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控告他虐待我!”那辛寺完全被搞蒙了,剛挨完一頓臭揍,又讓韓雪這么一忽悠,已經想不出什么應對的辦法。
“沒用的,這里和你們國家不一樣,他就是這里國王,這里所有的人都是他抓來的,不聽話就要受罰。你看看,我就寫錯了一個數字,就被打成這樣了!”韓雪覺得騙小孩也挺有意思的,她打算自由發揮一下,就聊起自己的上衣,露出后腰上的一片青紫。這其實是前幾天去游泳池游泳時不小心滑倒挫傷的,現在變成洪濤施暴的罪證了。
“我的天啊!難道他是酋長,還有自治權!?”那辛寺這回真怕了,從他的所聞所見里,他很自然的把洪濤和新西蘭那邊的毛利人酋長聯系了起來,否則解釋不通他的這些所作所為為什么沒人來管。
“什么長?”韓雪不明白酋長是啥玩意。
“酋長!很厲害的,對待他們的族人,酋長的話可以代替法律!”那辛寺估計也是一知半解,越琢磨越覺得是這么回事。
“沒錯,不光是我,樓上那些女孩子都是他抓來的,每天都挨打,可慘了…”韓雪的臉都憋紅了,她覺得那二爺這個親孫子好像智商有點問題,這也太好騙啦!本來她不想助紂為虐的,欺負老實人太缺德了,但是想起玻璃屋頂,她只能先把德行放到一邊。
從這一天開始,那辛寺就被洪濤囚禁在了新麗都里,每天早上起來跟著洪濤一起去跑步,吃完早飯之后洪濤去上學,他就跟著韓雪一起,翻一翻初中一年級的課本。能看明白的自己看,看不明白問韓雪,韓雪不會還有韓燕。然后洪濤中午回來檢查作業,但凡有不合格的地方。中午飯就不給吃了,還得去健身房里擦地板。
到了下午,那辛寺就成了美容院里得小打雜,什么倒垃圾啊、清洗浴巾、擦地擦玻璃之類的零活兒就都歸他了,每天掙兩塊錢工資,洪濤美其名曰還是包吃包住。所有新麗都里的員工和客人洪濤都打了招呼,對這個孩子別有好臉,更不能和他多交流。孤單和無助必須時時刻刻伴隨著他,唯一能和他有接觸的就是韓雪和韓燕。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所有人都下班了,他還得把美容院里收拾干凈,最后一個回到樓頂上那間儲藏室里去睡覺,這里是他得宿舍,里面多半間屋子全都堆放著雜物,只有一張小床。
洪濤為了嚇唬他可算是下了功夫了,不光有事沒事就把店里的員工抓下來一兩個進行殘酷的體罰,經常還讓黃毛從外校雇人回來冒充員工。挨洪濤一頓揍給十塊錢。當然了,洪濤對這些人都不是真打,就是打給那辛寺看的。通常這種情況都發生在那辛寺在健身房擦地板的時候。聽著一陣一陣的慘叫聲,這個孩子擦地板的速度和質量明顯提高了不少。
光整天嚇唬人也不是長久之事,這次那大爺帶著那二爺的孫子回來,就不打算讓小孫子回去了,但是由于有個辦手續的問題,那辛寺暫時還沒有學可以上,也不能說沒學可以上,而是沒有正式學校可以去。現在,就該看洪濤的能量了。他得給那辛寺找一個學校先借讀著,如果初三不成。先從初一上也可以,反正不能天天當傭人使喚啊!
借讀這個玩意。也是得要戶口本的,那辛寺只有新西蘭戶口本,所以普通學校肯定是不會收他這么一個外國學生,洪濤想來想去,得,還要去五十五中想辦法,畢竟那里才是涉外中學,至于手續問題,就交給拉爾森的那些狐朋狗友們去辦吧,反正也不是外交部的公函,湊合蒙過去就成。
“金月,還生氣吶!你說你這個毛病是隨了誰了啊?金叔叔郭阿姨沒你這么小心眼,以前我把他們自行車氣門芯全偷走,害的他們上班遲到扣錢的時候,他們也沒和我爸說,就怕我回家挨揍。我小時候也天天教你吧,凡事要往后退一步,退一步海闊天空嘛,吃虧是福!哎!對了,我想起來了,你隨了你姐了,我就甩過她一身鋼筆水,她從哪兒之后就一直看我不順眼。”
時隔一年多,洪濤再次見到了金月,當他送那辛寺到五十五中報道時,正好在教導處外面碰上了。女大十八變啊,金月又變了,不光身高超過了同齡的女孩子一大截,這個胸圍也超出了不少,配上那一張洋娃娃一樣的臉,標準的童顏巨如。
難道說鯰魚還是這個效用?洪濤打算回家去拿大舅家的小表妹試驗試驗,從三四歲起就給她吃鯰魚肉,看看吃幾年之后能不能有效果,一旦有效果,那洪濤覺得自己就發財了,隨便弄個xxx膠囊之類的,全世界的女人都得愛死自己,她們最在意的就是兩個地方,臉和胸!
“你來干什么?”金月既沒生氣,也沒高興,更沒假裝生氣其實高興,而是很平靜的問了一句。
“送我兒子來上學,辛寺啊,叫金阿姨!”洪濤一看金月這個表情,就知道這段友誼完蛋了,她現在對自己沒什么特殊的感情了,不管是親情還是感情,頂多算是一個比較熟的熟人。既然是熟人,那洪濤也就沒什么心里負擔,對付熟人有對付熟人的一套流程。
“金…阿姨!”那辛寺這段時間已經讓洪濤給揍驚了,如果洪濤一瞪眼,讓他管那大爺叫弟弟他都叫。
由此洪濤也想起一個問題,那些什么中美合作所啊、中情局啊、克格勃之類的審訊機關,是不是也太遜了,那些打死不招的人是不是也太神化了?別人信不信洪濤不清楚,反正他自己是不信,他認為只要是活人,自己就能讓他乖乖聽話,當然了,前提是必須能為所欲為。
“你…你兒子!你…你騙人…”不管金月如何愛搭不理,但是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她瞪著洪濤張了半天嘴,也沒說出一句整話來,直到好幾秒鐘之后,她才反應了過來,畢竟她也是跟著洪濤受過幾年熏陶的,洪濤撒謊騙人的本領她很熟悉。
“嘿嘿嘿…當然是騙人的,他都14了,我才16,我不能從3歲就生孩子吧,3歲的時候就咱倆最親密了,如果要是兒子,那也是咱倆的…”洪濤就和說真事一樣,還探討起這個兒子的可能性來。
“胡說,不許你說我媽媽!”還沒等金月反應過來,那辛寺先不干了,這個孩子離開父母的時候還很小,對父親沒什么概念,唯一有概念的就是母親,讓他當兒子當孫子他都能屈服,唯獨不能冒充他媽媽,一說就急眼。
“流氓…”金月也反應過來了,她知道自己這張嘴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洪濤的,索性就不說了,扭頭要走。
“哎,對了,咱那個籃球隊長呢?這兩次打球,我都沒看見他啊?”洪濤覺得還不解氣,雖然他心里明白多說無益,只能讓金月更討厭自己,但是眼看著自己的青梅竹馬被人搶走,他還是忍不住。
“哼!他的嘴唇上留了一個傷痕,這都是你故意的!我恨你!”金月聽到洪濤提起這檔子事,臉立馬就紅了,不過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憤怒所致,原來那個男孩子被洪濤給破了相。
“呦…這么嚴重啊?辛寺,聽到沒?凡是和我作對的,都沒好果子吃,你想不想變成一個兔子三瓣嘴?你自己心里掂量著啊,只要我聽說你敢在學校里惹是生非,回去之后我把你小jj吊起來,讓你以后連女孩子都找不到!還有,如果我聽說你在學校里被人揍了,還不敢還手,回去之后也得吊起來!”洪濤看著金月那個心疼勁兒,心里舒服多了,人家都成三瓣嘴了,自己也就別再計較了,不過這個事情不能浪費,正好用來威懾那辛寺,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殘酷無情!
“那…那到底是能打還是不能打啊…”那辛寺臉上的五官都扭曲了,雙手不由自主的捂在了自己小腹上,雖然文化課他學的一塌糊涂,但是生理衛生他們那邊還是教授得很深入的,這個在國內剛剛初一年級的孩子,就已經知道什么叫安全期,甚至還會計算。
“腦子!要腦子干嘛用的?有理就打,沒理也得找理去打,但是別主動欺負別人,以后有什么問題,可以去找你金月阿姨,你先和她去上課吧,放學讓你雪姐姐接你來,你有我們倆的尋呼機號碼,想出去玩,知道該怎么辦嘛?”洪濤當著金月的面兒,就開始給那辛寺灌輸他那一套混蛋理論。
“知道…知道…提前請假!”那辛寺現在已經顧不上什么面子了,他巴望著洪濤趕緊消失,他好像從來沒這么熱愛過上學,只因為上學能躲開這個無法無天的酋長,讓自己免遭皮肉之苦和繁重的每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