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善藥童子,還對真仙少帝不屑一顧,這樣的態度,那簡直就是向真仙教宣戰,那簡直就是要與真仙少帝不死不休。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話之時,不知道有多少修士強者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畢竟,在當今天下,又有幾個人敢與真仙教宣戰,與真仙少帝不死不休?
“這是吃了老虎心豹子膽了吧。”有年輕修士忍不住說道:“竟然連真仙少帝都不放在眼里,真以自己是舉世無敵嗎?”
“就算是舉世無敵,若是與真仙教宣戰,那也是十分嚴重之事,必定會招來滅頂之災,一不小心,甚至是會被滅族。”有老一輩的強者忍不住搖了搖頭,也覺得李七夜這話太囂張,太狂妄了。
“這小子,究竟是什么來歷?”也有一些強者在琢磨著,李七夜有怎么樣的來歷,才敢說出怎么樣囂張的話。
但是,有大教強者說道:“不管怎么樣的來歷,在當今天下,任何一大傳承,任何一位無敵存在,若是與真仙教為敵,與真仙教宣戰,那都必須思量再三,就算是三千道這樣的傳承,那怕如道三千這樣的無敵,那也是一樣如此。”
這樣的話,讓不少修士強者在心里面不由為之一震,這的確是一個道理。
真仙教之強大,那怕不再如摩仙時代那樣萬古無匹,那樣橫絕天下,但是,今天的真仙教,依然是一個龐然大物,舉世之間,難有與之匹敵的存在。
那怕是強如三千道這樣的龐然大物,那怕如道三千這樣的時間長河巨人,堪稱舉世無敵之輩,若是要與真仙教宣戰,那都必須是再三思量,不可能隨口說來。
此時此刻,李七夜就是隨口說來,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無敵者,無畏也。”有世家老者搖頭,說道:“這大概就是人人世說的,狂妄無知。”
此時此刻,李七夜殺了善藥童子,大家也都知道李七夜這捅了馬蜂窩,甚至未來有可能八荒都沒有他立足之地。
“砰——”的一聲巨響,在這剎那之間,只見一招重擊,金剛散人與明祖兩個人重重拼了一招,兩個人同時從高空中落在了地上。
此時,金剛散人氣喘吁吁,向明祖抱拳,贊聲地說道:“武家劍法,萬古無雙,了不起,了不起。”
明祖不由苦笑了一下,他們武家,不以劍法見長,更何況,這一戰,他根本就沒幾成的功力,從即至終,金剛散人自己在演戲罷了。
“不敢,不敢。”明祖也只好配合著金剛散人的演戲,客氣一番。
“沒有想到,一個沒落的世家,還有著如此強大的老祖。”不管武家現在是否聲名如何,就算大家都知道明祖是何方神圣,但是,明祖的實力是擺在面前的,這樣的實力,足夠讓任何一位普通的修士強者仰視,沒有任何一位修士強者敢輕言不敬之詞。
更何況,在場的修士強者看來,明祖與金剛散人這樣的第一散修能打得難分難解,這樣的實力,已經足夠笑傲天下。
“慚愧,慚愧。”此時,金剛散人看著善藥童子的尸首,扼腕,十分惋惜地說道:“老朽力薄勢微,未能保駕護航,慚愧也,有負仙教重托,愧也。”
在這個時候,金剛散人吩咐真仙教的弟子收拾好善藥童子的尸首,讓他們離開。
在這個時候,真仙教的弟子又能怎么樣?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的弟子,實力有限,在這一刻,金剛散人能護著他們離開,他們已經是撿回了一條性命了。
“道兄今日一會,只怕未來道途多舛也。”金剛散人向李七夜抱拳,說道:“道兄乃是世間真龍,老朽自嘆不如也。”
李七夜都似笑非笑地看了金剛散人一眼,說道:“你是自嘆不如,還是不想出力呢?”
“哪里,哪里。”金剛散人不由干笑了一聲,說道:“老朽乃是散修一枚,道淺力薄,就算是拼盡全力,拼了老命,那也是蜉蝣撼大樹而已。”
“去吧。”李七夜也懶得與金剛散人計較。
“就此別過,山高水長,他日再會。”金剛散人向李七夜抱拳,這才告別而去。
金剛散人離去,在場的修士強者都不由面面相覷,也都散去了。
“這家伙是戲精吧。”金剛散人走了之后,簡貨郎不由嘀咕了一聲。
雖然說,簡貨郎達不到明祖這樣的實力,但是,明祖是他們的老祖宗,有多強大的實力,簡貨郎還是知道的,剛才一戰,一看也就知道自己老祖宗并沒有用全力,而金剛散人卻如同拼命一樣。
“不然他怎么向真仙教作一個交待呢?”明祖輕輕搖頭。
算地道人都不由嘿嘿一笑,說道:“他只怕是故意的吧,順手就把善藥童子給坑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若是善藥童子泉下有知,那一定會大呼自己死得冤,他敢來找李七夜的麻煩,敢來搶奪李七夜的搖仙草,那是因為有金剛散人這樣強大的靠山做后盾,正是因為有這位第一散修為他保駕護航,他才膽大包天來強取豪奪。
善藥童子本以為,有金剛散人保駕護航,那一定是生命無憂,沒有想到,從始至終,金剛散人都未能為他保駕護航,最終導致他送命。
“這老頭,絕對不是什么好人。”簡貨郎嘿嘿地說道:“絕對是一肚子壞水的家伙,說不定,哪一天被他坑死了,還會替他數錢,還是小心點。”
簡貨郎在心里面,已經警惕上了金剛散人這個家伙了。
明祖不由笑了笑,說道:“他能游走于各大教疆國之間,那也是不容易之事,必有出眾的手段,畢竟,一介散修,在眾多大教疆國之間,那只不過如同螻蟻一般。”
“也不見得是一介散修。”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
“對。”算地道人點頭,說道:“他極可能是出身于一個古老的宗門,只不過,這個古老宗門,很有可能不再露臉,也有可能已經衰落到傳人極少的地步。”
金剛散人出身的宗門沒有人知道,所以,大家也都認為他是散修。
“走吧。”李七夜笑了一下,并不怎么去關心。
簡貨郎立即帶路,說道:“我們去干余家那群強盜。”
明祖沒好氣瞪了一眼,說道:“少若是生非,我們乃是有求于余家,以和為貴。”
簡貨郎嘿嘿地一笑,心里也不怕,自己有靠山,余家肯定是逃不掉了。
最終,李七夜他們來到黃金城外的一個土坡之上,簡貨郎張望了一下,喃喃地說道:“就在這里了,余家這群強盜,就是停靠在這里。”說著,抬頭望著天空。
天空之上,乃是白云朵朵,一朵朵的白云堆積在了一起,好像是雪山一樣在天空上重重疊疊。
李七夜看了一眼天空,也不由淡淡地笑了一下。
“我把他們招呼出來,看他們能龜縮在里面多久。”簡貨郎說著,從自己貨箱之中摸出了一個木偶,架在了土坡之上。
“發射。”簡貨郎大叫了一聲,這個木偶瞬間噴射出了一顆又一顆的巨彈。
“轟、轟、轟…”這一顆又一顆的巨彈射到了天空上的朵朵白云之時,瞬間炸開了,隨著一陣陣轟隆巨響,瞬間把一朵朵的白云給撕裂,一朵朵的白云被轟出一個又一個巨洞來。
明祖看得都不由瞪了簡貨郎一眼,無可奈何地說道:“這就是你的先禮后兵嗎?”
“嘿,嘿,失手,失手,一下子手滑。”簡貨郎干笑了一聲,但是,沒有絲毫悔改之意。
“何人——”在這個時候,一聲大喝,說著,在白云之間,出現了一個又一個人影,在這剎那之間,這一個又一個人影從白云之間蕩了下來。
對于修士強者而言,飛行不是什么難事,有人踏空飛行,也有人御劍飛行,也有人乘寶而飛…
但是,眼前這一個又一個人影,像猴子在樹林中蕩著飛行一樣,那就十分少見了,這一個個人影,手中射出一道長索,在云朵之間蕩飛。
聽到“砰、砰、砰”的聲音響起,只見這一個又一個人影,落在了李七夜他們面前,一個個青壯漢子,全身緊束,看起來十分的驃悍。
“你們是誰——”其中一個漢子大喝一聲,說道:“為何攻擊我們余家。”
“誤會,誤會,自家人,自家人。”在這個時候,簡貨郎笑嘻嘻地說道:“各位兄弟,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余家的弟子一看簡貨郎,那還真的是自家人,他們也都紛紛相視了一眼,最先開口的中年漢子只好說道:“原來是你這小子,你想干什么?”
看來,簡貨郎還真的是與他們有往來。
“蛇鼠一窩。”算地道人見簡貨郎與余家弟子勾肩搭背,就不由嘀咕地說道。
“我們老祖宗,要見一見你們家的余胖子,有重要的事情商量。”簡貨郎還真的是與余家弟子十分熟悉,見面便是勾肩搭背。
當然,從某種程度來說,四大家世,與余家也算聯姻的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