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場鎮殺,轟得天崩,打碎了虛空,日月星辰都在這樣的一戰之下,灰飛煙滅,整個虛空在一招又一招的轟殺之下,都一一崩碎,大道塌坍…錦 最終,在恐怖絕倫的大戰之下,血濺天穹,斬落巨手,借著無盡之力,太初之樹,硬生生地把無上從那天穹之上打落下來。
在最后一擊之時,有巨骨轟鳴,巨骨如牢籠一般,轟然落下,鎮壓一切。
在這最后一刻的瞬間,天地崩塌,時光粉碎,無盡的空間也是被打穿一般,如此慘烈的一戰,最終才落幕,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后,最終一切才歸于寂靜,整個戰場,已經是滿目瘡痍。
如此驚世駭之一戰之時,戰得人心驚膽顫,這樣恐怖絕倫的殺伐之力下,就算是諸帝眾神的到來,只怕隨時都會被轟得灰飛煙滅。
看著如此一戰落幕,李七夜不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看著那被鎮壓的一幕,喃喃地說道:“這就是反轉之身呀。”
輕輕嘆息,演化完了整場戰役之后,李七夜對于這一切,已經了如指掌了,最終,舉步而去,走入了無盡虛空之中,走入了這個古老的戰場更深處。
當李七夜要跨過這個古老戰場的時候,在這個時候,李七夜突然之間,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了一片崩滅的大地之上。錦 李七夜一舉步,踏入了這片崩滅的大地之中,這片崩滅的大地十分的廣袤,好像是看不到盡頭一樣,但是,李七夜緩緩而行,進入了一個極大的裂縫之中,好像直通這片大地的最深處一樣。
裂縫之內,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峽谷,只有走入其中,才能發現這個峽谷之大。
只不過,進入這個峽谷之后,發現這峽谷之中,竟然是插著一把又一把的長劍,放眼望去,把又一把的長劍插在地上,整個峽谷好像是成為了劍山一樣,每一把長劍都散發著可怕的劍氣。
這樣的長劍,一把把插在了那里,每一把的角度都不一樣,插得深淺也不一樣,好像每一把長劍插在那里,乃是從天而降。似乎,在某一天,天空突然下場了劍雨,一把把長劍插在了這峽谷之上。
又或者有可能,在某一處,有絕世無上的劍主,隨手一扔,就把長劍扔了出來,插在了大地。
一把又一把的長劍插在那里的時候,散發著濃濃的劍氣,籠罩著整個峽谷。
仔細去看,發現這些長劍都有不對勁的地方,因為它們不是完整的長劍,有的長劍,只是煉到一半,才剛剛被敲成劍形,就已經插在這里了;有的長劍,似乎剛剛是煉好,但是,連開鋒的機會都沒有,也被插在這里了;也有長劍,雖然完整,而且是開鋒了,似乎又不滿意,被折成了兩段,被插在了這里了…錦 就這樣,一把又一把的長劍插在了這里,仔細去看來,這不是天空上下起劍雨,而是有人在煉劍,只不過,每煉一把不滿意的長劍,都扔在了這里,就這樣,一把又一把的長劍被鑄煉出來,然后又不滿意,又扔在了這里。
這隨手扔在這里的長劍,插在這里之時,竟然不知不覺之間,布成了一個龐大無比的劍陣,這不僅僅是每一把長劍散發著劍氣、寒氣逼人,更為可怕的是,每一把長劍在彼此之間有著呼應,似乎,這樣的每一把劍劍都是出于一個劍爐,都是出自于一個劍師之手,在彼此之間,有了大道契合,它們竟然好像有靈氣一樣,相互依存一般,最終形成了一個絕世無上的劍陣。
這樣的一幕,那就是十分玄妙了,不懂的人,一看之下,就覺得這劍陣萬古無雙,舉世無敵。
畢竟,被扔在這里的長劍,雖然說殘缺不全,每一把長劍都有著不足之處,但,這僅僅是對于煉劍人而言,煉劍人對自己鑄造出來的長劍不滿意,覺得不夠好,就隨手扔了。
然而,這些殘缺不全的長劍,它們若是流落在人世間,那就是一把又一把的神劍,在人世間的修士強者的眼中,眼前這一把又一把的殘劍,都是舉世無敵的神劍,哪里是什么殘劍。
李七夜一看眼前這一把又一把的殘劍插在這里,他所看到的,不是絕世劍陣,也不是這一把又一把殘劍的鋒利,而是看到這一把又一把殘劍的相互依存,一種劍的默契。
似乎,這一把又一把被扔在這里的殘劍,就好像是一個又一個并未達到最完美的生靈,它們都被拋棄在這里,它們同病相憐,它們都有自己的不足之處,哪怕它們再鋒利、再強大,都有缺憾之處…最終,它們被扔在這里,彼此之間,相互傾訴,相互感應,相互契合,就是這樣,形成了一個強大無匹的劍陣。錦 雖然,這里一把又一把的殘劍,它們也是鋒利無比,在人世間看來,也都可以稱之為神劍,但是,最終,它們都是被拋棄了,但,這是殘缺之美,卻有著它們的靈性,有著它們的絕世之處,若是它們之間完美無比契合之時,那必定是達到一種無與倫比的高度。
在這個時候,李七夜輕輕側耳而聽,聽到“鐺、鐺、鐺”的打鐵之聲響起。
這打鐵之聲從最深處傳來,每一聲打鐵,都有著獨一無二的節奏,每一個節奏響起之時,似乎都是把大道律韻都鑄入其中,單是聽這樣打鐵之聲,就已經讓人意識到,這是在鑄造神器。
李七夜舉步而起,邁入了這個插滿了殘劍的峽谷之中。
當李七夜一舉步邁入這峽谷之中的時候,整個絕世無雙的劍陣都一下子感受到了有外人入侵了,劍陣乃是“鐺”的一聲響起,浩天的劍氣沖天,劍氣無上,可斬神靈,一氣沖天之時,可斬落星空之中的斗墟。
如此可怕的絕世劍陣,不要說是普通的修士強者、大教老祖,就算是諸帝眾神,也不一定可以跨越。
但是,在這個時候,李七夜出手,他并沒有出手去摧毀這個劍陣,也沒有以自己無敵之姿去承受絕世劍陣的斬殺。錦 李七夜的大手輕輕地撫過,猶如是春回大地,春風拂面一般,輕輕撫過之時,一種蘇醒的力量在彌漫著。
在這剎那之間,所有的殘劍被那猶如春風一般氣息輕輕撫過之時,就好像是一下子特別的舒服,好像是一下子撫平了它們殘缺不足之處,這就好像是身有傷痕殘肢的人,被這樣的春風氣息撫過之時,自己的傷痕殘肢也一下子不痛了。
眨眼之間,也便使得所有殘劍都安靜下來,整個絕世劍陣也一時之間安靜下來,所有沖天而起欲斬向李七夜的劍氣也都在這個時候消散而去。
李七夜看著這樣的劍陣,淡淡地笑了一下,緩緩地走入了這個峽谷最深處。
在峽谷最深處,乃是有一個龐大的地下世界,在這里,有著山巒起伏,也有著樹木藤蔓,整個地下世界十分精彩,看起來猶如是進入了另外一個異域一般。
在這地下深處,有一個懸崖,懸崖一旁,便是通紅而流淌著的巖漿。
在這懸崖的一角,噴涌出了一種神秘的地火,這地火噴涌而出之時,有著一種璃琉的質感,沒錯,這地火好像是實質一樣,那種璃琉的質感是十分的強烈,而且,這樣的地火噴涌之時,有一種蒼古無比的力量,這是一種遠古的先天之力。錦 如果有人看到這樣的地火,若是識貨的話,那一定會震撼無比,這種地火,人世間難得一見,甚至可以說,舉世獨一無二。
而“鐺、鐺、鐺”的聲音就是從這里散發出來的,只見一個人在那里鑄劍,一錘又一錘地打下,每一錘砸下之時,都是大道轟鳴。
在這里煉劍的是一個女子,沒錯,是一個女子,看起來還算年輕的女子。
這個女子看起來有三十光景,穿著一身布衣,十分的樸素,身上沒有任何裝飾之物。
這個女子身材很高大,但是,并不是那種粗壯的魁梧,她身材很高挑,但,卻又不是裊娜多姿的那種,而是一種矯健有力的高大之美。
女子其實是長得很好看,雖然談不上是國色天香,但是,從火光之下,從側面去看的時候,她的容顏就好像是她的身材一樣,陽光而堅韌的線條勾勒出了她的美貌。
一個高挑而矯健的女子,這種健美,讓人能欣賞到那一種強壯之美,讓人看得都不由為之驚嘆。錦 這種美麗在她的身上融合在一起的時候,無可挑剔。
而這個女子,頭發被高高地束了起來,稍有幾綹落于臉龐之上,已經被汗水所濕透,但是,依然是看起來十分的有韻味。
這樣的一個女子,看起來像是能干粗活的人,但是,卻又保持著她獨一無二的氣質,又有著一種健美之姿,的的確確是十分罕見。
這樣的女子,并非是絕世之姿,但是,她的陽光與健美,卻往往讓人百看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