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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二章 舞迷

  ,不妨去試試!

  “你知足吧,你看看別人都怎么跳,看那邊那個的手,你再不滿意,我也和他學了啊!”洪濤感覺了一下懷里的女人身體,不得不說的是,比起韓燕來差遠了。不過白吃饅頭別嫌黑,有的抱總比沒有強,為了嚇唬楊梅,他還特意向旁邊那幾對努了努嘴,示意那些男舞伴的手,都是按在女舞伴腰臀上的。

  楊梅對跳舞很上癮,尤其是剛剛學會幾個基本步伐之后,幾乎是曲曲不下場,只要洪濤不出聲,她就跳個不停。這下可就苦了洪濤了,他不光抱不上韓燕那個柔軟的身體了,還得一曲一曲的陪著楊梅在場上晃悠,總不能把她交給其他人吧,先不說她愿不愿意,洪濤也不放心啊。

  整整三個小時的舞會,洪濤只休息了不到十分鐘,基本全在場上當楊梅的舞伴呢,至于燕子,她也不會孤單,來這里的女孩子只要你樂意,分分鐘有人來請你跳舞,老的少的、高的矮的、年長的年輕的、中國的外國的,隨意挑,其實不光是在這里,一般的舞場都是這樣,除非是毛紡廠包場一本讀小說了,那另說。

  “我的腳疼…哎呀,都流血了…”當下午的舞會結束之后。洪濤趕緊把楊梅給拉了出來,她不愧外號叫瘋丫頭,跳起舞來太瘋狂了。一口水沒喝,就這么溜溜的跳了二個多小時,她很有當舞女的天賦,跳不累啊。不過回到車上之后,她就開始腦袋疼屁股疼的,毛病全來了,由于是新高跟鞋。鞋幫比較硬,她的腳后跟上面已經磨破了,血和絲襪粘在了一起。看著很嚇人。

  “別撕!回去用溫水敷一敷就開了,這樣撕還會流很多血。”韓燕很有經驗,伸手阻止了楊梅的魯莽動作,她當初頭一次和洪濤來的時候。腳也被磨破過。包括韓雪也一樣。

  “燕子姐,你的襪子弄臟了…”楊梅看著那塊已經粘在腳上的絲襪,眼淚都快下來了。

  “沒事兒,你燕子姐是個土財主,她有一大堆絲襪呢,一會兒讓她送你兩條,不過千萬別讓你父母發現啊,我怕他們找我來玩命。”洪濤插話了。這些年他沒少給韓雪姐妹買衣服,從內到外都買。按照韓燕那個守財奴的性格,估計她都收起來了。

  “要送也輪不到我送啊,我告訴你啊,他下次再帶你去商店,你就使勁拿,看上什么拿什么,別替他省錢,對了,我問問你,他給你買過…”韓燕說著說著,突然爬到了楊梅耳朵上,講起了悄悄話。

  “嘻嘻嘻嘻…”兩個女孩在車后座上偷笑了起來,然后開始你咬我耳朵一下,我咬你耳朵一下,楊梅那個腳疼好像也忘了。

  本來洪濤打算先把兩女送回小二樓,換完衣服之后再帶楊梅去吃晚飯,不過當他回到小二樓時,小姨告訴他,小舅舅往這里打了一下午的電話,沒說什么事兒,只是說讓洪濤回來之后,去西直門找他。

  洪濤也不清楚小舅舅這么急著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而且他也沒法聯系小舅舅去問,無奈只好中斷了自己的周末安排,先讓楊梅換上原來的衣服,然后再把頭發和臉上的淡妝洗掉,把她先送回了家,這才開著車直奔展覽館而去。

  由于今天是周末,來這里逛服裝攤位的人巨多,現在的這條服裝街已經不是純粹意義上的服裝街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街口兩邊就開了好幾家飯館和小賣店,街口的路邊更是寸土寸金,賣糖葫蘆的、烤白薯的、凍柿子的自行車或者三輪車排成了一排,儼然已經是一個附近百姓飯后閑余時間的休閑購物場所,放到后世這就叫商業區了。

  洪濤開著車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停車位,他到不是怕被罰錢,而是路邊根本沒地方停了,全被那些攤位和前來逛街的自行車給占滿了,無奈之下他只好把車停到了馬路對面北展禮堂的門口。

  “瞧一瞧看一看了啊,正宗香港水磨牛仔褲了啊,您就瞧這個顏色吧,就沒這么正的了,全香港最牛x的褲子都在我這兒了啊!不買沒關系,看看不要錢了啊!”洪濤跟著人群往里走,離小舅舅他們的攤位還有十幾步遠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長頭發的小伙子,穿著一身牛仔裝,扶著攤位上的鐵架子站在攤位上面,舉著一條牛仔褲在賣力的喊著,至于他手里那條牛仔褲到底啥顏色,洪濤都快擠到攤位前面了,也始終沒看清。

  這時已經快12月了,天黑的非常早,五六點鐘的時候就得點燈,可惜這條街上的路燈就像螢火蟲的屁股,還沒劃根火柴管用呢。于是這些攤主們就自己想了一個辦法,買來一種叫汽燈的玩意,灌上煤油,再打上氣,然后燒好一個石棉做的小網子。很快這個汽燈就能發出耀眼的光芒,就和一個人造小太陽一樣,把半條街都照得通明。小舅舅他們得攤位上面也掛著這么一個玩意,亮是真亮,但也真晃眼,看完它的光芒之后,再看什么都是黑白兩個顏色的。

  “八哥舅舅,喊得好!整條街就聽你的了啊,用不用我給你出個主意,保準比你在這兒喊好使,還不累。”小舅舅這兩個攤位跟前的人最多,里三層外三層的都給包圍上了,洪濤連著捅了好幾個女同志的屁股,這才趁著她們驚呼罵人的功夫擠了進來,然后拍了拍那個高高在上的小伙子的腿,他喊得太投入了,根本沒看見有人都鉆進來了。

  “這都你那個準舅媽出的餿主意,讓我們輪流喊,我這個嗓子都快喊啞了,你那個倒霉舅舅是有了媳婦就忘了朋友,你長大了可別學他啊!”這個小伙子就是和小舅舅一起被開除的同事,他由于嗓門大,所以外號八哥,真名叫什么洪濤也沒打聽過。

  “正常,正常,娶了媳婦忘了爹娘嘛,爹娘都忘了,誰還管朋友啊!不過燕子姐這個主意也是夠損的,你們不是有錄音機嘛,你把聲音錄下來,然后把錄音機開開,幫你喊不就完了,這能費幾節電池啊!”洪濤對小舅舅和高燕也給予了鄙視,然后給八哥出了一個很簡單但是很有效的主意。

  “艸!你應該昨天就來,我們都tm喊一天了,晚上做夢都是喊醒了的,真尼瑪是豬腦子!黑驢!黑驢!你丫把那個破錄音機給我關了!拿過來,我有用!”八哥聽完洪濤的話,差點一頭從攤位上栽下來,合算是白受一天累,還得讓人說自己是傻x。黑驢就是高軍那個高中同學,其實一點都不黑,但是據說下面那個玩意巨大,所以外號就叫黑驢了。

  “舅,你找我干嘛啊?別說沒啥事兒啊,我連衣服都沒換,就趕過來了。”洪濤到不是不想換,而是給忘了,他還穿著那身西服革履呢,只是把領結拿了下來。

  “你下午干嘛去了?又開車出去了?你別老開著啊,你說給我買的,我這兒車本還沒學完呢,你都快給開壞啦!”小舅舅很心疼那輛車,而且固執的認為那輛車應該屬于他,現在洪濤是非法霸占。

  “壞了再買新的,別廢話啦,找我干嘛啊?這地方和蛤蟆坑一樣,高燕呢?”洪濤左右找了找,沒發現高燕和高軍。

  “她們倆上午喊了半天了,我讓她們先回家休息去了,這兩天買賣太火了,我這兒從上午到現在就沒閑著過,照這個樣子,過兩天我還得跑一趟了。對了,不是我找你,是小五找你,他說找你問什么房子和游戲機,你自己去他攤上找他吧,我這兒走不開,后面就我一個人了。”小舅舅雖然說得無比凄慘,但是腰板挺得很直,一看心里就樂開花了,腰包里也都裝滿了。

  “哎呦,你可算來啦,我這兒都找你一天了,黑子,過來過來,我們找個地方坐會兒去?”洪濤一聽是小五找自己,就知道可能是那個錄像廳和游戲廳的事情,他剛走到離小五攤位不遠的地方,小五就發現了他,立刻熱情的迎了上來,然后一邊走一邊沖后面伸手喊著。

  “得,也別找地兒坐了,您看我這一身兒打扮,去哪兒都太扎眼了,還是去我車里吧。”洪濤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

  “成,這是黑子,你見過吧?黑子,這是洪濤,你應該也見過,你別老繃著你那張驢臉,笑一笑能死啊!”小五看了看洪濤這一身西服革履的,也有點納悶,不過他好奇心沒那么重,也沒問洪濤到底干嘛去了,而是拉過身后那個人,給洪濤介紹了一下。

  這個人洪濤印象很深,他就是當初在西海岸邊用管叉抽瘦猴臉的那位。他有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你也不能說他長得難看,其實仔細看五官什么的都很端正,就是這個表情太各色了,基本上就沒表情,好像是貼著一張人皮面具,眼珠里面明明看著你,你卻感覺他在看你身后。讓小五一說,他終于把嘴裂了裂,算是笑了一下吧,不過還不如不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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