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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 傷心

  只是…

  因為韓過一個無意中的決定,讓徐賢和她的小白白,沒有見到最后一面。

  其實韓過是好心。他沒有告訴金延平這里面有些復雜的事。如今都出現什么黑影了,寵物保姆莫名睡著這種奇葩的狀況。此時此刻徐賢更不能出面。

  萬一…沖著人來呢?

  于是當宋醫生出來的時候,表示暫時穩定。那金延平和韓過當然也就稍微放了一下心。可是誰知道回去睡了一覺,大早上的時候就被賤曉吵醒。沒錯。賤曉已經被抱回來了。狂叫暴叫蹦高叫。韓過還以為特么地震了。

  趕緊過去看,賤曉眼睛通紅直接扯著韓過褲腿撕咬。韓過撓頭看它的樣子,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時間雖然還早,不到八點,但韓過洗漱完畢還是去了醫院。不管是不是賤曉真的有什么非人類的神奇預感,看看也是必須的結果。

  說了人生不是小說。沒有什么邏輯有時候。很多事發生不由人的。

  “韓作家…”

  金延平看韓過來,說了一句就停住,嘆口氣沒再說。宋醫生不在。病房門口,沒等走近,韓過聽到的,是哭泣的聲音。透過門上的玻璃看進去,跪坐在病床前,背對門口的一個葫蘆瓶的身影,而床上似乎有個白色物體,一動不動。

  “不會吧。”

  韓過下意識看向金延平,金延平攤手嘆息。

  “那個醫生呢?”

  韓過皺眉。

  金延平臉色撂下,上前開口:“早上就請假不見了。人找不到而且…”

  金延平湊到韓過耳邊:“今天早上什么寵物保姆過來就發現狗不動了。找的別的醫生看,發現已經死了超過六個小時…”

  “摸?!”

  韓過咧嘴:“那今天凌晨的時候…”

  “沒錯。”

  金延平點頭:“那個什么宋醫生告訴我們狗沒事只是昏迷的時候,其實已經死了。”

  “我艸!!”

  韓過砸了一下門,當時就該有疑惑么狗也有昏迷的?應該有么?不過順手砸門而已可是驟然門內的葫蘆瓶身子一顫,回過頭。金延平下意識拽著韓過。韓過一頓,呼出一口氣,推開他的手,走了進去。

  結果剛走第一步就站定。

  徐賢的目光,不再亮晶晶。而是通紅。

  “汪汪!!”

  那眼神韓過第一次感覺有點不敢看,甚至都忘了懷里抱著狗已經探頭出來。掙扎著叫著就跑過去。

  “汪汪!!!”

  可是病床高跳不上去。韓過回過神,默默上前將賤曉抱上去。徐賢的目光,只是追隨韓過,卻并沒挪開。

  “你看我干嗎?!”

  賤曉已經圍著躺在那不動的小白白。嗚嗚舔著。咬著他耳朵拽著可是小白白不動。

  賤曉圍著它轉,韓過出神看著,突然煩躁和徐賢對視:“不都是你自己作的?!跟我有個毛線關系?”

  徐賢不說話,死死咬著嘴唇還是看著他。

  “韓作家,徐賢。”

  突然門推開,金延平走進來,開口示意提醒兩人。徐賢終于還是將目光挪開,繼續目光有些呆滯可是又流出眼淚抽泣地,撫弄不動的小白白。頭慢慢貼過去。

  “先回去吧。狗醫院會處理…”

  “處理什么?!”

  徐賢突然尖叫抱著小白白瞪著金延平:“是我的!!誰都不許碰它!誰都不行!!”

  金延平皺眉:“你還有行程。況且不管怎么說,狗已經…”

  “什么行程!?”

  徐賢指著韓過:“就是你!為什么不叫我來?!為什么最后一面不讓我見?!”

  “你演戲念對白呢?!”

  韓過站起皺眉:“懶得理你。”

  韓過拽過掙扎的賤曉直接就走了。在背后一道極為…形容詞匱乏。如芒在背?其實不準確。那道目光雖然很強烈但不是憤怒不是憎恨,反而有些類似咒怨的感覺?

  艸又狗血了。目光還是看在背后能感覺到怨來。韓過的身體得有多敏感?(話感覺怪怪的?)

  “韓作家…”

  金延平下意識叫了一聲,但韓過已經推門出去了。腳步越來越快。沒多久就走出醫院。

  喵的好神奇,賤曉在他懷里一通叫是肯定的。可是病房走廊到大門的路程,隨著賤曉叫,居然可以聽到路過的病房狗都跟著一起叫。

  死的是狼還是狗啊?!

  這也是韓過下意識腳步越來越快的原因。懷里的賤曉也死死捂住哪怕它在韓過懷里憋得直接咬他肉。

  “真是…”

  金延平目送韓過離開在走廊,皺眉沉默半響,轉頭看著重新抱著小白白,跌坐在那的徐賢。

  “那就…走吧。”

  金延平示意徐賢,徐賢抽泣坐在那。金延平也沒多說。拿過徐賢的包包,找出身份證狗證之類的,去辦“出院手續”去了。

  徐賢一個人呆坐在這里,半響將小白白緊緊摟著,再次哭出來。

  “汪!汪汪!!”

  “額…”

  當出院手續辦好,金延平帶著失魂落魄的徐賢以及她懷里的小白白走出來的時候。驟然看到坐在那邊花壇臺階低頭沉默的韓過,還有他懷里的賤曉對著這邊叫。金延平愣了一下,停住腳步看著他。

  徐賢站定。卻沒回頭,半響徑直朝著前面走。甚至急忙氣喘吁吁從對面跑過來的徐正勛都沒理會,徐正勛追著徐賢要追問什么說什么可是徐賢腳步加快直接上車用力關上保姆車的門。將徐正勛隔絕在外,金延平嘆口氣,轉身也朝車那走。和徐正勛點點頭。啟動汽車,載著徐賢和小白白。離開了醫院。

  “什么情況?!”

  徐正勛訥訥張口目視保姆車離開。沉默一會皺眉轉頭要進醫院。突然看到韓過發呆坐在那里,懷里是對著離開保姆車高聲叫著的賤曉。

  徐正勛一愣,幾步走過去看著韓過:“宋醫生給我手機留下一個短信就再聯系不上了。到底怎么了?徐賢的狗出事了?”

  韓過驟然抬頭看著徐正勛,徐正勛嚇了一跳下意識后退。

  韓過看著他,就這么看著。許久之后,慢慢沉默下來。搖搖頭起身,抱著賤曉越過他,直接要走。

  “呀!!”

  徐正勛皺眉叫了一聲,韓過停下。轉身一臉橫肉要和他說什么,只是張張口,最終又慢慢沉默,再次轉身又離開了。

  上車,啟動,開走。

  徐正勛就這么過來,結果目送兩輛車無視他,在他眼前開走。

  心情,可想而知。

  停了一會,徐正勛沒多說。直接走進去。宋醫生的短信息模糊不清。說他請假了暫時。還說那條狗有點突發癥狀。就聯系不上了。但是事實上醫院還在,就不可能問不到什么。果然,早上來給小白白宣判死亡的醫生。將病例資料給了徐正勛。

  畢竟一直以來,寵物保姆還有寵物醫生以及付款的,都是他。應該和他通報一聲。今天凌晨大概12點半左右,那只小白狗突然出現癥狀。搶救無效昏迷一個小時后死亡。經過檢驗報告,是體內突增一種病毒導致休克最終失去生命狀態。

  至于到底是什么情況,時間還太短。需要進行研究的時候,狗已經被抱走了。因為證實這種病毒沒有傳染性,所以倒也沒有監控強留。醫院對徐正勛表示抱歉。更是緊急聯系莫名休假的宋醫生,只是暫時沒有結果。

  可是徐正勛,已經不用聽這些了。愣了一會,慢慢走出去。

  醫生張張嘴,半響搖頭繼續工作。

  感覺都有病,他不是罵人,是真的感覺。一只狗而已,做為寵物醫生不會不珍惜生命。如今醫學條件也都不錯。況且狗的壽命也的確不高。何必一個個這么糾結又搞得神秘兮兮的。

  可是他當然不知道這里面什么情況。估計他也不會知道。

  “你出來一下。我們見個面。”

  當張珠賢接到徐正勛電話的時候。剛剛起床而已。什么都不缺的她干嗎給人做秘書?可是如今已經貌似不需要了,趁機好好回家住幾天,也是自然的。

  結果電話來了。

  “現在?你覺得合適嗎?”

  張珠賢坐在一邊,拿著電話平靜開口。

  對面,徐正勛沉默一會。輕聲開口:“徐賢的狗突然死了…是你嗎?”

  張珠賢一頓,抿起嘴角拿著電話。半響輕笑:“你問我…還是已經確定是我?”

  徐正勛什么都沒說,許久之后,掛斷電話。

  張珠賢愣愣聽著里面的嘟嘟聲,慢慢放下電話。皺起眉頭。

  “咦?歐尼起床了?”

  門打開,一身居家服的張秀珍看到張珠賢,隨意打招呼。

  張珠賢看著她也是一愣:“你沒在部dui?不是說浩賢哥最近出國,你要留下盯著點嗎?”

  張秀珍笑了一下:“他什么軍銜?是我能替他盯著的?”

  張珠賢瞇著眼睛看著她:“就是說昨晚你也在首爾?”

  “摸呀?”

  張秀珍失笑:“干嗎說什么首爾?不說直接在家?”

  張珠賢就這么看著張秀珍不說話。

  張秀珍沉默一會,慢慢的,也看向張珠賢。

  姐妹對視,氣氛,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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