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在行駛著,滑過天際,掠過白云,這樣的一只船只,無聲無息,看起來沒有動一般,好像是懸浮在虛空之上,但是,它的速度是十分驚人,劃過天際之時,留下了完美的弧度,留下了完美的軌跡。
在船只之上,坐著李七夜、小璇以及簡貨郎、算地道人,他們此行,乃是前往神拳崩天地。
小璇欲去神拳崩天地,尋找一物,若僅是簡貨郎和算地道人一起跟隨的話,那他們一定會被嚇破膽子。
現在,有李七夜同行,簡貨郎和算地道人就松了一口氣了,他們心里面也都安了。
這并非是簡貨郎和算地道人不相小璇的實力,也并非是認為以小璇的力量無法抵擋神拳崩天地的拳意,更重要的是,小璇讓他們在心里面覺得不踏實。
毫無疑問,小璇的實力是十分的恐怖,也是十分的可怕,從早到晚,作為一個小女孩,不管她是輪回轉世,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總讓人覺得,小璇心智還不成熟,很多事情就會突然之間冒了出來,而且也是可以毫無征兆地突然之間狂飆,不管是哪一種,都讓簡貨郎和算地道人無法招架,往往他們兩個人都會被小璇那可怕而無敵的力量瞬間碾壓。
有李七夜在,那么,就能穩得住小璇,不論是小璇突然發飆也好,突然有什么狂暴之事也罷,不管小璇是怎么人情況,不管是有多么的不穩定,只要李七夜在,都能穩得住場面。
否則,依靠他們兩個人,那絕對會支離破碎,甚至有可能被碾碎都不一定。
更何況,有李七夜在,進入神拳崩天地,那也是讓簡貨郎與算地道人他們兩個人徹底安心了,只要李七夜在,什么事情都不可怕,一切都可以安步當車,所以,在這一路上過去,簡貨郎都是十分放松,哼著小曲。
神拳崩天地,作為七大生命禁區之一,路途遙遠,所以,御舟而行,一日千萬里也。
“道兄,請稍等,捎在下一程。”就在船只劃過天際之時,一聲清朗之音響起,一個人踏空而來,快步追上李七夜他們的船只,也不得李七夜他們是否同意,就一下子跳上了船了。
跳上船來的人,乃是一個青年,這個青年穿著一身青衣,頭扎著青色的頭巾,這是書生頭巾,這人青年看起來也是文質彬彬,好像是赴考的學子,舉止之間,有著一股清秀之氣,似乎,他是出身于書香門第之家。
但是,仔細去看,這個青年雙眸之中,好像有著一股青氣,似乎,這一股青氣乃是由青年體內而生,衍衍不息,無窮無盡。
這樣的一股青氣在雙眸之中欲隱欲現之時,猶如果一氣化三清,三清化世界,世界化三千,一雙眸,便是三千世界。
若是能窺得這一雙眼睛奧妙,就似乎讓人有著一種無處遁形之感,好像,天地之間的一切,都猶如是生于這一雙眼睛之中。
這個青年上船之后,忙是向李七夜他們一鞠身,十分客氣,說道:“諸位道兄,往哪里去。”
“神拳崩天地。”算地道人瞅著這個青年,徐徐地說道。
“甚好,甚好,小子也通往神拳崩天地,各位道兄,捎我一程如何?”這個青年滿天笑容,看起來對人是特別的熱忱。
簡貨郎瞅著這位青年,露出了笑容,嘿嘿地笑著說道:“捎你一程,又有何難,可是要給點好處,我們收費,那可不便宜。嘿,當然了,太一神少,那也一定能付得起這個船費的。”
被簡貨郎一口叫出了來歷,這個青年也不吃驚,也并不意外,依然是熱忱,說道:“只要簡兄開口,價格可以接受,小子定當照付。”
“你竟然知道我?”簡貨郎不由瞅著太一神少,也是十分吃驚意外。
太一神少滿臉笑容,說道:“簡兄,在黃金城,也算是一個名人,想做點買賣,很多人都說,找簡兄是最好的人選了。”
被太一神少這樣一夸,簡貨郎心里面也舒坦了,嘿嘿地一笑,說道:“看來,太一神少還是很有眼光的嘛,慧眼識英雄,慧眼識英雄,這一趟船費,就免了,這叫英雄惜英雄。”
“多謝簡兄,小子感激。”對于簡貨郎這樣的話,太一神少忙是一鞠身。
“好說,好說。禮多人不怪。”對于太一神少的客氣,這讓簡貨郎心里面特別的舒服,特別的受用,所以,也特別的好說話了。
算地道人就冷冷地乜了簡貨郎一眼,冷冷地說道:“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看你,一頂高帽戴過去,就一下子迷糊了,忘記了自己姓誰了。”
“喂,神棍,你什么意思?”聽到算地道人這樣的話,簡貨郎就不滿意了,立即瞅著算地道人,冷冷地說道:“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
“嘿,是嗎?”算地道人冷冷地一笑,瞅著太一神少,說道:“這突然來乘船,這順路,也未免巧了一些罷。”
算地道人這不客氣的話,頓時讓太一神少老臉不由為之一紅,忙是一鞠身,說道:“道兄此言,便是誤會,我對諸位道兄沒有其他的意思,的的確確,也是順路罷了,也聽諸位道兄之名,所以,厚著臉皮,就上船來坐一坐,還懇請諸位道兄捎小弟一程。”
太一神少把話說得很誠懇,若是有外人在,聽到太一神少的話,那也是稱贊不絕。
“嘿,是沖著我們來的呢,還是沖著我們公子來的?”簡貨郎在這個時候,也是嘿嘿地一笑,似笑非笑的神態瞅著太一神少。
雖然說,在剛才,太一神少一句恭維的話,讓簡貨郎心里面舒暢,也是飄飄然,但是,他并不是傻子,心里面舒暢歸心里面舒暢,但是,他依然不認為這是巧合。
“這個——”簡貨郎這樣的話,讓太一神少一時之間有些接不上話來,他回過神來,向李七夜深深鞠身,又向小璇深深鞠身。
“不像個好人。”小璇就是這樣隨口說了一句話,事實上,她對誰都看不上眼,在她眼中,誰都差不多,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小璇這樣隨口的一句話,就讓太一神少更加尷尬了,他干笑了一聲,說道:“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來說,但,但,我是沒有其他的意思,更加是沒有惡意,也就是正好路過,也的確是瞅到了諸位道兄,所以想順路一下…”
似乎,太一神少是越描越黑,越是解釋,就越解釋不清楚,一時之間,讓他的老臉漲紅了。
“你身上帶有道君氣息,但是,這不是你的氣息,你是沾上了道君氣息。”在這個時候,李七夜看了太一神少一眼,淡淡地說道。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太一神少心神劇震,有些瞠目結舌,一時之間都忘了說話了。
“沾上道君氣息——”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簡貨郎他們都不由失聲大叫一聲,簡貨郎更是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瞅著太一神少,不可思議,說道:“怎么,你這小子真的見到了道君了?不對,不可能,當世還沒有道君,你怎么可能見到道君了。”
“不是見到道君。”李七夜輕描淡寫地說道:“見到了擁有道君血統的人,血統很濃很濃,這可謂是正統之血呀。”
李七夜這輕描淡寫的話,更是讓太一神少整個人都呆住了,呆如木雞一樣。
“道君血統的人,當世之間,有幾個人擁有正統之血?”簡貨郎也不由為之一失神。
在這個時候,算地道人想到了一個人,說道:“神駿天。”
“神駿天——”算地道人一提醒,簡貨郎一下子想到了,失聲地說道:“你是見了神駿天了?不對,這沒什么好驚訝的才對,你們太一門與三千道交往本來就是甚密,同出一源,你見神駿天也是正常。也不難,神駿天出關了?”
太一門,乃是大教傳承也,提到太一門,那就不得不提三千道了。
因為太一門與三千道是同出一源的,三千道的始祖,乃是道三千,而太一門的始祖,乃是太一圣君。
太一圣君,乃是道三千的師兄,有傳聞說,太一圣君,比道三千更為驚才絕艷,曾經是比道三千更為強大,只可惜,太一圣君死得早,不像道三千這樣活了一個又一個時代。
曾經有說法認為,若是太一圣君活得如道三千這般的久,只怕沒有道三千什么事情了。
盡管太一圣君死得早,但是,他所創的太一門也一直都十分強盛興隆,而且太一門的強盛興隆,并非是受三千道的庇護,
“正是,公子法眼如炬。”此時太一神少回過神來,向李七夜深深地一鞠身,說道:“小子的確是見過神駿兄,剛別過不久。”
“神駿天出關了。”簡貨郎也的確是吃驚,說道:“看來,這一下熱鬧了。”
神駿天,五少君之一,當今天下,未來能成為道君的人選,他是道三千的親傳弟子,驚才絕艷,絕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