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喂!老板娘,你怎么會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
就在夏妮兒與阿妮兒交戰之時,狂三已經把左應雄搬到了墻角,湯成稍微檢查了一下,發現這中二果然皮糙肉厚特耐操,雖然全身的骨頭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但并無生命危險。∷四∷五∷中∷文↗,同時,劍人和莊畢俠也在狂三的攙扶下走了過來,看著廣場中央與阿妮兒戰得正歡的女孩,不由面露驚訝之色,甚至語氣中隱隱還有著幾分畏懼的樣子。
“有什么奇怪的嗎?”狂三反問著,然后便將自己遭遇惡性佛、在走投無路之際夏妮兒橫空出世,如何救了自己,以及把她帶來這里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隨后感慨道,“如果不是她的話,我恐怕早就已經死了。”
“不止是你,而是我們都被她救了。”湯成搖搖頭,然后望向莊畢俠,“聽你的語氣,那女孩似乎很有來頭的樣子,她是什么人?”
“她啊…這個怎么說呢。”莊畢俠皺了皺眉,將自己所知道的關于夏妮兒的事情稍稍說了下,最后總結道,“總之,這魔女是個不比阿妮兒好對付的兇神惡煞就對了,大部分人見了她都得繞道走,沒想到這兩個妮子竟然都和我們來到同一個副本世界,真是…不幸啊!”
“我倒覺得挺幸運的。”狂三微微一笑,在湯成身邊坐了下來,雖然在座幾人中她的狀態是最好的,但因為她本身的實力最弱,所以也不比他們好上多少,如今總算是能夠暫時松一口氣,那股疲勞席卷上來,也讓她有些堅持不住了。
“雖然最初看到她的時候,我的確也感覺到了她那洶涌而來的惡意,但實際接受過后。我卻發現她并沒有那么壞,至少跟你的說法還是有著一定的出入,我們現在還有機會在這說話休息,也全都是拜她所賜,再者…對于傳說之類的事情,我向來是不怎么信的。”
狂三不信傳說,湯成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在那個約炮的世界里,狂三也被世人稱為最兇最惡的精靈,她也的確殺死過無數的生命。從某方面而言,狂三和夏妮兒這兩人非常的相似,手染鮮血,身負惡名,但事實又是如何呢?
至少在湯成看來,狂三的惡都是基于她那個偉大的理念。
或許,她也在夏妮兒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了吧。
“算了,管她是好是壞呢。”莊畢俠無所謂的甩了甩手,他也并非完全聽信傳聞。但空穴來風,必有其因。夏妮兒的惡名在輪回世界里廣為傳播,哪怕有其苦衷,也絕對不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不過他也不想和狂三辯解,道,“反正這兩個女人都是我們招惹不起的,就讓她們去狗咬狗好了。”
莊畢俠這話剛說完。空氣中就響起一記響亮的耳光,被掌框到九十度角的莊畢俠愣愣的轉過腦袋,只見自己身前。不知何時已是多出了一只布偶熊,惡狠狠的瞪著自己。
莊畢俠吞了吞口水,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狂三以手掩面,“這是夏妮兒的玩偶。”
莊畢俠聞言,當即臉色一變,然后屈起雙腿毫無骨氣的跪了下來,同時伸出雙手一邊膜拜一邊殷誠的說道:“對不起,我錯了,熊大人您大人有大量,請不要和小的一般見識!”
他就算再蠢,也知道自己為何被打。
好在布偶熊似乎也沒有取他狗命的想法,見他道歉,倒也不再動手,而這時,眾人也終于有功夫認真的去觀注兩個妮子之間的戰斗。
阿妮兒的對強大家都很清楚,因為四人正是敗在這種bug般的能力之下,幾乎沒有還手余地,但夏妮兒在與其交戰時卻并沒有露出多少劣勢,似乎也沒有被對方的對強所限而縛手縛腳,尤其是當兩人的手被藤蔓纏繞住以后,優勢卻開始漸漸向著夏妮兒這邊傾斜。
“這就封印了她的對強嗎?”莊畢俠抬起腦袋,有些不可思議,“縛住一只手就能封印對強,這也未免太兒戲了吧?”就算是以他的腦洞,也想不出這種方法的科學性在哪里。
“那你覺得有多少人能夠綁住阿妮兒的手?”湯成反問道。
“呃…”莊畢俠頓時語塞,的確,不說可行性,光是完成度而言,這也是一件千難萬難的事情,“湯老板認為這方法真的科學?”
湯成搖頭,“我覺得縛住手應該不是關鍵,反而是那藤蔓本身才是封印阿妮兒對強的重點所在。”
“藤蔓嗎?也對,那魔…夏妮兒也說了,她是冒著被藤蔓吞噬的風險。”莊畢俠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但至少可以確定,阿妮兒的對強并不是無解的。”
幾人在這邊交談著,夏妮兒與阿妮兒的戰斗卻已經進入了白熱化。被綁住了右手的阿妮兒,她的戰力明顯有所下降,而只是被綁住左手的夏妮兒卻不受此影響,尤其那青色藤蔓還是受她所控制,雖然阿妮兒試圖將這藤蔓切斷,但面對夏妮兒那排山倒海的猛攻,她并沒有多少機會。
“看來你已經毫無對策了,準備好受死了嗎?”夏妮兒冷笑著。
“那可未必。”阿妮兒嘴角一翹,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也能夠笑得出來,然后就見她的手上多了一條鞭子,鞭梢開叉,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剎那間,成千上萬道鞭子就像是利箭一般刺向夏妮兒。
“嘖!”夏妮兒眉頭緊皺,卻是不得不退。
而她這一退便給了阿妮兒機會,當即手起刀落,手刀狠狠的切下綁著自己的藤蔓。
然而,誰都想不到的,那看似柔韌的藤蔓在阿妮兒的斬擊下竟然絲毫無損,還發出金鐵交鳴般的聲音,就連阿妮兒都不由得有些驚訝…她雖然是以手代刀,但以她的力量,別說只是一條藤蔓,就算是鉆石都能輕易切開啊!
這藤蔓到底是什么東西?
“放棄吧,你是切不斷它的。”不遠處,夏妮兒的臉上泛出得意的冷笑,她抬起自己的左手,望著上面的青色藤蔓道,“因為這是連理枝。”
“連理枝?”阿妮兒頓時臉色一變。
“什么!那藤蔓竟然是連理枝?!”與此同時,墻角里的莊畢俠也是驚訝的出聲,湯成和劍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看他們的表情,顯然也是知道這東西,唯獨狂三滿臉茫然。
“不錯。”夏妮兒冷笑道,“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作連理枝,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的。雖然這本是一首詩,但在輪回世界,這首詩也代表著兩種因執念而生的可怕道具。”
“所謂的連理枝便是我手中的這條藤蔓,它以強烈的感情為引,這種感情可以是愛,可以是友情,或者是正義這種充滿著正能量的感情,但也可以是仇恨、憤怒這種負能量的感情,將這種感情的釋放對象作為目標,掌握著連理枝的人就可以輕易將對方捆縛起來,并將兩人拉到平等的地位上,因此,你的對強便無法發動。”
“除此之外,執念的感情越強烈,連理枝的強度就越高,而我對你的怨恨哪怕傾盡三江之水都無法洗刷,所以…以你的力量,是絕對斬不斷這條連理枝的!”
“原來是這樣,看來你果然是有備而來。”阿妮兒終于恍然大悟。
“當然,現在我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它的力量!”夏妮兒得意的一笑,然后縱身向上躍起,連理枝頓時被拉長,直到夏妮兒在幾十米高的半空中停下來之時,連理枝也被拉成了同等的長度。
“連理枝可以說是感情執念的一種具現,當它將兩人同時綁住的時候,哪一邊的執念更深,哪一邊的份量就越重…”說話間,夏妮兒一抬左手,連理枝立刻開始縮短,而另一頭的阿妮兒則飛快的被提了起來。
但就在雙方接近之際,夏妮兒又將左手一甩,被綁在另一頭的阿妮兒頓時就被甩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遠處地墻壁上。
“好戲才剛剛開始啊!”夏妮兒惡狠狠的笑著,又是伸手一提往地面甩去,剎時間,阿妮兒就像是一個牽線木偶般,被她甩來甩去,撞得頭破血流。
而且,隨著夏妮兒甩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漸漸的,連阿妮兒的身影都已經看不到,只有那不斷飛舞的軌跡,以及空氣中不斷響起的撞擊聲,還有夏妮兒沒品的狂笑。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阿妮兒,你說過的吧,你已經徹底拋棄了過去,對于過往沒有任何的留戀,也就是說,你在這條連理枝上的執念是零,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才不可能有反抗我的機會的啊!”
砰!!!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阿妮兒的身體重重的跌落在地面上,而在她的身下,整個方城都凹陷了進去,一道一道的裂痕蔓延而出,仿佛連大地都被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