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她?上帝啊,她有茨岡血統,你沒看到她的眼睛嗎?這種眼睛被視為不詳,她是個不詳的女人,我本來打算讓她去廚房幫忙的…你真看上她了?好吧,你們兩個倒是合適,一個東方魔鬼配一個西方巫女!她叫拉達.左爾巴…”謝爾蓋看了一眼洪濤指的那個女人,一把就把洪濤拉到了門邊,很嚴肅的提醒洪濤最好不要選擇她。
“茨岡血統?茨岡是哪兒?”洪濤又伸頭往里看了一眼,然后確定自己很喜歡她。
“茨岡人就是吉普賽人!她們是天生的小偷和騙子,而且她們性子非常剛烈,我可不敢保證她不會在床上把你用梳子捅死!”謝爾蓋還在嚇唬洪濤,看樣子他還真不是逗著玩。
“吉普賽人?吉普賽人不都是黑頭發嗎?她頭發染過了?”洪濤并不太了解吉普賽人,但大概的印象還有。
“四分之一的吉普賽血統,就是因為她的摸樣和其它吉普賽人不同,所以當地吉普賽人也拒絕接納她,不詳的人…”謝爾蓋又重復了一遍對這個女人的評價。
“拉達是吧,讓她出來吧,她歸我了,有損失我補償你,我要帶她回家里去,我那里缺個女傭,光靠索菲亞大嬸兒忙不過來。不過你說的那個芭蕾舞演員我也得嘗嘗,以后我就不來打劫你了,怎么樣?”洪濤又趴在窗口向里仔細看了看,這次看得非常仔細,從頭到腳、從腳到頭,任何一個部位都不放過,甚至連牙齒都看了,這才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帶她們兩個去洗澡換衣服,然后送到沙皇包房。走吧,我們去樓上等,為了讓你兌現剛才的諾言,我把最好的房間留給你了。沙皇。怎么樣,羅曼起的名字,我也覺得很好聽。”謝爾蓋根本不心疼,和洪濤相比。這些女孩子在他眼中就是一臺臺機器,而買機器的錢,多一半兒全來自洪濤,孰重孰輕可想而知。
進了那個沙皇包房,洪濤終于知道這里為什么裝修得這么慢了。謝爾蓋還真下本錢。他把這個包房裝修得真和電影里的古代皇家宮廷一樣,一模一樣,至少用來糊弄洪濤這樣的棒槌是足夠了。光是那些雕花描金的家具就讓洪濤看了半天,他甚至想把壁爐上擺著的那些彩蛋給裝兜里拿走,明知道是假的,但他還是有沖動,太精美了。
重點還不是這個套房,而是進入套房的人。洪濤剛把客廳和臥室看完,正琢磨浴缸是用什么材質做的呢,客廳就傳來了關門聲。等他出來一看,又傻眼了。
客廳里站著兩個宮裝美女!沒錯,就是宮裝的。具體是什么宮洪濤也不清楚,反正電影里演的西方古代皇宮里那些女人咋穿的,這兩個女人就咋穿的,連發型都一樣,分成好幾個發髻頂在腦袋上,看樣子手藝還挺好,估計謝爾蓋這里不光要配備服裝師,還是配上化妝師和發型師。
不過這個創意洪濤很喜歡。沙皇嘛,那自然要讓客人真覺得自己是當了皇帝了,還是在自己寢宮里,這樣才有氛圍。就沖這個設計。洪濤也打算不再遵守剛才的諾言了,他以后有空還得來試試其它那些包房到底是什么格調的。
“會講英語嗎?”洪濤走到那兩個宮裝美女面前,她們穿的那種低胸長裙下面非常嚴實,像一把大傘,但是上面的布料就少了點,整個肩膀和多半個胸脯都露著。不光是露,還顯得特別大、特別鼓。洪濤很好奇它們下面墊了什么東西,剛才看的時候沒這么波濤洶涌啊?
“我會一些…”那位金發高鼻的芭蕾舞演員表情很鎮靜,但是眼神出賣了她,她顯然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恐懼,看人的焦距都是虛的。
“那你和她說一下,讓她在這里等著,飲料、食物、酒都可以隨意,但是不許亂走,你和我進來吧。”洪濤可沒打算玩什么雙飛,一是他不確定自己有這個能力,伊麗薩一個人他都費勁,一次兩個他毫無勝算;二是那個拉達他已經和謝爾蓋要了過來,她不再是這里的掙錢工具了,而是自己的女傭,就算想有什么,也不合適在這種場合發生;最主要的是謝爾蓋對他的警告,這個拉達是個吉普賽女人,性格很烈,洪濤雖然沒和吉普賽人接觸過,但是聽人勸吃飽飯,萬一她真的用什么玩意插進自己脖子里,那多冤枉啊,還是馴服馴服之后再決定吧。
“好的,先生…”芭蕾舞演員雖然也很緊張,但是她的舉止非常得體,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體現出她原本受到的教育水平。可惜的是,這些東西并沒有讓她獲得什么應有的尊重,洪濤甚至在想,當她在這里工作幾個月之后,這些修養還能保留下來多少。
和芭蕾舞演員比起來,那個拉達站在旁邊就顯得氣質上弱了一些。雖然在洪濤眼里,她比這個芭蕾舞演員漂亮多了,但是她的身上沒有那種高貴的氣質。而且她更緊張,兩只手絞在身前,骨節由于用力都發白了,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洪濤,好像要看清楚他的每一個動作,好適時做出防護動作。
洪濤先沒去管她,關上臥室的門之后,他還是把注意力先放到了芭蕾舞演員身上。她的相貌太立體、太骨感了,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但她確實也不算丑,只是審美習慣不同罷了。再說了,洪濤對相貌要求并不是特別高,只要長得別讓自己不忍看就可以,他對女人的身材、曲線更看重,而這位芭蕾舞演員顯然有個好身材。
“別動…不用緊張,我對女人還是很溫柔的,只要你能讓我滿意,我會額外給你更多的小費,比你半年掙的都多。現在我們先來研究研究這件衣服的奧秘,我是個東方人,沒見過這種衣服,它是這么脫的嗎?你叫什么?”洪濤扶著芭蕾舞演員的肩膀,讓她站在臥室中間的地毯上,然后低著頭繞著圈,開始研究那件低胸裙子的構造。
“納塔諾娃…我能不說我的姓嗎?”芭蕾舞演員還保持著她優雅的姿態,并且試圖保留最后一點兒尊嚴,不愿意把家族的姓氏說出來。
“…如果讓別的客人或者這里的人感覺到你的這種情緒,你會很倒霉的。我勸你給自己起一個藝名吧,既然你不愿意想起過去,最好就全部忘掉。這些帶子全都要解開嗎?”洪濤現在可以肯定,謝爾蓋沒騙自己,這個納塔諾娃確實是個新手,沒經過培訓,最基本的謊話都不會編。
“謝謝…把它們都松開就可以了,這是軟質束腰。”洪濤這種談話方式讓納塔諾娃稍微放松了一點兒,在這種地方能遇到一個愿意理解自己的客人,還是很不容易的。
“哦…是這樣的!我以為里面墊了東西,原來不是的。”洪濤按照納塔諾娃說的辦法,把她后腰上那些鞋帶一樣的玩意放松,立刻發現了其中的奧秘。原來衣服里面并沒墊東西,之所以能讓胸脯顯得那么飽滿,完全是用這些鞋帶把腰勒細,然后把腰腹上的肉都擠了上去。洪濤都不用親自試,就知道穿著這個東西該有多難受,恐怕喘口氣都不能深呼吸,不過效果確實很好,最少能把胸增大一個號碼之上。
“這是拉夫領撐裙,十七世紀法國宮廷的便裝,還有正式的晚會裝,前面有會一個倒v型的開叉,正好露出里面的襯裙,裙撐也更夸張。”娜塔諾娃居然還有心情當洪濤的歐洲文化教師。
“好吧,我們以后再討論法國宮廷服裝的事情,現在不需要它了,我先看看你跳芭蕾舞,當然是不穿這個拉夫領撐裙的…”洪濤對衣服的好奇心沒了,但是別的好奇心又上來了。
“…”娜塔諾娃遲疑了一下,咬著嘴唇轉過身,面對洪濤垂下了胳膊,然后那件兒束腰已經被解開的撐裙就從她的肩上滑了下去,里面居然是真空的,不知道是時間太倉促還是故意這么安排的。
洪濤不懂什么芭蕾舞,但他能看出娜塔諾娃確實跳得很專業,光是那個靈巧的步伐就夠洪濤學好幾年的。當然了,他肯定不是來看步伐的,過不了多久就該雙人舞了,至于是繼續在地毯上起舞還是換個地方,那就隨機吧,一般牛人都選隨機。
客廳里的拉達剛開始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但是時間一長,她也有點疑惑了。自己是來干嘛的她心里一清二楚,做不好的后果她更明白,但是那個黑頭發的東方人只把娜塔諾娃叫進了臥室,好像對自己并不感興趣。起初她心里還有點竊喜,但是很快就開始發愁了,她漂洋過海的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并不是來度假的,如果還不上這趟旅行的費用,那她自己可能沒什么事兒,可是還在烏克蘭的家人就有大麻煩了,那些送她上船的家伙手里有她親筆簽名的借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