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墜落下來的過程中,她心底下意識的深深嘆了口氣。
若是自己實力處在萬全狀態,對上面前這個女人,只要揮揮手,將能將其化為齏粉,彼此根本就不是同級別對手,何足道哉但是現在,自己卻是處于天譴狀態之下 不要說戰而勝之,哪怕只是想要單純擺脫這個女人的糾纏,都不容易做到。
因為面前的這個女子,至少對于寒陽大陸這個位面而言,是強大到超越極限的超級強者 “你是誰?”秀兒白衣之上,一道細細的紅線,輕輕的閃了閃,看著面前的白衣蒙面女子。
這位白衣女子一派溫柔地注視著她,面紗只能擋住她的容顏,卻擋不住她渾然天成的氣質,只聽她輕輕說道:“翻云覆雨,天上之秀?秀兒姑娘的風采,果然是舉世無雙。”
秀兒淡淡的笑了笑:“你打算要阻止我回到辰星城?”
對方不回答自己的問話,又是蒙著臉,秀兒瞬間了然,對方這么做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先前那句你是誰,的問話,也就不再追問下去。
錯過此時,你是誰,我總能查得出來的。
白衣女子柔聲說道:“此刻的辰星城已經變成了一個大染缸,里面實在太亂了,江湖高手幾乎要擠成一個團;這樣的環境,秀兒姑娘還是不要去了,實在是有失你的身份。”
她滿臉真摯的說道:“更何況,那么一大幫的臭男人湊合在一起,秀兒姑娘一個女兒家貿然前去,只怕也有些不雅吧。”
秀兒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淡淡道:“這位姑娘難道是在質疑我的操守么?”
翻云覆雨,天上之秀。
曾經有一段時間,秀兒主持翻云覆雨樓的工作,幾乎將整個天下都翻了過來。縱觀翻云覆雨樓幾次顛覆,天上之秀從來都是其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耳聽白衣女子這么說,秀兒自然而然的就是想多了,認定對方是在譏刺自己。
白衣女子眼見秀兒動怒,仍是一派淡然地道:“秀兒姑娘勿要誤會,我只是說,與其到辰星城里勾心斗角,不如就在這里,我們姐妹喝喝茶聊聊天,豈不悠哉。”
秀兒哼了一聲,突然長身而起,化作了一道紅光,疾馳天際。
向著京城方向疾飛而去。
多說無益,始終還要手底下見真章。
你不是要攔住我么?
白衣女子見秀兒動作,跟著一動,白色倩影就此消失。
下一刻,秀兒只感覺自己的行進路線前端驀然間多了一個人,直直的擋在自己的面前,若是自己繼續前沖,勢必會撞到這個人身上。
秀兒哼了一聲,身子行進軌跡變向,轉為沖天而起,竟如原本就打算如此移動,絲毫不見倉促狼狽之象。
然而那道白影竟是如影隨行,始終擋在她的面前,不差分毫。
秀兒見白影屢次攔路,終于忍耐不住,輕斥一聲,一掌悍然劈出 那白影嘆了口氣,說道:“何苦來哉?”
旋即也是一掌推出。
雙方掌勢對實,只聞——“轟”的一聲巨響 這一拼高下立判,秀兒的窈窕身子在空中接連幾個翻滾,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及至雙腳落回地上,卻詫異發現,自己居然重新站回了剛才自己站立的地方。
不多出一絲,不少一毫。
而對面,那個白衣女子一派整以暇的態勢站在原本的地方,一臉溫柔淡然地望著自己。
似乎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自己也沒有真正想要沖過去,一切,都是只發生在臆想之中。
秀兒站在地上,臉色漸漸地陰沉了下來。
面前這個白衣女子的修為,竟還要超出她最初預想的強大這個女子的本身修為,至少要超出寒陽大陸的修者極限,又或者是要超出很多很多有這個女人擋在這里,自己若是不解封實力,只憑現有修為,那么,自己回到辰星城的可能性,只能是零這非關經驗閱歷戰斗素養等各方面因素,就只在于雙方當前的絕對實力差異 舉一個最簡單的比喻,秀兒當前的實力與那白衣女子相比,只如螞蟻與大象一般,無論螞蟻擁有什么特殊能力,面對一頭大象,總是無可奈何。
相對的,若是秀兒解封,甚至只需要解封一小部分,這個對比就要即時反過來計算了,又或者說是螞蟻搖身一變,變成了霸王龍,霸王龍與大象之間,同樣沒有可比性但秀兒始終是處于封印狀態之中,不解封,就絕對無可奈何這個女子 至只是,以這個白衣女子的修為而論,本來是絕對不該在這個世界出現的人,又或者說她并不屬于這個世界,然而她此際出現在這里;那么,就意味著她就絕對不會讓自己過去。
換言之,想要過去,就只有逆天解封了說到解封實力,根本不用太多,只要解封個一兩成的實力,自己就可以輕易搞定眼前這個白衣女子,就算是整個寒陽大陸,也禁不住自己三拳兩腳就算是對象換成青云天域,只要自己解封五成實力,仍舊不外如是,不堪一擊但,若是自己真的那么做的話,代價就是…在自己下一次涅檗的時候,將會面臨九重天劫 不單單只是單純面對九重天劫,而是在自己所需要承受的天劫基礎上,再增加九重天劫;第一重,就是自己所要面臨的正常天劫的兩倍;第二重,是第一重的兩倍,第三重,是第二重的四倍,第四重,是第三重的八倍…
如此類推,一直到第九重這樣恐怖的天劫,相信就算是公子爺的父親…那位傳說之中的大能者,也未必能夠承受得其這樣的天劫至于自己,則更加是十死無生解封,便等同自殺 “看來你是絕對不肯讓開的了?”秀兒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你是否知道,我是誰。”
白衣女子原本平淡無波的眼中生出一股深沉的悲哀,緩緩點頭,道:“我知道,你是誰。”
天上之秀微微一笑,道:“我現在不知道你是誰,但,若是你將我逼到了一定地步,我就立即就能知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