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仇舊怨涌上心頭的他,冷哼一聲道:“你敢違抗慧道劍宗幾位長老的命令?”
“你沒有聽清楚還是腦子有毛病,我剛才不是說了么,我才是慧道劍宗的宗主,幾位長老要聽我的命令,而不是我聽她們的話。”方凌用看白癡的目光漫不經心的斜睨了姜懷玉一眼,淡淡的道。
姜懷玉的臉色有點發青,他想要動手,但是剛才和方凌動手他并沒有占到什么便宜。
再次動手的話,他同樣沒有把握戰勝方凌!
“紫云,你真的要聽這個什么來歷不明的宗主的話么?你要知道,我爹乃是言出法隨,膽敢違抗我爹法旨的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姜懷玉狠狠的朝著方凌看了一眼,然后朝著紫云仙子說道。
紫云仙子目光復雜的朝著姜懷玉瞅了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了方凌的身上。
雖然她一直都看方凌這個宗主不順眼,但是這一刻,為她出頭的,卻好似只有這個不靠譜的宗主。
在她看來,雖然同樣是胳膊扭不過大腿,但是不管怎么說,這個人畢竟替自己出了頭。
她心中溫暖,可是最終,咬了一下牙齒的她,還是盈盈朝著方凌拜道:“宗主的好意,紫云心領,只不過紫云對…對姜道尊早就…傾心,還請宗主不要…不要橫加阻攔!”
傾心兩個字,讓坐在四周的人都皺了皺眉頭。
在場的都沒有傻子,誰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對姜懷玉厭惡至極?只不過懾于炫光道君的威勢,不敢反抗而已。
而在他們看來,這紫云仙子的選擇,實際上是最識時務的結局,畢竟道君的法旨,不是一般人可以違背的。
紫云仙子的話,讓姜懷玉的臉上,綻放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帶著一分玩味的看著方凌,話語中帶著一絲嘲弄的道:“小子。聽到了沒有!”
“是人家紫云和我情投意合,你小子,從哪里來的,就去哪里涼快吧!”
說話間。姜懷玉昂頭大笑,那樣子,自然是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而不少侍候在外的修士。此時在心里卻是大罵不已,奶奶的,不就是有一個好爹么,猖狂什么。
南鶴道尊見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站起來想要開口,不管怎么說,他是主人,不能讓事情再鬧大了。
“情投意合?嘿嘿,我還是不同意。”方凌一腳踩在凳子上,淡淡的笑著。慢條斯理的說道:“本宗主平生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將那些情投意合的人拆散。”
“要是別的宗門的人,我還不好動手,紫云是本宗主管的人,本宗主正好顯一下本事。”
“那個…那個本宗主都給你說了,本宗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竟然和這種無賴之徒情投意合,實在是讓本宗主失望至極。”
“本宗主現在就下一道法旨,從今日起。罰你面壁三十年,什么時候向本宗主屈服,就放你出去!”
那些在心中替紫云仙子感到冤屈不已的慧道劍宗女修士,這一刻聞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她們目瞪口呆的看著方凌。眼眸之中除了不敢相信,還帶著一絲說不出的欣喜。
面壁思過,對于修煉之士而言,實際上也就是修煉,三十年的面壁,對于修士們而言。也就是三十年的修煉而已。
而紫云仙子能夠在這個時候面壁三十年,實際上也就是躲過了姜懷玉的脅迫。只不過這個宗主后面的話,實在是有點不著調。
他就不能說的好聽一點么,什么和他搶女人,真的是讓慧道劍宗的名聲,一落千丈…
而姜懷玉這一刻,嘴中就好似塞了一個鴨蛋,憋得他無比的難受。自己明明才是以勢壓人的強娶者好不好,這位竟然…竟然如此的不要臉。
“你…你怎么可以這樣?”
最終,憋了好一會兒,一句話終于從姜懷玉的嘴中憋了出來,他怒視著方凌,一副恨不得將方凌吞下去的樣子。
方凌看著姜懷玉,然后慢悠悠的道:“我怎么不可以這樣,老子是慧道劍宗的宗主。”
“慧道劍宗的事情,現在老子說了算!”
姜懷玉的臉一陣發白,雖然他有千萬個找回顏面的法子,但是有一點卻不得不承認,這一次,他姜懷玉栽了。
“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姜懷玉手指指點著方凌,臉色充滿了猙獰。
“那也得等到你有讓我后悔的實力才行啊!”說到這里,方凌又看向紫云仙子,悠悠的道:“紫云啊,你要是現在答應我,還不晚,不然就要真的去面壁!”
紫云仙子雖然在宗門之內處理過不少的事情,但是今天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看著一副煞有其事的方凌,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終,紫云仙子選擇了不開口。
姜懷玉氣憤不已的走了,雖然他現在能夠說無數的狠話,但是剛才的交手,已經注定了一點,那就是他奈何不了這個好似無賴的慧道劍宗宗主。
他走了,其他人也沒有什么興趣呆下去,于是就各自做了鳥獸散,而南鶴道尊在方凌離去之時,沉聲的向方凌道:“明日午時,我讓人接凌宗主面見家師。”
方凌點頭,那南鶴道尊又道:“方宗主,快意恩仇雖然爽利,但是做一宗之主,還是要多掂量。”
南鶴道尊的意思,方凌自然明白,他心說我哪里有做什么一宗之主的心思?最好那慧道劍宗的幾個長老將我的宗主之位給免了,這樣省的麻煩。
但是表面上,他還是對南鶴道尊表示了感謝,畢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回到慧道劍宗諸人休息的院子,慧道劍宗眾人看向方凌的目光,就有一些異樣,特別是那紅云仙子,在方凌回轉自己房間的時候,對他說了一句謝謝。
方凌沒有理會紅云仙子的謝謝,他現而今要準備的,是明日見璞如道君的事情。
希望那璞如道君,不要看破自己道尊級別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