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一劍…天外飛仙!”
在那無數妖精們的助威吶喊聲中,正當犬走椛為此感到面紅耳赤之時,湯成陡然間一聲大喝,整個人一躍而起,同時從背后掏出一把步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下了扳機…砰!
“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外飛機,你個人渣!”原本見湯成來勢洶洶,還以為他有著什么驚人劍技,正準備著以劍道來對抗的犬走椛在驀然看到一顆子彈飛了過來后,頓時勃然大怒,閃電般轉換了架勢,一劍向前劈出。
剎那間,湯成打過去的子彈…不,麻將被劈成了兩半。
“哼,區區飛行道具,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犬走椛長劍一甩,于山腰之巔傲然而立,整個人充滿了一股獨孤求敗的氣勢。
“哦,竟然能夠劈子彈了,以前的她好像沒這么強吧。”
“這就說明妖怪山的祝福讓她的實力得到了非常可觀的提升。”
“據我目測,她已經逼近一流高手之列。”
“不知道湯成會如何應對?”
“雖然在我看來,湯成的實力不值一提,但以他的心計,絕對不會去送死。”
“如果他能擊敗犬走椛,他就是貨真價實的一流高手。”
看著山腰上的戰斗,八云紫等人一副看熱鬧的姿態議論著,對于她們而言,湯成的勝與敗并不重要,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至少她們三股勢力一定會“同心協力”拿下妖怪山…畢竟梁子已經結下,不把對面殺一戶口本,以后也就不得安生了。
而就在八云紫等人議論著的時候,山腰上,湯成已經欺近至犬走椛的身前,雙方的距離不足兩米…犬走椛嘴角翹起。不由露出一絲冷笑。
或許她的實力的確還算不上一流,但作為妖怪山的先鋒守將,她的眼力卻是超一流的,就僅僅是剛才湯成沖過來時的攻勢,她就已經看出對方并不擅長近身戰,而使用槍械武器更足以證明這一點,因為擅長體術的人基本不會使用飛行道具…風見幽香這個怪物例外,而且風見幽香的武器也已經不是飛行道具的級別了,根本就是小型軌道炮!
但現在,一個不擅長體術的人卻離自己這么近。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喝!”
在這充滿著自信的聲音中,犬走椛一劍劈下,鋒利的刀刃直斬湯成右肩。
雖然嘴上說得毫不留情,但她這一劍顯然沒有要取湯成性命的意圖,這倒不是她對敵人仁慈,而是打算生擒湯成…湯成畢竟是聯軍盟主,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能夠拿下湯成。對于眼前這個困境或許會有所緩解。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就在犬走椛這一劍劈下的時候,湯成已是扔下了手中的步槍。然后雙手合十…
“百分百空手入白刃之技!”
“什…什么?!”
看著自己那把被湯成用雙手夾住的長劍,犬走椛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表情,一個只會玩飛行道具的人。竟然能夠空手接住她的攻擊…這怎么可能?
“是什么讓你產生了我不會體術的錯覺?”湯成似乎知道她在想著什么一樣,微微一笑,然后不等犬走椛反應過來。他就身子一側,欺身入懷…砰!
巨響聲中,湯成的半個身子直接撞進了犬走椛的懷里。
“好一個鐵山靠,漂亮!”山腳下,圣白蓮大聲的喝采。
而在湯成猛烈的撞擊下,犬走椛的身體立刻失去了平衡,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在戰斗中倒地無疑是致命的破綻,犬走椛本能的想要爬起來,可是她的手才一動,巨大的身影就已經壓下…湯成左手按著她的肩膀,右臂扼著她的喉嚨,身體坐于她的小腹,雙腳壓著她的膝蓋,將犬走椛穩穩的壓制在身下。
“似乎你看到我使用槍械武器就認為我不會體術,但我要告訴你,這只是人生的三大錯覺之一,我在攻擊時刻意表現得下盤不穩,也只是為了讓你產生這種錯覺,沒想到卻是出乎意料的順利,難道是因為接連打敗四人,使得你的自信空前高漲了嗎?”。湯成淡淡笑著,“奉勸你們不要過來,否則我就當場日狗了。”
湯成前面的話是對犬走椛所說,后面那句卻是對因為犬走椛被打敗而本能想過來救助的天狗小兵們所說。
一聽這話,那些天狗小兵頓時停下了腳步…戰士死于沙場,這是理所應當的,也是身為一個戰士最好的歸宿,但如果當著無數人的面被日了,那簡直就是到死都洗不凈的屈辱。
而在山腳下,八云紫等人也是露出吃驚之色,雖然她們都能猜得到,湯成多半是有戰勝犬走椛的信心,才會親自出手,可誰也沒有想到,兩人的戰斗竟然會結束得如此之快,這讓她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當然,這并不是說犬走椛太弱,既然擔任著妖怪山的先鋒守將,其實力自然稱得上精銳,更別說還有著妖怪山的祝福,她們這邊如果不出動一流高手,基本不可能拿下她,但是…這就能說湯成能強嗎?
不,湯成如此輕易的打敗了她,靠的依然不是絕對的實力,他的勝利是建立在前面四人的敗北上,以及他對犬走椛的算計,簡單來說就是…驕兵必敗與扮豬吃虎。
想到這里,八云紫等人不由面面相覷,眼中再難掩飾震驚之色。
輝夜讓因幡帝去送死,八云紫讓橙去裝死,古明地覺讓火焰貓燐去吃敗仗,這些都是她們自己現場決定的事情,而湯成卻把他的勝利建立在這些敗仗上,如果他是臨時起意那倒還好,但如果…不,沒有如果。
不說其他,光是那些妖精們喊的助威臺詞,足以說明湯成早就準備好親自與犬走椛交戰,那么再推理下去,他早就算準了她們會在這場先鋒戰上劃水。
換言之,對于她們的做法,湯成早就有所預料。
這樣一想,八云紫等人對湯成的忌憚頓時又加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