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巴黎可以…藏東西也可以原諒…但是!”洪濤這還是頭一次看到卡洛爾主動撒嬌,哎呀那個別扭啊,不過她這種神態倒是讓洪濤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于是伸出一根手指。
“又是該死的但是,你一說這個詞兒,準沒好事兒!”但是剛說半截,就被卡洛爾打斷了。
“但是!我是公正的、公平的…犯錯就要懲罰,原諒不等于沒錯誤,這要分清楚,你準備好接受懲罰了嗎?”洪濤坐起身,一臉壞笑的湊近了卡洛爾。
“又是懲罰…你只要別把我和那些螃蟹一起扔到船尾的海水里去就成,只要能讓我去巴黎!”卡洛爾對于懲罰這個詞兒已經沒什么恐懼感了,經常挨罰,她都習慣了。
“當然不會那么殘忍,你還記得早上所說的那個部落的事情的吧?現在我就要試試男人的滋味了,而你就要充當一會兒男人了…嘿嘿嘿嘿!”洪濤一邊說,一邊摟住卡洛爾向船艙里走去。
“什么男人…啊!我不要…我不…拉達,救救我!”卡洛爾剛開始并沒聽懂洪濤在說什么,然后猛然清醒了,抱著門框不想進去。
“拉達…你先掌舵,如果感覺好的話,我再來找你…嘿,還挺有勁兒,還反了你了,敢踢我,走吧…~…”洪濤扭頭沖拉達呲牙樂了樂,三下五除二就把卡洛爾從門框上揪了下來,拖死狗一樣拖進了船艙。
“上帝啊…卡洛爾,但愿你不會讓他感覺好…”拉達一個字兒也沒敢說。生怕洪濤想起什么連她一起拽進去,想起卡洛爾即將遭到的懲罰。拉達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屁股。
從布宜諾斯艾利斯到圣路易斯,再次打破了洪濤的個人記錄。整整7000公里的航程,歷時16天,一口氣跑完,中途不停靠。當洪濤時隔半個月再次踏上土地時,自己都忍不住蹲下來…不是去親吻大地,而是對著大地吐槽,他也暈陸了,哇哇的吐。
“如果不是給養不夠,我根本就不會停船。直接邁阿密見!對了,能不能把我剛才吐的那一段抹掉?”剛直起身,嘴角還沒擦干凈,洪濤又對著媒體的攝像機開吹了。現在他已經逐漸適應了站在聚光燈下的感覺,每次停靠都有類似的節目,沒什么可新鮮的。不過他與其他受訪對象有一個區別,那就是他不管記者喜歡聽啥,他想說啥就說啥,一般都是不太讓人愛聽的話。
“…很抱歉。這是直播…”這次前來專訪的是個禿頂大叔,可能是天氣有點熱吧,他的禿腦門上全是汗珠。
“別緊張,看你這汗出的。天氣是有點熱…他們怎么那么熱情?是故意安排的?”洪濤很體貼的用袖口給禿頂大叔擦了擦腦門,然后指著碼頭外面那一群舉著牌子的男男女女問道。
今天碼頭上的人明顯有點多,除了碼頭里面有一堆之外。碼頭外面還有,還在不停叫喊。看來巴西人熱情似火還真不是假的,這剛哪兒到哪兒啊。他們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至于這么激動嘛。
“我們還是繼續采訪吧,不用管他們,請問下一步你是否打算直接穿越魔鬼三角區,還是繞過它回到邁阿密?”禿頂大叔對于洪濤這種過于親昵的舉動很不自然,但是當著攝像機他又不能直接打開洪濤的袖子,只能咬著牙忍了下來,然后橫跨了一步,擋在洪濤身前,想把話題拉回來。
“魔鬼三角區…那必然是穿越啊!他們不像是來歡迎我的吧?難道我趕上碼頭工人罷工了?”洪濤隨口應付了一句,什么魔鬼三角區,他都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里,穿越不穿越再說。現在他很納悶,碼頭外面那些人到底是干嘛的呢,為什么要沖著自己跳著腳的叫喊,難道自己的到來破壞了他們的罷工?
“中途是否還要停靠呢?穿過無風帶之后就直接穿越魔鬼三角區嗎?”禿頂大叔的腦門上又冒出一層汗,還是不回答洪濤的問題。
“嘿,我個暴脾氣,我就不信我問不出來!諸位,有沒有會講英語的,我需要一個翻譯!”洪濤不再給禿頂大叔擦汗了,他覺得這個家伙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既然他不想說,那就找別人吧。由于自己的專訪是由espn體育電視網獨家的,所以在電視網的記者采訪結束之前,其他記者都被保安攔在了碼頭一側,現在洪濤直接走了過去,沖著那十幾位記者喊了一嗓子。
“我會!我在邁阿密上過大學!”果然,洪濤的喊聲起作用了,記者群后面伸出一只胳膊來回搖晃著,但是看不到她的人,站在她前面這幾位男記者也太沒風度了,而且還都是大個子,完全擋住了后面這位女士。為啥說是女士呢,因為她伸出來的胳膊是條女人的胳膊,還是位皮膚黝黑的女士,剛才那句英文雖然聽著有點怪異,但是洪濤聽懂了,這就足夠嘛,對待女士,洪濤向來都是很大度的。
“諸位…讓讓、讓讓,讓她先過來…”洪濤看到前面那幾位男記者還不主動讓開,不得不自己走上去親自干涉了,他們太沒眼力價兒了。
“我也會英語…比她說的好,我是在倫敦上的大學…”站在前面的一位的男記者看到洪濤要被后面的女同行搶走,立馬舉起了自己的記者證向洪濤喊著。
“你有口音,我是學的美式英語,所以我聽不懂你的話!請讓讓…讓讓…請問是小姐還是女士?”洪濤在這個時候,絕對是性別歧視者,在能和女人說話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和男人聊天,至于借口,隨口不就是嘛。
當他把前面的兩個男記者分開時,立刻覺得自己這個習慣真尼瑪太正確了。從他們倆身后鉆出來的是一位年輕姑娘,不光是年輕姑娘,還是位巧克力皮膚的年輕姑娘!不光是位巧克力皮膚的年輕姑娘,還是那種很符合洪濤審美標準的巧克力皮膚年輕姑娘。瞬間,洪濤就收起了他那張呲牙咧嘴的面孔,用他自己覺得最有禮貌的方式,輕輕拉著她的手,幫她從人群里鉆了出來。
“我叫安娜.卡萊琳娜.維多利.何塞.卡雷巴洛,我是零點報社的記者,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剛從人堆里鉆出來,巧克力姑娘就把英語說成了葡萄牙語的節奏,那張小嘴啊,就和不用喘氣一樣。
“等等、等等,先讓我搞清楚,你到底叫什么?我是頭一次來巴西,對這里的風俗不太了解,你能不能給我來一個短一些的名字?或者把語速降慢一些?”洪濤都快讓她給說糊涂了,這還是自己頭一次在嘴巴上跟不上別人的節奏,洪濤非常介意,什么直播不直播的,都可以忽略。
“也可以叫我莉莉…算了,你還是叫我安娜吧!那我現在可以提問了嗎?”巧克力姑娘絲毫沒給洪濤的機會,又把便攜式錄音機塞到了洪濤嘴邊,她這種采訪方式如果遇到別人,立馬就會被趕開,太沒工作經驗了,一點兒都不懂得利用自身的優勢,尤其是遇到洪濤這種緋聞滿天飛的家伙,你不和他先閑聊幾句,上來就是公事公辦,能有結果嗎?
“不不不,莉莉,你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忘了嗎?我是需要一位翻譯,不是需要一位報社記者!你看這樣成不成,我們做個小交易,你幫我的忙,告訴我他們都在干嘛,然后我也答應你一個專訪的機會,這樣我們就公平了。”洪濤終于算是把節奏找了回來,開始按照他的習慣給別人挖坑下套了。
“他們是來抗議的,抗議你!”莉莉的手指頭就快捅到洪濤的鼻子尖上了。
“抗議我?抗議我什么?”洪濤很想伸出舌頭舔下一下那根很像巧克力棒的手指頭,不過還是忍住了,那樣太變態了。
“抗議你的私生活…亂…那個詞兒怎么說?”莉莉說到一半兒就卡殼了,看來她在邁阿密沒怎么好好上學。
“糜爛…”洪濤的嘴比較快。
“對,他們是來抗議你私生活糜爛的,還不尊重女性,你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莉莉瞬間就把洪濤告訴她的詞兒用到了洪濤身上。
“你想對我進行專訪嗎?至少給你一小時時間,不過不是現在,我先要完成我的合約,然后才是你,在這里等我!”洪濤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兒,這是有人在黑自己啊,要拿自己的私生活做文章了。這些情況他在前些日子聽尤利婭和譚晶抱怨過,不過他不在意,他更在意如何把這位小記者搞到手。抗議這個玩意沒法回應,你越和他們廢話,他們就越興奮,這一套在多倫多他自己就給別人玩過,沒想到今天被別人用到了自己身上,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