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那些鬧心事兒梁田田不知道,晚飯準備好了,.
飯桌上于大伯道:“這位置水線好,這水啊比我想的出的還早,明兒就可以加固了。”
聽到水線好,兄妹三人都很高興,梁滿倉更是道:“要不要再深挖挖,別干旱的年頭再缺水。”
“放心吧,水足夠,肯定不會缺水的。”于大伯這一趟走的值,飯菜啥的也可口,他也高興。“明兒就讓他們把預備的大青石拉過來,你們兄妹小,家里又都是孩子,回頭給你們砌一個高的井臺,再給你們弄個井蓋,又干凈又安全。”考慮的比梁田田他們還周到。
“那可是謝謝于大伯了。”梁滿倉忙道謝。
“謝啥謝,你們花了銀錢,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于大伯顯然也高興遇到這樣懂事兒的孩子。
“話是這么說,可沒人能像你們想的這么周全。”花花轎子眾人抬,梁田田也知道說好聽的。
于大伯果然高興,笑瞇瞇的多吃了一大碗飯。
“丫頭你這飯菜做得好。”一邊吃還不忘夸獎梁田田。
“于大伯喜歡就多吃點兒。”梁田田又給眾人添了飯。
吃完了晚飯,守望大伯就準備回家。梁田田遞給他一個籃子,“裝了一大碗豆腐燉土豆,一早就盛出來了,守望大伯拿回去給嬸子和鐵蛋他們嘗嘗。”
梁守望嘴唇動了動,最終道:“謝謝你了田田。”他也知道無法拒絕。再說梁田田他們現在日子好過。他也就沒客氣。
天黑了,于大伯和徒弟們老早就睡下了。累了一天,這身子可乏了。
梁田田把半大的雞崽關起來。元寶和銅錢像是巡視領地的國王,在前后院子里不停的走動。
梁田田這才想起來,忘了讓洪鐸幫忙買幾條聽話的大狗了。
算了,這事兒不急于一時,回頭再說吧。
梁滿倉過去鎖大門,回頭也幫忙一起收拾院子里的雞糞啥的。
待兄妹兩個收拾完,這天就徹底的黑了。雅文言情首發兩人洗洗手。剛要回屋睡覺,大門處有人敲門,聽聲音還挺急促的。
這么晚了是誰過來啊?
“小妹你回屋待著。我出去看看。”梁滿倉擔心有啥危險,就隨手摸了一個棒子。
“沒事兒,我跟你一起去。”梁田田還擔心大哥呢,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都說不通誰。只好一起去了。
“誰啊?”梁滿倉隔著門問道。
“是滿倉吧,我是村里你大伯。”
梁滿倉兄妹聽著聲音熟悉,打開門一看,可不是村里的大伯嗎。梁田田記得這人是住在劉瘸子家隔壁的。
“大伯,這么晚了是有啥事兒咋地?”梁滿倉看他急吼吼的,就道。
“可不是嗎,我這剛從鎮上回來,剛給金寶奶奶買了壽材回來。”那大伯擦了一把汗。
梁滿倉一看也不好在門口說話。就把人讓到屋里。梁田田又給倒了水。
“大伯,咋這么晚才買了壽材回來?”小三子可是說。下午那會兒人就沒了,按理說這壽材早就該買回來了。
“唉,別提了。”那大伯嘆了口氣,就道:“誰說不是呢,這金寶爹啊,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先說銀錢都在媳婦那,去了祠堂見那劉田氏,結果那劉田氏就是拽著他哭,又是道歉又是賭咒發誓的,聽說金寶奶奶沒了還說要披麻戴孝的,這一通折騰啊。還鬧到里正那,看金寶爹的意思是想讓劉田氏出來,不過里正沒同意,陳家嬸子更是把金寶爹給罵了好一通,最后人才灰溜溜的走了。沒從劉田氏那要到銀錢,到了最后還是自己掏的銀子買的棺材。”來人撇撇嘴,“我看那金寶爹啊,也是給拎不清的。“
“金寶爹去見了劉田氏?”梁田田跟大哥對視一眼,“那金寶不是被劉田氏打的都吐血了嗎,咋金寶爹還要把人放出來呢?”梁田田就鬧不懂了,按理說劉家就金寶這么一根獨苗,應該寶貝的跟命根子似的,咋看劉瘸子這架勢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金寶呢。
“見了,說啥銀錢在劉田氏那,竟騙人,我跟著去的,可沒看到他要到銀錢,倒是看他不嫌棄的抱著那女人一頓哭訴才是真的。”幾天沒洗了,披頭散發的,身上還有一股怪味兒,也不知道那金寶爹咋就不嫌呼。
這人可真是…
梁田田搖頭,金寶爹這樣拎不清的,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那大伯也是給愛說的,就道:“你們說,這金寶被那毒婦打成那樣,差點兒沒命了都,金寶爹不說找那女人拼命吧,咋還像是舍不得似的呢?你說他為了老娘都能找吳家人拼命去,咋就舍不得一個女人。要說這女人還能有兒子重要?金寶可是他們老劉家的唯一的根苗啊。”
外人都看得清楚的事兒,就金寶爹一個人看不清楚,這事兒也怪了。
也許不是看不清楚,是真的不在意吧。
梁田田管不了金寶爹,卻愈發覺得金寶這孩子可憐。
等等…金寶爹找吳家拼命?
“大伯,那吳棒槌找到了?”不然吳王氏被關在祠堂,這劉瘸子找誰拼命啊。
“找到啥啊,陳家老三他們到現在也沒回來,這都黑天了,也不知道追到哪去了。”那大伯嘆氣,“金寶爹也是紅了眼,說是找人報仇,吳家還有啥人啊?吳王氏被關在祠堂了,那吳山花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唉,你說說,這好好的,村里咋就出了這些事兒呢。都是那個劉田氏鬧得,自從她來了你說這村里出了多少事兒。”
感情不單單是自家看的明白啊,看來村里人對劉田氏都不滿啊。可惜,最應該看明白的那個人——劉瘸子偏偏還是給“瞎子”。
“金寶都被打吐血了,腦子里都扎了三根針,那是要害死金寶啊。就這樣的后娘,金寶爹還想留下她咋地?”梁滿囤壓不住火氣,就嚷嚷起來,“金寶咋就攤上這樣的一個爹,唉,真是氣死我了。”坐在那不斷運氣。
“還有這事兒?還給腦子里扎了針?”這位大伯顯然還不知道這事兒,一陣唏噓,“嘖嘖,都說最毒婦人心,這后娘果然是最狠毒的,這是想把金寶害死,讓她那兒子分家產啊,果然是毒婦啊。”
看看吧,外人都一下子就能明白的事兒,就金寶爹愿意做一個糊涂人。
也許他不是糊涂,只是不想明白而已。
梁田田嘆氣,把金寶交給這樣的人,她真是不放心啊。一想到那孩子乖巧懂事的模樣,梁田田又是一陣心疼。
“那大伯今天過來是有啥事兒啊?”梁田田不想聽這些糟心事兒了,直接道。
“唉,瞧我,說了這么多都把正事兒給忘了。”來人忙道:“是這么回事兒,金寶奶奶不是沒了嗎,劉家就金寶一個孫子,他爹的意思是讓金寶回來給守孝。”
“就這樣?”梁田田挑眉。怪不得人沒親自過來呢,這是一點兒也不提醫藥費的事兒啊。
“啊。”來人迷糊了,“還有啥事兒咋地?”
既然這人代表劉瘸子過來了,梁田田不得不把事情給他說清楚。
“按理說這事兒是應該跟金寶爹說的,可上次我們說了,當時金寶奶奶也在,也沒給我們一個準信,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家是啥意思,既然今天大伯代表金寶爹來了,那這事兒我們兄妹就跟你說。”梁田田很是嚴肅的道。
“啊?啥事兒啊?”來人突然意識到今天這一趟似乎走的不大對勁。他突然有點兒后悔。
“是這樣的。”梁田田準備跟他說清楚,“金寶當初不堪虐待跑到了山上,是我們家球球發現他,把他帶到家里來的。正好鎮上韓家醫館的大夫來給我二哥看病,就給金寶瞧了。”
梁田田頓了頓,看來人在仔細聽,就繼續道:“金寶發現金寶內臟傷了不說,腦袋還被扎了三根針,身上更是大傷小傷無數….人家韓家醫館的大夫給人看病也是要錢的,因為里正爺爺說了話,所以這看病的銀錢先欠著了,可也不能不給吧。
這金寶都瞧了十來天的病了,銀錢流水似的花了,孩子是一天天見好。這昨兒被吳王氏撞了一下病情反復也是人家韓家醫館給治的,現在人都住在韓家醫館了,人家給瞧了病,這劉家一點兒表示都沒有。我們是沒有臉去接孩子,要接就劉家自己去接吧。”你不是躲著嗎,那我何必要伸這個手?
本來梁田田是不準備這么做的,可看劉瘸子的意思,還惦記那劉田氏呢,甚至一點兒都沒考慮金寶和死去的老娘,梁田田憑啥對他客氣。
這種人,你對他善良就是縱容他的過失。
“還有這事兒?”來人顯然沒想到,“這咋沒聽劉家說呢?我就說嘛,咋這些天沒看到金寶,感情一直在你們這。這人咋能這樣呢?”梁家也是幾個孩子,還沒有個長輩照顧。劉家這么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存了啥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