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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三十九章 孟買

  “你們老實和我說,是誰發現的?怎么發現的?如果不說,我就把你們扔在毛里求斯港,我說到做到!”這回洪濤不和她們開玩笑了。這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如果那個暗格這么容易就被別人發現,洪濤覺得帶著那些武器回到中國就是一件很沒腦子的事情了,必須搞清楚事情始末。

  “…是…妮可發現的,她躲在你的衣柜里偷偷看你和莉莉…后來看到你們倆的床底下還有秘密…”相處了這么長時間,洪濤什么時候是真急眼,什么時候是假急眼,大家都能看出來。一見到洪濤真的要發怒了,帕里斯立馬拋棄了朋友,坦白從寬。

  “我看你們的皮肉是真的癢癢了…妮基,你參與了沒有?”洪濤不能再慣著她們了,適當的懲罰還是必要的,否則她們不會像成年人一樣,知道主動收斂,只會越來越放縱。

  “我…我…我參與了…”妮基張著嘴結巴了半天,估計是在說謊逃避懲罰和不騙洪濤之間做艱難的抉擇。最終她還是選擇了說實話,因為洪濤不止一次和她們說過,他最恨的人就是騙他的人。雖然沒見過他是如何懲罰騙他的人,但是從他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上,就能看出某種端倪。他呲牙咧嘴發火的時候并不可怕,大多數都是嚇唬人的,如果他像這樣笑瞇瞇的和你說話,那你就要注意,他已經快把你當他的敵人看待了。

  “很好!沒有撒謊就值得表揚…但是懲罰依舊不能減免,是你們自己動手呢?還是勞駕我親自動手?這次的懲罰項目是赤足劃水…誰能堅持站在水面20秒鐘,誰就算通過了考驗,我親自動手改成30秒過關。拉達。你來駕駛!莉莉,咱們倆去把球帆升起來!”洪濤拍了拍妮基的腦袋。

  如果她敢說她沒參與,睜著眼和自己說瞎話,那她的下場就是被一個人扔在毛里求斯的機場上,坐最近的一個航班回開普敦。然后由律師安排她返回紐約去。對于一個習慣性撒歡、習慣性出賣朋友,還屢教不改的人來說,洪濤絕對不會對她客氣的。如果在這艘帆船上鍛煉了兩個多月還不能有根本上的變化,洪濤也就不想再和她們費勁了,無可救藥!

  啥叫赤足劃水啊?就是不踩滑水板,直接用繩子拴在腰上。用自己的雙腳當滑水板在水面上滑行的一個游戲,這也是洪濤和拉達她們經常玩的一個游戲。尤其是在無風帶里熬日子的時候,他經常讓卡洛爾用水上摩托拉著自己玩這個項目,運氣好的話,可以劃很久都不失敗。如果沒控制好自己身體的重心和腳底的形狀。基本一拉就是一個跟斗,比上水刑還難受,等于是被高速行駛的水上摩托拖著在海水里跑。

  目前帕里斯姐妹和妮可受到的這個懲罰比用水上摩托拉著跑還糟糕冇,因為她們是被拖在高速行駛的帆船后面。水上摩托可以減速甚至停止,等待劃水者重新調整好姿勢,但是帆船可不能停。被西風吹得鼓鼓的球帆正拉著帆船以20節的時速飛奔,如果被拖在船尾的人不能依靠自己的腰腹力量自己調整好身體的話,那就和一塊破布沒什么區別。一會兒被海浪彈上了半空。一會兒又扎進了海水里,成了一只潛水的海豚,馬上還會被繩子拉出來。重重的拍在海面上。

  “加油妮基!站起來…你能行!”帕里斯此時正站在船尾,流著眼淚看著自己的妹妹在海浪中翻滾,順便還得瞪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洪濤,當然了,只能瞪,不能說。這個家伙會報復的。

  “ok,到時間了…拉她上來…”莉莉拿著秒表在替洪濤當監督。不過她顯然徇私舞弊了,妮基剛在水面上成功的滑行了不到十秒鐘。她就算通過。

  洪濤裝沒看見,略微懲罰懲罰就夠了,這只是一個說辭,無非就是讓她們長記性。而且妮基已經很慘了,半邊臉都被海水拍腫了,估計她應該是長了記性。這回洪濤還算是法外開恩,沒有像當初懲罰拉達她們一樣,只用一根繩子栓在腰上,而是讓她們穿上了有五個掛點的保險背心,這樣雙肩、腰胯和兩腿間都會有保險帶拉著,以免在海水里把腰扭傷。她們還是孩子,身體還沒完全發育好,該保護還得保護。

  “混蛋!”

  “獨裁者!”

  “我早晚要殺死你!”這是三個被海水拍打得渾身劇痛、滿臉青紫的女孩子上船之后給洪濤的回答,她們好像還不太服氣。不過也只是罵了一句,就趕緊跑回艙里養傷去了,妮可的鼻子都被撞出了血,模樣可憐極了。

  “我發現你越來越暴力了,難道就不能和她們好好說嗎?其實她們也沒犯什么大錯誤,無非就是發現了那些武器,她們又不會去舉報你,說不定你老這么折磨她們,她們反倒恨你了呢。”拉達是個爛好人,她的青少年時代過得比較悲慘,所以看著帕里斯她們受罪,總是不忍心。

  “好好說?好好說她們要是能聽,也不會在學校里三番五次被開除了!發現武器沒關系,舉報都沒關系,但是不經過我允許,就去我的臥室,這就是必須懲罰的錯誤。只要她們還在我船上一天,我的規定就必須遵守,敢挑戰就別怕受罪,這是應得的!你別老去當這個好人,我懲罰完了你再去哄她們,這樣反倒降低了效果。說起這個,我也得懲罰你!”洪濤在身后摟住拉達的腰,在她的尖耳朵旁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我又沒犯錯,為什么要懲罰!”拉達不太明白自己那兒又惹到洪濤了。

  “卡洛爾懷了孩子,你為什么還沒動靜?這還不是錯誤!是大錯誤!”洪濤干脆咬著拉達的耳朵尖,雙手也開始不老實了。

  “不是啊…你不是一直不讓…現在可以了嗎?”拉達沒法再去掌舵了,干脆撒開了舵輪,反手勾住洪濤的脖子,仰起臉去找洪濤的眼睛,想確定他是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沒錯,你說的對,就是現在!”洪濤聽了拉達的問題,突然一愣,一秒鐘之后臉上泛起了壞笑,兩只魔爪直接伸向了拉達的短褲上。

  “回船艙吧…她們回看到的…”拉達雖然嘴上在反對,但是身體卻配合著洪濤把短褲褪了下來。

  “那幾個小家伙一時半會不會出來的,正在里面哭著罵我呢,所以咱們有的是時間來為將來努力,你是想有個兒子呢,還是女兒?我研究過了,如果是現在的姿勢,兒子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你背靠著舵輪,女兒的可能性更大…”洪濤一旦來了情緒,才不會去管誰看不看的,他在船上已經習慣了這種無拘無束的生活,想看隨便,不想看就別看!

  “…討厭,你們倆就不能換個地方嗎?”很快,坐在后甲板上的莉莉就聽到了頭頂上傳來的聲音,她也沒法去罵拉達,因為她已經曾經和洪濤在甲板上做過這種事兒,唯一能做的只有抱怨,順便還得去一層駕駛室里幫忙掌舵,頭頂上那兩個人肯定是無暇關注這個問題了。其實她也清楚,過一會兒那個家伙就會跑來騷擾自己了,拉達一個人冇應付不了他,所以還是先給自己選擇一個比較封閉的空間吧,至今為止她還不喜歡也不習慣在露天場合做這種事兒,總覺得怪怪的。

  從開普敦到孟買,航程超過了10000公里,但是有了從法國直達開普敦的經歷,一個月左右的長時間航行已經不算是挑戰了。盡管洪濤把三個女孩子折磨得遍體鱗傷,但是她們只撅著嘴給了洪濤半天的臭臉,等到晚上值班一開始,就又湊到洪濤跟前來晃悠了。因為洪濤很會講故事,既有中國的也有歐美的,每個故事還都是鴻篇巨著,不講上個把月絕對不會完。值夜班是帆船上最苦悶的時間,如果不來聽洪濤講故事,順便起起膩,漫漫長夜該如何度過啊,總不能數星星數一晚上吧?再說了,星星也不是天天有。

  1996年的新年剛過,瘋狂老鼠瞇縫著兩只小眼睛,呲著大牙,慢騰騰的進入了孟買港,在船頭上站著一群奇形怪狀的女人,有的長衣長褲還帶著墨鏡,有的則是熱褲小背心,事業線凸顯。

  南美洲、歐洲、非洲的港口,對于船上的5個女船員頂多是好奇,因為她們或多或少的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骨子里并不是特別陌生。但是亞洲,尤其是印度和中國這種文明古國,對她們而言就像埃及金字塔一樣神秘。在帆船剛剛抵達馬爾代夫時,她們就開始做準備了,有的打電話給她們的親戚朋友咨詢,有的則打算從書里找到正確答案,生怕觸犯了神靈和當地的風俗,然后被當成異端或者什么邪惡的玩意給燒死!

  帕里斯最迷信,她甚至用好幾件從巴黎買的裙子,自己動手改成了一個蒙頭長袍,非說在印度的女人都是不能露臉的,所以還戴上了一個大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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