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奇托來找李傕等人的時候,李傕正在組織人手,準備給蒯越制造機會,畢竟這事能做的隱秘一些,還是隱秘一些比較好,李傕雖說比較傻,但李傕可是叮囑過了,這個時候不要和羅馬鬧出太大的沖突。
要不是有個漢羅友誼萬歲的基礎要求,以三傻的習慣,當然是下手強搶了,畢竟憑本事搶的東西,那肯定不會有人來找麻煩的,因為以三傻的習慣,會記得順手將被搶的家伙錘爆。
可惜這不是不能使用這種過于暴虐的手段嗎?故而李傕少有的使用懷柔的技巧,雖說這種技巧可能因為認知的問題,充滿了坑蒙拐騙的玄妙意味,可無論如何和之前強搶比起來善良了很多。
雖說都不是什么合法的手段,但后者至少看起來不是那么的兇殘啊,充滿著莫名其妙的人情味,就像現在塔奇托已經將李傕當做自己的朋友,都打算以后有時間請李傕去他們那邊吃Kebab,他們那邊的經典菜色,非常適合他們這種猛人來吃。
“池陽侯,哈哈哈。”塔奇托見到李傕沒說多余話,就是一個熊抱,李傕嘿嘿嘿的也不說話,戰馬既然已經穩了,李傕自然不會因為拼酒失敗而出現不爽的情緒。
畢竟在李傕這種混蛋的心中,就算是送人上路,也得給對方吃一頓好的,所謂的斷頭菜就是如此啊。
故而塔奇托現在開心那是最好不過了,就算不開心,李傕也會努力的幫塔奇托想辦法,讓他在即將出現的最不開心事件發生之前,開心起來,畢竟人生在世,開心是非常重要的。
“沒想到你小子居然這么能喝,我們三兄弟居然都讓你喝翻了。”李傕心情好了自然不會罵娘,對于塔奇托頗為嘆服的說道。
“我好歹也是個內氣離體,而且人也年輕。”塔奇托笑的很開心,“不過漢室的老酒真的不錯,勁頭足,不上頭。”
“這方面沒的說,晚上煮酒燒烤繼續,白天帶你去別的地方耍耍,你麾下的弟兄昨天吃的咋樣。”李傕拍著胸脯說道,抱著給對方上斷頭菜的想法,李傕當然是一點都不心疼了。
“漢室的菜色確實是不錯。”塔奇托頗為感慨的說道,羅馬并不缺少美食,后世的法國菜和土耳其菜都在羅馬的輻射范圍,自然吃的東西也不少,但羅馬現在缺糖啊。
漢室雖說榨糖技術現在也就是后世一個制糖廠的水平,但李傕、郭汜、樊稠好歹是列侯,雖說屬于那種因為某些事件被朝堂列入不存在的列侯,但該有的福利還是有的。
當然從這一方面說的話,劉桐其實也非常實際,在發現干掉三傻不值得,畢竟三傻這一世雖說造的孽很多,但重開鄭國渠,疏通六輔渠活雍涼百萬也不是說笑的,再加上在外戰之中的功績。
真要清算的話,其實也挺麻煩的,畢竟涼州系的勢力也不算小,能打的主力軍團也占了好幾個,故而劉桐一邊漠視三傻的存在,一邊又收三傻的錢。
沒錯,劉桐是收三傻的錢的,每年三傻都是需要上繳大約一箱酎金給劉桐,每次到這個時候,劉桐都會默不作聲的將錢收下。
從這一點講的話,劉桐從來都不是一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物,這家伙的腦子也是很清晰的,既然要不了你的小命,你好歹給我得上繳買命錢吧,什么精神潔癖之類的東西,劉桐完全沒有的。
既然干不掉你,那么利益交流就不是可恥的,而是可以考慮的。
畢竟蒸發不掉對方的話,就需要想辦法牟利了,至少這樣能讓自己心態平穩一些,這也是為什么劉桐從來不說剝掉三傻爵位這種話,反倒每年都讓三傻按時交錢,少一個金幣都不行。
對此三傻也無可奈何,誰讓對方臉大呢,惹不起,惹不起。
不過劉桐收了三傻的錢之后,就不像劉協當初在位的時候那樣完全漠視三傻了,好歹列侯的基本福利還是會發的。
這一方面劉桐是有權限的,如果某幾個列侯得罪了劉桐,劉桐將東西扣了,陳曦也不會管的,上層的斗爭,只要不影響陳曦的大局,陳曦都當沒看到,反正別拉他下水就行。
故而三傻這邊好歹年年都有些賞賜,再加上這邊屬于交通要道,世家往來都會拜個山頭,物資還是不缺的。
這也是為什么塔奇托能在這邊吃到正宗的甜食,這對于古羅馬人來說簡直就是超越極限的誘惑。
“晚上我們來篝火晚宴。”郭汜豎了一個大拇指說道,自從有了羌人之后,西涼鐵騎的生活質量大幅上升。
劉巴當時來求李傕幫忙的時候,除了給李傕搞了一個假的文王八卦之外,還給李傕出了不少的主意,雖說這些主意在別的地方肯定是混賬主意,但是在蔥嶺這地方,運轉的極為優秀。
當時蒯越剛剛接手諸葛亮留下的攤子,運轉的相當不錯,可羌人來了之后就因為人口的增加出現了不少的問題,蒯越雖說也有解決的方案,但和劉巴那種大手筆處理方式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劉巴當時提出的建議就是行政干預和區域隔離,將鹽、茶葉、香料作為只有蔥嶺官方可以售賣的物資。
這個建議擱其他地方肯定實行不了,但擱蔥嶺那就不同了,其他人收到消息肯定會賣李傕一個面子,以至于遷徙來的羌人購入這些物資只能走官方,然后平均價格上揚百分之五…
什么問題都解決了,西涼鐵騎徹底不用研究到底是月初吃肉,月底喝粥,還是月底吃肉,月初喝粥這種問題了,餐費轉嫁到羌人頭上了,別看只有這么點,但這些玩意兒是生活必需品!
這種漲價,羌人甚至沒有明顯的察覺,但錢卻成功的收上來了,再加上列侯的專項貸款,蒯越可以直接先用記賬的方式拿到貨物,從本土收到錢之后再平賬,簡直萬歲。
雖說不能做的太過,但是依靠這種手段,李傕極其麾下的士卒算是徹底不需要再思考坐吃山空的問題,畢竟軍餉什么的,陳曦雖說沒短過這群人,可想要頓頓大魚大肉,那真就不現實了。
不過自從有了劉巴這手行政干預手段之后,賺的錢全用來加餐的話,那絕對是穩穩的。
可以說,自從那次之后,西涼鐵騎的伙食成功達到了中原所有軍團的巔峰,今天撥一筆餐費買一批羊,吃了,明天撥一筆餐費賣幾頭牛煮了,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好。
以至于現在圍繞在蔥嶺附近的羌人,畜牧業迅速的搞了起來,畢竟完全不愁賣,西涼鐵騎簡直就是肉類消耗的大戶。
對此陳曦得知之后,只是嘆了口氣,劉巴這犢子根本就是不學好,你這么干好歹來點行政補貼啊,結果只有官方干預價格,實在是有些過分只不過陳曦當年也說了,那邊就是試驗田,你們想搞什么都行。
反正塌了別找他就行,更何況在蔥嶺這邊進行這種玩法,根本不會塌,甚至因為西涼鐵騎的購買力介入市場的循環,一定程度上拉動了蔥嶺畜牧業的發展,讓當地搞畜牧業的百姓明顯受益。
接下來必然導致畜牧業的迅猛發展,蔥嶺附近的草原不夠吃之后,牧民逐水草而居的習慣可能會被圈養畜牧所擊敗,畢竟自己種草賺的更多的話,游牧習慣必然會被打敗。
畢竟人活著不是為了苦難的進行游牧,是為了生活的更好,受苦精神的前提是為了未來,乃至后人獲得幸福,而不是純粹的為了受苦,故而當種草的收益大于逐水草而居之后,游牧民族就死定了。
要是能天天躺在那里玩手機,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為生活壓力所脅迫,大多數人都會放棄痛苦的工作,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依舊在進行努力和學習,那也只是為了自我理想的實現。
沒多少人會為了受苦而受苦,陳曦能徹底瓦解北方游牧民族最重要的兩點就在于大牧場和牧草。
前者的收益高的讓部落游牧絕望,最后被迫加入,后者的產出讓游牧民族認識到科學種草強過到處亂跑,于是現在北方已經沒有游牧,只有本土畜牧業,陳曦估摸著最多一代人,游牧民族就涼了。
逐水草而居,你活的累不?種草不好嗎?
同樣蔥嶺現在也是這么一個情況,尤其是李傕喪心病狂的五百畝草原分地方式,在種草的情況下已經足夠飼養上百頭牛了,而這只是一個成年人就能分到的草原。
再加上蒯越陰險的宣傳,模糊了族群和個人與戶的關系,大型的部落群都碎成了幾個人一戶那種,游牧民族怕是徹底得完蛋了。
在這種情況下,蔥嶺的商業運轉的異常平穩,從這一點說的話,劉巴這家伙除了不學好以外,能力確實是很不錯的,而且地基足夠大的情況下,這種玩法,根本看不到弊端,當然前提是政府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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