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惠清璇頓了一下,說道:“再說,難道尹大人真的以為李公子是要你的天塹團或者天塹不成?以李公子的神通,只怕整個天塹軍團盡出,也難擋他一步。甚至是強大無匹的天塹,以我個人之見,也一樣無法讓李公子止步…”“…以我之見解,李公子真的是有所圖謀,他不需要什么虎符,他只手蕩掃便可,他可以獨步天下,不論是天塹軍團又或者是天塹,都不會給他造成多少的困擾。”
“李公子想要虎符,只怕是出自于好意,否則,就算他有所謀求,一切推倒便可,摧枯拉朽一般。”
惠清璇徐徐道來,她似乎完全是站在了李七夜這邊,力挺李七夜。
“五行山的丫頭果真是了不起。”聽到惠清璇這樣的話,讓大黑牛不由感慨地贊嘆一聲,說道:“五行山能在仙統界獨占鰲頭,那不是沒有道理的。丫頭小小年紀,便有著這么毒辣的眼光,了不得,了不得。”
大黑牛最終能窺出李七夜的無雙,那是因為他活得太久了,經歷了千百萬的年沉淀,見識過了無數的無敵之輩,見識過了無數的驚才絕艷的天才,這讓他練出了一雙毒辣無比的眼睛。
然而,惠清璇如此年輕,卻有著卓越無雙的見識,那是遠遠超越了同一代人,甚至是超越了如太尹喜這樣的存在,可以說,這也是和她出身于五行山有著莫大的關系,那是因為她自小便見識過了眾多的無敵之輩,擁有著一雙卓越的智眼。
“這——”聽到惠清璇這樣的話,太尹喜心里面不由為之一震,他心里面也很清楚,惠清璇的實力比他只強不弱。
可以說,舉世之間,能讓惠清璇青睞的人那是不多,那怕驚艷如金光上師,惠清璇也能閑等視之,然而,對于李七夜,惠清璇卻如此的推崇,其中原因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試想一下,五行山是何等驚天的底蘊,出身于五行山山外弟子的太尹喜,他心里面是一清二楚,惠清璇作為五行山的傳承人,她是見識過何等無敵的存在。
但,惠清璇依然如此的推崇李七夜,對于李七夜的實力,依然是如此的肯定,這是何等的驚人,這是讓太尹喜心里面極為吃驚的事情。
“如果尹大人還不有所不放心,五行山為李公子作擔保如何?”惠清璇優雅從容,徐徐道來,皇胄無雙的她,不論是什么時候,看來都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動人心弦,那怕是看不到她的真容,都依然讓人覺得她美貌絕世無雙。
惠清璇這話一說出來,不管是誰,心里面都沒有任何疑慮,若是五行山作為擔保,什么事情都稱得上是高枕無疑。
“天女言重了——”太尹喜心里面劇震,他哪里敢讓五行山作擔保呢,他向惠清璇深深一拜,說道:“尹喜這就去取來。”
太尹喜說畢,匆匆而去,像虎符這么重要的東西,他也不方便隨時隨身攜帶。
“真心不錯。”在太尹喜離開之后,李七夜不由笑了笑,豎了豎拇指,淡淡地笑著說道:“五行山出來的姑娘,就是有著別人難于企及的胸襟。”
“比起道兄來,那是遠遠不及。”惠清璇輕輕一笑,比起剛才的從容優雅來,那又是多了一個的俏皮,是那么的美麗。
李七夜笑了笑,取出一物,乃是碧綠的玉佩,此玉佩只有半塊,笑了笑,說道:“你下山一次也不容易,看你這丫頭,也懂事,討人喜歡,這東西你就收回吧,從此你也可以高枕無憂了。”
這一塊玉佩,乃是李七夜在仙統道統之時,在涼亭避雨之時,那個老者留給李七夜對親的玉佩。
這碧玉佩碧綠,那怕不識貨之人,也知道這塊玉佩不是凡物。
當看到李七夜取出這塊玉佩的時候,惠清璇身后的靜兒一雙秀目張得大大的,在此時,她比誰都要緊張,看著這塊玉佩,此時她都不由為自己的小姐著急起來,似乎她都怕李七夜突然又反悔。
她這個侍女,都有點迫不及待地把這塊玉佩搶到手,畢竟,這塊玉佩關系著她小姐一生的幸福,不可隨便落入別人手中。
相比起靜兒的緊張來,惠清璇卻是十分的淡定,她看了看玉佩,含笑,目光如流水,看著李七夜,是那么的從容,那么的貴胄,這樣的女人,沒有理由讓人不喜歡。
“道兄這是要退親嗎?”惠清璇含笑,聲音那么的輕柔。
再想一下她的身份,五行天女,五行山的繼承者,如此輕柔的話語從她的口中說出來,那是多么的有份量,是多么的讓人為之銷魂。
“談不上退親。”李七夜笑了笑,輕輕搖頭,說道:“你們家的老頭子,無非是想給我下個套而已。如果你是刁蠻的丫頭,我倒會刁難一下你,既然你這個丫頭如此懂事,那我也不為難你,拿了這塊玉佩,你也可以安心了,以免得心有所羈。”
“如果說,清璇并不介意呢?”惠清璇顯得溫柔,聲音好聽到讓人骨頭都酥了,這樣的女人,錯過了,似乎讓人永遠后悔。
“最好,最好,最好不過了。”在這個時候,大黑牛立即鼓掌地說道:“你們兩個,乃是天生一對,地設一雙,沒有誰能比你們湊成一對更適合了,你們一對就是天設地造,你們兩個人不再湊成一對,那豈不是太對不起這么一份的婚緣。”
在這個時候,大黑牛恨不得他們兩個人立即湊成一對,甚至恨不得就把他們兩個人送上洞房,在大黑牛而言,李七夜配五行山,那是再好不過了,李七夜和惠清璇再生一個胖小子,這樣的因果,那才是大黑牛最想看到的。
“再溫柔一點,我骨頭都要酥了。”李七夜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我有這樣的魅力,清璇那該是喜不勝喜。”惠清璇并沒有得意,輕輕地搖頭,說道:“你的一顆道心,不是我所能撼動的,我若是想動道兄的道心,那無疑是蜉蝣撼樹,不自量力罷了。”
“好一個姑娘。”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說道:“你確定不收回這塊玉佩了。”
“若道兄真的想退回這塊玉佩,誰給道兄,道兄便退回給誰。”惠清璇顯得溫柔,那聲音聽起來是那么讓人的迷醉,一旦惠清璇這樣的女人溫柔起來,那實在是太讓人致命了。
惠清璇那溫柔的聲音在李七夜耳邊回蕩,說道:“我相信,我們老祖也是通情達理之人,絕對不會有絲毫為難道兄的。”
“小姐——”聽到惠清璇并沒有收回這塊玉佩的意思,這頓時讓靜兒都不由緊張起來,為自己小姐擔憂,不由輕輕地叫了一聲。
但是,惠清璇什么都沒有說,靜兒也閉上了嘴巴了,明白自己小姐的意思。
“也罷。”李七夜掂了掂手中的玉佩,笑笑,把它收了起來,含笑地說道:“五行山的確是個好地方,有時間,一定會去走走。”
“清璇一定會敝門遠迎李兄的到來。”惠清璇的目光顯得那么的溫柔,似乎能把人溺入溫柔鄉久久無法出來。
“好,一定。”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點頭。
“幸好,幸好。”看到李七夜收回了玉佩,大黑牛嘿嘿地一笑,他比他們兩個當事人都還要緊張,他不由拍了拍胸膛,然后嘿嘿地笑了一下,說道:“本帥牛等著喝你們的喜酒。”
當然,李七夜和惠清璇都沒有說其他的。
好一會兒之后,太尹喜雙手捧著一個寶盒進來,恭敬捧于李七夜面前,打開,里面躺著一顆虎符,這虎符十分的古老,不知道是從何年代傳承下來的。
“此乃是天塹的虎符,請公子收好。”太尹喜取出虎符,捧于李七夜面前,說道:“尹喜見識淺薄,不知公子深淺,還忘公子莫怪。”
李七夜取下虎符,看了看,笑了笑,說道:“你已經很聰明了,難怪五行山能收你。”
李七夜收回了虎符之后,取出一張圖紙,遞給太尹喜,淡淡地說道:“天塹,并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的牢不可破,它建立的時間太久遠了,它已經有一些破綻了。對于世人而言,這點小破綻算不了什么,但是,對于真正無敵之輩而已,有了這樣的破綻,天塹再堅,他也能來去自由…”
聽到李七夜這話,太尹喜不由為之驚悚,忙是接過這張圖紙,一看之下,他不由臉色發白,因為李七夜所標出的破綻,那是寫得十分詳盡,每一個破綻都好像是打開了方便大門一樣。
對于世間的強者而言,那怕他們明知道有破綻,但,也一樣進不來,但是,就如李七夜所說的那樣,對于真正無敵之輩而言,若是讓他們知道了破綻,天塹就擋不住他了,他真的是可以來去自由。
“多謝公子——”太尹喜大拜,說道:“公子乃是為仙統界的福祉而來,仙統界乃是公子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