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一次的北匈奴南下和其他時代最大的不同在于,這一次的單于呼延儲和以前單于相比更為冷靜。
這一次的北匈奴有明確的目的性,和歷史上其他時期的北匈奴相比,這一次的北匈奴的腦子并沒有完全被仇恨所蒙蔽,呼延儲清楚的知道自己每一步是在做什么。
這也是為什么呼延儲沒有率領所有的北匈奴南下,反倒只派了須卜成先行試探,之后又派遣了須卜成和攣鞮侯一人率領一萬北匈奴本部前去試探的原因。
對于呼延儲來說,他回到東方草原是為了給匈奴死中求生的,而不是為了復仇,從根本目的上就是和前代不同的。
也正因為是在這種目的下,呼延儲要遠比之前的每一代單于謹慎的多,他的棋子不多,所以他每一步都要算計良多。
在這種情況下,須卜成率領著五千本部殘兵歸來的時候呼延儲的憤怒可想而知,他的每一步算計都是圍繞著保護本部而去的,結果須卜成和攣鞮侯居然折損了這么多的匈奴勇士。
不過不管如何憤怒,作為在天山之戰后最艱難時期接手北匈奴并且發展壯大的單于,清楚的知道,聽手下細致解說,要比不分青紅皂白干掉對方重要的多。
隨著須卜成還有須卜成手下將之前發生的所有事給呼延儲復述了一遍之后,呼延儲,以及丘林碑等人也都沉默了,這一戰須卜成的指揮并沒有什么問題,只是沒有料到局勢如此糟糕。
“不愧是漢庭!”呼延儲沉默了一陣之后開口說道,話說回來的時候他們就知道漢朝很強大,現在的話,不也證明了這個事實。
“丘林碑,我讓你招納的部族,你招納了多少?”呼延儲不在這一方面糾纏,轉而詢問當前匈奴第一勇士。
“已經有四百余部落投降于我們,其中多的有過萬人,少的只有百余人,四百余部落加起來成年男子也才只有不到二十萬。”丘林碑當即回答道。
“二十萬嗎?渠扶,你呢?”呼延儲扭頭詢問另一個將領。
“我這邊主要懾服扶余,烏丸還有東北方向的鮮卑,加起來成年男子也在二十萬左右。”渠扶想了想說道。
“我讓你們在遼東地區和高句麗那里的海岸布置步騎,你們布置得如何了?”呼延儲扭頭詢問稠渾。
“我在遼東地區布置了三支步騎,其中有兩支一萬人主要是鮮卑和羯族的人馬,另一支是由我部復蘭三千人馬率領的一萬兩千羯族精銳騎手,高句麗那邊同樣是如此布置。”稠渾當即開口說道,他麾下一萬人,為此已經布置了六千出去。
呼延儲點了點頭,稠渾算是他麾下最聽話的將領,只要他有命令,對方根本不管合理不合理,都會盡最大努力執行。
“各部戰鷹,最近可曾有機要消息匯報。”呼延儲看了一眼依舊跪在那里的須卜成,緩緩轉頭詢問蘭氏的后裔。
“和之前一樣,漢庭和我們的邊境,已經聚集了大量的漢人,而且最近天空除了我們的戰鷹,對方也有不少戰鷹。”蘭氏的年輕人低頭說道。
呼延儲面色漆黑,“哼,我們昆侖神的后裔居然出現了這種敗類,居然連訓鷹之法都傳授給了漢庭,最近戰鷹可有折損。”
蘭氏的年輕人直接拿出了一張地圖,“最近折損的戰鷹主要是在這一帶,其他地方的戰鷹都沒有出現折損,我們無法收到關于這一地區的情報。”
“這一條線上,戰鷹可曾收到什么消息?”呼延儲面無表情的在地圖上用手東西畫了一條線。
“有不少零零散散的漢人。”蘭氏當即開口說道。
“丘林碑,我之前命令你調遣的士卒,按日子從北方出手,給我將這一條線按天數打一遍,讓漢庭知道我們昆侖神后裔的厲害!”呼延儲略一思付之后對丘林碑下令道。
丘林碑點頭,大致看了一下東西那一條線,估計了一下兵力,當即開始盤算該如何出兵。
隨著呼延儲一聲令下,整個北方胡人都動了起來,很快賈詡這邊就收到了各地方傳來的情報。
“北匈奴這是不想和我們交戰嗎?打算先殲滅世家北上的私兵嗎?”法正看著四方送來的戰報,原本和他們靠的挺近的北匈奴軍團現在居然不和他們交戰,轉而自東往西誅滅世家私兵。
“不過殺得戰鷹多了,果然被他們發現了我們的大軍。”法正無奈的說道,這一方向死的戰鷹多了,對方大致算一下距離就知道他們在哪里了。
“我們的戰鷹呢?”賈詡沉默了一會兒詢問道,他有些覺得情況不像法正想的那樣。
“我們的戰鷹和對方的戰鷹一樣,都被干掉了。”法正沒好氣的說道,這種事情根本沒辦法,雙方都不是傻子,現在得情況擺明都是看到不是自家的鷹統統干掉。
兩家看起來都沒有內氣離體的戰鷹,但是內氣離體級別的高手都不在少數,干掉個煉氣成罡的鷹絕對沒問題,好,煉氣成罡的鷹都是極少數,大多數最多是有點內氣的鷹。
“都是在這個范圍被干掉的。”諸葛亮抬手拿起一張地圖用手指比劃了一下說道,“最近被干掉的世家私兵分別在這一地區。”
話說間諸葛亮將一個個世家私兵被干掉的地方點了出來,由東到西,距離他們的營寨越來越遠。
“從地圖上看的話,實際上北匈奴其實是非常冷靜的,打算先削弱我們的后援,并不斷的積攢他們的氣勢,最后攜大勝之勢和我們進行決戰。”諸葛亮說出他的分析情況,另一旁法正也跟著點了點頭,他也是這個看法。
“我建議我軍略微后撤一些,然后加強防守,畢竟我軍真正的援軍即將到來,大可按捺一陣之后,舉全軍之力對攜大勝之勢的北匈奴進行迎頭痛擊,這樣可以嚴重動搖對方的軍心!”諸葛亮眼見法正和自己的想法相同,底氣更充足了幾分。
“伯言你怎么看?”賈詡突然轉頭看著在自己身邊當童子的陸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