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洪濤明白他要這么大房子干嘛用了,當拉爾夫打開房門的時候,客廳里簡直都快成了舞廳了,原本的茶幾什么的都已經不見,只留下了靠墻大沙發和電視柜,昏暗的燈光下,大概有七八個人正隨著音樂的節奏使勁的扭動著身體。
“哦,你真是太可愛了,來吧,進入拉爾夫的世界吧,盡情的歡笑吧,要不要試試我這個?”拉爾夫已經喝得滿臉通紅,看到洪濤、或者說看到洪濤抱著的那個紙箱子之后,萬分親熱的把洪濤拉了進去,順手還把他手里拿著的一截煙屁遞給了洪濤。
“你不是說你不帶這個進來嗎?”。洪濤知道這玩意是什么。
“哦,只是一點點、一點點。MONICA,快來看看吧,他和你一樣,都是黑頭發、黑眼睛,所以他就歸你啦!”拉爾夫用兩根手指比劃著那一點點,然后沖著廚房里吼了一嗓子。
,手里還托著一個大托盤,上面擺著一堆好像是曲奇餅一樣的東西。當她走近之后,洪濤才看出來她果然和拉爾夫說的一樣,是黑頭發、黑眼珠的,不過除了這兩點之外,她渾身上下沒一個地方像亞洲人種,按照洪濤的估計,她應該是南歐那邊的人。
“¥…&!”這個叫莫妮卡的女人年紀到不大,估計在20歲左右。穿著一件火紅的襯衫和一條粉色的長裙,領口開得很大,基本上面三粒扣子就可以省略了。一張嘴就是一串拉丁文,洪濤一個字也聽不懂。
“英文!莫妮卡,英文,你的小伙子只會英文,他叫洪濤,是個非常有意思的人。洪濤,這是莫妮卡。她父親在西班牙使館工作,而她在你們的民族學院上大學,好了。你們聊吧,我去把酒打開。”拉爾夫是個合格的主人,一面接過莫妮卡手中的托盤,一面還把洪濤手里的紙箱子夾在腋下。好讓他們兩個人都騰出手來握一下。然后就一頭鉆進廚房里干活去了。
“我的英文不太好,中文也不太好,希望不會給你造成麻煩…”拉爾夫走后,洪濤把外衣脫下來掛在門廊里,然后笑瞇瞇的聽著莫妮卡用她那一嘴唱越劇一樣中文和自己聊天。
“沒關系,我大部分能聽懂,你的中文還不錯,如果你愿意。我們就用中文交流,這樣你可以多練練。”洪濤倒是不在意對方說什么。只要能聽懂就成,不過這段話還是用英文說的,他怕她聽不明白。
“可以嗎?你不試試?這是高級貨,拉爾夫經常能搞到這些…”莫妮卡一聽洪濤英文不錯,干脆也不費勁去用中文了,指了指洪濤手里那一小截大麻煙。
“哦,沒問題。”洪濤拿著那根大麻煙一直沒想好到底是抽還是不抽呢,他到不怕上癮,這玩意沒那么容易上癮。
“來,該你了…”莫妮卡倒是挺痛快,她從洪濤手里接過大麻,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又把煙屁股掉了過來,送到了洪濤嘴邊。
“哦…呼…”洪濤也沒功夫去想該不該抽了,既然來到了這里,除非你掉頭就走,否則這些東西你沒法躲,干脆也就借著莫妮卡的手吸了一口,然后感覺自己自己的身體逐漸變輕、臉開始發木、音樂聲越來越大、莫妮卡的笑聲也越來越遠…
悲慘的洪濤又斷片兒了,這個毛病上輩子就跟隨著他,哪怕是重生了一次,依舊沒有離他而去,每次喝多了、喝爽了,總是會失去幾個小時的記憶。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洪濤傻眼了,他正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一張陌生的床上,而且不用歪頭他就能感覺到,身邊有人,因為那個人的一條腿正壓在自己的腿上!
“天靈靈…地靈靈…千萬別是拉爾夫!更不能是巴頓!如果非要選一個的話,我寧愿是莫妮卡!”洪濤依稀還記得,昨晚他不光和那個莫妮卡跳了舞,還和拉爾夫、巴頓或者其它某個男人一起比賽誰撒尿尿的遠來著,比賽的場地就在客廳的陽臺上,那個陽臺正對著二環路。
“…你醒啦!”佛祖顯然今天在家,而且聽到了洪濤的祈禱,當他慢慢把頭歪過去的時候,看到的不是拉爾夫那張毛茸茸的大胡子臉、也不是巴頓那張馬臉,而是莫妮卡那張很有立體感的小臉。不過她的眼睛并不是閉著的,而是瞪得溜圓,配上一眼皮長長的大睫毛,正忽閃忽閃的盯著自己呢。
“早上好,小伙子…你睡得怎么樣?”莫妮卡看到洪濤也醒了,突然動了起來,先是像貓一眼,舉起雙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后又把身體往洪濤身邊湊了湊,半個身體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兩張臉也貼得不能再近了。
“這是你家?”洪濤并沒有躲,剛才莫妮卡伸懶腰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她好像啥也沒穿,而自己好像也沒穿什么,既然兩個人都沒穿,那還躲個屁啊,該干的肯定全都干完了,現在再躲躲閃閃的,還有什么意義呢?
“嗯,不用擔心,我父母都去上班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莫妮卡仰起臉,在洪濤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后壞笑著把手伸進了被子里。
“好吧,你舍得死那我就舍得埋,反正一次也是干、十次還是干,連老子的第一次都便宜你了,這個虧我是賺不回來了,先拿點利息吧!”洪濤讓莫妮卡的小手一弄,立馬也不安分了起來,看她這個意思,昨夜恐怕自己也沒怎么安分,既然頭一次就開了洋葷,那就別客氣了,扭扭捏捏不是咱的風格,為了中西友誼萬世長存,為了世界和平,洪濤毅然決然的把被子撩起來一點,然后看著莫妮卡輕車熟路的把頭鉆了進去。
總體上來說,洪濤和莫妮卡打了一個平手,兩個人一直折騰到陽光從窗戶直射進來,才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后一起到浴室里沖了沖,順便又在浴室里折騰了一會兒,這才穿上衣服,離開了臥室。
莫妮卡的家和拉爾夫家格局一模一樣,一看就是一座樓里,只不過家具、裝飾和擺設不太一樣,更像一個家庭,到處都懸掛著家庭成員的照片,非常溫馨。從照片上看,莫妮卡的父親是位很儒雅的高個子白人,一頭灰色的卷發,有點藝術家的氣質,而莫妮卡的母親簡直就和莫妮卡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如果把臉上的皮膚拉一拉,洪濤肯定得認錯人。
“你要吃煮蛋還是煎蛋?喝果汁還是牛奶?面包要烤焦嗎?”。穿好衣服之后,莫妮卡從一個索求無度的小銀娃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細致體貼的家庭主婦,穿著一件碎花的圍裙,直接進了廚房,看她的意思,是要給洪濤做早飯,或者說是午飯。
“昨晚我們回來的時候,你父母還在家里?”洪濤一邊吃著莫妮卡給他弄的簡單早餐,一邊打聽起昨晚的大概情景。原來他在拉爾夫那里連抽帶喝的,還沒到12點就已經神志不清了,抱著莫妮卡在拉爾夫家里就親吻了起來。莫妮卡倒是不反感洪濤,于是就把他帶回了自己家里,其實她家和拉爾夫家只隔了兩個單元。
至于莫妮卡的父母對于女兒帶著一個男孩子回家住是個什么態度,這個已經不用問莫妮卡了,現實就擺在這里呢。而他們兩個昨天在莫妮卡臥室里干了什么,這個也沒必要問那么細致了,因為早上起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又重復了一遍。細節問題嘛,洪濤覺得就沒必要追究了,反正莫妮卡給他的感覺很不錯,自己給莫妮卡的感覺應該也不錯,否則她也不會這么體貼。
莫妮卡長得有點像西班牙女演員帕茲.維嘉,性格上更是典型的拉美民族,熱情奔放、火辣大膽,還有就是碎嘴子,即使是在兩個人纏綿的時候,她的嘴里也不閑著,一會兒是英文,一會兒是中文,一會兒是拉丁語,反正嘟嘟囔囔從來沒聽懂過,她能把她所有的感受全用語言形容出來,還得說給你聽。
當然了,這只是她的一個性格特點,只是意味著她今天喜歡洪濤,并不能說她就打算一直喜歡下去,更談不上愛不愛的問題。洪濤在上輩子接觸過西方的未婚女性,在她們的觀念里喜歡和愛完全是兩個范疇的問題,上窗和愛,也全完是兩個范疇的問題,不能攪合在一起聊。
對于自己這輩子第一個有了親密接觸的女人,洪濤還是很在意的,他在征求了莫妮卡的同意之后,開車帶著她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先是帶她參觀了一下自己貯藏在地下室里的存酒,然后是健身房,最后直接給她送到了韓燕的手里,就說是拉爾夫的表妹,反正這莫妮卡的中文說出來都是顛三倒四的,很難完整表達自己的意思,估計韓燕也聽不明白她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