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小店之中,李七夜看了一圈,都沒有看上的東西,雖然說,有不少是獨一無二,人世間都見不到的東西,但是,都不是李七夜所需要的。
“公子爺就沒有一件看上的東西嗎?”在這個時候,老阿伯不死心,想向李七夜推銷一下自己的收藏品,說道:“這個如何,這個頭盔,那可是不得了的東西,乃是一個老家伙在戰仙之后,留下來的,可耐搞了。”
李七夜笑了笑,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又不缺這些寶物。”
“那么,公子爺,有什么要賣嗎?”見自己推銷不成,老阿伯還是不死心,換一個思路,既然是沒有李七夜想要買的東西,那么總有李七夜想賣的東西了吧。
“公子爺,你想要鬼幣,那也是可以從我這里典當一下的,以后你再想要的時候,再把它贖回去也不遲。”老阿伯向李七夜說推銷,說道:“論價格,我這里典當的價格是整個大鬼市最為公道的了,什么都可以典當,而且,估價包你滿意。”
聽到老阿伯的話,李七夜似笑非笑,看著老阿伯,悠然地說道:“你確定你這里什么都可以典當?”
“當然是可以典當了。”老阿伯一下子來精神了,立即說道:“公子爺,你有什么想典當的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我的價格,在整個大鬼市,那都是沒得挑剔的。”
說到這里,老阿伯甚至是拍了拍胸膛地說道:“不是我吹牛,在這大鬼市,如果我都給不起價格,那就沒有任何人能給得起價格了,而且,我所付的,那都是現錢,百分之百的現錢,沒有任何的賖欠,可以說,整個大鬼市,沒有誰的錢比我現了,給你打包票,你要當什么,我立馬給錢,多少數目都不成問題。”
“多少數目都不成問道?”聽到老阿伯這樣的話,六式大帝都不由為之懷疑,看了一下這個小小的店鋪,似乎,這個小小的店鋪并不像是那種財大氣粗的感覺,這都讓人不由懷疑,真的是拿出一個驚天之物,這個老阿伯是否能給得起價格。
“這當然,難道我還會貪你那三瓜兩棗不成?”對于六式大帝,這位老阿伯可就是沒有那個好臉色了。
李七夜不由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個老阿伯,悠然地說道:“聽你這樣的話,那就讓人有興趣了,看來,你錢財不少嘛。”
“公子爺,不是我吹牛皮,你報個數目。”這個老阿伯把自己的胸膛拍得砰砰砰響,說道:“在我這小店里,錢,不是問題,你有什么東西,拿出來,開個價,只要值得這個價,我立馬付錢。”
老阿伯這樣的話,頓時讓李七夜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他隨手一擷,取出了一道太初光芒,放在手中,澹澹地說道:“我正好有這樣的一個道源,你覺得值得多少錢呢?”
這個老阿伯一看李七夜手中的太初光芒,一下子就呆住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這一縷太初光芒了,看清楚這一縷的太初光芒之后,他的嘴巴一時之間張得大大的,久久合攏不上。
“怎么,你要給道源估個價嗎?”李七夜笑容濃濃地看著老阿伯,悠然地說道。
老阿伯張大嘴巴,合攏不上,就好像是離水的鯉魚一樣,嘴巴一直張大,似乎像是要盡力呼吸一口空氣一般。
好不容易,老阿伯才張嘴吸上了這一口空氣,喘了一口氣的老阿伯,都不由咽了一口口水,老阿伯一時之間臉色漲紅,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個,這個,這個嘛,這個嘛…”
老阿伯結結巴巴說了大半天,最后連完整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這個,這個的,究竟值多少呢?”李七夜悠然地笑著說道:“你已經是巴結了大半天了。”
“這個,這個無價。”最后,老阿伯滿臉漲紅,哪怕是他不服氣,但是,還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東西,他的確是出不起價。
李七夜無奈,聳了聳肩,說道:“我也是想典當一點東西,但是,我現在能上哪里典當去?在這大鬼市里面,還有什么可以典當的地方?”
“沒有,在大鬼市里,除了我,再也沒有人出得起價格了。“老阿伯臉色漲紅,神態有些尷尬,說到最后,他又不由有幾分的自傲。
“那好吧,就不當了。”李七夜攤了攤手,無可奈何地說道。
老阿伯乃是老臉漲紅了大半天,最后還是輕輕地說道:“那,那公子爺,有什么便宜的東西可以典當一下呢,最便宜的東西就行,拿出來,我給公子爺報個價,我看公子爺也是想要一些鬼幣吧,畢竟來我們大鬼市了,兜里沒有點鬼幣,做事情也不方便也。”
在這個時候,老阿伯不敢口出狂言了,在剛才的時候,老阿伯是把自己的胸膛拍得砰砰砰作響,一副豪氣沖天的模樣,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似乎,人世間沒有什么東西他出不起價格一樣。
但是,當李七夜真的要典當的時候,那么,他就真的是出不起價格,這是無價之物,整個大鬼市的所有鬼幣加起來,也是一樣湊不夠這個錢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老阿伯都只怕說,李七夜把最便宜的東西拿出來,典當一下,這樣的話,他們還能做一筆買賣。
“沒有了。”李七夜笑了笑,輕輕地攤了攤手。
“唉,這就難辦了。”在這個時候,老阿伯不由唉聲嘆氣,毫無疑問,他是特別想與李七夜做成一樁買賣的,畢竟,這是萬古以來難得一遇的貴客,就這樣,一樁買賣都沒有做成,實在是一種遺憾。
就在老阿伯唉聲嘆氣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人,這個人走進來的時候,哪怕是他在收斂自己的氣息了,但是,帝威仍是撲面而來,頓時讓人都不由后退了好幾步,瞬間感受到自己被這股強大的帝威所鎮壓住了。
從外面走進來的人,乃是一個漢子模樣的人,他臉上戴著面具,這面具看起來像是白玉所凋琢的一般,整個面具散發著一股寒氣,似乎,這面具乃是用寒玉之材凋琢而成。
從面具之中,露出了一雙眼睛,這一雙眼睛寒冷,似乎,如同是冰窖之中露出來的眼睛,這一雙眼睛的寒光一掃而來的時候,在這剎那之間,能把人冰封住,而且,那一雙寒冷的眼睛一掃而過的時候,如同寒刀一樣從人的身體里刮過,讓人全身作痛。
除此之外,這個人身后總是有一個身影飄忽,猶如是白無常一樣在飄蕩著,讓人一看,都不由為之毛骨悚然。
但是,這樣白無常之影在飄乎的時候,它并非是顯現一種鬼氣,它所顯示出來的氣勢,還是十分的大道磅礴,有著正道之勢。
哪怕是如此,依然是讓人不由為之毛骨悚然,依然感覺是有一個白無常在閃現一樣,似乎隨時都能把人的性命勾走一般,帶入地府之中。
“六式大帝。”這個身后飄忽著白無常身影的中年漢子,散發著大帝之威,毫無疑問,他是一位大帝,一看到六式大帝的時候,頓時目光一凝,迸射出了寒光,讓人不寒而栗,感覺這樣的寒光能殺死人一樣。
“玉面大帝——”看到這個戴著玉面具的中年漢子,六式大帝也不由臉色為之一沉。
玉面大帝,乃是皇城陰朝的大帝,作為皇城陰朝的六位大帝之一,他排行最末,而且僅僅只有兩顆無上道果,算是皇城陰朝之中最弱的大帝了。
“六式道友,又見面了。”在這個時候,玉面大帝雙目一寒,頓時露出了殺意。
“又見面了。”六式大帝冷冷地說道。
玉面大帝上下打量了一下六式大帝,徐徐地說道:“看來傳言不假,六式道友已經道行全失。”
“又如何?”六式大帝也毫不示弱,沉聲說道。
“我一個大帝,若是出手捏殺一個凡人,似乎,這話傳出去不好聽。”玉面大帝不由冷笑一聲,說道:“不過嘛,以我們過去的恩怨,我就這樣放過六式道友,似乎又便宜了一點。”
“口氣不小。”六式大帝又焉會示弱,冷笑地說道:“當年若不是守燭大帝出面,只怕你也只不過是我劍下之鬼罷了。”
原來,六式大帝與玉面大帝有仇,作為擁有兩顆無上道果的玉面大帝,當然不是六式大帝的對手了,被六式大帝殺得如喪家之犬一般逃竄而去,最終,若不是皇城陰朝強大的守燭大帝出手,只怕玉面大帝就死在了六式大帝的手中了。
今日仇人相見,那可是分外眼紅,而且,六式大帝已經大道已廢,成為了凡人,玉面大帝要殺六式大帝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嘿,嘿,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玉面大帝說道:“今日,六式道友落在我手中,那將是怎么樣的一個死法呢?”
說到這里,雙目如同利劍一樣,要刺入六式大帝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