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把李七夜他們送上了一座島嶼,在這島嶼之上,有古殿奇樓,甚至是有云霧籠罩,此乃是洞庭坊招待貴客的地方。
也是此場私秘拍賣會之前,所接待貴客的地方。
當然李七夜他們能被送上這一座島嶼,那也是有原因的,否則的話,若是沒有受到邀請或者沒有資格的賓客,是不可能進入這一座島嶼的。
在這一座島嶼之上,乃是樓宇奇妙,廊回道宇,而且無處不透露著古典雅致的氣息,似乎,這樣的樓宇乃是從遠古時代便傳承下來一般,而且,在這樣的樓宇之中,似乎就像是一個迷陣,好像不論是往哪里走,都猶如是走不到盡頭一樣。
被送進這一座島嶼的,都是貴賓,這些貴賓不是大教疆國的老祖,就是代表著某一位龐然大物的強者,畢竟,有一些強大無匹的存在,并不會輕而易舉出世,所以,他們想得到某一件寶物之時,不一定需要親自來參加這樣的一場拍賣會,派遣門下弟子作為代表便可。
當然,洞庭坊接待過這樣的客人乃是無數次的。
進入這島嶼之后,在那樓宇古殿之中,進入的客人都顯得安靜,多數是在大殿之中靜靜等待著拍賣會的到來。
畢竟,對于這些大人物而言,此時前來參加如此私秘的拍賣會,多數是為某一件寶物而來,并非是瞧個熱鬧,所以,他們在心里面都是有著明確的目標,甚至是有著十分精準的盤算。
比如說,他們將要拿下哪一件的寶物,將要以怎么樣的價格成交,交要鎖定怎么樣的對手…可以說,對于參加這樣私秘拍賣會的大人物而言,他們都有著很謹慎的態度,畢竟,他們的競拍對手,也都差不多是力均勢敵的大人物,所以,他們甚為小心,對自己所鎖定的寶物,也是志在必得。
在大殿等待的客人,多數不吭聲,或者隱去自己的真面目,讓其他的人看不清自己的真身,此舉也是有多個目的。
有些大人物隱去自己真身,只不過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是他拍得了某一件寶物,也是有可能不想讓自己被仇家盯上,又或者這是某一個拍賣的策略。
畢竟,能來這里參加拍賣會的人,都是經歷過風風雨雨,有著那些赫赫有名、強大無匹的仇家,那也是正常之事。
有的大人物,乃是獨自前來參加這樣的拍賣會,隱去了自己的真身,十分的低調,但是,也有的大人物不在乎自己身份暴露,身旁有著眾多弟子侍候著,前呼后擁,排場十分的浩大,在顧盼之間,也是傲視十方。
有一些無雙之輩,并沒有前來參加這樣的拍賣會,但是,由門下弟子代表。
這般出身高貴,實力強大的弟子,也是十分張揚,甚至是對于某一件寶物志在必得之勢,任何人都不得與之爭鋒。
可以說,這一場私密拍賣會,乃是聚集了天疆許多了不得的大人物或者其門下弟子,羅集天下各大教疆國的老祖。
李七夜他們進入大殿之時,一時之間,也有不少目光望了過來,但是,仔細看了一番李七夜他們一行人之后,也沒有多少人放在心上,畢竟,在場的貴賓,都是來歷驚人無比,所以,李七夜他們一行人,那也是顯得有些平平無奇,甚至有些像是襯托氣氛的客人罷了。
當然,也有一些是與明祖相識的,也就紛紛打了一個招呼罷了,畢竟,明祖也是一代老祖,曾經經歷了許多的風雨,那怕四大世家早就不如當年威名顯赫,還是有些基業,所以,也有不少老祖認得明祖,只不過,沒有多少交情,只不過是點頭之交,所以,見之,也就打了一聲招呼罷了。
但,也有一些大人物對于李七夜的身份甚為好奇,不過,也未去過問,畢竟,對于這些大人物而言,許多事情,乃是見怪不怪了。
“武兄,久違久違了。”在這大殿之中,李七夜當然是不可能遇到熟人了,明祖卻遇到了熟人。
在大殿一角,一個老者一見到明祖之后,立即快步上前,向明祖打招呼,抱拳一擁。
這個老祖年紀已高,但是,神氣懾人,一看也是老當益壯,氣勢甚為驚人,實力也是非凡也,不見得會弱于明祖。
“鱉兄,一別也有千年了。”一見這個老者,明祖也不由露出喜色,也未曾想到,在這樣的拍賣會上,能遇到老友。
“鱉兄前來黃金城,也未來寒舍一坐,實在是分生也,難道千年不見,就忘故了。”明祖擁抱之后,也不由笑著抱怨。
修士強者,特別是老祖之輩,乃是可活千年萬年之久,千年時光,對于凡人之人而言,乃是十世之時,但是,對于老祖而言,也是一別之面。
當然,盡管是如此,千年時光,依然是千年時光,千年再次相見,那怕是當年的老友,也是頗為吁噓。
“此次前來,甚為匆匆,未能拜見武兄,失禮,失禮。”這位老者也慚愧,抱拳陪罪。
“來,來,來,都見過老祖,以后見了武家老祖,就如見我。”在這個時候,這位老者向自己身后的晚輩們介紹明祖。
這個老者身后的晚輩,個個氣宇不凡,一看也是門中俊杰,他們都紛紛上前,同明祖一拜。
“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明祖一看,也沒由贊了一聲,與老友相比起來,武家的確是衰落了不少了。
明祖不由感慨,說道:“當年鱉兄高足,乃是天之驕子也,今日,大道也必是有成也。”
“小日兒呀,唉。”說到自己徒弟,這位老祖不由輕輕地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暫且不談,武兄也介紹一二。”
“快見過離島的釣鱉老祖。”在這個時候,明祖呼喚了簡貨郎一聲。
在這樣的場面,簡貨郎當然不能落了自己老祖的氣場,所以,一挺胸膛,上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一下。
雖然說,簡貨郎平時不靠譜的模樣,甚至是有幾分的吊兒郎當,但是,真的是要他撐場面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不錯,不錯,此子乃是資質甚好,甚好。”這位離島的釣鱉老祖不由贊了一聲。
釣鱉老祖,乃是離島的一位強大老祖,離島,乃是東荒的一個大教傳承。傳說,這個傳承乃是由一個放牛小子所建。
在那遙遠的歲月,突然有一日,天降一座島嶼,放牛小子恰逢奇緣,登島獲得奇遇,成就了一身無雙本身,橫掃天下,創建離島一門。
釣鱉老祖,乃是明祖年少之時所交好友,雖然兩派相隔遙遠,但是,交情依然甚好,只是相見甚少罷了。
“這位是——”在這個時候,釣鱉老祖的目光落在李七夜的身上,他一看李七夜,也覺得奇怪,因為李七夜不像是明祖的弟子。
“此乃是我們古祖。”明祖忙是低聲說道:“呼之為公子。”
“你們古祖——”明祖這樣一說,頓時讓釣鱉老祖都不由為之一怔,不由仔細去打量著李七夜一番。
不論怎么樣看,李七夜都不具備一位古祖的氣質,李七夜看來,乃是平平無奇,甚至道行也是沒有達到作為一個古祖所應有的境界。
在從各方面看來,李七夜更像是明祖的一個普通弟子罷了,哪里像是一位古祖。
但是,釣鱉老祖與明祖自年少交好,兩個人交情甚深,當然知道明祖不可能騙他,他在心里面也覺得奇怪,甚為納悶,為何這樣的一個少年,會成為武家的古祖。
盡管心里面有所納悶,也是向李七夜深深一鞠身,把李七夜請到他們所在的角落坐下,隨之后把明祖拉到了邊,悄悄的地說道:“怎么沒聽武兄說過有古祖之事。”
“這個,一言難盡。”明祖低聲地說道:“此次太初會,請回古祖,欲振興世家。”
明祖這樣一說,釣鱉老祖也能明白一二了,畢竟,他們交情甚厚,也知道太初會之事。他苦笑了一下,輕輕搖頭,說道:“太初會,我也只怕不去了,去了只怕也是收獲淺淺。拍賣之后,我要趕回離島。”
“宗門有事?”終究是好友,那怕是千年一見,也是交情依在,所以,釣鱉老祖一說,明祖也不由關心。
“還不是小日兒。”釣鱉老祖感慨一聲。
“賢侄怎么了?”明祖問道:“當年我見他之時,乃是意氣風發,我看他資質,必是能接過你的衣缽,甚至是將會超出你呀。”
“這小子,天賦一向甚好,也是甚得我喜歡。”明祖點頭,說道:“我也是傾囊相授,只是,就是心切了點,百年前欲破大關,欲跨瓶頸,心一急,走火入魔,半身不逐也。”
“可惜。”聽到這話,明祖也不勝吁噓,千年時光,不長不短,但是,往往有可能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此次,洞庭坊乃是有一丹拍賣,我欲得之,為小日兒搏上一搏。”釣鱉老祖也低聲與明祖說道,畢竟是好友,此話也不怕說。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