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歲守帝君這樣的一席話,李止天一想,好像是沒有什么毛病。
修練大道,誰說一定要成為帝君道君,成為帝君道君,誰說一定要求得真我,長得真我,誰說一定要長生。
若是一路如此,大道漫漫,無窮無盡,何時是一個盡頭?
“每個人的道,都不一樣。”李七夜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可止便行。”
“先生說得是,先生說得是。”歲守帝君笑嘻嘻地說道,完全是沒有一代帝君的模樣。
此時的歲守帝君,看起來,的確與大家想象中的帝君有著很大的出入,眼前的歲守帝君,就是一個浪子,一倜灑脫盡情的浪子。
“天媚是怎么樣的人?”李止天還是十分好奇。
歲守帝君,絕對是一個絕世帝君,也絕對不會被女人所迷惑的帝君,畢竟他縱橫一生,什么樣的絕世美女沒有擁有過?但是,歲守帝君這樣的情場浪子,都會被天媚迷得神魂顛倒,這是何等的魅力呀。
“天媚呀…”歲守帝君不由輕輕地感嘆,提起自己最愛的人,他臉上都藏不住笑容,昔日的時光,猶如是就在眼前一樣,他不由感慨地說道:“不能說人家有多美,也不能說人家是紅顏禍水,但是,見之,便是難以忘懷,與之相處,便是神魂顛倒。人生,若擁有之,還有何遺憾,此生足矣。”
歲守帝君這樣的話,讓李七止天聽得都不由為之呆了呆,看來,天媚果然是名不虛傳,就算是一代浪子帝君也都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人世間,何人能擁有之。”最后,歲守帝君不由有些感慨,又有些愁悵,輕輕地嘆息一聲。
“那你現在呢?”李七夜看了一眼歲守帝君,淡淡地一笑。
“我現在還能干嘛?”歲守帝君不由苦笑了一下,聳了聳肩,說道:“人生無求也,好不容易,潛化了始冥,先生一手毀之。好像,我現在也沒有什么想干的了。”
“不再修道嗎?”李止天問道。
歲守帝君不由笑了一下,說道:“我已修道一生,還能怎么修?除修道之外,也得有點追求,或者,人生時日不多。你以為,未來擁有無限的可能,或許,你未來長生不死?”
李止天不由怔了一下,這個他還真的沒有深思過,但是,再仔細去深思,他未來的確是有著無限的可能,哪怕不是長生不死。
“你是老了,行將就木。”李七夜拍了拍歲守帝君的肩膀,淡淡地笑著說道:“止天才剛出道,正是年少青春之時,當然是未來無限可能,你所求,又焉能與他相同,他未來大道無量也。”
“先生所說甚是。”歲守帝君大笑地說道:“我的確是老了,歲月不饒人,這壽元,一天不如一天了,那就及時行樂吧。”
說到這里,歲守帝君看著李止天,笑著說道:“你未來無限可能,大道修行,他日你入天庭,或能見得了天媚。”
歲守帝君這樣的話一說出來,讓李止天不由為之一怔,回過神來,他突然就更好奇了,問道:“前輩既然如此喜歡天媚,為何又不加入天庭呢?”
李止天這話雖然問得有些唐突,但是,也的的確確是在理。歲守帝君被天媚迷得神魂顛倒,若是他加入天庭,或許,他能更容易見到天媚,說不定近水樓臺先得月。
“那是兩回事。”歲守帝君大笑地說道:“男兒在世,又焉能是委屈求全。我喜歡天媚,又不是要去舔天庭的的臭腳。就算我是愿意為天媚死,也不會為天庭做走狗,男人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
說到這里,歲守帝君笑著說道:“再說了,你以為你去做舔狗,女人就瞧得上你嗎?只會輕賤你罷了。”
“這一一”李止天被歲守帝君一說,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不過,你天之驕子,不需要舔人。”歲守帝君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止天還是年輕,不由老臉一紅。當然,歲守帝君這話說得也的確是沒錯,李止天乃是出身于帝家,本身就是高貴無比,他又是天賦無雙,乃是天之驕子,乃是上天的寵兒,可以說,不知道有多少神女、圣女、公主的絕世美女,都愿意向他投懷送抱,的的確確不用去舔誰。
“不過嘛,給你一個忠告。”歲守帝君笑著對李止天說道:“既然你是雄心勃勃,想求真我,那么,未來有一天,你若是見到天媚,那就先守道心,切莫過于自信,只有如此,你才能敬而遠之,否則,你會步他人后塵。”
李止天聽到歲守帝君這樣的忠告,他深深地一鞠身,大拜,說道:“多謝前輩指點”。
“轟一一”的一聲巨響,在這個時候,有人叩擊洞天門戶,外面傳來大喝之聲:“歲守,出來。”
這個聲音渾厚無比,震懾人心,讓人不由為之心神一震,絕對是強大無匹之輩。
聽到這聲音,李七夜也不由意外,這聲音耳熟。
“老哥,這么大火氣干嘛?”一聽這聲音,歲守帝君不由懶洋洋,哈哈大笑。
歲守帝君大笑著,打開了洞天門戶,門戶大開之時,在門戶之外,站著兩個人,一老一小,他們站在那里,氣勢非凡。
這兩個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老頭,一個干干凈凈的老頭,而身后是跟著一個十分利索的小伙子。
這個老頭帶著小伙子走進來,一看到李七夜,也都不由為之一怔,鞠身一拜,說道:“原來先生也在這里。”
“有一些日子沒吃你做的面了。”李七夜淡淡一笑。
眼前這個老頭,不是別人,正是老至面館的老頭,還有他的徒弟小虎,當日李七夜和君蘭渡路過之時,便是在他的面館里吃面。
“你是不是又闖什么大禍了,被先生逮著了。”這個老頭瞅了歲守帝君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
“哈,哈,老哥,你這是什么話,我一向來都是一個好人,規規矩矩,從來不做什么壞事。”歲守帝君大笑地說道。
老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是嗎?在下三洲的時候,是誰被人攆著追殺。”
“老哥,我知錯了,我知錯了,你別說,你別說。”歲守帝君立即向老頭求饒。
原來,當年歲守帝君還沒有今日這般無敵,但是,浪子一般的歲守帝君,不知道偷情多少,最后招惹了一群無敵的帝君龍君,被人追殺得走投無路,最后還是老頭出手,救了他一命。
歲守帝君笑嘻嘻地把老頭請上桌,為他們師徒兩個奉上仙茗。
“老哥,你這是不妙呀,你至圣劍如此無敵,竟然受了重傷。”此時,歲守帝君仔細瞅眼前這個老頭,不由吃驚地說道。
眼前這個老頭,就是八荒之中舉世無敵的至圣道君,修練有至圣劍道,舉世之間,無人能敵也。
然而,來到上兩洲之后,便僅僅是做一個和面的老頭,若是不知情,還不知道他是曾經橫掃天下而無敵的道君呢。
“沒什么大不了的事。”至圣道君不咸不淡地說道:“去找太上拼了一下,學藝不精,吃了大虧。”
至圣道君這樣的話一說出來,李止天也不由為之心神劇震,太上,可是天盟的守盟人,至圣道君與之一戰何等的驚天,但是,外人卻不知道,這也是十分驚人之事。
“老哥還是老哥,英雄了得。”歲守帝君不由贊了一聲,說道:“老哥出手,硬撼太上,這道行,佩服,佩服。”
至圣道君冷瞅他一眼,說道:“少給我拍馬屁,在座,有先生和道兄這樣的無敵,我這點道行算得了什么。”說著,看了建奴一眼。,
建奴笑笑,說道:“在先生座前,我只是螻蟻。”
“那是,那是。”歲守帝君也是贊聲地說道:“先生出手,我輩只能是被蕩掃的份。”
“你一定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吧。”至圣道君瞅著歲守帝君,說道:“不然,你這個浪子,今日會如此客氣?”
至圣道君與歲守帝君交情很深,這不僅僅是因為至圣道君曾經求過歲守帝君一命。
被至圣道君這樣一說,歲守帝君便是老臉一紅了,干笑一聲,說道:“老哥,你這是什么話,我就不能好好做個人嗎?”
“不能。”至圣道君毫不客氣,但,旋即,又覺得不對,瞅著歲守帝君,說道:“這些年前,好像你還真沒有捅出什么馬蜂窩來,也沒有聽說你去勾三搭四。”
“老哥,我是這種人嗎?”被至圣道君這樣毫不客氣地揭穿,頓時讓歲守帝君都不由為之老臉一紅。
“是一一”至圣道君瞅著歲守帝君,雙目一凝,說道:“難道是因為天媚,我可是聽說了一些風雨。”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老哥,你放一百顆心,我是一個很安分守己的人。”歲守帝君哈哈大笑地說道。
看得出來,至圣道君和歲守帝君兩個人出身不一樣,年齡相差很大,但是,感情卻如兄弟一般,至圣道君更像是一個嚴肅的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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