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宋絕飛身而起,一閃七丈空間,手掌自衣袖中身處的同時,已經跨越了八丈距離,一把抓在了那為首的黑衣蒙面人頭上,用力一按,喝道:“你也下去吧!”
咔嚓嚓…
這位為首的黑衣蒙面人的一顆大好頭顱,就這么在宋絕手中被生生爆裂!
就像是一個被一鐵錘砸爛了的西瓜!
宋大管家看著自己的手,半晌無語。
再看看地上的一地血肉,咂咂嘴,還是沒能沒出說話來。
及至看到一臉奇異,即將惡心嘔吐的葉笑和冰兒,終于無奈的攤攤手,陪笑道:“一不小心,用力太大了,把場面整得邋遢了,是我的不對…”
葉笑一陣無語。
實在不知道說啥才好!這老貨,擺了半天瀟灑造型,結果一出手就將這個干凈的小院子搞成了修羅屠場,姜還是老的辣,貌似不太對呢!
“嘔…”冰兒干嘔了一聲。
就以一個女孩子的心性而論,乍見這等血腥場面,怎地都會有心理生理不舒服的跡象出現,若是全無不良反應者,才是不正常的現象,冰兒就只是干嘔一下,并沒有更進一步的負面狀況出現,已經是很難得了!
葉笑轉頭看著冰兒,見冰兒雖然多少有些惡心,但,樣子委實不是如何嚴重,非是刻意強忍。
而且,眸子里面的光芒,滿是一片清冷,不見絲毫焦慮緊張,乃至惶恐。
似乎對乍現眼前的滿目血腥,并不是多么的難以接受。
甚至,還有幾分冰冷的殺氣,不經意的顯現出來。
至此,葉笑心底松了口氣,卻又嘆了口氣,心道:這丫頭還真是一個天生走江湖的料子。這等血腥場面,居然這么快就有些適應了,只是…未免適應得太快了吧?當年自己初次面對類似場面的時候,好歹還適應了小半天,外加還吐了一小場呢!
“宋叔,你看你搞得,怎地這般滿目狼藉…”葉笑指了指院子H“這…也太惡心了,要是在外邊倒也罷了,眼不見心不煩,這可是咱們住的地方;被這些臟東西給污染了,得下多少功夫情理,就算清理干凈的,心底也不舒服啊…”
宋絕自知是自己的不對,一臉訕訕,還有些懊惱。
剛才本來是想要好好的裝一下逼,拿出巔峰的高手風范,過把癮,外帶在葉笑、冰兒丫頭樹立起高大光輝形象,不意結果卻是搞得血肉模糊,一點美感也沒有,訕訕地道:“盡胡說,老爺們見點血怎么了,能有啥事兒,反正早晚都是要殺的,早點見血早點習慣…”
只是話到后來,貌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圓下去了…
葉笑對某個滾刀肉長輩無可奈何,再者那也不是什么大事,轉頭看著地上幸存的五個人,有意無意的向冰兒問道:“丫頭,這五個人,你打算將他們怎么辦呢?”
“公子…你問我…我想要將這五個人怎么辦??”冰兒滿眼盡是迷惘的看著葉笑,伸出白嫩的手指頭指著自己,紅唇兀自微張,這會的小模樣兒當真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若是以最時髦的話來說,那就是萌,簡直是萌呆了,太萌了,萌的不能再萌了,當然葉笑所處的那個位面貌似沒有這么貼切的形容詞!
因為冰兒絕對想不到,葉笑會將這五個人的最終處置權力交到自己手上。
更加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能夠主張別人的生殺大權!
“是的。來襲者的黑衣蒙面人一共八個,迄今為止已經死了三個。”葉笑淡淡道:“他們想要擄走你,對你造成莫大的傷害,所以,作為最直接的受害人,究竟要怎么辦,具體如何處置他們,都你說了算。”
大致明了始末緣由的冰兒思索片刻,不禁猶豫了起來,似乎舉棋不定,一時間難以做出判斷。
地上癱軟的五個人卻同時目光一亮。
這個小丫頭,一看就是那種不諳世事的,這樣的女子,性情剛烈是一回事,剛才生死一發,為求救主,為求全身,舍命一戰亦在情理之中,然而這樣的女子,通常還有一種特性,那就是最容易心軟。
只要她這會點頭,出聲說放咱們離去,那么,今夜的死厄也許就能解除了。
死了三個兄弟,雖然悲傷,雖然滿腔恨意,但,只要自己五人還能夠活下來。只要這會能夠活著離去,相信日后自有報仇的機會!
就算已經知道了對方實力強得難以抗拒,今生今世,再無任何復仇的可能,總還有一世人可活,若是能活,誰會想死呢?!
早已洞悉五人心意的葉笑頭也不回,淡淡道:“誰敢多說一個字,五個人一起死!”
身后五人之中,正自有人將要出聲哀告求情,聞言之下,立即緊緊的閉住了嘴巴。
沒有人會懷疑葉笑的話,也許不經意的一個字,就葬送了這最后的機會,五人將全部精神都集中到冰兒那邊,希望這個清純美麗善良的姑娘,能夠大發慈悲的,給他們一個生的機會!
冰兒倒也沒有讓他們多等,因為冰兒就只是遲疑了一下,便即想起了剛才他們說過的話。
長得太美,本身就是一種彌天大罪!就是一項原罪,就是傾家蕩產之因,抄家滅族之源!
冰兒轉頭問道:“我剛才問過你們,你們做這種事,難道就不覺得良心虧欠,真的就能心安理得么?你們跟我說,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現在彼強汝弱,你們又作何感想?!現在我再問你們,在此之前,你們有做過多少這樣的事情?”
五個人面面相覷,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回答,那就只有死路一條,可若是如實回答,貌似只會更加激起對方的怒氣,還是死路一條?!至于說,用花言巧語回答?!
旁邊,宋絕臉色森冷,面前,葉笑眼神凌厲。
這倆位怎么看都是老江湖,誰不知道誰?
縱然砌詞狡辯,硬說這次就是第一次,不說那兩位,就算那姑娘都不會信的;但如果說這不是第一次,恐怕接著臨身的,就是許多生死不能的刑罰。
“委實是有不少次了。”為首的黑衣蒙面人一臉灰敗:“我們也是供人驅使,毫無辦法。”
“很多次了么…”冰兒的眼中閃過一絲哀痛;也就是說,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好人家的女兒,正在如花年紀,正在做夢的年齡,一朝變故,就被他們這些人給徹底的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