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株古竹,遠沒有李七夜這樣的強大,它想得到純粹的生命之水,還是必須在這最純粹的天劫閃電之中煉化得到,而且這種天劫閃電,都是剛剛誕生出來的。而李七夜卻不一樣,不論是怎么樣的天劫,不論是這天劫是誕生了多久,甚至是千百萬年之前的遺留,他都直接可以把它煉化成生命之水,而且這是極為純 粹的生命之水。
而這種生命之水,純粹到這樣的地步之時,未來是可以直接形成生命的。看著這樣的生命之水一滴又一滴掛在竹葉尖上的時候,李七夜就明白了,為什么天劫法海之中那些慘死的無上巨頭、仙人會有生命附著了,一切都是源自于 看著這一株古竹,李七夜不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滴天竹。”
這東西,人世間見不到,哪怕是李七夜這樣的存在了,也僅僅是見過一株,也就是眼前這一株,而眼前這一株滴天竹,當年是九界的第一兇墳之中。
當然,滴天竹也并非是九界所產的仙物,九界也誕生不出這樣的仙物,這一株滴天竹,很大可能是從焚天手中遺留下來的。而另一個女子,乃是雙手捧著一個古壺,這個女子并不是漂亮得絕世無雙,但是她靈透無比,靈透到讓人無法用筆墨來形容,如果說,世間有人能成仙,那 么,眼前靈透無比的女子那是能成為仙人一樣的存在。
恍然間,似乎她就是那種承天地靈秀的人,世間沒有什么比她更靈透了。
這個女子,雙手捧著的古壺,似乎是古老到不能再古老,但是,一般的情況之下,你看不出它是一只古壺。如果你是一個普通人,或者是修士強者,哪怕是大帝古祖這樣的存在,你看到這個古壺的時候,只怕它不是古壺的模樣,它是什么模樣,是什么東西,往往取決于你自己。如果你是渴望長生的人,看到它的時候,或者它就是一株長生草;如果你是想萬古無敵的人,你看到它,或者它就是亙古無敵的仙器;如果你是渴望財富的人,那么,你看到它,它就是人世間最珍貴的東西…但,它在李七夜眼中,卻是無法遁形,它就是一個古壺,一個看起來像夢幻一樣的古壺,似乎,當你把它捧在手掌心的時候,它能滿足你一切的心愿,你有 什么愿望,它都能為你而實現。而這個女子捧著的時候,她沒有任何貪婪的愿望,也沒有任何超越自己本份的愿望,她只是握著這只古壺,僅僅是堅守著自己,不退縮任何一步而已,不,
哪怕是半步,都不會退縮,更別說是一步。
“萬念壺。”看到這個古壺的時候,李七夜不由輕輕地說道。而在她們兩個人之間,乃是環繞著一道天劫閃電,而這道天劫閃電看起來就古老了,似乎,它是萬古以來誕生的第一道天劫閃電,是那么的古老,是那么的 永久,這樣的一道天劫閃電,它猶如是一道永恒不止的循環,而這樣的循環,使得它有著萬古不滅的力量。
因為盤坐在滴天竹之下的女子乃是與滴天竹融為一體,而滴天竹又是扎根于整個天劫閃電的誕生池之中。
這一道古老而循環的天劫閃電,它的存在,似乎在守護著這個天劫誕生池一樣。
所以,在這個時候,因為滴天竹它能扎根整個誕生池,就能借御了這一道古老循環的天劫閃電了,因為這古老循環的天劫閃電,也是整個誕生池的一部分。
滴天竹之下的女子,正是借御著這一道天劫閃電,向捧著古壺的女子直斬過去,要把這個捧著古壺的女子斬殺。
而這個捧著古壺的女子,乃是意志十分的堅定,哪怕是這一道循環不止的天劫閃電直斬而來,但,她的意志堅不可破,擋住了斬來的天劫閃電。
而且,正是因為他的意志是堅不可破,不僅是擋住了這斬來的天劫閃電,還壓制過去。隨著這個女子不可撼動、堅不可破的意志在長久的壓制之下,使得循環不止的天劫閃電都速度緩慢下來,而天劫閃電的速度緩慢下來之時,整個天劫池電誕 生池的誕生速度也因此而緩慢下來。
如此一來,滴天竹煉化生命的整個過程,就被拖得很長很長,煉化生命之水的過程就變得更加的漫長了。
就這樣,她們彼此在這里對峙著,彼此在這里抗衡,因為在這里是沒有任何時光流逝,也不知道她們在這里是對抗了多久。“好了,都結束了。”看到這樣的一幕,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輕輕地一揮手,乃是“啵”的一聲,環繞于在她們兩個人之間的天劫閃電一下子崩碎,兩個人 都被震得后退。
而在李七夜一出手之時,剎那之間把了吸著天劫閃電的滴天竹給封住了。
在這剎那之間,兩個女子都不由為之大驚,心里面大駭,她們都瞬間睜開了眼睛。
“是你――”看到李七夜的時候,這個如石人一樣的女子也都又驚又意外,本來是石人的她,在這個時候身體竟然開始柔化起來,變成了血肉之軀。
當她的身體變成了血肉之軀的時候,整個充滿了生命氣息,在這個時候,她就像是一下子活過來了一樣。當然,這并非是說,在此之前,這個女子就是一個死去的人,只不過,她在石化的狀態之下,讓人感覺,她的生命被封印起來,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活得 很久很久。
“你來了呀――”另一個女子看到李七夜的時候,驚喜無比,都不由露出了笑容了,她的笑容很美麗很美麗。雖然說,這個女子不是什么國色天香、不是什么萬古第一美的女子,但是,當她露出笑容的時候,頓時讓人覺得十分的歡快,一切都愉悅起來,就好像是人 世間的所有花朵在盛開、所有的鳥兒在歡叫。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李七夜看了看她們,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這兩個女子,一個是來自于第一兇墳祖流的云兒,另一個則是曾經是讓他尋尋覓覓的淺素云。
“我自有我的事。”祖流主人云兒板著臉,冷冷地說道。
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你的事,不一定是應該做的事情。”
“不需要讓你來指手劃腳。”祖流主人云兒,脾氣不小,說話是特別的沖。
李七夜不由輕輕地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是想復活誰?焚天嗎?”
云兒不由冷冷地哼了一聲。
淺素云則是輕輕搖頭,說道:“你是復活不了他,你強行而為,只能招來最為恐怖的天咒,到時候,不僅僅是害了你,而且,也是遺害無數歲月。”
“關你什么事。”云兒冷冷地懟了一句。
淺素云也不生氣,溫柔地說道:“在這患難之中,我當然是要拉住你。”
“多管閑事。”云兒卻一點都不領她的情。“你復活不了他。”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就算積再多的生命之水,也復活不了他,而且,你銜于滴天臺的生命之水,那也只不過是被人利用罷 了,他又不是復活過來,只不過是被天鯨寄生在身體里罷了。”
“只要有一絲的希望,我都不會放棄。”云兒態度是十分堅定,冷冷地說道。
“沒有希望。”李七夜搖頭,說道:“他是犯了蒼天的大忌,蒼天所斬,這蒼天的怒斬,不是一般的斬殺,就算你成為天之仙了,你也復活不了他。”
“你――”李七夜這樣的話,一下子戳到了云兒心里面最軟之處了,頓時讓云兒臉色大變,后退好幾步,不由怒視李七夜。“所以,你是白費功夫。”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要強行而為,只怕我也不允你,不然,你會落入可怕的天咒之中,永不得翻身,你遠沒有 達到可以對抗天咒的地步。”
“那不見得,這地方,人世間不存,現在不也有之。”云兒冷冷地說道。李七夜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事實上,這是法相有意留之,若不是,你們也不可能到這里來,也不可能逃脫。這只不過是蒼天法相賣一個人情罷了。
“賣誰的人情?”云兒不由雙目一凝,盯著上李七夜。
“當然是我了,還能是誰。”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你能通蒼天了。”云兒盯著李七夜,冷冷地說道。
“這的確是可以。”李七夜笑了笑,說道。
云兒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說道:“那么,你,你可以讓蒼天把他復活了。”
“不需要蒼天。”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就可以讓他復活。”
“你――”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云兒心里面為之劇震,不由后退了好幾步。
“你,你真的能?”云兒心里面激蕩,盯著李七夜,有些不可思議。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的確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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