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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公孫伯圭的選擇

  陳曦在泰山將世家的事情處理的七七八八,然后將陸遜和盧毓外放到青州之后,就開始處理魯肅遺留下來的政務,雖說細節不怎么優秀,但是大框架上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畢竟單比眼光,沒有人會比他更長遠。

  之前叛亂的余波已經基本消除了,一干世家也得到了劉備和陳曦的底線,雖說不算是太好,但也不是很壞,至少劉備和陳曦都沒有徹底滅絕世家的想法,只是希望世家能更切合這個社會制度。

  “怎么了?文和?”陳曦看著神情微微有些古怪的賈詡問道,總覺得對方的神情有些古怪。

  “袁術的情報,你自己看看。”說著賈詡神色沉穩的將那張情報人員送過來的信紙遞給陳曦,“你看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陳曦不解的接過信紙,快速的瀏覽了一下,然后抬起頭來看著賈詡,“戰局形勢和你判斷的一模一樣,只是這個袁公路,怎么突然像是被附體了一般?”

  “大概是卸任之后見到了下層百姓的生活,以及世家的行徑,完全顛覆了他的觀念,袁術可以說是一個奇葩,他的準則像我這種人很難理解,但是他確實有著自己的準則。”賈詡平靜的說道,稍稍想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袁術發招賢令啊,這是自我們和曹孟德之后又一個有膽量這么干的,而且還不像當初的我們和曹孟德那么凄慘,從某種程度上袁公路這種行為才能算得上折節下交。”陳曦將情報放在一邊,笑了笑說道。并沒有什么擔心,袁術反應的太晚了。

  “孫策和周瑜對于豫州揚州還有荊州北部的控制力在不斷上揚。而且袁術基于某種心理極其信任這兩人。”賈詡皺著眉頭說道,“如此一來恐怕我們想要在袁術心中種下一根刺是不大可能了。”

  “人心本身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陳曦倒也沒有太多的擔心。“我們的目標是僅僅是淮水以北,這樣到我們北伐的時候布防于淮水,隔江駐扎,就不會擔心后方防線的問題。”

  “不過龐士元居然敗于益州軍手上了,按照你之前所說的不應該如此。”賈詡皺著眉頭說道,“而且輸的方式非常的凄慘,更重要的是按照送來的情報我曾經推演一遍,基本是真的敗北了。”

  “敗而后成而已,益州那三位我們也都知道能力不弱。恐怕就是換做你們去,如果謹慎行事也很難有大勝之機,而以龐士元的情況,我懷疑他賭的可能性很大。”陳曦神色平靜的說道。

  “我也有所懷疑,但是我們的重心不在益州,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袁紹快要動手了。”賈詡看著陳曦鄭重其事地說道,“很快袁紹就要動手了,不出意外的話。他會頂著夏日的高溫出戰。”

  “就食于我們嗎?”陳曦微微頷首,有些頭疼的說道,相較于袁紹后方基本已經沒有問題,劉備的后方還有一些小麻煩。

  “到時候由我跟隨主公前去前方。你坐鎮后方掌管后勤和調度。”賈詡眼中劃過一抹精光說道,“袁紹一直在麻痹我們的感官,公孫伯圭方面。恐怕他也是抱著一錘定音的想法,否則不至于拖到現在。”

  “我已經派人前去幽州了。不過希望不大,之前我和玄德公都曾寫信給對方挑明現在得形勢。希望對方能乘船撤往青州,至于北疆,等我們擊敗袁紹,依舊可以任他縱橫,震懾胡人還需要他,可惜,信是送到了,但是卻沒有給回復。”陳曦嘆了口氣說道。

  雖說陳曦對于公孫瓚純粹種族主義的做法有些不太感冒,但是站立在這個時代的角度,陳曦很清楚公孫瓚的做法很正確,而且公孫瓚殺胡人從最初的心思來講也確實沒有什么私心,各方面來講他當得起英雄。

  “不過他已經同意將他的妻妾兒女接過來,算是將后事托付給玄德公了,但是他自己不愿意過來,剛則易折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唉!”陳曦一臉無奈的說道,他還真是想救公孫瓚一把。

  “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如此。”賈詡面無表情的說道,對于公孫瓚的死早有預計,畢竟對于一些將軍來說死亡比茍且偷生更為重要,“他將北疆的事情交代完畢的時候,恐怕就是他的死期了。”

  “至少公孫伯圭自始至終從來沒有違背過自己的誓言,就算他攻伐中原也從來沒有停止過與胡人的對抗。”陳曦平靜的說道,“在沒有別的選擇的情況下,轟轟烈烈的走完人生也是一種好事,至少北疆的百姓會記得他。”

  “這種自己不想活了的人,我們想救也沒有辦法,不過如此也能減輕一下我們的負擔。”賈詡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是他們不愿意救公孫瓚,而是公孫瓚自己不愿被救,他寧愿與北疆共存亡。

  “到時候由你先一步和玄德公去前方吧,雖說原本的想法是在我們做好一切準備之后再開戰,而且為此我還準備了一些后手,可惜天不遂人愿。”陳曦撇了撇嘴說道,然后扭頭看著在一旁面無表情批閱公務的李優,結果對方完全不接話茬。

  “能壓到現在已經算是憐天之幸了,而且相較于袁紹我們做的準備已經足夠多了,至少在我的判斷之中,至少我們還能做到玄德公親來,而對方恐怕是私自調兵了。”賈詡看著陳曦平靜的說道,他的精神天賦最強的一點就在于,當情報足夠的時候,他足夠“看”到未來!

  “這就要看袁紹心胸如何了,不過就算是田豐等人一片丹心,恐怕對于袁紹來講也是根刺,你將局面一步一步壓到現在,終于要引爆了嗎?”陳曦看著賈詡一臉笑容的說道。

  智計可怕的地方不在于戰場的謀略,不在于顛覆一場兩場的戰爭,最可怕的便是賈詡這種,他的每一步走出去都會讓對方跟上來,并且讓對方跟在他想讓對方出現的位置,讓原本一場場硬碰硬的戰爭最后變成自己一個人的棋局,沒有對手,只是自己和自己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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