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問真仙。這短短的一句話,只有五個字,卻猶如驚雷一樣在耳邊炸開了。
一時之間,讓人不由浮想聯翩,真仙,這樣的一個詞,或許一直以來都掛在大家的嘴邊,但是,又有幾個人真正去理解過它,或者是揣摩過它。
真仙,多少修士強者曾經談論過這個詞,但是,又有幾個人知道它的真正意義,或許,對于許多修士強者而言,真仙,這樣的一個詞,那也僅僅是一個名詞罷了,那僅僅是一個符號罷了,沒有更多的價值了。
但是,當真正達到足夠強大的的存在,特別在求長生道路上的無敵之輩,真仙,對于他們而言,那可是非同凡響的意義,或許,曾經對于不少的無敵之輩而言,真仙,這兩個詞,乃是代表著終極,終極的奧義,終極的大道,終極的無上…
或許,對于無敵之輩而言,自己所需要的答案,或者人世間的所有答案,都在“真仙”這兩個字之中。
“真仙。”太一神少一時之間也都不由為之失神,輕輕喃昵,對于這樣的一個詞,他也是十分的敏感,因為,他在宗門之內,常與長輩老祖論道,對于這些年歲已高、壽元將盡的老祖而言,所求必是長生,所論長生,必論極真仙。
所以,對于真仙的含議,對于真仙的理解,以太一神少而言,只怕他是遠遠超超許許多多的凡俗之輩、超越許許多多的修士強者。
“真仙問道,又求于何?”中天人皇在這剎那之間,有了一個更發散、更遙遠的想法,這樣的念頭,在這剎那之間從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真仙問道?”李七夜不由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就沒有人能給你回答了,世間可有真仙?若是無真仙,又何來問道?真仙若問道,那也得先成就真仙,否則,一切那只不過是空談罷了。”
說到這里,看了中天人皇一眼,說道:“問道修行,可漫思遙遠,也可遐想無盡,只不過,大道初于足下,并非是空中樓閣也。”
“弟子聆聽教誨。”中天人皇回過神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道,可行,也可法,更可執之…”今日,李七夜心神舒暢,開口講道,徐徐道來,一字一詞,猶如如珠璣。
在這剎那之間,簡貨郎他們也都知道此乃是萬載難逢的機會,或許千百萬年都難遇到李七夜講道,今日,他們有緣能聽得李七夜的講道,乃是人生大造化。
所以,在這個時候,簡貨郎、算地道人都不敢有任何的雜念,屏住呼吸,收斂心神,全貫住地聽李七夜講道。
與此同時,中人天皇、太一神少也都是聚精會神地聽著李七夜講道,聽到妙處之時,他們也都不由神游,周身散發出了種種的光華,必有大悟之處。
同樣是聽李七夜講道,在這過程之中,在領悟之時,中天人皇毫無疑問是超越簡貨郎他們的。
李七夜講道,深出簡入,一語一詞,都猶如大道洪鐘,在他們的腦海之中回響著,猶如是晨鐘暮鼓,每一句話每一個詞,都在他們心神之中回蕩不止,甚至對于簡貨郎、算地道人而言,猶如是當頭棒喝。
在他們全神貫住聽李七夜講道之時,每一句話,每一個詞,可以說都對他們有著無限的益處,聽貫一席道,勝修萬年行。
當李七夜講到妙處之時,更是斗轉星移,一切都美妙無比,如處于仙境一般,一時之間,讓中天人皇他們流連忘返,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這無雙大道奧妙之中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七夜已講完大道,閉目養神,坐在那里,猶如是睡著了一樣。
而中天人皇他們則是沉浸在大道的奧妙之中,久久回不過神來,李七夜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在此時此刻,依然是在他們的耳邊縈繞,在他們的腦海中回蕩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中天人皇率先回過神來,伏拜于地,恭恭敬敬,說道:“公子傳道,弟子沒齒難忘,終生受用,永銘于心。”說著,再拜。
李七夜看了中天人皇一眼,笑笑,輕輕擺了擺手,說道:“去吧,大道漫漫,必有大造化。”
“弟子明白。”中天人皇再拜,恭敬無比,最后這才告退,踏空而去,瞬間消失。
過了好一會兒,太一神少這才回過神來,他也狂喜不止,對李七夜大拜,說道:“多謝公子,感激不盡,他日公子需要的地方,盡可使喚。”
李七夜淡淡一笑,受了太一神少的大禮,淡淡地說道:“你也是因緣會際,得了造化,去吧。”
太一神少也不敢逗留,這對于他而言,已經足夠了,聽李七夜一席講道,可謂是讓他參悟極多,稱得上是大悟也,勝他幾十年的苦修,這能不讓他一輩子受益無窮嗎?
太一神少再拜之后,這才飄然而去。
過了甚久之后,簡貨郎和算地道人這才回過神來,毫無疑問,以天賦而論,簡貨郎和算地道人都不如中天人皇、太一神少。
特別是中天人皇,天賦之高,讓人為之咋舌,特別悟性之通透,更非是同輩中人所能相比的,甚至是天下之人,都難有與之相比者。
“都走了。”簡貨郎看了一下,發現中天人皇和太一神少都走了,都不由嘖嘖地說道:“跑得這么快。”
“唉,早知道問問中天人皇。”見中天人皇走了之后,簡貨郎不由有些懊悔,說道:“問一下她是出身于什么門派,什么傳承嘛。說不定她就真的是出身于書香門第世家,說不定人家就是一介散修。”
“你見過這樣的散修嗎?”算地道人不由乜了簡貨郎一眼。
仔細一想,好像這話也對,中天人皇,不論氣質,還是實力,又或者對于大道的領悟,都不像是出身于散修,那種無上的貴胄,非是出身于草根散修所能相比的,事實上,出身于草根散修,只怕是無法擁有著這樣貴胄無雙的氣息。
或許,只有出身于那種高貴無比的世家,才能擁有著這樣貴胄無雙的氣息吧。
“話不能這樣說嘛,你總得給世人一點幻想,或者給世人一點點的慰藉嘛。”簡貨郎瞅了算地道人一眼,不服氣地說道:“如果說,中天人皇都是出身于龐然大物,那對于天下修士強者而言,特別是億萬之計的蕓蕓眾生而言,那是多大的打擊。天疆五少君,真仙少帝他們四個人都已經出身于大教疆國,都是出身于龐然大物,通俗簡單地說,一群修二代…”
“…連通往道君的道路,都被修二代給壟斷了,那么,底下的小修士門,那是多么的絕望。現在有這么一個中天人皇,至少出身不明朗,最有可能出身于散修,未來若是能成為道君,對于這個時代的小修士而言,多少也有一些藉慰。”
聽簡貨郎這樣一說,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好像是改了性子一樣,憐憫世人一般。
算地道人不以為然,淡淡地說道:“千百萬年以來,又不是沒有道君出身于散修,也不是沒有道君是出身于草根,也不見得對于世人有多勵志,難道聽了他們的故事,就能一下子插翅而飛?能大道前行,乃是因為道心堅定。”
“這話說得很好。”李七夜贊了一聲,說道:“大道前行,乃是道心堅定。”
“小的只是隨口說。”算地道人得到李七夜一聲贊,還是很受用的。
簡貨郎瞅了算地道人一眼,說道:“切,不就是你瞎貓碰到死耗子罷了。我就是喜歡聽這樣的故事,中天人皇是散修,天下散修崇拜之。”
“就算是中天人皇是散修,對于她而言,也不一定是好事。”算地道人淡淡地說道:“未來一日,證道果,爭道君之位時,若是散修出身,中天人皇可是處于劣勢,她將是要面對真仙教、三千道這樣的龐然大物,可謂是有成千上萬的老祖撲殺而來。”
“這話又是有道理。”簡貨郎不由摸了摸下巴,說道:“真的要奪道君之位時,真仙教也好,三千道也罷,都不會是講什么情面,必定會撕下什么大道正派的虛偽面孔。”
事實上,這也不足為奇,千百萬年以來,多少爭奪道君之戰,這樣的絕世大戰,當然不僅僅只有未來的道君參戰,還有各大疆國傳承,也有種族之間混戰。
到時候,不僅僅比的是少君之間的實力是有多么的強大,更比的是背后有著多少強者或無敵之輩給他撐腰。
如果說,中天人皇僅僅是一個散修,她背后只怕難有無敵之輩撐腰,在這一點上,是無法與真仙教、三千道抗衡的。
“若是把成就道君指望于他人護道,那么,再了不起的天賦,再無雙的悟性,也一樣成不了道君。”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道君之路,乃是需要自己去參悟,自己是修練,在這個過程之中,有血戰,也有生死,否則,所謂的道君之路,那只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