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一啊,我這腦子⊙﹏⊙b汗姑娘們求票分割線 梁田田帶著兩個弟弟剛到了清風堂,就看到拖著一條殘退的孫維仁悠閑的靠墻站著。
本就俊美的有些陰柔的孫維仁,眼皮輕挑,斜著眼睛盯著一身男裝的梁田田,渾像個準備調戲良家女子的社會小流氓。
“見過孫院長。”梁田田隨著兩個弟弟同時行禮,心里腹誹:這個二貨怎么也在。
孫維仁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用多禮了。”本來故意弄出這么一副模樣挑釁一下那丫頭,結果都被這兩個學生打亂了節奏。
說來說去,到現在他也不敢肯定,梁田田到底是不是他的“老鄉”。
“田田來了嗎?”歐陽文軒的聲音在房間里傳出來,隨即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眾人嚇了一跳,忙往屋里跑。
球球和虎子動作快,進屋忙扶起絆倒在地的歐陽文軒,“軒哥哥你的傷還沒好利索,快別動了。”兩個小家伙扶著他坐到炕上。
在炕上趴了十幾天,這身上的傷剛見好,可這一動彈雙腿也突突的跳。歐陽文軒高估了自己的行動能力,猛的一動結果就摔倒了。
看到梁田田站在門口一臉關切,他尷尬的笑了一下,臀腿上的傷似乎也沒有那么難捱了。
“田田來了,快坐。”歐陽文軒笑的一臉陽光。
梁田田看著他明顯瘦了一大圈,比上次偷偷見到他似乎瘦弱的更厲害了。“你這身體也該好好養著才是,可不能老是挑食。”歐陽文軒在他們家那田莊住了一段日子,梁田田對他還是比較了解的。
“好。”歐陽文軒抿著嘴笑,等下人送了茶上來,他才道:“這是今年的新茶,剛送來的,你嘗嘗。”又把幾樣對她口味的點心往前推了推,“嘗嘗這個,我一早就吩咐廚房做的。”知道球球他們今天考完,所以一大早他就吩咐妥當了。
孫維仁拖著殘腿拄著拐進來,也沒吭聲,就找了個靠邊的地方坐了,默默觀察梁田田。
他發現,這丫頭的確跟這個時代的丫頭有些不一樣。可要他說出哪里不一樣吧,偏又說不好。且看梁田田的規矩也是極大的,似乎沒有什么漏洞。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梁田田喝了口茶,點點頭,“福建鐵觀音?不錯。”
歐陽文軒點頭,“你喜歡回頭帶回去一些。”這等上好的茶葉他也沒有多少,不過對梁田田,他什么都舍得。結果端了茶剛要喝,就被梁田田攔下了。“你還吃藥呢吧,還是別喝茶了,換杯參湯吧。”即使開窗通風了,可屋里還是有一股子揮之不去的中藥味兒,顯然歐陽文軒的傷還沒好利索。
“不礙事兒的,已經大好了。”嘴上這么說著,歐陽文軒到底聽話的放下了茶盞。
“球球和虎子考的怎么樣?”歐陽文軒笑著看兩個小家伙,“我可說了啊,考好了有獎勵的。”
“軒哥哥,你就放心吧,我們肯定能考好的。”球球不以為意,在外人面前他是個乖巧懂事兒的孩子,也足夠低調,在親人面前他卻毫不掩飾自己的小驕傲。
“小哥哥肯定比我考的好,我只能保證自己考上秀才。”提到學業,虎子就有些為難了。他不愛讀書,如果不是梁家有好的氛圍,都靜不下心來讀書。
“能考上秀才已經很厲害了,虎子才十歲啊。”歐陽文軒毫不吝嗇夸獎的言語,跟兩個小家伙說了幾句,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聊下去了。
明明很期待見到她的,可真見到了,又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以前沒發現有這么別扭的時候啊?
歐陽文軒蹙眉,眼角的余光掃到小舅舅,突然明白了。感情有“外人”在。
“小舅舅,你不是要去給青山書院選址嗎?昨兒不是選好了幾處地方等著最后決定,我看今兒天氣好,小舅舅不妨再去看看。”已經這么明顯的下了逐客令,歐陽文軒有些歉意的看了小舅舅一眼。
誰曾想平日里心思通透的人兒,今兒卻像是木訥了一般。
“地方選的差不多了,今兒也不必去看了。”孫維仁一臉輕松,笑話,他就是為了來看這丫頭的,怎么能離開。
歐陽文軒還要說什么,孫維仁忙道:“再說,這工作就講究個勞逸結合,你小舅舅忙了十幾天,也該歇歇了,這幾日倦著呢。”看他滿面紅光的,真沒看出來疲倦。
說完這話,孫維仁緊盯著梁田田,可惜,至始至終梁田田都是一臉淡然,根本看不出什么。
球球卻道:“先生要把青山書院搬家嗎?”他一臉緊張,“那我們以后不能在書院讀書了?”梁家這幾年一直在搬家,他下意識想到這個。
“球球放心好了,青山書院不是搬家,只是建分校。”歐陽文軒接過了話茬,“小舅舅準備在襄平建一個更大的青山書院,到時候會請一些大儒來講學…”他突然一怔,隨即福至心靈,“球球、虎子,你們可以來府城讀書啊,這里以后的先生都是咱們大乾朝出了名的飽學之士,你們在這里讀書,將來肯定能走的更遠的。”說完這話他心里怦怦亂跳。這樣是不是以后就能經常看到她了?
他偷眼打量,就見一身男裝依然難掩她的俊美。單看側臉,光潔的額頭,翹挺的鼻梁,嫣紅的唇。陽光照在白皙的肌膚上像是鋪上了一層霞光,看著明艷照人,偏又多了一分說不出的英氣。
這樣的少女…歐陽文軒怦然心動,覺得心里某根弦一下子就繃緊了。那種感覺,就像是看到了心愛的東西想要收入囊中。
歐陽文軒猛然驚醒!
自己怎么可以對田田有這樣齷齪的想法呢?那是他的救命恩人啊,是他今生在最困難時最溫馨的存在,是他即使自己死都要護著的美好…竟然有了收入囊中的齷齪心思,真是該死。
歐陽文軒覺得臉火辣辣的,偏生心底里有一絲不舍和哀愁淡淡流淌,說不清道不明,酸溜溜的。
十幾年的人生成長,少年都在掙扎生存。在該有的年紀沒有人想著給他啟蒙,母親早亡、父親不在身邊,歐陽文軒并不是一個正常家庭成長起來的孩子。于官場上他或許敏感,于感情中,他還嫩的像是一個蹣跚走路的小娃娃。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那一絲怦然心動叫做——動心。
那抹舍不掉的情懷叫做——暗戀。
那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不是單純的友情,只是少年男女于應有的年紀該有的青春萌動。
不得不說,在這方面他比凌旭差了太多。哪怕是韓恩舉,在感情方面都要比他明白。
正所謂旁觀者清,歐陽文軒對梁田田的心思,大抵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旁人都是看的清楚的。
孫維仁都來不及拒絕外甥,就聽到他的學生虎子傻了吧唧的道:“軒哥哥,你看我姐臉紅做什么?”
房間里的人同時怔住。
梁田田在心里大罵:這個熊孩子!尷尬的恨不得不認識他才好。
要說最尷尬的那個自然是歐陽文軒,這么一瞬間連耳朵尖子都紅透了。似乎有一道火熱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歐陽文軒彷徨,很怕讓她發現自己那齷齪的心思。忙道:“我…我想方便。”說完這話連脖子都跟著紅了。
“噗…”孫維仁很沒形象的笑了,繼而大笑。
“小舅舅!”歐陽文軒惱羞成怒。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孫維仁也知道此時該給外甥留面子,忙道:“來人,來人,伺候世子爺方便。”說完自己先忍不住,又樂了。
球球和虎子到底年紀小,臉上掛著笑意,沒笑出聲已經很給面子了。
歐陽文軒被老仆半扶半抱出去,臨走前渾身哆嗦,絕對不是憋的就是了。
梁田田微微抿著嘴,唇角上揚,顯然也是在笑。她不由得想到第一次救這家伙,好像他也這樣出丑過。
“以后不許亂說話。”梁田田瞪了虎子一眼,這小子就是太冒失了。
虎子撅著小嘴,眼珠亂轉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壞主意。他突然沖球球擠擠眼睛,“小哥哥,我也想方便。”孩子總是能被容忍的,當即過來兩個小廝,帶他們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梁田田和孫維仁,梁田田覺得有點兒別扭。特別是那個二貨用一種審視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的時候,總讓她想到前世那些不懷好意的臭流氓。
“孫院長有事兒?”梁田田挑眉,總覺得這個二貨今天有點兒不對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家伙的目光好像一直落在她身上。
“你是中國人。”孫維仁突然開口。
“當然了。”梁田田下意識的接了一句,說到半路就愣住了。一抬頭對上孫維仁了然的笑意,她瞇起眼睛危險的看著他,似乎下一刻就會暴走!
被梁田田這也的目光盯住,孫維仁卻光棍的挺胸抬頭,一臉“老子不怕你”的無賴樣兒。
梁田田冷笑一聲,這一瞬間想到了許多。不管怎樣,知道了她的秘密,就別想活好了。
空間里的匕首突然落到手心,在孫維仁看來只是袖子里突然落出一截明晃晃的匕首。梁田田飛身而起,孫維仁嚇傻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