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遠征船終于停下來了,它停靠在了巨隕的旁邊。
當遠征船緩緩地停靠在了巨隕的旁邊之時,這就好像是一艘巨船停靠在港灣一般,從遠征船來看,似乎有一種歸家的感覺。
“看來遠征船的目標就是巨隕呀。”看到遠征船停靠在了巨隕旁邊,圣霜真帝不由喃喃地說道。
“嘿,最可怕的就是禍起蕭墻。”大黑牛嘿嘿地笑著說道:“看來,當年一定是發生了一些骯臟的事情,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圣霜真帝只能是輕輕嘆息一聲,不愿意多去評論前人,畢竟當年具體發生什么事情,她也一無所知,不敢輕易下斷論,以免壞了先賢的名聲。
“我們上去吧。”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看著巨隕,跳下了遠征船。
大黑牛他們緊隨其后,也都紛紛地跳下了遠征船,登上了巨隕。
當李七夜他們踏入了巨隕之時,一股熱浪撲面而來,似乎在這里好像有什么熾熱的東西在焚燒著一樣。
整個巨隕之大,讓人無法想象,可以說,這個巨隕比許多巨大的星球還要巨大,如此一個巨大的巨隕,不知道有多少道統在它面前都如小不點一般。
如此的巨隕,試想一下,它里面的天地是何等的廣闊,整個天地都猶如自成一體。
當李七夜他們站在了巨隕的土地的時候,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這頓時讓人有一種干渴的感覺。
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黃土,更準確地說,目光所及,都是焦土,似乎,眼前這片天地都已經被燒焦過。
只不過,時間經歷得太久遠了,隨時間的風化,所有的焦土也都又重新返生了。
在這樣的黃土大地之上,有一股熱浪撲面而上,那怕頭頂上沒有熾熱烤得人發昏的太陽,那怕地下也沒有冒著熱氣的火山,但是,在這樣的一片黃土之上,就是有著一股熱浪久久無法散去,似乎千百萬年以來都是如此,這樣的熱浪就像陰魂一樣,盤旋不散。
此時,大黑牛蹲下身體,擊碎黃土,碾碎,仔細觀看了一下。
“泥土成瓷,只不過是時間太久了,也被風化了。”大黑牛任由手中的黃土隨風飄散而去,下決論,說道:“當年這里曾可怕無比的真火焚燒過,整個大地都被燒成了瓷土,能擁有如此實力的人,舉世之間沒有幾個。”
“此巨隕,本身就是寶物,泥土之中充滿了神鐵屬性,這就意味著。當年整顆巨隕就是一顆巨大無比的神鐵礦石,但是,在恐怖無比的真火之下,依然被燒煉成瓷。這樣的真火,那是十分恐怖的始祖力量。”說到這里,大黑牛冷笑一聲。
“為什么要焚燒這里呢?”圣霜真帝心里面為之一寒,答案也在她心里面呼之欲出。
“有過打斗,在最深處。”大黑牛望著前面,目光深邃,徐徐地說道:“很強大很強大的對決,這里只不過是余波所及而已。
“這里,有所謀求之物。”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這是一場漫長的對決,不然的話,當日巨隕飛出,也不會有隕石掉落天雄關。”
“是的。”大黑牛嘿嘿地笑著說道:“毫無疑問,遠征船是追著這顆巨隕而來,當然,具體中間發生過什么事情,那就不好說了,不好說了,有人改變了自己的初衷。”
圣霜真帝心里面惴惴不安,畢竟遠征船全軍覆滅,要知道,當年遠征船的陣容是多么的強大,是多么的恐怖,但是,最后,終艘遠征船成為了一艘幽靈船了,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這究竟是怎么樣可怕的敵人,使得如此多的無敵始祖,都是窮途末路。”圣霜真帝不由喃喃地說道。
“嘿…”大黑牛嘿嘿地笑了一下,冷笑地說道:“敵人固然是可怕,但是,更可怕的是有人的魔心,這才是最致命的。要瓦解一支無敵的隊伍,最容易的就是從內部瓦解,可以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讓它崩分離析。”
圣霜真帝心里面不由輕輕地嘆息一聲,欲言,又止。
“轟、轟、轟…”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陣轟鳴之聲不絕于耳,只見有一艘巨大無比的船只駛入了巨船,懸浮于天空之上。
在一陣陣“轟、轟、轟”的轟鳴聲中,大地都顫抖起來,泥土飛揚,只見一只只龐然大物,從天而降,重重地落在地上的時候,大地猶如被踏碎一樣。
這一頭頭龐然大物從天而降的,乃是一頭頭的兇獸猛禽,有高大如山的魔牛,有雙翅遮天的鳳鸞,更是有全身鐵甲的狻猊…
在這樣的一頭頭兇獸猛禽之上,盤坐著一位又一位神駿的修士強者,他們都顯得年輕,每一個強者都是氣勢如虹,一看便讓人他們都是名動一方的人杰。
當這樣的一支隊伍從天而降,剎那之間,讓整個天地充滿了荒莽的氣息,猶如一只荒下無比的巨獸盤踞在大地之上。
這樣的一支軍隊列陣于此,剎那之間讓人感覺有千萬獸潮出現在所有人面前一樣,這樣的獸潮沖擊而來,可以摧毀眼前的一切。
“神獸天戎軍”看到這一支巨獸軍團,有剛抵達這片大地的修士強者看到眼前這一支軍隊,不由驚呼一聲。
“真龍庭的神獸天戎軍怎么會派譴到這里來了。”看到這支軍團,有不少修士強者不由為之暗暗咋舌。
真龍庭,離這里不知道有多么的遙遠,而神獸天戎軍乃是由紫龍女帝所創,算得上是真龍庭的一支中堅力量了。
現在突然之間,神獸天戎軍會出現在這么遙遠的巨隕之上,這怎么不讓大家暗暗吃驚。
率領這支神獸天戎軍的是一位老者,這位老者坐于一頭瑞獸之上,這頭瑞獸乃是赤火鱗獅,鱗獅全身吞吐著火焰,它的身體如同用赤玉所雕刻而成的。
老者坐于了赤火鱗獅之上,神態冷漠,一雙眼睛吞吐著可怕無比的寒光,雖然他沒有散發出驚天無敵的氣息,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了一陣陣龍吟之聲,似乎他的身體里面藏著有一條真龍,隨時都會破體而出。
“天龍尊者”看到這位老者親臨,不少修士強者看到它之后,都暗暗吃驚。
“天龍尊者親自率領神獸天戎軍,難道是要攻打這里不成?”看到這樣的一幕,有強者暗暗吃驚。
天龍尊者,它是真龍庭的親王,是紫龍女帝的族叔,實力十分強大,是一尊長存,有人說他是大成長存,也有人說他是巔峰長存。
天龍尊者甚少出手,但是,一旦出手,必斬敵人。
此時,天龍尊者的目光落在了李七夜身上,他是冷冷哼了一聲,說道:“第一兇人,又見面了!”
事實上,在天雄關的時候,李七夜與天龍尊者就見過,至少天龍尊者看到了李七夜。就在驕橫商行的拍賣行的時候,天龍尊者就在場。
“哦,我認識你嗎?”李七夜只是看了天龍尊者一眼。
雖然說,天龍尊者記住李七夜了,但是,李七夜卻未曾留意天龍尊者,畢竟當日在驕橫商行的拍賣行中強者多如牛毛。
“楊成利,便是我不成器的徒弟!”天龍尊者冷冷一哼。
“哦,我想起來了。”李七夜笑了一下,說道:“就是那個什么飛馬箭神是吧,人,是我殺的。”說到這里,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看來,第一兇人,要和真龍庭打起來了。”看到李七夜與天龍尊者一下子充滿了火藥味,有遠觀的強者不由低聲說道。
“第一兇人,就是這么兇,什么事他還做不出來?就算真的與真龍庭開戰,那都不足為奇了。”有大人物不由苦笑了一下,在天雄關的時候,他曾經親眼看到第一兇人隨手便斬了大覺禪師,更是斬了明王佛、金變戰神的道身,那是兇猛逆天無匹。
“敢承認就好”天龍尊者雙目一冷,作為師父,自己徒弟被殺,他當然不能淡定了。在驕橫商行的時候,他就對李七夜有敵意了,只不過,他不愿意在驕橫商行惹是生非,更不愿意在天雄關鬧出風浪來。
畢竟,不論是在驕橫商行,還是天雄關,都必須給主人幾分情面。
現在在這巨隕之上,那就不一樣了,一旦是開戰,天龍尊者也沒有什么可以顧忌的。
“沒有什么不敢承認的。”李七夜風輕云淡,說道:“我殺的人,多如牛毛,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如果你想為你徒弟報仇的話,隨時都可以,無非是死人名單上再添一名而已。”
“好大的口氣”天龍尊者頓時就有怒火了,自己徒弟被殺,他本就是心里面有怒氣,但是,說起來,為自己徒弟報仇,他還沒走到這一步,畢竟,這是自己徒弟藝不如人。
現在李七夜這樣輕蔑的神態,一下子就激起了天龍尊者心里面的怒火。
他乃是一尊強橫無匹的長存,又是真龍庭的親王,手握重兵,此時更是有神獸天戎軍團在握,他天龍尊者怕過何人了?
多少真帝在他面前,都以晚輩居之,今日卻被李七夜如此的邈視,視他為無物,他心里面能咽得下這口氣嗎?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