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浪浪,你想死不成?!”姜太歲目露兇光,看著蘭浪浪,大罵道:“你爹現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了,你居然還敢在老子面前這般的耀武揚威!等你爹一朝死訊傳來,老子當天就開始弄你,不弄得你凄慘落魄,跪地求饒,老子就算白混!”
蘭浪浪聞言勃然暴怒,正要上前掄拳便打。
只聽一邊的葉笑說話了。
葉笑一臉責怪的說道:“浪浪,何必跟此人計較,其實你剛才那句話,委實是說錯了,不怪人家發火!”
蘭浪浪愕然:“我錯了?我哪里錯了?”
姜太歲聞言也是一愣,卻以為是葉笑見自己一方兵強馬壯,可以討好自己,不惜自行窩里反,便不做聲,顯然是打算葉笑與蘭浪浪倆人自己人自斗。
卻聽葉笑一臉正經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這可是姜…太歲?”
蘭浪浪在這方面可是機靈得很,聞弦聲而知雅意,故作不解:“怎么了?難道另有說法!”
眾紈绔之中,已經有明白人吃吃地笑了起來。
葉笑一臉的語重心長:“姜這個字,你這么稱呼他爹,自然是可以的,但你這么稱呼他,可不就是不對!你當眾揭人傷疤,怎道人家不惱羞成怒?!”
蘭浪浪道:“啊?這是為啥呢?”
葉笑道:“你這個傻鳥,難道是榆木腦袋么?你都不知道他爹其實是個太監么?自小便是伺候皇帝陛下的?”
蘭浪浪睜大眼睛說道:“但這事兒跟姜太歲又有啥關系呢?”
葉笑恨鐵不成鋼的罵道:“真是榆木腦袋啊?!姜大人是太監,他能有兒子么?”
蘭浪浪恍然大悟,隨即卻又納悶道:“對啊,姜大人自己是太監,怎么可能有兒子呢?嗯…那豈不是說…這貨其實是抱養的?并不是他媽生的?可是當年給他媽接生的穩婆,可是專門給官宦人家接生的醫女,這又怎么說呢?”
葉笑用手指頭點著蘭浪浪的額頭,咬牙罵道:“你這個榆木腦袋怎么都不會轉彎呢,我有說他不是他媽生的么?”
蘭浪浪持續裝傻,撓著頭:“那我可糊涂了,你到底啥意思啊,這個是,那個不是的,我腦袋就算不是榆木的,現在也漿糊了…”
葉笑長嘆一聲,道:“算了算了,我就跟你個傻子明白說了吧,這個姜太歲,自然是他媽生的,但他爹…就是姜大人了,是個太監,你明白了吧?所以說…你真的不能叫他姜太歲,誰知道他真正應該姓啥?你叫他姜太歲,就是在揭他傷疤,爆他丑聞,他能不跟你急么?”
蘭浪浪‘醍醐灌頂’一般一下子聰明起來,道:“我終于聽明白了,你是說,他爹其實被帶了綠帽子,他自己是心知肚明的,我一叫他‘姜’太歲,他以為我是在諷刺他,可是我真的就是隨口那么一說啊…”
葉笑咳嗽一聲,道:“你這人,咋還啥實話都瞎說呢?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們現在討論的是這家伙他爹是誰,可不是討論戶部尚書姜大人,我也知道你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無心之語,但無心之語被有心人聽到了,自然有其自己的理解,就好像我們拉屎,連自己都覺得臭不可聞,可是狗就愛這一口,你能奈它何?!”
“有理有理,原來如此,那剛才確實是我的不是了,難怪他如此沖沖大怒,居然冒大不諱的詛咒我爹,雖然于理不合,不過情有可原,我就勉為其難的諒解他這一次吧,可憐的娃原啊…”蘭浪浪連連點頭,一副我終于明白了,我很可憐同情他的德行。
兩個人一唱一和,一個裝傻充愣,一個循循善誘的解釋。一番論述之下,就這么解釋下來了。
蘭浪浪居然還成受害者,還做出一副洋洋大度,不屑跟可憐之人計較的樣子!
瞬時之間,人群中已有不少人笑得抱住了肚子。
來到這里的紈绔,固然大多數都依附于李承澤、姜太歲一邊,不過也有一部分中立分子,自成一格,此刻這么有趣的事情,豈能不笑?!
更離譜的卻是,哄笑之人居然還有李承澤在內,葉笑將這幕收入眼底,不禁感嘆,真正紈绔的行事模式,真真是自己難以理解的!
姜太歲一張抹滿了粉的臉有紅磚白,由白轉青,由青轉紫,最后又由紫變黑,直接就轉成了鍋底黑,嘴唇直接就沒人色了,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之后——
“葉笑…蘭浪浪…我草你們祖宗十八代的…”姜太歲氣急,破口大罵,什么難聽的話也都罵了出來。
管家宋絕目光更寒。
看著這個姜太歲的目光,就如同看著一具尸體。大庭廣眾之下不能殺你,但老子要宰了你,不費吹灰之力…
葉笑目光一寒,道:“浪浪,你現在知道啥叫氣急敗壞了么?”
蘭浪浪一副我了解了的樣子:“我知道了,真知道了,所謂眼見為實,今日一見,確實是實踐出真知!”
葉笑又嘿嘿一笑:“雖說太歲剛才說要那啥咱們祖宗十八代,可咱們卻沒法反罵,真是郁悶哪!”
蘭浪浪嘿然道:“那是咱們不息的跟他計較!”
葉笑搖搖頭,這才道:“你誤會了,他要那啥咱們祖宗十八代,是因為他知道咱們祖宗十八代都是誰,有便利條件,可是咱們沒有他那便利條件哪!”
蘭浪浪不解道:“這話怎么說呢?他的根底咱也知道啊!姜尚書不就是他爹!”
葉笑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做派道:“胡說,姜尚書只是他便宜爹,咱們要那啥他祖宗十八代,跟人家姜尚書有什么關系么?得找他親爹,可你知道這個家伙真正姓什么么?連這個你都不知道,那想那啥人家?”
蘭浪浪繼續裝傻:“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葉笑搖頭:“連姜尚書也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所以,咱們這個就只能算是白罵了,郁悶哪!”
蘭浪浪用一副自作聰明的口氣說道:“不對啊,就算姜尚書不知道,他媽肯定知道吧。”
“錯!”葉笑莊嚴的說道:“你真是自作聰明,自以為是,我告訴你,他到底姓什么,他媽其實也是不知道的!”
“啥?臥槽!”蘭浪浪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跳了起來,道:“連他媽都不知道?那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一個雜種…那啥呢?”
“凡事存在即有道理,這其中自有因緣。”葉笑冷淡的看著姜太歲,淡淡道:“傳說當年啊…姜大人身有寡人之疾,不能那啥,但是又想著要傳宗接代,卻又不想丟人現眼,弄得人盡皆知,于是就在府中開了一個落第學子的培訓學院…”
“哦…落地學子培訓班那是好事啊,積德啊…可這事…跟姜太歲有什么關系呢?”蘭浪浪抓耳撓腮,貌似費解得不行了。
“呵呵…這些落第學子啊,一個個都是長得很帥,很挺拔的那種…嗯,也就是說,這個存在于尚書大人家里內宅的學院,只招收俊男。浪浪,你知道是為什么么?”葉笑意味深長的問道。
蘭浪浪一臉迷糊,道:“葉哥,您就直說說,可別讓我猜了,可郁悶死我了…”
葉笑點點頭,道:“不光你郁悶,其實我也挺納悶的…因為,這個學院一共就開了半年之后,突然關閉了。”
蘭浪浪道:“關閉了?難道是那些學子們都考上了?有功名了?”
“非也!大謬也!”葉笑嚴肅的搖搖頭:“相傳是這個學院發生了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一百多位學子盡數死于非命,就在一夜之間,全部一命嗚呼了…”
“啊!居然有這么恐怖的瘟疫?”蘭浪浪夸張的驚叫一聲:“腫么會醬紫!”
葉笑嚴肅地說道:“其實還得說咱們尚書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就在他家里,嗯,就在他內宅發生了前所未有的空間瘟疫,一百多外地學子盡數死得干干凈凈,但他自己家卻是連小貓也沒有死一只…”
“這份抗病能力,也真是牛逼了!太犀利了!”蘭浪浪一臉佩服,豎起大拇指。
“當然,還有一點奇怪之處就是…”葉笑一臉納悶的說道:“那場瘟疫之后,有喜訊傳出來…哇呀!尚書大人的妻子,有喜了…”
蘭浪浪瞪大了眼睛:“臥槽…”
“擦,不許亂說話!什么你草!”葉笑大怒道:“關你什么事?哪里輪得到你?你有什么證據?”
蘭浪浪低下頭:“我錯了…但我可以證明,那絕對不是我的種,那時候我應該還沒滿月呢…沒那么強的能力…”
“就是!記得以后不要亂說話,這可是會有麻煩的…君不見那一百多人都瘟疫了么?”葉笑教訓道:“難道你也想得瘟疫?”
蘭浪浪耷拉著腦袋,一臉恐懼:“我不想,我錯了,不是我,真不是我啊。”
“言歸正傳…”葉笑總結說道:“到現在為止,這位姜太歲…嗯,姑且先稱呼他是姜太歲好了…嗯,這位姜太歲的身世,乃是一個千古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