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的話讓陳曦啞口無言,不由得有些愣神。
“子川,就像你說的為上者私德并不是問題,時間久了,我也一直在思考,也算是明白了這一句話。”劉備神色面色沉靜的望著遠方,然后收回了目光。
“我重要的是發掘任用人才,將每一個人才放在適合的位置上,至于其他不需要思考,就算他和我有仇,但如果只有他能繁榮這天下,那我就會任用他!”劉備沉聲說道,面色無比的堅毅。
“我知道了。”陳曦擺了擺手,
“不過那種人不會有的,我所能見過能富強天下,而且不是夸夸其談的也就只有子川,可惜,子川你能不能將你憊懶的作風變更一下,我已經放了你半個月假了。”劉備眼見陳曦面露明了之色,又回歸到正常的話題。
陳曦扯了扯嘴不答話,來漢朝這么長時間陳曦學的最會的就是視而不見,再話說沒有魯肅在,自己也確實不好下手。
“明天我讓安國帶隊前去清理青徐泰山一帶的隱患。”劉備眼見陳曦不說話,微微搖頭,也不好說什么,陳曦性格說好聽點叫做不貪戀權勢,說難聽點,你不撥他一下,他就會一直呆在那里。
“到時候讓安國和伯言他們一起下去,看看有多少中下層官員在糊弄。”陳曦笑了笑說道。
將陸遜和盧毓丟出去是好事,但是安全方面還是要注意點,他們和當初法正一氣之下從益州北部殺過來時候的能力還差的有點遠。
“子家啊…”劉備頭疼。“我師可是一代大儒,子家居然如此頑劣。”
“小的時候頑劣的孩子比聽話的孩子更聰明一些。”陳曦笑了笑說道。
盧子家將奉高整的雞飛狗跳,但是也沒見有人真來告狀,要說是擔心劉備礙于舊情,總也該有一兩個耿直的家伙跳出來。要知道告郭嘉和陳曦持身不正的都有,盧毓算什么,真是作惡了,絕對會有人告的。
“子川這是說自己當初很頑劣?”劉備笑問道。
“大概吧,那個時候還不覺得。”陳曦面上浮現一抹緬懷的神色。
和劉備閑扯了幾句,劉備也沒有再給陳曦布置公務。在劉備看來陳曦愿意做就做,不愿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泰山的一切都在按照步驟一點點的運轉,對于陳曦的要求,大概也就是站在最高處規劃好方向。
再次回到家中的時候。管家將糜竺的請帖交給陳曦,大致的瀏覽了一遍之后,陳曦便知道自己明天什么時候去處理這些事情,對于他來說,這些小事不管如何處理都不重要。
剛進入內院陳曦就看到繁簡穿著粉色的衣衫坐在石桌旁,撐著腦袋,露出一節雪白的手腕在想事情。
“在想什么。”陳曦拍了一下繁簡的腦袋,原本梳的齊整。插著金釵的云鬢直接撒開,一襲長發散落了下去,只留下最上面挽的那個發髻。
“啊!”繁簡輕叫。看到掉在石桌上的金釵,癟了癟嘴。
陳曦伸手搶先將金釵捏了起來,“我給你帶上吧,別在外面呆了,天還有些涼。”
回到梳妝臺前,陳曦有一搭沒一搭給繁簡梳著頭發。都不記得上一次給她梳頭的時候是什么時候了。
歲月永遠是如此的強大,原本淡漠的責任心態。也隨著時間的流淌和繁簡逐漸進入了親情,大概也只有這種心態才能持之以恒的走下去。
陳曦都不知道為什么梳著梳著就起了色心。不知道是誰先迷蒙了雙眼,總之輕輕一吻之下,兩人便滾入了閨房,該說是白日宣淫還是情意正濃。
“夫君…”繁簡微微有些甜膩的聲音出現在了陳曦的耳邊。
“嗯。”陳曦撫摸著繁簡的光滑的背部,望著午后的陽光,“真快啊,已經兩年了,簡兒有什么愿望沒?”
“愿望?”繁簡顰著眉思考,良久之后開口說道,“希望夫君能憐惜簡兒,希望陳家能越來越好,唔…”繁簡又停頓了良久,“家里我說了算!”
“哈哈哈哈!”陳曦差點笑岔氣了,繁良由于只有一個女兒,當時又是嫁給世交好友的兒子,基本沒教什么勾心斗角的東西,所以繁簡才會犯一些很呆很傻的錯誤,更多的只是擔心失去陳曦的寵愛。
“說的好像蘭兒會跟你爭一樣。”陳曦笑著說道,“蘭兒不會和你鬧別扭的,她經歷的比你多很多,很懂得珍惜,她會讓著你的。”
繁簡不懂這些,有時候會孩子氣的將侍女攆開,但是不管是陳蕓還是陳英都沒有說是被繁簡厭惡,只是像怕被別人將糖吃了,而將糖藏起來,然后做出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神情,很傻很可愛。
陳曦拍著一臉驚喜的繁簡默默地想到,相比于陳蘭的成熟,繁簡的心智好像一直停留在當初他將對方擁起的那一刻,不曾長大。
安撫好繁簡,陳曦小心翼翼的下床,然后將被角掩好才往內院最僻靜的院子走去,陳蘭就居住在那里。
“見過家主。”陳英小心翼翼的對著陳曦一禮,然后輕聲輕腳的將門推開,“夫人還在休息,昨夜騷亂夫人沒有睡好,剛剛歇下。”
“哦,那我看一下就離開,不打擾她了。”陳曦望了一眼還在休息的陳蘭,確定陳蘭還在休息也就沒有打擾了。
“蘭兒醒了記得通知我,對了,你去通知蕓兒,明天跟我去一趟滿香樓。”陳曦出門之后看了一眼陳英姣好的面容,說實話比陳蘭更勝幾分。
“是,家主。”陳英微微欠身施禮,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膚。
“記得通知陳蕓就好了,話說你換身青衣看起來比較舒服,還有陳蕓還在像以前一樣看書嗎?”陳曦瞟了一眼陳英胸前雪白的肌膚,淡然的側頭說道,侍女的一切都是屬于家主了,這萬惡腐朽而又現實的封建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