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洪濤這樣做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防止自己的員工流失。這種服務行業,與其說是拼技術、拼服務,不如說就是在拼人才呢。一個有經驗、有技術的老員工,可以幫店里留住一大批老客戶,還能發展多的客戶。如果你換人換得太勤了,你店里的客戶也會隨之流失。
另外現在已經有不少‘私’人店鋪開張了,發廊也不是只有洪濤他們這一家,從廣東那邊過來的大工也已經出現在了北京,很這個行業就要進入競爭階段。在這種情況下,洪濤不敢保證自己的那些員工還會安安心心的在店里掙工資和獎金,她們如果出去自己干,掙得要比在這里多的多,所以洪濤還得想個辦法,把她們都拴在這里。”
除了漲工資和獎金之外,房子也是一個重要的留人手段啊,洪濤不相信別的發廊會出這么大的血本來挖自己的人,如果真有,那洪濤歡送,咱不能擋了別人發財的機會不是。
“嗯,我這后半輩子只能賴上你了,好人都讓你當了,壞蛋全是我做,我現在才琢磨過味兒來,我當初那個股份還是要少了,要不咱倆再重合計合計?”那二爺就知道這里面沒自己的好,果不其然,一個大屎盆子又忽忽悠悠的飛過來了。
“嗨,咱爺倆老提錢不就生分了嘛,而且您可不是賴啊,是我自愿的,我必須給您養老送終,誰也別攔著我。誰攔我我跟誰玩命!您歇著吧,明天您還得去買房子呢,我先走啦!”洪濤說的吐沫星子四‘射’。‘胸’脯拍得山響,但是沒一句話是落在實處的,全是忽悠,也不全是,最后一句落到實處了,這是催著老頭明天趕緊干活去,別老歇著!
第二天洪濤也沒去上學。他又開著車跑到了展覽館,打算拉著小舅舅和高燕也去友誼商店里逛一逛。這可不是要帶他們去買東西,而是讓他們看一看服裝的流行趨勢。洪濤法跟著小舅舅直接去廣州進貨,又不能光靠語言來形容一件小舅舅沒見過的‘褲’子到底是什么模樣,即使是牛仔‘褲’也有很多種面料和款式,什么水洗的、石磨的。藍‘色’的、灰‘色’的等等。所以他得讓小舅舅見見實物,以免兩個人說茬了。
至于高燕嘛,她那個理發店已經停業了,相對于安安靜靜的給人理發,高燕喜歡這種賣服裝的工作。每天向不同的客人推銷自己的服裝,和她們斤斤計較,然后再以自己滿意的價格把服裝賣出去,最后看著書包里的錢越來越厚。這是她最高興也是最自豪的一件事兒。
而且她的‘性’格也適合干這個,高軍和他的同學說起來還是個大孩子。真碰到能說會道的‘女’人,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小舅舅那兩個同事倒是見過點市面,也不怕和老娘們斗嘴,不過他們過不了年輕漂亮這一關,小姑娘幾句大哥一叫,他們的‘腿’就軟了,然后價格立馬就會跳水。
小舅舅現在倒是沒這個‘毛’病,因為他現在眼睛里只有高燕一個人了,即使有些其它想法,也不敢當著高燕表‘露’出來。不過他只管進貨,不管賣貨,不喜歡賣貨,所以還真缺高燕這么一個‘性’格潑辣、能說會道的‘女’管家。
帶著他們兩個在友誼商店里轉了半天,下午又把他們送回服裝街里,洪濤原本打算自己開車去以后的方莊地區轉轉,看看那邊到底開沒開始建設小區,結果剛要走就碰上了那個小五。
對于洪濤開著一輛看上去很拉風的小轎車,小五表示一萬個不理解。首先他不能理解洪濤是怎么學會的;其次他不理解,為啥當舅舅的只能騎自行車,而當外甥的卻能開小轎車;最后他不理解洪濤家是從哪兒‘弄’的這么多錢,連個孩子都能開著轎車滿街跑。
當小舅舅順嘴說出這個服裝生意也正是因為這個外甥幫忙,才能做得這么風生水起的時候,小五說什么也不讓洪濤走了,生拉硬拽的把洪濤和小舅舅往老莫里‘弄’,非要請客。
“五哥,您是不是想給你那些兄弟找個營生干啊,還不能是賣服裝這種拋頭‘露’面的活兒,最好能悄悄的掙錢?”洪濤真是不喜歡和這種人在一起‘混’,他倒不是瞧不起人家,能在一片街道‘混’出個名號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過這種人太危險,他能‘混’到這個地步,也是踩著很多人的腦袋打上來的,所以他們的敵人也很多,自己如果和他走得太近,朋友是多了幾個,敵人也跟著一起來了,按照洪濤目前的狀況,他寧可沒朋友,也不愿意有敵人。不過這種人你還別得罪,別‘露’出看不起他們的樣子,這些人的自尊心很敏感,而且有些病態,很多時候會因為一句不經意的話就和你翻臉,還不死不休。
“光聽你舅舅說你聰明,我壓根就沒tm信,現在不信是不成了,你tm都趕上我肚子里的蛔蟲了,見過他們一次,你就知道我想幫他們找事情干啦?”小五估計是第一次和一個初中生聊這種很嚴肅的問題,又想裝出一副和善大哥哥的樣子,但是又裝不像,一張嘴就‘露’餡。
“那咱就別去老莫了,這里齁貴的不說,現在也不是吃飯的點兒啊,要不咱就去我車里說去吧,既省錢也保險,別人還聽不見。”洪濤還是不想和這個小五太親密,老莫里面每天都有大流氓在,和小五進去之后難免四處打招呼,躲都躲不開。
“那也成,我還沒坐過這種車呢,正好開開洋葷!tm的,哪天老子也去‘弄’一輛去,這四個轱轆的肯定比三個轱轆的舒服,對了,學這個玩意難不難?”小五也沒堅持,跟著洪濤回到了車里,坐在副駕駛上,就和身上長了虱子一樣,來回的‘亂’動,看哪兒都鮮。
“不難,我舅舅正要去學呢,您要想學可以和他一起去,互相還有個照應,不過您得去辦事處辦個手續,把關系落在他們那里,還得開個介紹信。”洪濤覺得小舅舅和他多接觸接觸到沒什么大礙,反正他們也得在這兒一起‘混’,躲也躲不開。
“那好辦,辦事處那個主任巴不得讓我干點正事兒呢,還能給他們少惹點麻煩,明天我就去,敢不給我把丫‘挺’的辦公桌給砸嘍!”小五覺得這些條件很簡單,罵罵咧咧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能力。
“您要是在辦事處那邊有面兒,您那幾個兄弟其實也就很好安排了,我給您出幾個主意,不過我這都是隨口一說,您也別當真,成吧?”洪濤努力回憶了一下上輩子的記憶,從里面找出了幾個適合這種人干的生意,這也不是他的發明,而是確實發生過的事情,應該很靠譜。
“你放心,我小五‘混’了這么多年,這張嘴從來沒犯過賤,就算雷子來了,我也不會提你一個字。”小五聽出來洪濤的話是個什么意思,拍著‘胸’脯做了保證。
“我覺得有兩個東西最適合您那些兄弟干,一個就是錄像廳,一個就是游戲廳,咱先說錄像廳啊,錄像機您見過吧?”洪濤也沒把他的話當真,反正現在車里只有兩個人,扭頭自己就不會認賬的。
“錄像機?見過啊!上次和你舅舅去廣州,我們還去看了呢,那個片子叫什么來著?我tm這個腦子也完蛋了,想不起來了,不過‘挺’過癮的啊,嘿,那個娘們就穿了一個三通,還尼瑪…”小五一聽洪濤說出錄像機這個詞兒,立馬就來了‘精’神了,順嘴把他和小舅舅干的好事也給禿嚕了出來。
“那您覺得如果和辦事處說說,找間屋子‘弄’個電視、‘弄’臺錄像機,再從廣州帶回點錄像帶來,就和對面那個電影院一樣,賣票讓人進去看,是不是個好營生啊?這東西不用技術,而且也不用出來拉客人,就悶在屋子里看著收票就成了,順便賣點瓜子、香煙、汽水什么的,我保證一個月下來,不比您這個服裝攤少掙。”洪濤其實也不知道放錄像一天能掙多少錢,不過他知道肯定是不賠錢,反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出主意嘛,說不說在我,用不用在你。
“嘿,你的腦子是tm比我強啊,我都進去看過了,就沒想起來自己也‘弄’那么個玩意。別說別人了,就是讓我去看,我也樂意啊,‘花’個塊八‘毛’的,過癮啊!成,這個主意能干!唉,你再說說那個游戲的東西,我兄弟多啊,一個錄像廳也不夠。”小五恍然大悟一般拍著自己的腦袋,肯定了洪濤的這個主意,不過他還不滿意,還想再從洪濤這里挖出點主意來。
“另一個玩意您可能沒見過,叫做游戲機,怎么說呢,這玩意比那個錄像廳還掙錢,而且還不用‘弄’那么大的屋子,有個20多平米就夠用了,擺上七八臺機器,日進斗金了。不過這兩個買賣必須得鎮得住地面,而且白道上您也得有點朋友,我琢磨著對您應該不是問題吧?”洪濤又說出了第二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