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淡淡地看了平蓑翁一眼,淡淡地說道:“祖源之地,不是留給世人的,就算有人能找到,那也是死路一條。”
聽李七夜這樣一說,平蓑翁不由呆了一下,回過神來,他不由說道:“那,那為何戰仙帝說‘祖源之地,等著你’。”
“等的卻不是你。”李七夜笑了一下,笑得十分的永雋。
平蓑翁怔住了,在此之前,他一下子沒有想到。現在李七夜這么一說,他細細品味,也不由覺得這句真言是大有問題。
在一開始的時候,戰仙帝說道:“祖源之地,等著你。”
能聽到這一句話的人,都一下子先入為主,都認為戰仙帝這一句話是對世人所說,是對后世的蕓蕓眾生留下了這一句話。
或許,在那遙遠的時代,戰仙帝留下了自己的神藏,留下了自己的傳承,等待著有一天出世,等待有緣人到來。
事實上,一聽到這句話,絕大多數人都是這樣認為的,都認為戰仙帝此話是對蕓蕓眾生說的。
現在被李七夜這么一解讀,平蓑翁也不由覺得這話大有含義,或許,戰仙帝這句話根本就不是對后世的蕓蕓眾生所說,根本就不是說給世人所聽的。
那么,這句話就是對某一個人所說了,若真的如此,戰仙帝為何會留下這樣的一句話呢,這一句話究竟是留給誰呢?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平蓑翁不由向李七夜望去,李七夜只是笑笑而已,他的目光望著遠處,變得迷離起來,似乎是在想起了一些人,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事。
“戰仙帝,此般是為何呢?可有深意?”平蓑翁不由輕輕地問道。
這也難怪平蓑翁會如此問,戰仙帝,那是何等驚艷的存在,他是一個承前啟后的仙帝,照亮了上古時代,也照亮了八荒紀元。
多少歲月過去,戰仙帝猶如不滅的神話一樣傳遞下來。
在那遙遠的歲月里,有多少驚才絕艷的存在,有無上大帝,有無雙圣人,但,最后留下自己傳說的,讓一代又一代世人所銘記的,并不多。
戰仙帝,卻是一個。傳言說,在那上古之時,在九界紀元,戰仙帝是最后一位仙帝,斷絕萬古,亙橫紀元。
在那個時代,天才輩出,有著無數驚艷無敵之輩,但,戰仙帝橫空而出,所向無敵,從未敗北。
戰仙帝橫掃萬界,卻極少出手,他僅需輕輕低語,諸天神魔都是墮落,無人能擋,成為了無上的傳奇。
最為讓人震撼的,乃是在大災難之時,在那至暗之日,天墮魔物,戰仙帝橫天扛之,萬古無上,撼動著九天十地,他那一戰的傳奇,一直流傳至今。
雖然,在后世的八荒時代,有著一位又一位驚艷無敵的道君,如買鴨蛋的、如純陽道君、如摩仙道君…
但是,作為橫斷萬古的戰仙帝,卻依然高懸于時間長河之中,讓后世無數人傳頌。
現在,戰仙帝身影初現,留下真言,讓世人尋找祖源之地,這是什么樣的征兆呢?
戰仙帝這樣做,那又是為了什么呢,或許,他是想傳下自己的道統,還是有著更深的用意?
所以,不僅僅是平蓑翁是這樣想的,事實上,聽到了戰仙帝真言的老祖天尊,都是這樣想的,他們想找到戰仙帝所說的祖源之地,想知道戰仙帝所留下的祖源之地,究竟是留下了什么。
對于平蓑翁這樣的問題,李七夜只是笑了一下,看了平蓑翁一眼,淡淡地說道:“戰仙帝,是何等驚艷的存在,你認為世人值得她去掂記嗎?”平蓑翁不由愕在了那里,他自己有些發懵,李七夜這話十分的犀利。
戰仙帝,何等驚艷無雙,他是橫斷萬古的存在,憑什么他會去掂記后人,或者會為后人留點什么,就算是他所在的時代,蕓蕓眾生,只怕他也不會去念想,更別談是千百萬年的后人了。
如果說,世人都認為戰仙帝是為后世人留下一點什么財富或寶藏,這也只不過是后世之人自作多情而已。
“這,這好像有道理。”平蓑翁不由愣了愣,如實回答。
李七夜笑容淡淡,看著窗外,徐徐地說道:“她只是了解一個人,想賭一賭而已。在那祖源之地,只怕的確是留下了東西,絕對是不一般的東西!”
說到這里,他的目光都不由凝集了一下,戰仙帝必定是在祖源之地留下了東西,否則,她不會這樣說。
但,李七夜可以肯定的是,不是什么寶物,也不是什么財富,更不是什么自己的傳承!
“那,戰仙帝留下了什么呢?”李七夜這樣一說,也讓平蓑翁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戰仙帝是怎么樣的存在,他能斷絕亙古,橫擊黑暗,他這樣的存在,所留下的東西,當然不會是什么平凡之物。
事實上,聽到真言的老祖天尊都是這樣想的,如戰仙帝這樣的存在,在祖源之中,一定是留下了驚天動地的無敵之物,或者是長生仙物。
不論是什么東西,都是讓人垂涎三尺,這也是為什么,天下大教圣地開始尋找戰仙帝所留下的祖源之地。
“不知道。”李七夜淡淡地說道:“但,不會是世人愚蠢地認為的寶物仙品。”
“呃——”平蓑翁不由干笑了一下,他也是認為戰仙帝很有可能留下了什么無敵之物或者是他自己的傳承。
現在被李七夜這么一說,他也是成為了愚蠢中的一員了。
李七夜看著外面,目光看得很遠,戰仙帝,留下了什么呢,李七夜不去多想,他會很快知道答案。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太遙遠了,他都快記不得了,但,現在又不由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呵,呵,呵,少爺想入哪一峰呢?”最后,平蓑翁回過神來之后,搓了搓手,笑呵呵地對李七夜說道。
在心里面,平蓑翁當然是想邀請李七夜入住他們的南螺山,只是,他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而已。
換作其他的弟子,若是知道自己能入南螺峰,那是興奮得睡不著覺,畢竟,對于多少弟子來說,能入南螺峰,那就意味著有著更遠大的前途。
但,現在卻是平蓑翁都不好意思邀請李七夜入住南螺峰,如果李七夜入住南螺峰,那是他最大的榮幸了。
“就這里吧。”李七夜輕輕擺手,說道:“對于我來說,哪里都是一樣,懶得再去折騰了。”
“這,好吧。”平蓑翁聽李七夜竟然繼續呆在這里,心里面雖然有點小小失望,但,也不敢去勉強,不敢再多問。
“神玄宗,就這么巴掌大的地方,住哪里都一樣。”李七夜看了平蓑翁一眼,淡淡地說道:“再說,就算我住進你的南螺峰,我一伸手,只怕你會肉疼大半天,說不定是食寢難安。”
“少爺這是哪里話,只要少爺能住進南螺峰,我定是樂意萬分,我定是倒履相迎。”平蓑翁忙是說道。
“是嗎?”李七夜似笑非笑地看著平蓑翁,說道:“如果我把那神劍帶走,你是不是也十分歡迎,是不是十分高興?還會說這樣的話嗎?”
“呃——”平蓑翁頓時一句話說不出話來,一下子被噎住了,一時之間語塞,張口欲言,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久久說不出一個詞來。
“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最后,平蓑翁回過神來之后,忙是說道:“若,若真的少爺要帶走那把神劍,我也不阻攔,畢竟,這,這也不屬于我的,它是屬于神玄宗,少爺也是神玄宗的弟子。”
當然,如果不會心疼,那肯定是假的,畢竟,這是神玄宗的鎮宗之寶,是神玄宗最強大的神器。
但是,如果李七夜真的要帶走,他又能如何?因為在登上三百階之后,李七夜便得到了劍篆,那是南螺道君留下的劍篆。
李七夜融合了劍篆之后,那就意味著,李七夜擁有了這把神劍的使用權,而且,在這枚劍篆之下,李七夜將不會受到兵器的局限,那怕他僅僅是擁有鐵皮強體的實力,也一樣能掌御這把神劍!
“只怕你是要很久睡不著覺了。”李七夜笑了一下,也沒有說要帶走那把劍。
平蓑翁神態有些尷尬,干笑,不得不承認,說道:“不瞞少爺,我的確是想掌御這把劍,但,這把傳世之劍,乃是南螺祖師留下,他沒有指定由誰繼承,它留在神玄宗,也算是有緣人居之。”
說出這樣的話,平蓑翁也算是很坦白了。
“你參悟得如何?”李七夜看了一下平蓑翁。
平蓑翁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自從入圣之后,便一直參悟它,但,他比一般的道君兵器強大得太多了,以我現在的實力,就算全力而為,最多也只能打出一擊,一擊之后,也拿不起來了。”
傳世之兵,也是道君所留下的兵器,是道君等身量力的兵器,比起普通的道君兵器來,那不知道強大多少。
普通的道君兵器,被劃入了天階上品,一般達萬象神軀的強者,就能掌御天階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