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看了白少金一眼,淡淡地說道:“你們先祖,當年承四條天命之時,天賦甚高,但,道有疑惑,才會讓他前途有所困頓。”
李七夜這隨口一說,白少金一下子被震撼住了,那種震撼,無法用筆墨去形容,這對于他而言,在心里面掀起了驚濤駭浪,比剛才被李七夜一口道破“明仁舟”還要為之震撼。
在這個時候,白少金何止像是見鬼了一樣,那簡直就是見了最不可思議的存在一樣,一時之間,呆在了那里,差點就是雙腿一軟,要跪倒在地上了。
白少金被震撼得久久無法回過神來,呆如木雞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少金呆呆地望著李七夜,說話都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讀書多了,就知道了。”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
在這個時候,白少金當然不相信李七夜這樣的鬼話,因為,這樣的事情,不存在于任何書籍記載之中,莫說是外人不可能知道這些,就算是他們世家之內的弟子,也一樣不可能知道這些。
他能知道這些,那是因為他們先祖對他頗為喜愛,所以,偶爾有閑之時,先祖會談起自己的過往,自己修道之時的一些奇聞逸事。
然而,在這千百萬年間,他們先祖已經不問世事,也不見任何外人,就算是他們世家之內,能見到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所以,這等關于他們先祖秘聞之事,外人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但是,李七夜卻知道了,一口道破了其中的節點,這實在是讓白少金都不由為之傻了眼。
“明仁舟,天族又焉可擁有。”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說道:“若是擁有,殺之。”
說到這里,李七夜看了白少金一眼,淡淡地說道:“念在你先祖的份上,所以,你現在才能坐在這里。”
李七夜這淡淡的一個眼神看來,白少金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毛骨悚然,甚至是全身發軟,在這剎那之間,他就有一種感覺,好像自己只不過是一只螻蟻罷了,李七夜真的是一只手指,就能瞬間把自己碾死,李七夜要殺他,這不是一句空話。
這讓白少金全身不由為之毛骨悚然,他雖然不是絕世天下之輩,但是,他可是十分有見識的人,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都見過,因為他們先祖就是強大無匹的存在,可以笑傲天下。
試想一下,他們先祖,當年還參加過遠古紀元之戰,多少大帝仙王、無敵之輩在這一場曠古爍今大戰之中慘死,而他們先祖卻活了下來。
白少金見過自己的先祖,但是,都沒有這種離奇可怕的感覺,但是,在剛才的時候,李七夜只是淡淡一個眼睛,就已經可以殺死他了。
“多謝,多謝公子。”在這個時候,白少金一身冷汗,雙腿都不爭氣地直打了一個哆嗦。
李七夜淡淡地一笑,說道:“也罷,你先祖可好。”
李七夜隨口問了一句,白少金又焉敢怠慢,忙是說道:“先祖已不出世,自從先祖母仙逝之后,他老人家已經未離開過一步。”
“相愛之人已逝,人世間,何有知音。”李七夜輕輕地嘆息一聲,淡淡地說道:“大難之劫,未能傷人,唯有愛人不在,才神傷不出。”
“公子智言。”白少金為之震撼無比。
至少在現在,李七夜沒有見過他們的先祖,當然不可能知道他們先祖的狀態,但是,李七夜卻能一口道破他們先祖當下的狀態。
要知道,他們先祖乃是一代無敵存在,橫掃天地的無敵天帝,曾經經歷過九死一生的天劫,也曾經參戰過步步喋血的遠古紀元之戰。
但是,不論是面對天劫,還是紀元之戰,他們先祖都是勇往直前,沒有什么能擋得住他們先祖的步伐。
然而,傳說,自從他們先祖母仙逝之后,他們先祖就閉門不出,不再見客,也隱世安神。
一代無敵天帝,沒有什么生死能打敗他,但是,自己最愛之人仙逝,人世間再也沒有知音,再也沒有懂自己的人,這就是一代天帝的神傷,從此隱世。
“他日見到你先祖,就說李七夜問候了。”李七夜笑笑。
“弟子謹記于心。”白少金忙是大拜,說道:“一定轉達公子的問候。”
在這個時候,翦云韻也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她也不知道白少金究竟是來自于何門何派或者是哪一個古老的世家,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白少金一定是出身于名門大派或者古老世家。
同時,讓翦云韻心里面為之震撼的是,李七夜一定是來歷滔天,是來歷十分可怕的那種。
“明仁舟,你本不該得。”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不過,念在情份上,我也不為難你,就由你得吧。”
“公子恩賜。”白少金再拜,本來,明仁舟乃是他花了無數心血得到的,現在若是知道內情的人一聽,就變成了好像是李七夜賜給他的一樣。
就算白少金不明白其中的玄機,但是,他也知道,如果李七夜要奪明仁舟,只怕他是擋之不住。
此時,翦云韻還不知道明仁舟究竟是怎么樣的東西,但是,她也可以肯定,這一定是了不得的驚天之物。
“這東西,你從哪里得來?”李七夜看著白少金。
白少金回過神來,不由干笑了一聲,說道:“我年幼之時,先祖曾與我說過一些遠古之戰的軼事。”
“你先祖參加過遠古紀元之戰。”翦云韻心神劇震。
要知道,能參加遠古紀元之戰的,那都是驚世無敵的存在,如傳說中的世帝、赤帝、浩海仙帝、傳說中的驕橫等等。
白少金輕輕點頭,最后說道:“先祖曾提到一件事,就是羽千仙王,傳說,當年天庭勢不可擋之時,羽千仙王把遠古之府的底蘊封入了明仁舟之中,但是,后來羽千仙王戰死,明仁舟在戰場丟失,從此下落不明。”
“每每談起這一戰,先祖都抱憾不己,都不由嘆息。”白少金繼續說道:“小時候,我便對這一戰有著十分深刻的印象。近些年來,我一直去尋找著先祖所說的那個古戰場,功夫不負有心人,最近,被我找到了這個古戰場。”
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已經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淡淡地說道:“被你挖出了明仁舟。”
“是的。”白少金干笑了一下,說道:“我暗暗勘探了好些年,最后,可以確定先祖所說的古戰場,就在仙塔之中,所以,偷偷地冒險去挖掘了,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被我挖出了明仁舟。”
“天神道丟失了驚天無雙的寶物,就是白少兄挖走的明仁舟。”在這個時候,翦云韻一下子明白,為什么天神道的仙塔、執劍宗都那么高調出現在書院的地盤之中。
那是因為白少金挖走了明仁舟,而仙塔、執劍宗緊追而來,只不過,并不知道是白少金得到了明仁舟罷了。
被翦云韻一說,讓白少金有些尷尬,干笑了一聲,說道:“我看,天神道有可能知道這東西,特別是執劍宗、仙塔都有可能找過這東西,但是,沒有找到。我挖出明仁舟的時候,泛了異象,驚動了仙塔和執劍宗的高人,所以,就先溜了。”
“你沒有回家。”翦云韻也一下子明白了。
白少金干笑了一聲,說道:“我家在邊荒之地,不如書院近,所以,就先呆在書院。”
“你也怕連累自己世家。”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你一定聽過書院的無上神威,你先祖也一定與你說過書院的一些事情,所以,你想來書院躲風頭,想借書院擊退天神道。”
“這個,這個…”白少金不由干笑了一聲,說道:“是有這個意思。”在這個時候,他也只好承認了。
畢竟,他帶著明仁舟回自己世家,說不定天神道的的確確有可能追殺到自己世家,這就連累了世家子弟。
但,白少金知道,書院藏龍臥虎,一定能擊退天神道。
“一飲一啄,往往是注定的。”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但是,莫忘了恩緣,這才是你未來能走得遠的道路。”
李七夜這淡淡的一句話,頓時讓白少金冷汗涔涔,忙是向李七夜大拜,說道:“公子的金言,讓弟子如醍醐灌頂,受之無窮。”
李七夜受了白少金的大禮,淡淡地說道:“你打不開明仁舟,所以,想從我口中得知一些信息。”
白少金恭恭敬敬地說道:“是的。”
白少金得到了明仁舟,逃回書院,在書院門口撞到了李七夜,李七夜一口道破了自己身懷重寶。
白少金一直嘗試,都不能打開明仁舟,而李七夜卻能一眼看出來,所以,這就讓白少金心里好奇,所以想探探李七夜的口風。
“打開明仁舟,說難也不難,說易也不易。”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什么功法奧妙,什么秘術奇技,都是無濟于事。”
“那該如何打開呢?”白少金忙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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