長天反反復復地看了好幾遍;終于確定,這件事竟然真的是真的。
再也顧不得自己那些可能還在被虎視眈眈的魚;站起來徑自就去了最頂峰。
“三位師叔,這這…你們這個弟子,實在是一個奇葩…啊…你們,你們…你們真是你們么…”岳長天乍見到雷大地等三人,滿眼如同見了鬼一般。
岳長天身為寒月天閣掌門宗主,眼力何等了得,他亦是整個寒月天閣最為了解三老當前狀況之人,尤其一個月前還曾親眼看到三老為了造就葉沖霄,將僅存不多的生命元氣大幅度消耗,只怕距離隕滅之期不遠矣,可是此刻,眼前的三老,雖然仍舊貌似老態龍鐘,但那股子精氣神,卻簡直是強勁得要命,這是什么情況?!
難道竟是回光返照?
不像呢?!
可不是回光返照,又怎么解釋當前的狀況呢?
雷大地等三老看岳長天話說一半,打斷前言,隨即又支吾出一串顛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語的言詞,卻是早已了然在心,任何知道自己等三人狀況的人,明明自己等三人已是油盡燈枯,隨時吹燈拔蠟,卻赫然驚見精氣神旺盛至極,如何不驚不怖?!
雷大地呵呵一笑,故意打趣道:“岳小子你說什么話呢,這般的顛三倒四,我們不是我們,還能是誰,你說你小子現在可是堂堂掌門,怎地沒有一點沉穩勁呢,就這點你連我們那個新收的小徒弟都比不上,你說你丟人不丟人?!”
岳長天聽聞雷大地說話中氣十足,一身修為卻自深斂并無絲毫外泄,與之前因為元氣衰竭,致令英華隱隱外泄的狀況大大不同,心中頓時升起一層明悟,恭聲道:“恭喜三位師叔,性命真元得補,再延壽元,此為師叔幸事,更為本閣幸事!”
岳長天的這番祝詞可謂是發自心底,缺少了雷大地等三位太上長堊老坐鎮的寒月天閣,綜合實力至少下降一個檔次,幾乎就等同了缺少玄冰坐鎮的飄渺云宮,甚至還要重要,雖然暫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到三老生命元力大增,進而壽元隨之大增,但這個已經是事實,作為宗主掌門的岳長天如何不欣喜若狂,頓時感到肩頭重擔少了一大半!
風無影道:“好了好了,滿口諛詞,令人不悅,本來挺值得高興的事,經你這么一說,變得索然無味,趕緊說正經的,你來干什么來了,是你葉師弟那邊出了什么事情么?”
岳長天聞言面上盡是尷尬,旋即才苦笑道:“葉師弟當真了得,他在靈元境,就打敗了夢元境…這…”
雷大地三人在經歷了自己徒弟在三個月之中連番驚喜的狂轟濫炸之后,對這種事情,顯然已經生出了相當的免疫力,基本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云漂流沉著臉開聲說道:“這有什么?值得你這般的大驚小怪,叫什么叫?你還知道你是寒月天閣的掌門宗主么?能不能沉得住氣一點?!老夫的徒弟,哪一個不是天縱之才?勝了才是正常,難道該被其他人暴打,輪大米么…”
岳長天聞言一時愣然,瞠目結舌,啞口無言,半晌無語。
這老三位怎么竟能這么的淡定呢?
不是應該大吃一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