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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六節 恨一個人那就殺了他

  放了大招的云落和用了絕招的白起,精氣神都很是糟糕,暫時戰力嚴重受損,也就是風無憂沒有使出壓箱底的秘技來,戰力沒有半點損傷。

  如果只有金蓮上師一個九級進化者的話,三英雄一起開大招,不用五分鐘就能殺掉金蓮上師,就算是再多上六個八級,也是照樣能殺掉金蓮上師。但是當布達拉宮又來了那兩個九級進化者之后,三英雄就不得不選擇先跑了再說。

  “等待?還是暫時解散。”臉色蒼白的云落,和臉白如紙的白起在一家咖啡館喝著綠茶,淡淡的詢問著,聲音中都帶著一絲虛弱。云落很是清楚九級火鴉王是啥貨色,要是不能當時嚇走火鴉王,這個二傻子搞不好能下死力來跟云落玩命。

  當二傻子發愣之后,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智商來思考了。

  白起沒有說話,長時間的沉默才是白起的習慣,沒有人說話,也不想說話,就這樣。

  “我們三個先去旅游幾天,霸下那邊把那兩個九級的資料傳過來了,我們三個要是只有兩個九級,還是能不損失一人就殺掉金蓮上師的,那兩個九級不可能呆的很長久的,尤其是劍妖的仇敵九級火鴉王,這可是個二貨。”

  風無憂優雅從容地微微笑著,給出了一個暫時隱藏起來的建議,云落沒意見,白起無所謂。于是乎,卷起了滔天大浪的霸下三英雄。就安靜的消失了。

  等這三個陰冷如毒蛇的男人再次踏上布達拉宮,那就是對金蓮上師的必殺之局!

  魯朗是個小村落,準確地說。不只一個小村莊,沿著鄉村大道,灑落著三兩個小村莊,分界限是彎彎曲曲的籬笆。

  離開佛城旅行的第一天,司機黑哥建議三個人住在魯朗,三個人的車開始翻翻色季拉山,這座山和途經的第一座高山米拉雪山。相比更加秀麗,米拉山除了孔雀尾形狀的雪峰。滿目荒涼。

  而色季拉山擁有漫山的云霧,淡的似輕紗薄絮纏繞在枝頭,厚重處似河流涌動,滿目青翠。在云中若陷若現。近處草甸上長滿了杜鵑樹,黑哥說你們要是五月到這,杜鵑花開得到處都是,可以想象一定似天上降落人間的錦繡。

  翻過色季拉山,到達魯朗小鎮時,路兩邊的小店已經亮起了昏黃的燈光。等三個人到達客棧,天色墨黑,天空沒有星星。也不知身處何地,只顧拿下行李。上樓一看,一個四人間,一個六人間。床上鋪著藏族特色。花色鮮艷的毛毯,收拾得很干凈。

  清晨三個人下樓,進了廚房擺上稀飯,泡菜還有餅子,吃了口泡菜。主人是一位頭發斑白的藏民大伯,他用略顯生澀的普通話和三個人說他家姑娘也要搭你們車去成都。路上請多照應阿,風無憂笑著說會的。會的。

  他又說就是給你們收拾房間的,她叫卓瑪,她去上學去。原來如此,那位長眉大眼的漂亮妹紙就叫卓瑪。

  吃完早飯,三個人當然要在村邊轉一下。前一天晚上都不知進了什么地方,走出門一看,原來是個村落。一條鄉村大道從公路延伸到村口。草甸,樹林,前山,后山都被籠罩在薄霧中,小黃花,小紫花濕漉漉地開在路邊。

  杉樹,松樹也是舊伙伴,只是這邊的樹上還掛著松蘿一樣的槲寄生,據說只有空氣非常良好的地方才會有。藏式的民居很有特色,潔白或鉛灰的顏色,彩色的瓦,邊角上描有工整的花紋,高大,整潔。這房屋于云落來說是新鮮的。

  最不舍地當然是卓瑪,她是離開自己的家。她爸媽把她送到車上,還不停地囑咐著。云落要去給水壺灌水,她媽媽馬上搶過去,忙不迭地跑去灌上熱水,遞給云落,還一邊客氣地和三個人說:請你們關照卓瑪阿,她的笑容那么樸實,天下的慈母都有相似的臉龐。

  即使不舍,在云霧浮動的清晨,三個人告別卓瑪家,離開小村魯朗。

  三個人開始川藏線第二日的旅程。當然,還多了一個旅伴美麗的藏族姑娘卓瑪。車上有了卓瑪,司機黑哥的藏語終于派上用場。隔一段路,他就和卓瑪用藏語談會天,三個人外人聽不懂,只是從卓瑪偶爾冒出的一兩句普通里猜測。

  卓瑪正在談她的生活,還有戀愛故事。藏語的停頓,還有較快的語速很像法語,但并不匆忙,像細碎的雨點,均勻地灑向麥田。第一天,黑哥就告訴大家,第二天的旅程會更精彩。的確很精彩,甚至超過了可以想像的程度。

  一路鳥語花香,一路都有風景,只是這短短的一天,場景的變化太快,其中的轉折又來不及細細體會,回想起來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好象云落化身為霍比特人的伙伴,和他一起踏上了尋找火山口的旅途。

  首先體會的是秀麗河谷。正像魔戒主人弗拉多曾經到過的柳林,樹木蔥蘢,河流宛轉,云霧在林間纏繞,雪峰在云霧之后影影綽綽,這樣的地方正適合居住小精靈,河神或仙子。從林芝到波密,細雨紛飛。

  似乎霍比特人就在前方健步如飛,而精靈們在河谷中為他們歌唱,這里的精靈應該是穿著綠衣裳。從山峰到河谷,長滿了松樹,杉樹,嫩得掐得出水的蕨草,綠色的光在它們之間流淌,時淺,時濃。

  林芝本來就被稱作小江南,三個人沒有看到雅魯藏布江那個著名的u型大轉彎。不過黑哥體貼地在一處看得見的小轉彎處讓三個人下車小憩,只當看了個微縮版。

  他說如果要看到最壯觀的大轉彎,必須在對面的山道上徒步二十一天。而那個山道還經過數個吊橋,能夠穿過叢林和吊橋的人不僅需要耐心和體力,還要有過人的勇氣。

  一分付出,一分收獲,想象那些步行二十一天到達目的地的人,一定像魔戒守護隊的小矮人到達仙后蓋拉德麗爾的樹林,一方面嘆為觀止,一方面會覺得自己付出的艱辛多有意義。

  過了波密大橋,峽谷退后,天色放晴。途經一片不知名的湖,湖水和藍天相互映照。馬兒俯身在岸邊吃草,有什么人吃東西像馬兒這么優美么。除非她有馬兒一樣的長脖子和溫柔姿態。湖水,柳樹,淺草,牧馬,構成一幅讓人不忍離去的寧靜畫面。

  下一個去處就是米堆冰川,聽一個走過滇藏線的人說,那是他個人認為最美的地方。雖然每個人的審美眼光有所不同,不過最美必有不同凡響之處。等三個人自己站到冰川腳下,身臨其境,才知道這樣的贊美絕不虛忘。

  云落曾琢磨米堆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那邊生長著稻谷,想像中冰川是一大塊冰,像玻璃那樣,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眼前是一片峽谷,山腳下同樣有一條河流。沒有稻谷,卻有大片的麥地鋪就一地金黃,小木屋躲在樹木清涼的陰影里。

  而麥田的后面,小木屋的后面,閃閃發光的正是米堆冰川。它不是冰,是一座雪峰。和前面看到朦朧的雪山不同,它如此清晰,就近在眼前似的,在藍天下晶瑩剔透,閃爍著圣潔的光芒。

  如果忽然把一個人空降放在這里,他肯定以為這是在做夢,只有在夢中,這么壯麗的冰川雪峰才近在眼前,而身邊風拂麥田,牛兒,馬兒穿過溪流,孩童在草地上玩耍,卻是家園風光。矛盾又和諧。

  出了冰川,夢還沒醒透,然烏湖已經到了。黑哥發言:沒什么好看的,看,前面就是。原來河流經過開闊之地就聚成一片湖水,前面下過雨,湖水不是清澈見底,但是在白云,山峰,藍天的環抱之中,清風吹起細密的漣猗,仍然呈現一種夢幻般的美。

  再往前走,湖邊有了人煙。三個人走進湖邊的客棧,從院中穿過去,水上有亭榭。坐在亭榭之中,落日西斜,來上一杯清茶或淡酒,看湖水沉靜,真是相看兩不厭,再聽一聽那首歌有人說,高山上的湖水,是落在地球表面的一滴眼淚。

  這滴眼淚如此迷人,讓人不想離開。不過黑哥又在催三個人前行。不住這里,要住八宿,天黑之前得趕路,云落第一次深刻理解做牛羊的心情,它們在黃昏時草兒吃得正酣暢,牧人卻趕著它們回家,同樣不舍阿。

  同時也理解了剛剛在湖邊碰到的藏民香客,他們拖家帶口一拜一磕前往佛城,滿臉風霜,笑容明朗。他們求的是來生,來生不用輪回做牛羊。如果說林芝秀麗,米堆壯麗,然烏湖則是綺麗,三位佳人,各有千秋。

  最好能在然烏湖住上一晚,體會一下湖邊的黃昏,星空和清晨。黑哥說:這湖有什么好看!其實他有他的小心思,如果好看到三個人都舍不得走要住下,那么他第二天就要趕更多的路時間有限也是沒辦法的事。

  云落心里嘀咕:難道黑哥看慣了這些山山水水,所以才視若平常?剛剛分明下車在湖邊,他拿著相機也拍得很歡。

  不得不走了,直奔東喜馬拉雅山腳下的八宿,留下遺憾也好,下次如果有機會經過然烏,一定要住在湖邊,那時,不要做黃昏還沒吃夠草的牛羊,要做魚兒,慢悠悠,沒人催。(

大熊貓文學    他從末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