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容這話說得也是在理,不論是黃金門與哪一個大教疆國聯姻,又或者是黃金門舉行擂臺,比武招親,這都由不得葉聽容作出選擇。
這樣的兩種方式,不論是否能為黃金門躲過這一場災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這樣的兩種方式之下,葉聽容都沒辦法作出選擇,去嫁給誰,更別說是喜歡誰了。
而且,聯姻也好,打擂也罷,這都不是葉聽容所能喜歡的選擇,而且最終能嫁她的人,也不是她所能喜歡的。
恰好的是,如果在這個時候,她選擇向李七夜求救,選擇向李七夜祈求庇護,就算是嫁給了簡貨郎,這卻偏偏是成為了她所能選擇的事情。
至少,在這一件事上,她可以自主去選擇,選擇嫁給簡貨郎。雖然說,這個過程,不一定是兩情相悅,也不是男女之間談情說愛的結果,但是,這恰恰是葉聽容她所能選擇的,至少可以選擇自己嫁給了誰。
若是聯姻,或者是打擂臺,這都是她完全不能選擇的,只能被動地接受。
所以,向李七夜祈求庇護,就算是嫁給了簡貨郎,這對于葉聽容而言,反而是她自己最好的選擇,也是她唯一能作出選擇的事情。
在這個時候,葉聽容就是作出這樣的選擇,不聯姻,不打擂臺,而是向李七夜祈求庇護,嫁給簡貨郎,這是她自己所能走出來的一條道路。
“你倒是聰明,也是有自己的主見。”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無路可走,卻走出自己的一條路來。”
眼前的局面,對于葉聽容而言,她的確是無路可走,不論最聯姻,還是打擂臺,對于她而言,她都只能是去接受結果,不管她愿不愿意,那怕她是反對,都是沒有任何用處,最終不管是什么樣的結果,而且,不論對方是誰,她都只能是接受去嫁給對方,那怕自己不喜歡,甚至是十分討厭。
若是最終有結果的時候,那么,她就必須去接受,在這樣的一場聯姻也好,打擂臺也罷,她都是工具,除了被動地接受,她是沒得選擇,沒有路可走。
但是,在當下,葉聽容卻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之下,自己要走出一條路來,那怕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去祈求李七夜的庇護,相比起她自己的被動接受而言,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選擇呢。
“簡兄,可愿意娶我?”在這個時候,葉聽容神態認真,目光堅定,望著簡貨郎。
“我,我,我…”反而,在這個時候,簡貨郎是忸怩起來,作為一向放蕩不羈的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被人求婚的時候。
他也的確是喜歡葉聽容,按道理來說,是他作為主動,不論是去追求葉聽容,還是向黃金門提親,但是,在此時此刻,卻是葉聽容向他求婚了,一下子把簡貨郎都打懵了,他在心里面沒有絲毫的準備,或者說,幸福來得太快了。
“快答應,你還慫什么?”在這個時候,算地道人也是用手肘重重地撞了一下簡貨郎。
太一神少也都慫恿地說道:“簡兄,此時不抓住機會,還待何時。”
“我,我,我,我沒有那個,我,我…”被人求婚,這對于簡貨郎而言,還是人生頭一次,那怕不要臉的他,一時之間都是有些措手不及。
見到簡貨朗說話都不利索,葉聽容不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若是簡兄不愿意,聽容也不勉強…”
“不,不,不…”葉聽容話還沒有說完,簡貨郎臉色一變,失聲地大叫了一下,說道:“我,我,我是愿意的,我,我,我只不過,我,我…”
把這話一說出來的時候,簡貨郎頓時臉色漲紅,說話結結巴巴,后面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對,答應了,就是這樣,就這樣定下來了。”一聽簡貨郎這話說出來,算地道人是一錘定音,鼓掌大笑,說道:“就這樣,對,這樣最好不過了,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被算地道人這樣一說,簡貨郎頓時臉色漲紅成了豬肝色,憋得他都說不出話來。
“此乃是大喜之事,恭喜簡兄,恭喜葉姑娘。”此時,太一神少也不由笑著說道,誠心為簡貨郎、葉聽容送上祝福。
“若是你們沒有意見,那就這樣定下來了。”李七夜看著他們兩個人,淡淡地笑了一下,徐徐地說道:“我為你們賜婚,那就是姻緣天定,誰都拆不散的了。”
說到這里,李七夜頓了一下,望著葉聽容和簡貨郎,徐徐地說道:“現在,問你們最后一次,你們可否愿意,若愿意,賜你們姻緣,以此定終身。”
葉聽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望向簡貨郎,目光堅定,最終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聽容愿意,愿意嫁給簡兄。”
在這個時候,葉聽容望著簡貨郎,太一神少、算地道人也望著簡貨郎。
“答應她,答應她,快答應她。”此時,太一神少與算地道人都有了默契,他們兩個人同時鼓掌,起哄慫恿簡貨郎。
簡貨郎臉色漲紅,在這個時候,他雙手都會顫抖,這對于他來說,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幸福來得太快了,一開始,他都不敢承認自己喜歡葉聽容,后面變成了自己在猶豫著要不要向黃金門提親。
一切都還沒有決定下來的時候,現在就將要與葉聽容定下終身了,這一切,對于簡貨郎來說,實在是太快太快了。
“我,我愿意。”雖然簡貨郎臉色漲紅,但是,最終他也鄭重地點頭,目光迎上了葉聽容的目潤色,神態也是堅定,聲音擲地有聲,說道:“我簡明愿意娶葉聽容,愿意守護她一生一世,愛她一生一世。”
簡貨郎,他的正名為簡明,乃是簡家的長子,能繼承簡家大統。
在這個時候,本是落落大方的葉聽容也都不由臉色一紅,難得見少女姿態,通紅的粉臉兒,不由輕輕地垂下了螓首,睫毛都不由為之顫抖了一下。
片刻之后,葉聽容抬起頭來,迎上簡貨郎的目光,不由伸手去拉著簡貨郎的雙手,堅定地說道:“我葉聽容,也愿意與簡明結為夫妻,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在這個時候,簡貨郎也不由握住了葉聽容的雙手,雙目緊緊地望著葉聽容,好像是把葉聽容烙印在了心里面,葉聽容不由粉臉發燙,垂下了螓首。
“吻她,吻她,吻她…”在這個時候,太一神少、算地道人都起哄大叫。
然而,不論是黃金門,還是其他上門提親的人,都還不知道,葉聽空已經與簡貨郎定了終身了。
黃金門發出了打擂臺的消息之后,上門提親的許多大教疆國一下子為之嘩然,有人不滿意,也有人覺得,此乃是一個公平公正的方法…
“不是都上門提親嗎?怎么突然間就變成了打擂臺了?”有千萬里而來的大教疆國在心里面不由為之不滿,嘀咕地說道。
也有大教強者說道:“這也沒有什么問題,黃金門又沒有向天下招親,是天下所有大教疆國上門來提親的,現在黃金門要擺擂臺,那也只不過是黃金門自己的選擇罷了。”
“這又何嘗不一種好的方法呢。”有世家老祖徐徐地說道:“若是以上門提親而論,其他的大教疆國根本就沒有機會,根本就不可能與真仙教、三千道、神龍谷爭,或許,這樣的一樁聯姻,就是在他們三個大教疆國之間選擇,其他的大教疆國,那只不過是襯托罷了。”
“也是,現在比武招親,打擂臺,說不一定對于年輕一輩而言,乃是一個機會,大家都有上擂臺的機會。”聽到比武招親,可以上擂打臺,這對于許多年輕一輩而言,也是一個機會。
但,也有老一輩比較悲觀,搖頭說道:“就算是比武招親,就算是所有人能上臺打擂了,但是,也不見得有機會,其他的大教疆國,拿什么來與真仙教、三千道的杰出弟子相比,而且,真仙教、三千道這樣龐然大物,也不僅僅只有一個杰出弟子,他們一個杰出弟子失敗了,但是,其他的杰出弟子也可以上臺打擂。”
這話也的確是得到不少人的贊同,對于不少大教疆國而言,出一個杰出天才,那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但是,真仙教、三千道,卻有著不少的杰出天才。
在年輕一輩,其他的大教疆根本就無法與三千道、真仙教這樣的龐然大物相爭鋒。
“但,這對于我們來說,卻是一個機會,揚名立萬。”有年輕一輩天才乃是躍躍欲試,說道:“就算不是最后勝出的人,若是有機會上臺打擂,那豈不是能有機會挑釁天下天才嗎?若是能一戰成名,不抱得美人歸,又有何妨呢?”
不少有野心的年輕一輩也都紛紛贊同,說道:“對呀,這可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打擂臺的機會,平時哪里能聚集得了那么多的天下英雄呢,年輕一輩的天才,何時才能齊集一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