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山,半山腰矗立異常豪華別墅群,方圓千米本是嘉道里家族名下物業,八十年代長城集團在這里蓋了兩棟獨立別墅,因為價格太高,均價超過淺水灣別墅區兩倍,雖然太平山區域有不少富豪定居于此,論影響力,始終趕不上淺水灣、石澳等地,因此房屋落成后,長時間閑置,后來王子川聽說,干脆把周圍地皮拿下,進一步擴展別墅群,現如今成了他風/流場所,與關之林、李佳欣、陳法容、王組賢…夜夜笙歌,過著奢靡無度的生活。
兩棟別墅中間建了一個很大的游泳池,李佳欣站在邊上鍛煉一會身體柔韌性,笑著對在游泳池里戲水的王組賢道:“小賢,要不要比一比?”
王組賢游過來,她最喜歡賭,很享受贏的滋味,笑道:“比什么?”
李佳欣指著對岸道:“看誰先游到對岸。”
“比誰游得快?好啊!”王組賢爬上岸,想也不想就說:“五十米距離,阿欣你輸定了!”
李佳欣知道王組賢游得快,不過她也不是軟柿子,不服氣道:“那可不一定,昨天陳法容輸給我,今天再贏你,我就是姐妹中游得最快的一個,以后我就是你們大姐,什么事都得聽我的!”
王組賢調笑道:“這么說誰贏了,誰就是大姐嘍?”
“喂,你們說什么呢,我可沒答應!”坐在游泳池邊踢水的丘淑貞連忙不依,她還打算加油來著,誰知道李佳欣胡扯,她本就不擅長游泳,豈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只能當小妹。平時被王子川欺負就罷了,再受她們擺布,豈不成了受氣包。
李佳欣笑道:“你不答應不行。要不然你過來比比,你贏了。我們就服你!”
當不當‘大姐’對王組賢來說無所謂,不過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不容她服軟,起哄道:“對啊,阿貞,把姐妹們都叫出來,我們一起比試,輸了不可以賴賬!”
“我才不呢!”丘淑貞當做沒聽見,最后被盯得沒辦法。捏著鼻子跳進游泳池,好長時間也不浮上來,鐵了心不參加這種奇葩游戲。
“真狡猾!”李佳欣跺了跺腳。
陳法容從別墅走出來,穿著很大膽的比基尼,全身上下只有幾根很細的黃色布條,微風拂過,發絲飄揚,陳法容將眼前發絲撥開,風情萬種。
王組賢吐著香舌做鬼臉,調笑道:“阿容。你真大膽,也不怕被人看見,連毛都露出來了!”
“討厭。你看哪里了!”陳法容聽別扭的,停下來朝下面看了一眼,這才想起某天晚上,自己已經被刮得干干凈凈,啐道:“就會胡說八道!”
“哈哈哈…”
看到陳法容窘態,李佳欣、王組賢笑得前俯后仰,游泳池里憋氣的丘淑貞也忍不住好奇抬頭看過來,納悶不解,陳法容是大膽了一點。但也不至于笑成這樣。
笑了一會,李佳欣記起自己謀劃大計。開口詢問:“關之林、陳虹、周海楣三個在干什么,怎么那么久還不出來?”
陳法容道:“她們玩紙牌。嫌外面曬人,我想她們不會來了。”
李佳欣失望道:“整天怕這個怕那個,真不知道她們是怎么了,剛才還說一起游泳,這么快就食言,一點信用都沒有。”
王組賢笑道:“要不我們三個比試一下?”
陳法容道:“你們比試游泳嗎?那算我一個,昨天是因為腿抽筋才輸的,要不然我準贏!”
丘淑貞弱弱提醒道:“阿容,你小心,她們比試是有彩頭的,誰贏了,誰就是老大,我們都要聽她的話,你千萬不要上當!”
陳法容驚訝道:“你們還比這個?”
王組賢歪著腦袋道:“不行嗎?”
李佳欣附和道:“對啊,有什么不對嗎,自從兩個姓周的搬進來,你看這里多亂,每天都在吵架,我都快煩死了,不如選出一個大姐,讓她管著你們。”
陳法容撇嘴道:“你以為我們選算數嗎,最后還不要聽阿川的,他那么寵/趙蕥芝,女兒兒子都有了,還用得著我們選?”
王組賢嘟噥道:“不就是一個孩子嗎,等到我們生了,看她還怎么得意!”
李佳欣俏臉雪白,一腔熱血化為冰冷,孩子兩個字都快成了她的噩夢,悶悶不樂道:“你們玩吧,我回去休息了。”
王組賢疑惑道:“不比了?”
李佳欣氣道:“比什么比,連個彩頭都沒有!”
王組賢愣了下,不悅道:“朝我發什么脾氣,真是奇怪!”
丘淑貞爬上了,笑道:“我也回去了,喝了幾口池水,肚子脹得難受。”
王組賢道:“我和你一起。”
陳法容一個人站在原地,凌亂道:“怎么搞的,泳衣選了那么久,身子還沒濕就要回去。”
大廳中央擺著一張茶幾,周邊擺滿了紙幣,張勄、關之林、周海楣三人玩斗地主,這是王子川教她們新游戲,三人玩得不亦樂乎,邊上周惠敏看得眼饞,可是沒有一個人退出讓她補上,慢慢將精力放在報紙上,上面還有油墨味道。
“你看這個,上面稱阿川哥是皇帝呢!”
關之林取笑道:“你看錯了吧,現在什么年代,哪還有皇帝?”
“金融皇帝呀!你們來看報刊頭條,拯救東南亞經濟的無冕之王,金融皇帝王子川,嘻嘻,沒想到我們也成王妃了,!”
周惠敏嘻嘻嘻哈哈揮舞手中報紙,高興壞了。
“我看看!我看看!”關之林搶過報紙,迅速看了一眼,興奮道:“真的耶,你們看報刊上叫阿川金融皇帝,各國政要都默認了呢!”
張勄處變不驚,剛才她輸了不少錢,看了自己牌面,計劃該怎么打,這次是她當地主,手上有兩盤炸,不出意外,這一次她可以把輸的錢都賺回來。
周海楣自豪道:“我就知道阿川不是常人,第一眼我就看上他了!”
關之林玩味道:“你當然知道阿川他不是常人了,聽說你第一次是在游艇上,整整做了兩天,我看你也挺厲害的,不是常人!”
“討厭,阿川那時沒那么厲害。”周海楣羞得無地自容,游艇事件一直是她難以啟齒的經歷,特別是她被王子川干了兩天,每次提起這個,姐妹都會取笑,讓她一個人應付王子川。
張勄不高興道:“喂,你們到底玩不玩了?”
“不玩了,剛才不是說去游泳嗎?”
關之林把牌一扔,站起來活動下身子,絲毫沒有注意張勄咬牙切齒兇巴巴表情。
周海楣把牌放下,她贏的錢最多,見好就收,小聲道:“我也不想玩了。”
“哼!沒意思!”張勄將自己牌蓋住,免得尷尬。
“咦?”
關之林看到李佳欣帶著蒼白臉色進來,十分意外,問道:“阿欣,你怎么了?”
李佳欣心中有氣,沒有表現在臉上,悶聲道:“沒什么,我回家一趟。”
周惠敏提醒道:“阿川哥說他會回來的!”
李佳欣哼道:“都說了三次,也不見他回來,我看他被趙蕥芝那狐貍精迷住了魂魄,你們等吧,明天是媽媽生日,我回家住一晚。”
張勄冷不丁道:“回去也好,省的大家難受。”
“你什么意思!”李佳欣瞪著張勄,這個女人總是耍清高,張勄看不上她,她還覺得張勄會裝,真要清純清高,還怎么跟她一樣,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
周惠敏跟張勄交好,不愿她被李佳欣欺負,勸道:“阿欣,不要再說了,讓阿川哥知道就不好了!”
“哼!”李佳欣一肚子委屈無處發泄,她在家里是小幺,媽媽、姐姐都讓著她,以致讓她養成嬌慣性格,待在這里,一樣的性格卻吃不開,總是與人鬧矛盾,又不敢找王子川發脾氣,她記得有次抱怨了幾句,說了句粗口,整整被冷落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