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所謂的要支援當然是假的,佩倫尼斯雖說很勇,但他比尼格爾還心里有數,皇甫嵩那可是經過愷撒鑒定過的,老年態軍神啊,雖說進入了衰亡期了,保不定有什么殺招。
所以和袁家的戰爭,佩倫尼斯還是能控制住的,只是這個規模,怎么說呢,袁家看了就想躺平。
不過躺平是不可能躺平的,東歐那么肥沃的平原,袁家是不可能放棄的,所以在收到羅馬的責令之后,袁家一邊打嘴炮,一邊叫人去東歐,打就打,反正已經打了好幾年了,我都習慣了。
于是之前才從東歐撤回來,甚至還沒有過烏拉爾山,只是在烏拉爾西側的斯拉夫人部落休整的袁家精銳再一次出動前往了伏爾加河的永固營地,這次大概率直接在那邊修城了。
“羅馬是瘋子嗎?”淳于瓊都快拍桌子了,在往回走的路上,他就收到了消息,感覺就像是羅馬將他們禮送出來,然后就果斷下通知準備揍他們了,連緩口氣的時間都不給。
以至于,原本就算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淳于瓊等人,這個時候也頗為憋屈,強大是真的好啊,強大是真的能為所欲為啊!
“瘋不瘋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們又來了,我回長安頤養天年的計劃全部完蛋了,又需要在東歐跟佩倫尼斯打起來了。”皇甫嵩沒好氣的說道,最慘的是他好不好,他一個之前已經做好養老計劃的老年人,居然又要在冰天雪地和人死磕。
尼格爾已經跑路了,堅定的跑路了,對方聰明的簡直不像話,帶著自家的手下,還有一些年輕的骨干,外加一些元老院的小輩在天變之后,迅速的前往了羅馬西部,正在搞大西洋開拓計劃。
皇甫嵩之前和尼格爾閑聊說是以后應該見不到了,等自己熬到八十大壽的時候,尼格爾記得從羅馬過來給自己送點禮物什么的,尼格爾也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畢竟這家伙是真的會做人。
結果現在全完了,尼格爾在皇甫嵩臨走的時候表示到明年他的大西洋艦隊組建的差不多之后,他會派人過來給皇甫嵩送點禮物,畢竟這個距離是真近,從地中海,黑海,沿頓河過去,到了…
皇甫嵩就差抑郁了,我可去你的吧,你們羅馬是真的坑。
“袁家在天變之下的損失統計出來了沒有?”皇甫嵩對于既定事實也懶得吐槽了,直奔主題,先了解一下自家的戰斗力最近啥情況。
“很糟糕,比羅馬還糟糕,最慘的六代中壘營,也就是長安那位訂制的六代中壘營直接被洗白了。”淳于瓊苦笑著說道。
紀靈算是他們袁家的將校,畢竟袁術最后選擇了合流,并且將家主印信交給了袁譚,所以紀靈在袁譚這邊就是真正意義上的自己人,結果這次簡直是血崩,崩的紀靈就差自殺解釋了。
“投機取巧的成分太多了唄。”皇甫嵩隨口說道,看到六代中壘的時候,皇甫嵩的第一感覺就是這玩意兒搞不好是韓信給陳曦訂制的,內中充滿了糊弄的成分,但是架不住確實是有效。
可天變之后,那些投機取巧的成分全部完蛋,紀靈又不是韓信,當然是涼了,所以這個軍團都需要重新訓練。
“再還有,斯拉夫重步兵,斯拉夫重斧兵,斯拉夫熊騎兵,都出現了明顯的下滑,目前只有斯拉夫最精銳的那個重斧兵軍團維持了半數的禁衛軍水平,其他的主流跌落到雙天賦。”淳于瓊嘆了口氣說道,老袁家這次是真的損失慘重。
“張儁乂沒有跌落?滿編禁衛軍是吧。”皇甫嵩隨口詢問道。
“是的,張將軍還是禁衛軍。”淳于瓊點了點頭,皇甫嵩表示了解,張頜當初就差一步就能沖擊三天賦了,而且是那種腳踏實地,厚積薄發的情況,就算是削弱了,也基本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右軍校尉部,復合大戟士,也保持著禁衛軍?”皇甫嵩開始清點手上的戰斗力,“五重,還是三重?”
“只有右軍校尉部是五重,復合大戟士,很難說是三層,但相對而言,他們的掌握水平很高,能有曾經三重的戰斗力。”淳于瓊想了想給出了回答,“但其他軍團基本都崩了,超重步被漂白了。”
越騎,漁陽突騎,三河騎兵之中的河北突騎,并州狼騎等等都出現了明顯的崩塌,再之后就是主流的重步兵軍團,基本也都塌了。
“塌了也好,不塌的話,不少軍團直接就相當于空中樓閣”皇甫嵩搖了搖頭說道,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強控西普里安的張任。
西普里安雖說換了一個身份,又洗白重新出現在了羅馬,靠著那一手高妙的操作,基本已經不可能被發現,可是誰讓天命張任特別優秀呢,在走的那一天,天命張任在路上遇到了西普里安。
這還有什么說的,天舟神國的遺產沒有拿到,保底的福利豈能錯過,吃我麻袋!于是西普里安直接被張任一麻袋套走了。
期間張任沒有和西普里安說一句話,因為張任已經認識到自己在腦子上和這個年輕人有著很大的差距,所以還是簡單一些,直接套走,好歹也是一個保底的福利,不虧,不虧。
張任一路將西普里安套到了東歐,準備轉手賣給袁譚,畢竟這人的能力不用多說,了解的越多,越覺得這貨絕對不啻于中原的那些頂級謀臣,甚至你告訴這家伙該怎么開啟精神天賦,張任都懷疑這貨用不了多久就能開啟。
總之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才,所以轉手賣給袁家吧,就當給漢室做貢獻了,相信仲國公肯定能想辦法折服這位的。
“我說你也該差不多了,天舟被你弄爆了,波及了整個世界,現在大家都老慘了,我帶著你逃出羅馬,你居然不感謝我。”張任非常不爽的說道,這死孩子簡直就是杠精啊。
“我在羅馬呆的好好,誰說天舟是被我弄爆了,西普里安干的事情,關我居普良什么事?我可是蓬皮安努斯財政官手下的供應商之一,趕緊放了我。”西普里安堅定的否決自家的身份,表示自己就是一個優秀的羅馬公民,你少給我扣屎盆子。
“羅馬那么多秘術還探查不出來你的身份了?”張任冷笑著說道,咱倆一起干的事情,你裝什么裝。
“元老院那群蠢蛋,我在沒準備的情況下都能打十個。”西普里安冷笑著說道,“只要是秘術,那就有能破解的地方,這世間不存在無敵的秘術,探查我的身份?太看得起他們了。”
“你之前不是說你能打三十個嗎?”張任突然詢問道。
“…”西普里安陷入了沉默,他之前真的覺得自己這種年富力強,又肝又氪,智力高絕的家伙,一個人打元老院三十個尸位素餐的渣渣絕對沒有問題。
結果之前在羅馬發生的事情,讓西普里安認清了一個事實,羅馬議會制度雖說確實是神經病,但是那些被選拔出來的元老真的要干活的話,而且真的也開會又肝又氪又玩命的話,自己好像只能打十個。
因為羅馬人干活,總會分配一個領頭的,然后在頭領的率領下,開始干活,西普里安發現自己還是不夠猛。
“看來你已經認清現實了。”張任嘆了口氣說道。
西普里安沒好氣的瞪了一樣張任,他根本不想說話,他只是認識到元老院還是有一些干活的元老而已。
“背后沒有一個大勢力,你的極限就是如此,你想想你背后要是有一個大勢力,之前會鬧成那樣啊,一聲令下,多少人幫你一起處理,元老院可以組成小隊一起來處理,你也可以啊。”張任持續扎心。
西普里安很強,但這貨之前才翻船,杠精翻船之后,都會有一段時間的悔悟期,這段時間杠精是能聽得進人話的,張任沒有遇到過杠精,但是淳于瓊遇到過,淳于瓊遇到過陳琳和大噴子禰衡。
所以淳于瓊知道該怎么對付這些噴子,在這些噴子進入間歇期悔悟的時候,趕緊大力輸出,等過了這個間歇期之后,他們能將活人直接噴死,所以趁這個時候夢里灌輸。
“整個歐洲范圍,不可能存在一個和羅馬爭鋒的勢力。”西普里安沒好氣的說道,他為什么要先劃船離開意大利,之后再回來,不就是因為羅馬尚且存在,整個歐洲都沒有能庇護西普里安的。
“你可以放眼世界啊。”張任開始誘導。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對羅馬沒有什么惡感,之前只是玩玩,可惜玩漏了。”西普里安翻了翻白眼說道,“袁家我回去看看,但是留不留下那是我的事情,實在不行我就去北非當主教,搞點教派什么的玩一玩,我對這個有點想法。”
何止是有點想法,這貨除了自己不信教以外,其他各方面對于公教都相當于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