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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章 主席哪兒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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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木器鐘表和煙壺這塊兒,競爭不是很激烈,好像大家對這個東西興趣都不大,結果洪濤花了不到一萬港幣,就買回來兩個座鐘和一個清代的鼻煙壺。◇↓頂◇↓點◇↓小◇↓說,本來還有一個鼻煙壺,可是最終算流拍了,說是落槌價低于底價,被物主收回了。洪濤不太明白拍賣行是不是還有這個規定,你不想賣拿出來干毛用啊!不過他也沒深究,因為下一件物品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一件物品是屬于紡織類的,是一條掛毯,而且應該算不上老物件。不過按照圖冊上的介紹,這件掛毯還是有點來頭的,因為它的內容很特別。上面的圖案是一幅畫,叫做《去安源》,是在1968年,由保定一個工廠編織出來向主席表忠心的。它長2.56米,寬1.98米,羊毛材質,編織得非常精細,遠處看根本看不出來是掛毯,和原本的參照物油畫幾乎一模一樣。

  “太不像話了,怎么能這么干呢,連主席的畫像都能拍賣!這要是讓外國人買走,影響多不好啊!”就在臺上的拍賣師介紹這幅掛毯的來歷時,洪濤身后突然傳來的一陣議論聲,那里坐得都是新聞記者。

  “我覺得也沒什么啊,既然能去安源,就不能去趟香港或者rì本嗎?同志,不要什么事情都上綱上線嘛,思想要解放一點,步子還得邁大一點嘛!”洪濤那張嘴又忍不住了,回頭就頂了一句,說完才看清楚。他身后坐著一排人,男女都有。剛才是誰說的他也不知道。

  “嘿嘿嘿…”有幾位記者讓洪濤給說樂了。

  “哼!…”有幾位讓洪濤給說急了。

  “…”有幾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堅決不表態的。這才是狠人,不升官都冤枉!

  “噓,別亂說話,這種場合別瞎開玩笑!”邰大爺對洪濤的話到沒什么反應,但是他比較老成,對于政治方面的事情很敏感,趕緊把洪濤腦袋扒拉了過來,避免再有什么口舌只爭。

  “起拍價兩萬美元,現在請出價…”臺上那個胡一槌此時已經白話完了。正式開始拍賣這幅掛毯。

  “好,9號兩萬一千美元…31號兩萬二千美元……11號兩萬五千美元,還有沒有出價?”胡一槌的話音剛落,下面就有好幾個牌子舉了起來,最后舉牌的正是坐在洪濤右前方那三個rì本皇室,他們是11號牌子。

  “1號,兩萬六千美元…”洪濤又開始了,他也隨后舉起了牌子。

  這一舉可就剎不住了,當價格上升到四萬五千美元時。原本六七舉牌的,只剩下了三家,一位是9號的臺商,一位是11號的rì本人。再一個就是1號,洪濤!

  “1號,四萬九千美元…”洪濤又一次舉起了牌子。

  “小子。差不多就成啦啊,這個價格已經很危險了…”邰大爺一直都沒出聲。估計他以為洪濤又在給別人搗亂。不過越看越不對勁兒,洪濤舉起來沒完了。那個臺商已經在四萬七千美元的時候停止了舉牌,可是洪濤這邊還和rì本人舉呢,這就不得不出聲來提醒一下。

  “那不成,我收回我剛才的話,收回一半兒,主席他老人家去香港可以,但是灣灣和rì本還是別去啦…就算要去,這個邀請費也得十萬美元起步,便宜了不去!”洪濤一看rì本人又把牌子舉起來了,馬上自己也舉了起來。他可算找到一個既好玩又有點意義的事情干了,他覺得四五萬美元就讓小rì本買走,還是主席的掛毯,那太便宜他們了。雖然自己不是什么憤青,但是給主席多花幾萬美元的能力還是有的,他老人家也值得自己這么奢侈一回。

  “二爺…二爺…你家這個小家伙要瘋啊,你不來勸勸?”邰大爺這時才知道洪濤想干嘛,可是他和洪濤不是很熟,沒法深勸,只能是招呼坐在另一邊的那二爺來救場。

  “別管他,他不會讓你坐蠟的,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那二爺沒過來,扔下一句話,繼續在遠處看熱鬧。

  “11號,六萬三千美元…1號,六萬四千美元,哦,1號表示了,七萬美元…七萬美元啊,這雖然是一副掛毯,但是歷史意義很重要,七萬美元第一次…七萬美元第二次…11號七萬五千美元了,哦,1號又舉牌了,八萬美元八萬美元…”拍賣會已經進行了一上午,這時的胡一槌才算是表現出來他的功力。這家伙的嘴就和機關槍一樣,雖然普通話不標準,但是字字鏗鏘有力,在念出價格的同時,還不忘把物品再吹噓吹噓,很有兩邊挑事兒的嫌疑。

  “一號朋友已經出到九萬五千美元了,還有沒有?還有沒有出價?!九萬五千美元第一次…九萬五千美元第二次…九萬五千美元第…三…次!啪,恭喜一號朋友,這幅珍貴的掛毯歸我們這位年輕的朋友了!”胡一槌在洪濤殺人般的眼神注視下,還是磨蹭了幾秒鐘,這才遺憾的看了那三個rì本人一眼,然后戀戀不舍的把槌子敲了下去。

  拍賣會上買到手的東西,這個年代還是不能當場提走的,因為這時候銀行系統還不太發達,無法現場轉賬,除非你拿著現金付款,否則只能是簽一個成交確認,然后在約定好的時間之內到賬再取貨。不過為了讓買方放心,在簽確認的時候,還會把你買到的貨物進行封存,再把確認當封條貼上去。

  “我想問問您,為什么要花高價買這幅掛毯?有什么特殊原因嗎?”洪濤簽完了確認,正要去大廳里找那二爺,突然被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給攔住了。

  “…我覺得主席不一定喜歡去rì本,所以還是留在家里吧。”洪濤皺了皺眉,有點不耐煩,剛開始他以為這個男人是記者,正要開口損人的時候,突然覺得他不太像記者。他站得太直了,腰板也太挺了,而且看人的眼神很怪。

  雖然洪濤看不出他是干嘛的,但是對于身份不明的人,最好別出言得罪,這是社會常識。即使洪濤這張嘴不損人就不痛快,他也得遵守這個常識,否則就不是討厭,而是傻x了。

  “呵呵呵,我覺得也是啊,謝謝啊!”這個男人愣了一下,然后臉上露出了笑容,還不是假笑,是真笑,之后沖著洪濤揮了揮手,走了。

  “老頭兒!干嘛板著一張臉啊,要不我拿回來給你掛幾天去?”回家的路上,洪濤從后視鏡里看到那二爺好像不太高興。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家可禁不住他折騰!”那二爺果然是有點由頭,有事兒不明白說,還得讓你猜,要不都說人老了就和孩子一樣呢。

  “那得,我也別全拿走,那個最大的座鐘歸您了,這夠仗義了吧?我還想拿回去給我姥爺擺在條案上呢。”洪濤知道這個老頭又犯了那根筋兒,沒去和他斗嘴,而是開始賣好,既然是小孩子脾氣,那就的哄。

  那二爺不能說思想反動吧,但是他對一些人和組織都不太喜歡,這樣說還是輕的,說是恨也不為過。當然了,這種情緒只有極少的人知道,比如說二奶奶那大爺和洪濤。雖然說不能完全同意那二爺的理由,但是洪濤也理解,誰讓別人折騰得家破人亡,誰心里也喜歡不起來,說出大天,都得恨。

  “老邰,你聽聽!你聽聽!他這叫人話嗎?還給我送鐘,你干脆刨坑給我埋了得了!他不是不懂,他就是成心氣人玩!”那二爺非但沒領情,還和邰大爺數落起洪濤的不是來了。

  “得嘞,老頭兒,等明年你想找人氣你都找不到了,小爺我過了春節就出國留學去了,嘿嘿嘿,洪濤斯坦的給!我聽說您那個大孫子好像也在美國念呢,您就不怕我從加拿大過去揍他一頓?”洪濤這時候才想起自己出國的事情,順口告訴了那二爺,不過不能白告訴,還得刺激刺激他。

  “出國?真要去?去幾年?”那二爺這回沒再糾結洪濤話里的挑釁。

  “嘿嘿,舍不得我了吧,別擔心啊,我就去待幾個月,然后就偷偷回來,后年再出去!不過您別和我姥爺說啊,我不打算告訴他們,更不能告訴我父母。”洪濤還真沒把握專門找寒暑假的時候回國,萬一有個什么事情耽誤了,那就得編瞎話了,所以先提前給那二爺打好招呼,到時候這個老頭還能幫自己打打掩護。

  “留學還能隨便回來?你是去留學了嗎?”那二爺也不傻,他親孫子就在國外,多少他也懂一點兒。

  “嗨,不就是說著好聽嘛,留什么學啊,倒時候我想辦法混個榮譽證啥的,就當畢業證了。您放心吧,咱現在是科學家一類的了,分分鐘準備拿諾貝爾獎的,校長看見我都得熱烈歡迎…”洪濤又開始吹上了,自打他有了那些專利文件之后,走到哪兒都以科學家自居,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算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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