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渤海!姜元辰難得動用自己的本尊出現在外,無疑是告訴仇家們這是絕佳的殺人機會。但是,玄河大陣化作陣門威壓渤海震懾周圍趕來所有修士,看到兩個玄光境修士被姜元辰掛在陣門,諸修心下震驚。
“景陽道派的兩個大修士啊!”青州這邊的修士相互交談。
“方才看到咱們這邊好幾個門派的長老去了渤海,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幾位長老?我看到五大世家的家主也都在呢!”
“這么說,他們都在這座大陣中?”
“你們看!”一個修士指著玄河大門叫道。其他人目光看去,在玄河大門上垂下一道道五顏六色的瓔珞,上面懸掛一件件法寶,其中有很多法寶在青州都頗為有名。
“后靈道的十二羅相珠,南宮家的子母陰陽輪,秋幕宮的昌黎劍!”
“還有還有,陳家的千秋杖以及王家的滅魂鑿都在。”
諸人議論紛紛,終于有人忍不住動了貪念,駕馭法寶前往玄河陣門摘取法寶。不過剛剛來到大門周圍,門下海水涌動,一個漩渦轉動將那人吸入其中。沒多久就聽陣門處傳來一聲響動,隨后那人也被懸掛在門口。
這情況震懾諸多修士,但是幾大門派和幾個世家因為首腦人物被抓入大陣,紛紛前往大陣想要破陣,沒多久再度被懸掛在門口示威。
反復幾次,青州這邊所有人都望而卻步,只有兩個紅袍修士趕來之后高聲道:“玄皓賢侄,你也是道門中人,平白無故布下此等兇陣所為何事?還不速速撤了大陣將諸位同道放出來。”
陣中,姜元辰的水神化身閉目養神。方才幾度運轉大陣將入陣修士一一困住,也幸好這些修士修為不比姜元辰,才一個個束手就擒被他封閉泥丸宮。
“這回是景陽道派的人?”姜元辰輕笑一聲:“方才楚師弟動手抓人,如今就讓為兄親自動手吧。”姜元辰凌波踩水走到陣門處:“原來是玉陽一脈的孫前輩。”姜元辰稽首:“渤海之上殺機四起,青州諸位同道跟東海龍宮之人相互爭斗。又有渤海流水道人為禍一方。貧道不忍諸修大動干戈,故擺下一陣消弭戰火。不知兩位前輩來此有何貴干?待貧道化解兩家仇怨之后再來于兩位前輩敘舊可好?”
“哼!你要緩解青州和龍宮的矛盾那是一回事,你將我景陽道派兩位師兄掛在陣門為的何事!就不怕我景陽道派問罪!”蔣元道。
問罪?咱們兩派關系還需要整這些由頭?姜元辰心下暗笑,面上不漏聲色道:“前輩此言差矣。貧道舍身冒險查明流水道人為禍渤海的罪證,正帶著幾位苦主誅殺流水魔頭。這兩位前輩忽然對貧道狠下殺手,借口除魔衛道不聽晚輩解說。小道得道尚淺,難以兼顧,無奈之下只好將貴派兩位前輩擒住再說其他。后來。蒙苗城前輩指點,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苗成前輩為我道門昌盛寧可保下流水道人這惡賊讓諸多青州渤海同道修士死不瞑目,也要為道門爭奪渤海之地。此等胸襟實在是讓晚輩佩服。”
連消帶打,又有各種嘲諷口氣說了一通后,姜元辰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貧道擺下大陣生怕諸位同道不知深淺擅入此陣,故而請苗城前輩二人在門口警示。依照苗城前輩大義,想來若是清醒也必然同意才是。”
聽了姜元辰這通諷刺之言后,孫姓修士面色不愉:“如今我等也到了,什么事情坐下來慢慢說。你速速將大陣撤去,將里面的人都放出來!”
姜元辰搖頭:“前輩。貧道發下道心,欲要消止干戈,如今做到一半豈能放棄?等且等等,等晚輩跟諸位道友商議好了再將大陣撤去吧。”說完,姜元辰便進入大陣,只留下一個陣門在外。兒上面懸掛的諸人也一一沒入下方水面消失不見。
兩位景陽道派修士看姜元辰這般舉動不由著急,顧念兩位同門安危早將景陽道派掌門來之前的告誡拋之腦后。
進入北地,身入殺劫,這兩人如何能夠逃得了劫數,兩人相互看看衡量二人修為之后一起聯手闖入大陣。
姜元辰慢慢往回走。感應二人進來后暗自一樂。紫宸拿在手中化作靈鞭對下一撻,五條水龍憑空生成前往門口攔下二人。
這兩人敢進入大陣也是靠著孫姓修士手中一道靈符,凝聚玉陽真人純陽法力的靈符克制一應陰邪大陣。
可九曲玄河陣九曲連環,雖然是水屬大陣。卻暗合九宮之數,演化八卦之妙,又有渤海水源加持,其中道韻非二人可窺得。
孫姓修士手持靈符,對身邊蔣元道:“陣法一道不過借天地人之勢。或以道兵布陣,或應和山河地理。或者應運天時而成。此陣融合渤海水源,暗合地理之勢,你我二人強破不得,只需入陣救得同道挽回顏面就是。”
“一切聽師兄的。”蔣元跟著孫姓修士,二人在赤色靈光的庇護下走在陣中。一條條水龍凝聚成形張牙舞爪撲下,便被靈光燒灼重新化作水汽。
兩人走了一陣,忽見前方有一座水宮出現。二人走入水宮正見姜元辰站在宮門口拿著河圖操控大陣。
旁邊蔣元見只有姜元辰一人,立馬拿著自己的五陽峰化作五座純陽山頭砸下,五山連綿化作石掌拍下。
“收!”姜元辰伸手一指,紫金葫蘆中飛出一朵五彩靈云托住山峰石掌。接著水宮晃動,化作一只鯤魚把二人吞下腹中。
“天地玄黃,乾坤借法!”孫姓修士臉色一變,手中靈符飛出其手落在空中鎮壓鯤魚,隨后鯤魚爆炸散化成元氣融合大陣,而蔣元看準時機拿著自己三陽戮目珠甩向姜元辰。
“戮目珠?”姜元辰面色一緊,感覺到玉陽真人的法力開始暴動時,乾坤袋中飛出一道靈光,一劍戳破玉陽真人的靈符甚至劍意隔空沖擊過去。
景陽道派,玉陽真人剛剛感應自己的靈符被引動,隨后便有一道劍意破空而來當著幾大弟子的面削去他鬢角的一縷黑發。
嘴角一抽,玉陽真人面露殺意看向渤海:“玉泉劍!”咬牙切齒。要不是知道隔著靈州之地自己不能夠過去動手,他如何忍得姜元辰到如今?不過太虛道宗夠大方的啊,連玉泉劍都被請出來了。
“靈晨,你拿著我的符印書信去寒月宮走一遭!”玉陽真人指著座下一道人道。
靈晨跟寒月宮宮主有一段情緣。兩人還有一個私生女在寒月宮長大,如今嫁到景陽道派,兩派關系一向親密。他拿著玉陽真人的書信起身前往寒月宮。
“你不是氣運滔天嗎?小子,老夫逼你自殺,看你是選擇茍且偷生還是大義赴死以全天道。”
渤海玄河陣。那道劍光不單單刺向玉陽真人擊破靈符,蔣元的下半身也被劍光攔腰斬斷。玉泉仙劍,即便是斷劍之能也不是蔣元可以抵抗。
“小畜生竟敢下這般狠手!”孫姓修士見了不由色變。
“前輩此言差矣,貧道拿著師門寶物如何控制法力深淺?況且不毀腦宮,不破心府,怎么算是下手狠毒?那你家師弟方才用三陽戮目珠打我,如何講究仁慈了?若晚輩躲閃不及,三陽戮目珠打入瞳目,如今晚輩恐怕早被火氣侵蝕,識海毀滅了吧?”姜元辰曬笑一聲。揮動手中都天旗將孫姓修士一卷,又拿著純陽輪當空落下。孫姓修士本來施展手段道術躲開都天旗中的十二道煞風,卻不及防頭頂都天輪砸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最后被紫金葫蘆中的白鳥靈光封了泥丸宮昏死過去。
姜元辰看孫姓修士昏死,蔣元下半身鮮血橫流,索性施法將兩段身體重新合在一處,帶入大陣中交給青離觀的修士照顧。
“諸位,如今諸位的火氣可是降下來了?”姜元辰回到陣中心,坐在蒲團上面道。
“…”青州諸修士不吭聲。這位水君雖然早就聽說在靈州有不小名頭,但一人之力居然拿了諸多同道修士?而且連本尊都沒有出了竹樓!
青離觀的人開口:“那玄皓道友準備如何處置渤海?交給東海龍宮?”
姜元辰笑笑,不回應他的話,而是說起流水道人:“流水道人假借渤海之主的名義暗中迫害同道共計一百三十四人。將諸多同道關入龍宮暗室收取法力精氣。風雷散人和知竹道可以作證。”隨后。他又將紫金葫蘆中的眾人一一放出,看到渾身被鐵索法器封印的諸多同道,便是青州諸人也面色不好。流水道人是青州在后面支持,如今流水道人作惡,他們也難逃連帶責任,一個個不好說話。
“念在此人昔年曾有善舉。貧道便不取其性命了。”姜元辰伸手一指,一道白光從水下飛出,白色蛟龍鎖著流水道人趴在地下。
“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既然敢擅動渤海水母本源,就把他壓在渤海海底的怪林鬼谷中鎮壓吧。”子午鉆心釘被姜元辰甩出,打在流水道人鎖骨,隨后封了他的法力,閉了他的泥丸宮,命玄辰將他投入渤海地縫峽谷封印。流水道人只有五十年壽命,如今殺不殺也就是那么回事,日夜被子午鉆心釘折磨,比起一劍結果還難受。
“諸位道友以為如何?”姜元辰象征性問了一下風雷散人等苦主的意思。
諸人想想流水道人也要嘗一嘗被囚禁封印的滋味,一個個點頭默認。最后玄辰走出大陣,將流水道人投入地縫裂谷。
“那么接下來就是渤海之地的歸屬了。”姜元辰道。
青州諸人的注意力不由轉移過來,這才是真正的重點啊!
“寧晨子承父業,又是龍種之屬,成為渤海海神理所應當。”
一言出,晉陽龍太子和寧晨等龍族一脈笑了,而青州一方修士怒斥姜元辰這種出賣人族修士的舉動。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