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沒有理由不答應,既然現在雙方已經不再敵對,那么,再囚禁人家,已經毫無作用。
再說,婉秀兩人對冰心月本就全無惡意,甚至大有同病相憐之感,尤其是此刻,更是為其不值,傷懷,大大的憤慨。
“然后是第三個條件…”葉笑目光有些凝重,道:“我額外需要兩種特殊藥材。一種是,九霄玉靈芝,需要至少三株;另外一種則是碧落通天草。同樣也是至少三株,若有這兩種藥材為輔,此次煉丹我將更有把握。”
他想到了趙平天,此刻有這樣白工不用白不用,用了不白用,你們不是神通廣大么?正要利用你們的神通廣大,搞來這些普通人真真搞不來的東西。
凌無邪苦惱的皺眉頭:“風兄對于丹道藥材的所知當真廣博,連這等玄異的藥材出處都有所知,但我仍要說上一句,你大抵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只知道,那九霄玉靈芝和碧落通天草生長在天界,這一點固然是沒有錯的。但這兩種藥材的難求程度,還是超乎你之想象的,縱然是以我等的勢力…若僅求那九霄玉靈芝或者還有斟酌的余地;但,那碧落通天草,卻是碧落神宮的專屬超凡逸品,除了碧落神宮之外,天界其他地方委實是沒有的。”
“而碧落神宮,乃屬南方天帝的神宮…想要取得,殊為難能。因為碧落通天草,本身生長極為緩慢。另一層更困難的因素,還在于南方天帝本身,南方天帝本身修習之功法,正是需要這碧落通天草為輔…所以一直視之為禁藥。想要搞到,這其中的難處,當真不是一般的困難。”
葉笑輕輕一笑:“若是不難,若是只需要平常的青草,我哪里會麻煩到你凌公子大駕?”
言下之意:不難,我找你干嘛?你不是神通廣大么?你不是總說別人是土鱉么?我這才不過要點高端的玩意,你就慫了,萎了,蔫了?!
凌無邪的臉很干脆地癟了下來,滿臉悲涼對婉兒秀兒說道:“我說丫頭,我算是被你家公子連累慘了…我估計,我這一次十 八九是要傾家蕩產的,甚至傾家蕩產都未必夠啊…”
兩女同時捂嘴嬌笑,滿眼盡是說不盡的幸災樂禍。
雖然彼此是同路人,但能看到這家伙倒霉加大出血,竟是感覺心中很爽的說。
“罷了,我答應就是了。”凌無邪咬著牙:“為了我兄弟,我豁出去了。”隨即就顫抖著對婉兒說道:“丫頭,回去一定要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白沉,讓他跟我聯手去搞,我可告訴你,這件事光靠我自己一個人肯定是搞不定的,臥槽!”
“呃。”婉兒一陣無語。
凌無邪很是有些抓狂的道:“此時只有我們兩個聯手,才能搞一搞南天大帝的兒子,除了想方設法從那敗家子手里搞幾株出來之外,真正是沒其他辦法的。但說到對付南天大帝那個混賬兒子,也只有白沉這個頭頂長瘡腳底流膿的超級無恥之人才有這等心眼,才能坑死他之后還讓他幫著數錢,這點我是自愧不如的,這輩子也是注定趕不上他的…”
婉秀一臉黑線,顯然是對某貨破嘴的威能已經有了幾分免疫力。
“說吧,還有什么條件,你索性一并說出來吧。”凌無邪干脆的用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對葉笑說道。
葉笑想了想道:“我還需要奇異金屬,天外隕石之類,總而言之,在這世上,難以找到的那種,這類玩意在我可能很稀罕,對于凌公子多半是不屑一顧的,我就不客氣啦…”
“這個給你。”凌無邪這次很干脆地扔出來一個工藝精巧的明黃色戒指,道:“這里面,乃是我之前承諾給你的九九靈草;還有一些奇怪的東西,至于隕石之類,星辰鋼等等,這里面也都有不少,這是我的私人珍藏,就全都送你了。”
“公子果然大氣,不知道是否還有一些個藥丹呢,若是有那種天界靈丹,搞個幾十上百顆,我也是樂意笑納了。”葉笑說道:“比如說什么九轉金丹,天道金丹,紫云神丹…我真的很有興趣開開眼界!”
“這絕不可能!”婉兒秀兒與凌無邪異口同聲。
葉笑愕然,你們分明連寶貝都可以送出來,但,怎地區區幾顆靈丹你們卻是不愿意付出了?
“嘿嘿…對于風君座你來說,極品靈丹什么或者只是隨手而來,自然也可信手而去。”凌無邪一臉苦笑:“但,天界對于靈丹的管制,卻是…總而言之,你若是有一天能夠上去,自然會明白,我等的各種心酸。”
葉笑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
“那就換一點別的東西吧,你們看著給我就好,只要比較稀缺一些的,如我這樣子的土鱉看不到的、精致一些的。”葉笑道:“我還是比較喜歡那種東西。”
凌無邪和婉兒秀兒一臉黑線。
誰不喜歡那種東西?
我們也喜歡啊!
問題是…這樣的東西,你居然還要一批?
一批?!
真是一張大紙畫個鼻子,好大的一張臉!
凌無邪滿臉盡是牙疼的窘相。
“好吧,我來負責。”
凌無邪倒也光棍,拍著胸脯大包大攬下來。
“恩,好,最后一個條件就是,”葉笑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笑:“你們白公子,也不能一直藏在幕后,某些事,總還要自己出出面才是。”
“總不能擎等著別人把事情全都做了,他就只等著在幕后服用奪天神丹吧?”
葉笑的眼眸中,有一絲尖銳的東西。
“這一點,等我們回去會跟公子說明白的。”婉兒和秀兒相對看了一眼,點頭答應。
凌無邪又再度苦笑起來。
很顯然,這位風君座不甘心就這么吃虧,此刻提及要與白公子見面,恐怕就是要出出氣的。
而白沉現在偏偏有求于他…
換言之,這個出氣筒的命運竟是…做定了?!
“算了,他不出面也是無妨的。”葉笑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眼神流溢的光彩竟變得有些意味難明。
我要針對你,就是要堂堂正正擊敗你。
我才不會在你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折辱你!
那只是最最下作,最最不光彩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