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幫二貨狠狠收拾了一頓,大家才消了心中氣憤,繼續揚帆上路。
怎么收拾的?
不給他們新鮮水果蔬菜,讓他們吃海藻腌菜;不給他們純棉的被子,讓他們睡甲板;不給他們過濾的飲水;不給他們擦屁股的紙…
這就足夠了。直把這一幫二貨收拾的欲仙欲死,悲叫連連。
經過兩天兩夜的行駛,在一幫訓練有素的水手的操作下,臥了個靠號順利抵達了香地亞。
從巴拉多的口中,大家已經聽說了香地亞的很多情況,可是真當看到遠方天際線上,漸漸接近的城市,還是忍不住發出聲聲贊嘆。
由于城市是橫跨三座大島以及周圍零星分布的島嶼建造,島嶼上面蓋滿了建筑,建筑中間又密密麻麻的分布著水路。這完全是一座建在水上的都市。
當海水退潮的時候,水路便是可以通行的陸路,但海水漲潮,則陸路又變成了水路。此時大家就不得不劃著小船,或者是騎著水獸在城市中穿行了。
就仿佛是熱帶的威尼斯。
只是建筑風格完全不同,木房子,茅草頂,門前門后生長著果木,沒有太高的建筑,充滿了熱帶獨有的天然風情。
還沒進入城市,在城市的外圍海域,大家已經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水獸了。
有速度飛快惹人喜歡的海豚,有速度雖慢卻寬大平坦的鰩魚,能同時承載數人。甚至還有跟他們的船一樣,因為體積太過巨大,不允許靠近淺海,正能在外海徘徊的巨鯨。
巨鯨的背上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固定著成排的房子,圍欄,甚至還有一門炮。真正是當頭炮啊,就固定在腦門上。房子上面又掛著只黑底的旗子,旗上畫著只噴水的鯨魚。
這赫然是一只以巨鯨當船的海盜團。
看著巨鯨上行走的人影,小伙伴們禁不住的眼熱。捅捅鄭懿幾人:“嘿,你們幾個怎么不買一只這樣的海盜船。那多拉風啊!”
環視左右,他們的船雖然個頭不小,卻明顯是最土鱉的一只。
其他船就算沒有巨鯨那么拉風。有拿繩拴著海獸好像栓狗一樣,也不知道是用來看家護院的還是拉船的;有幾丈長的海蛇懶洋洋的攀在桅桿上曬太陽的;還有一只船的尾巴上,攀著一只巨大的章魚,看看就讓人不敢靠近。
仔細看看,就他們的船沒有類似配置。
也只能眼熱。船隊的錢都被頂二五人組給揮霍了。剩下那點錢,就算把水果天堂島上那兩樣特產賣掉,也絕湊不出買巨鯨的錢,別說巨鯨了,買泥鰍都困難…
小伙伴們疑問的同時,肖凌也問巴拉多:“看樣子,豢養海獸在這里是一種風俗了,怎么這艘船沒有?”
說起這事兒巴拉多就窩火:“怎么沒有?我們本來養著十二只海猴子的,可兇了。他們硬是逼著放生了…要不是他們是貴族,我們當時就想毀約了。”
“海猴子?海猴子是啥?”小伙伴們都十分好奇。轉向頂二五人組。“為啥給放生了呢,你們的環保意識這么高,都貫徹到游戲空間里來了?”
那可真是軸的一塌糊涂、別出心裁啊!
頂二五人組里的生物學、生態學、遺傳學學霸鄧一先推推眼鏡道:“馴化野獸是個很漫長的過程,這種未經驗證的馴養,我覺得安全性難以保證…而且那海猴子明顯是靈長類生物,未經檢測,難以保證它們身上的細菌病毒寄生蟲不會傳染到我們身上。要知道,艾滋病就是這樣來的。”
傳染你一臉大姨媽呀!眾人聽的心神俱醉。要不是還指望這幾個家伙演戲,真想把他們當手紙擦了算了。
議論交流的功夫,船已經拋了錨。
水手們放下數只小舢板。留下一部分人看船,另一些人跟著肖凌和頂二五人組一起,向香地亞城中劃去。
肖凌等人已經換上了普通水手服,乍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是頂二五人組揚帆出海,得勝歸來似的。
當然了,一切都是演技,一切都是演戲。
除了那兩樣特產,臥了個靠號上已經空空如也,活動資金都不夠了。但是。必須要裝出大有收獲,心滿意足的樣子。
不如此怎么吸引那些騙子來呢?
至于頂二五人組壓根不會騙人,情況堪憂的演技,就靠胖子和衛菲菲了。
衛菲菲凝聚出天命武裝的振膜,在五人組耳眼里一人塞了一只。
振膜與她的喇叭筒同頻共振,這樣喇叭筒接收到什么信號,五人組耳朵里就能聽到什么聲音。
林紫涵曾經說過,敏銳練到了高處,可以讓別人聽到自己聽到的,看到自己看到的,這就是雛形了。之所以是雛形不是完成品,因為作用范圍著實有限,就管四五十米的。
不過在這兒也夠用了。
胖子一路變裝跟隨,對著喇叭筒唱歌就行了:“在天色破曉之前,我想要爬上山巔,仰望星辰,向時間祈求永遠;當月光送走今夜,我想要躍入海面,找尋起點…”
振奮勵志的歌聲,加快五人組的心跳,調節身體的供氧,讓他們瞳孔擴張身體挺拔面色紅潤有光澤…
五個人屬性低,想抗拒歌聲的感染都做不到。就這樣雄赳赳氣昂昂,意氣風發的去到了市場,將兩樣特產賣掉,返回了船上。他們的戲份就這么多了。
反正他們性格古怪,很多人都知道了。
剩下的部分由精挑細選的一些水手補完,選拔的標準是…酒量。
船上水手多是香地亞本地人,就算不是,經年累月在此間行船,也都人頭很熟。遠航歸來,自然是要進城happy一下的,上酒館聊天侃山也是不變的娛樂項目了。
于是,一條條消息仿佛長了翅膀一樣在城中流傳開來――有人找到了哥羅羅寶藏的線索了…
香地亞城,橋島外圍海域。
香地亞城主島三個,最大的就叫香地亞,海拔較高,議院和住宅區在上面;最小的叫軍艦島,是帝國海軍的領地;中間的叫做橋島,海拔最低,漲潮是群島退潮是大島,島上幾乎沒有路只有橋,所以叫做橋島,也是香地亞最繁華熱鬧的商業區。
橋島外圍海域停靠的密密麻麻都是海盜船,臥了個靠號現在也是。
數米長的旗魚在水中飛速穿行,長長的背鰭破開海浪,鋼鐵的長鼻閃爍寒光。黑衣的水手腳踩魚蹬站在旗魚背上,飛快逼近了海中一艘鋼鐵的大船。
幾分鐘后,一陣尖叫從船上傳來――
“怎么可能?我們散出去的筆記不是假的么,怎么會有人找到了真線索?還是頂二空間那幫蠢貨!”又瘦又小,身量還未長開的少年猛拍桌子,“張超哥你給我解釋一下。”
一聲大響,隱隱有金屬交鳴之音。
會議室里一圈超凡者,聞聲齊齊顫抖了一下。
叫張超的是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聽到點名,搓手擠著笑站起:“萌…”
被少年怒瞪一眼,瞬間改口:“劉隊,這次任務目前為止給的線索不多。但是前面不多不代表后面也不多。主宰不太可能安排時間太久的任務。再過一段時間,線索就會大范圍刷新出來也說不定。”
“俗話說傻人有傻福,十有八九…頂二空間那幫家伙就趕上了這么一波刷新吧。”
“其實這不正好嗎?搶了他們的,咱們的寶藏拼圖就能多一塊了。”邊上一個波濤洶涌的女子道。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陰謀?”少年劉萌搓頜懷疑。
“陰謀?就憑頂二空間那些貨?”會議室發出一陣歡快笑聲。
事實上,這話說出口劉萌自己都笑了:“好吧,馬上準備準備搶了他們!速度快,可別被別人搶了先。很有可能呢。別人得了寶藏線索不都恨不得把嘴縫上,他們倒好,一回來就露了底…”
“其實也正常。”張超說,“那艘船上本來養著十二只海猴子的。海猴子水戰雖然不行,接舷戰可是和巨章魚、飛魚群并稱兇物,猛的狠。他們竟然給放生了,真不曉得怎么想的…那些水手肚里不知道罵他們多少回了,根本就是故意的也說不定。”
“要是海猴子還在,這大晚上的摸過去還真有點危險。”
張超如此說著,卻猛然醒悟過來:“對啊,說不定那些水手根本就是故意的,報復頂二那幫家伙!”
匆匆扭頭下令:“馬上派人回酒吧,不管想什么辦法,把他們留在酒吧,別讓他們回船,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實在攔不住,哪怕動手進監獄也要攔。多派些人,也去其他酒館打聽打聽看看。”
門外的人站立著不動。
張超先是疑惑,旋即醒悟,扭頭看向少年。
少年點點頭,門外的人才領命而去。
“不過…萌,呃,劉隊,天已經全黑了,把那些水手攔在島上,咱們又怎么知道他們的船在哪兒啊?”胸口像倒扣了兩只大海碗的女人撩發問道。
黑燈瞎火,茫茫大海,想找一艘船確實不是那么容易的。
少年聽到這問,看著大胸女噘嘴:“胸大無腦還真沒說錯呀。張超偽造的那筆記本有追蹤效果,雪花姐你忘了?”
天時、地利、人和,突襲的一切準備就緒,簡直想不到失敗的理由。
劉萌,書評區某人的龍套,萌萌…這顯然是小名吧,只能安一個姓了。雪花,書友裙里妹子的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