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跪了,果然留不住存稿,昨天斷網,沒辦法看小說,打游戲寫了兩章,還以為能存下來,結果今天三更,寫了這么多年,第一次三更…
剛剛到達濟南,準備轉乘馬車的一個瘦弱青年,一身醉醺醺的酒氣,迷蒙著雙眼,輕輕咳嗽了兩聲,“華子,你還不拉著你家老爺去北海,在這里游蕩干什么?”
“老爺,老爺快過來看。”小書童拽著他家老爺指著墻上的告示叫道。
被稱為老爺的消瘦青年瞇著眼睛看著貼在墻上的招賢令,隨后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下巴,“終于有人敢這么干了,走,去劉備那里看看,就沖著這份招賢令,你老爺我也會給他劃拉下不亞于燕昭王的基業。”青年原本頹廢的身形為之一振,帶好束冠之后,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睥睨天下的自信。
“文若啊,文若,你可走早,要是多呆一個月,和我去看看劉玄德如何,再去曹操哪里也好啊!”青年微微有些蒼白的面上帶著一抹血色,雙眼炯炯有神,拍了一下自己書童的腦袋,“走,袁紹這個混蛋讓你老爺這么不爽,回頭去了劉玄德那里,就先幫他收拾袁紹。”
說完青年遙遙的望了一眼北方,冷笑連連,“燕昭王的基業啊,恰巧就是跨冀州并青州,滅了你是理所應當,走了,華子。”
又一個一眼就看出任何一個在北方奠定基業的諸侯最終難免要和袁紹碰撞,而且也是在袁紹未穩,自身未立的時候就開始打算動搖袁紹根基的頂級謀臣。
劉曄看著墻上的招賢令,扭身直接往回走,滿寵來信說是荀彧邀請他們去曹操那里,而他滿寵也考察了曹操,的確是當世英主,而就在劉曄打算去曹操那里看看的時候卻看到了貼在自家墻上的招賢令。
往回走的時候劉曄的嘴角浮現了一抹微笑,劉氏天下未衰,他何必轉投他人,他可是根正苗紅的漢室宗親,跟別人混,那有跟自家人混好,而且自家這位魄力十足,沒有地盤,沒有聲望怕什么,四百年前老劉家什么都沒有不也打下了天下,而現在至少天子姓劉!這就是最大的聲望!
“管家,收拾家財,變賣家產,去泰山。”劉曄進門直接對管家說道。
“是!”雖說驚駭于劉曄的決定,但是卻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
劉玄德啊劉玄德,我可是看好你的魄力,自身能力不行不怕,這天下有能力的人可是不少,就沖著咱們老劉家的名頭也能混個飽,泰山那個地方還不錯,不過就是有些小,宗人府那些混蛋是豬啊!劉曄一邊拿著絹布開始給滿寵寫信,一邊罵宗人府那些家伙沒眼力。
只見劉曄的信上就寫了兩句話,“我家兄弟來了一個招賢令,你懂這是什么意思!速度給我回來,跟我去泰山!”寫完之后劉曄將絹布交給仆人,讓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滿寵手上。
對于成天宅在家里的劉曄來說,一天板著一個僵尸臉的滿寵是他最鐵的兄弟,雖說這位每次看人都像是別人欠了他百八十萬一樣,但是他就是和這家伙關系好,沒有說的就是關系好。
同樣滿寵這家伙也沒有朋友,和他說過話的人十個有九個都是欣賞他的才華,畏懼他的威嚴,而也正因此他精研法律,越是研究越是威嚴,到了后來身上硬是散發出請勿靠近的氣質,狗見了他都會繞道,妥妥的天煞孤星。
只有劉曄完全不怕滿寵僵尸臉,反倒總是貼上來,于是死活沒朋友的滿寵總算是有一個朋友,因此對于劉曄,滿寵只要撈到了一點好處都不會忘了這個家伙。
這也是為什么滿寵在曹操那里偷偷考察了一個月,確定曹操絕對是英主之后就趕緊給劉曄通知,然后自己沒去曹操那里,反而在客棧等劉曄和他一起去。
等了五天,沒等到劉曄,等到了一封信,看著一臉畏懼的將信交給自己的仆奴,滿寵僵硬的扯出一絲微笑,將劉曄的忠仆嚇的兩腿發顫。
看完滿寵一言不發,左右都是英主,一邊有兄弟召喚,一邊是荀彧,咦,荀彧是誰?
滿寵扭身就走,管他荀彧干什么,反正荀彧和他也不熟,劉曄可是唯一的哥們。
扶風縣令看著自己縣衙墻上貼的那張告示,隨手脫下官袍遞給身旁的縣尉伸了一個懶腰,“小爺不干了,去泰山了,我就不信了,有魄力發招賢令還會怕世家?”
說完扭身就走,干了三個月空頭縣令,法正早就怒了,十六歲的法正還處于年輕氣盛的狀態,根本不顧及上司的看法。
“賈福,你說你老爺我現在能不能溜到泰山啊,這長安呆不了了啊,我看那呂布成天去王允那里,前兩天董相國也去了,估摸著過上兩三個月呂布和那女婢你儂我儂的時候董卓就能將那女的帶走了,這長安是呆不了嘍。”賈詡看著手上拿著招賢令詢問自己的仆人,和以前一樣,賈福依舊保持著不說話,什么都聽不到的表情。
“燕昭王筑臺招賢,不知道這次他劉玄德會建一個什么呢?去趕緊給我挖地道,美人計這種下三濫手段都使出來,李文優居然都不管,這家伙徹底絕望了,連生存意志都沒有了。”賈詡招呼著賈福繼續挖地道,他已經想好跑路了,董卓死活和他有半文錢關系?管他的,死胖子死了就死了,要不是以前李儒硬拉著他加入董卓勢力,誰管他,反正等董卓完蛋,自己又變成無主之人,加入誰都沒有人能說自己。
“招賢令嗎?”李儒默默地將手上的文書放下,雙眼無神的看著房梁,“王允你真當我看不出你在干什么嗎?要剝離飛熊軍不外乎禪位,算了,隨他去吧,仲穎也聽不進去了,他死后,摧毀所有謀劃他的人堅持一生的信念,之后死于亂刀之下吧,我已經沒有絲毫所求了,真希望當年的仲穎還在啊…”李儒臉上浮現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黃忠握著戰刀,看著墻上的招賢令嘆了口氣,自家兒子的病什么時候是個頭啊,為了沖喜都找了一個良家女子了,結果病情不但沒好,反倒在婚宴上昏倒,到現在一病不起。
老黃家難道就此斷了傳承?想到這里黃忠頓時沒了看招賢令的興趣,一輩子拼搏,學好武藝,好不容易觀長江流水悟通了刀法,準備出山讓天下人見識一下自己的刀法,結果自己兒子不爭氣病危了,封侯拜相不就是為了給后世子孫博一個富貴嗎?現在后代都快沒了,封侯拜相給誰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