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之間的合作,也僅限于…支持一下靈寶閣,度過兩大宗門的危機;僅此而已。”白公子冷冷淡淡的說道:“其他事情,全都不在此范圍之內,這次事件結束之后,我給出的代價便已十足。”
葉笑斷然道:“這是當然,我的要求也就只如此而已,我風之凌還不至于沒品到那種地步,以物相脅。大家各自有各自的目標,在這人世間,你想要翻云覆雨,傾覆天下,我卻想要河山永固,國泰民安,當真對上,大家各憑本事就是了。”
白公子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再開口說法。
“彼時戰場廝殺,各為心中理念,生死勝敗,各安天命。”葉笑看著白公子,一字字道:“其實這世界上,并沒有什么仇恨,有的只是目標不同,立場迥異不外如是。”
白公子對這句話,沉思了好久,又過了良久良久之后,才終于道了一聲:“善”
葉笑昂首闊步從天字一號房走出來的一瞬,各方實力的關注力幾乎同時聚焦到他的身上。
此刻的風君座,滿臉笑意,一派從容不迫,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就好似只是去到了一個朋友房間里,說了幾句話,喝了一杯茶。
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出來了。
沒有任何人,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出絲毫的異樣。
然而,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 翻雨覆雨樓的包房,豈是那么容易進去,又那么簡單的出來的?
大家都在猜測,這位風君座,與這間房里的云端之婉姑娘,到底是說了一些什么?持續那么長的時間,竟始終那么平靜,波瀾不興。
一直到現在,所有人也僅僅是知道,這房間里,就只得云端之婉一個高端人物,而這一個高端人物,就已經太足夠了,根本就不知道,那位翻云覆雨樓的真正主人,主宰天下興衰的白公子,竟然也在這里 只有葉笑自己心里知道,自己這一趟進去,代表著什么,意味著什么。
在這其中,究竟是承受了多么大的壓力每一時每一刻,在看似平靜無波的談話當中,盡都伴隨著隱匿的殺身之禍這一趟乍看起來平安平靜,彼此很是安樂祥和,你好我也好,但葉笑自己知道,這其中的兇險,恐怕自己兩世為人之中,當屬這一次乃屬最危險,最是驚心動魄,縱然如今已然離開,心頭尤有余悸 因為,就在這個房間里,就在剛才的談話中,葉笑很意外地發現了一件事,一件遠遠超出葉笑能力極限的事情。
那就是:就算是自己前世笑君主在最巔峰的時期;在面對這個白公子的時候,恐怕…也是不堪一擊 這個輪椅上的白公子。
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白公子 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風度舉世無雙,容貌俊秀到極點,幾乎會被普天下所有男子同時視為敵人、也可以被天下女子同時奉為男神的白公子…
竟然,真的,是一個這么可怕的存在然而,在無限震撼之后,卻又有難以言喻的興奮在這人世間,多虧了…還有這么一個對手 否則,這一生,只怕會很無趣很無趣。
有這樣的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對手,可以確定,在這寒陽大陸的今后征戰之中,必然會是多姿多彩,可歌可泣的一段日子 葉笑臉上帶著沉靜從容的笑容,緩緩走下來樓梯。
在萬正豪充滿征詢的目光主時鐘,葉笑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我滴媽啊…”萬正豪肥胖的身軀終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面,那把以特種樹木,素來以堅固耐用著稱的鋼木椅子,在那一瞬,幾乎承載不了那突如其來的無邊壓力,險險瞬時支離破碎,所幸最終是勉強撐住了,雖然撐住了,但若是上面那位,再來這么一次,卻是萬萬頂不住的了,一瞬之后,壓力貌似瞬減,卻是萬正豪眼見危局消弭,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塵埃落定,一朝放松,緊繃的巨力也消散的半數以上,那張椅子算是逃過了,支離破碎的慘淡下場。
另一邊,同樣注視著葉笑施施然走過的身影,暗影之中的柳長君眼中也發出了光。
就是這樣子。
果然是這樣子。
不管是面對何種天大危機,就是在這種輕描淡寫的氛圍中,前后不過頃刻之間就已經完全解決。在風輕云淡之中,一切危局危機危險威脅盡都消弭在無形之中。
甚至,他不需要任何人知道,在這個過程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他本身又承受了什么,但,卻只是讓手下的人安心:事情,已經解決跟著這樣的領導者,實在是跟隨者的幸運 若是有一天,我也能夠如是…
柳長君靜靜的站著,標槍一般的筆直 眼中的由衷敬意,呼之欲出。
因為他知道,面對翻云覆雨樓,那是何等巨大的壓力而風君座進去了,面對了,承受了,更圓滿歸去舉世之間數千年來能夠如此者,也就只有這一個人而已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葉笑施施然走過,去往蘭浪浪,左無忌所在的方向。
而湊巧的是,辰皇的一位太子,三位皇子,也在那個方向。
在場所有人眼中,君座風之凌的這個動向,無疑很是令人費解因為在場眾人之中,若是身份而論,辰皇帝國一于人等雖然有主場之力,更有多位皇子在場,但輪到真實權能,只屬末流,全場眾多勢力之中,或者唯有倒數,才能顯現出他們的存在 單看這位靈寶閣的君座閑庭信步的走來,一時間,這邊的一于人等并不知道這位近來轟動整個大陸的君座到底是要找誰的,包括幾位皇子在內,都是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一陣惶恐,惶然之情,溢于言表。
葉笑走過來,先是徑自走到了蘭浪浪面前。
這段時間不見,這位之前的死黨,現在已經是多了幾分精銳彪悍的味道,原本的那對斗雞眼,居然也有了明顯的改善。
蘭浪浪看著葉笑走過來,眼中充滿了不解。
不明白這位靈寶閣的君座,為何會突然來找自己。自己與這個人可說是素不相識,從來沒有過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