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文鷹倒地,葉文朝的寒毛一炸,后背驚出了一片冷汗。
葉文鷹和他同是家族長老,并且無論是論修為,還是論地位,比起葉文朝都只高不低。
剛才葉文鷹還在和葉文朝下棋,現在就已經化為一具尸體,葉文朝心中難免升起兔死狐悲之感。
葉文朝指著葉星,手指微微顫抖,說道:“你…你好大的膽子,無憑無據,竟敢射殺家族長老,你…你還將不將家族放在眼里?”
“無憑無據?”
葉星伸手入懷,將從蒙面殺手身上搜出的布卷拿了出來,道:“這里有葉文鷹親手畫寫的圖文,是我從殺手身上搜出來的,證據確鑿。”
葉文朝怒道:“就算是文鷹長老有錯,但他身為家族長老,也輪不到你來裁決生死,而是要上報家族,讓族長和眾長老裁決。”
葉文朝也是家族長老,可萬萬不想和葉文鷹有同樣的下場,沒有通過家族的審判,就直接被人射殺。
葉文鷹的結果讓他感到可怕,正因如此,心中才怒。
葉星輕笑一聲,說道:“我的敵人,我喜歡親自審判,親自裁決,親自了結,用不著麻煩家族。”
葉星言罷,向葉峰一伸手:“人頭拿來,你先去還馬,我去去就來。”
葉文鷹畢竟是家族長老,葉峰親眼見前者被葉星射殺,縱然心中喜悅,但也緊張得砰砰直跳。
葉峰將熊陽的首及拋給葉星,說道:“星哥,小心。”
近日葉星連續射殺三位強者,一頭高級兇禽,心中有著一股難以言語的氣概。
他接下熊陽的首及,想起接下來要去做的事,心中毫氣萬丈,長嘯一聲,策馬遠去。
葉峰看著葉星遠去的背影,目光無比崇拜,相比葉星接下來要做的事,射殺葉文鷹,簡直就是區區小事一樁。
葉文朝還在憤怒之中,突然聽葉星說起人頭,不禁向葉峰問道:“人頭?那是誰的人頭?”
葉峰長吁了一口氣,說道:“熊家長老熊陽的人頭。”
“什么——?”葉文朝臉色大變。
熊陽雖然和他與葉文鷹的身份,都是各自家族的長老,但地位卻決然不同,熊陽是六重極限的修為,乃武道大師之下的至強者之一。
在天滄城的武道界,無論是葉文鷹,還是葉文朝,都排不上號,而熊陽,卻是大名鼎鼎,名列前矛。
葉文朝乍一聽聞,葉星剛才手中拿的是熊陽的人頭,哪還不臉色大變,簡直不敢置信。
難道熊陽被葉星殺了?
如此一想,葉文朝心中突突直跳,殺熊陽的難度,可比殺葉文鷹難多了。
這時,葉文朝又想起,葉星剛才說去去就來,顯然是要做什么事,拿著熊陽的人頭,能做什么事?
“葉星要去做什么?”葉文朝語氣驚顫的發問。
“約戰熊暴天!”葉峰說道,他的語氣也發顫,顯然是心中激動得不得了。
“什么——?他要約戰武道大師?”葉文朝此時完全沒有了家族長老的樣子,直接驚叫起來。
與約戰熊暴天相比,射殺葉文鷹都變得是小事一樁了,葉文朝心急火燎的便向家族主殿跑去,此事得趕緊匯報族長。
當葉文朝來到家族主殿,將事情匯報給族長葉問道時,葉文鷹被葉星射殺的事,已經在葉家傳開。
葉星射殺葉文鷹時,是在文鷹院之外,雖然在場只有四人,但遠處卻是有不少葉家之人都親眼看到了,家族長老被后輩弟子射殺,這等大事當然是立即就傳開了。
葉問道對于家族后輩中出了紫山學院天才班的學生,是感到非常欣慰,非常高興的,聽葉文朝說起葉星因為葉文鷹請殺手謀殺他而射殺了葉文鷹,心中雖然感覺葉星此舉有些過激,但也沒有太過責怪。
畢竟,如果葉文鷹請殺手謀殺葉星的事情屬實,葉文鷹的確是該殺。
但是,當葉問道聽葉文朝說起,葉星拿了熊家長老熊陽的人頭要去挑戰熊家的七重武道大師熊暴天時,葉問道卻是急得差點跳起來。
葉星與熊暴天的恩怨,早已經傳遍整個天滄城,葉家自然非常清楚,兩人之間一旦斗起來,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快…!快阻止他…!”葉問道急得如同熱窩上的螞蟻,驚聲喝道。
熊暴天可是武道大師,雖然才是七重初期,但大師就是大師,哪怕是六重極限的武者與之相比,實力也遠遠不及。
葉問道顯然不認為憑葉星的實力,能夠挑戰熊暴天,在他看來,兩人一旦斗起來,絕對是葉星喪命的結果。
葉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位紫山學院天才班的學生,哪能讓他進紫山學院之前,就喪命于天滄城!
葉問道下族長令,葉家任何人員看到葉星都要阻止他,并且親自出馬,前往熊家而去,要阻止葉星對熊暴天的挑戰。
可惜已經遲了!
葉星沒有前往熊家,而是策馬來到了天滄城最熱鬧的天滄大街上,這里往來武者非常多,人流密集。
天滄大街,有一桿大旗,旗桿是成人腰粗的大樹,高二十余丈,旗上飄揚著‘天滄城’三字,是天滄城的標志。
葉星策馬來至此處,他是天滄城的名人,吸引了所有往來武者的目光。
見葉星持弓背箭,手中提著一個包袱,勒馬停在天滄城旗下,眾武者議論紛紛,不知葉星要做什么。
這時,葉星將手中的包袱一抖,露出了熊陽的首及。
見葉星手中拿著的是一顆人頭,所有武者都大吃一驚,不少人更是驚呼起來。
葉星將熊陽的首及向上方一拋,然后取出一支黑鋒箭,眨眼間射出。
嗖——
黑鋒箭穿透了熊陽的首及,然后帶著熊陽的首及釘在了旗桿離地約二十丈的高處。
隨即,葉星一聲大吼:“熊暴天,明日午時,我與你在中央廣場一決生死,誰不敢來,誰就是孫子!”
約戰熊暴天,不一定要去熊家當著熊暴天的面,葉星只需在此一吼,消息立馬會傳遍整個天滄城,熊暴天自然會收到。
并且,公然挑戰,由不得熊暴天不來,除非他這個武道大師,從今往后當一輩子縮頭烏龜,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葉星一吼,四周陡然間安靜下來,眾武者目瞪口呆。
熊暴天,那可是七重的武道大師,站在天滄城武道界最巔峰的存在,葉星竟然要挑戰熊暴天,并且是一決生死?
但是,安靜只存在了一個呼吸的時間,隨即便沸騰起來,無人不震撼驚呼,議論紛紛。
而葉星留下一句話后,便策馬向葉家而去,很快離開了此地。
“那上面的人頭,怎么看著有點像熊家的熊陽長老?”
熊陽在天滄城,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自然有不少人認識他,看著被釘在旗桿上的人頭,很快便有人認了出來。
而在場,恰恰有幾個熊家武者,看著熊陽的人頭,直接石化,這…就是家族中最為威嚴的熊陽長老?
認識幾個熊家武者的武者,從他們的反應都判斷出來,上面的人頭,的確是熊家長老熊陽的首及。
葉星將熊家長老熊陽的首及射在天滄城旗桿之上,并且向熊家武道大師發出生死挑戰,這事太令人震撼了,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速向四周擴散,恐怕用不了多久,此事會傳遍整個天滄城。
葉問道帶人趕往熊家,卻并沒有得知葉星的消息,后來聽說葉星去了天滄大街,葉問道帶人趕去,又撲了個空。
但是,卻見到了旗桿上熊陽的人頭,并且聽說了葉星已經在此向熊暴天宣戰,無論是葉問道,還是葉家其他人,都近乎石化。
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事已至此,再阻止都無用了,他們需要擔心的,是明日午時,葉星和熊暴天生死決斗的結果。
葉問道等人回到家族,葉星已經將馬匹歸還,正好回到他的住所,雙方碰上。
葉星將從蒙面殺手身上搜出的布卷拿出,遞給葉問道,說道:“族長,這是葉文鷹親手畫寫的圖文,他請兇手謀殺弟子,證據確鑿。”
葉問道接下布卷,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便放了下來,現在他關心的是葉星與熊暴天之間的決斗,和葉文鷹之間的恩怨不過是小事一樁,懶得理會。
“唉…!”
葉問道嘆了一口氣,說道:“葉星,你馬上就要進入紫山學院,未來有大好的前途在等著你,你何必要與熊暴天爭一時之長短?并且還要與他進行生死決斗,這是你提出的決斗,他若在決斗中要殺了你,就算是穆豐宗師,都不能阻止。”
葉問道語氣惆悵,若是葉星就么這死在熊暴天手下,他感到十分可惜。
葉星神色則要淡然許多,說道:“我若不與他了結恩怨,他日青葉鎮分族,必受其害,我不會給他任何機會了,他必須死!”
說到這里,葉星淡然一笑,臉上露出自信之色:“族長放心,既然我敢挑戰熊暴天,自然就有對付他的把握。”
葉星只能將話說到這里,射殺過武道大師的事情是不能說的,誰知道葉家有沒有熊家的細作,把消息傳到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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