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乜了這個叫劉三強的小販一眼,悠悠地說道:“你應該覺得榮幸才對,以后你可以向別人吹噓,說你劉三強也是向某某人賣過入門券。”
“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還要靠賣點這小券混點飯錢呢。”劉三強肉疼無比,叫苦地說道。
看到這樣的一幕,白金寧就是百思不得期解了,在剛才,李七夜一出手就是扔出了一個億買下了他們家傳的木佛,還順手把這個值得一個億的木佛送給了她。
現在才價值兩百的入門券,李七夜竟然白拿,不給錢,這實在是太離譜了,這讓白金寧也看不明白為什么。
“哦,那讓你家老小過來吧,我養。”李七夜悠悠地說道。
李七夜這樣的話頓時讓劉三強不由苦著臉,最后他只好干笑起來,說道:“既然爺一定要,那小的也只好和爺結個善緣了,這入門券就送給爺你了。呵,呵,呵,爺,當你看中有拍賣品的時候,報了一下我劉三強的名字,給小的抽點利也好。”
“報你名字,不是給我打折,優惠什么的嗎?”李七夜瞅著劉三強,笑著說道。
“如果小的名字有這么威風就好了。”劉三強也不由笑了起來,說道:“小的還指望能在拍賣會上抽點利,給家里的婆娘買對手鐲。”
“劉三強。”李七夜不由露出了濃濃的笑容,說道:“你哪三強了?”
“我劉三強,又叫吃飯強、跑腿強、靠譜強。”劉三強一提到自己的名字,就立即來精神了,把自己的胸膛拍得砰砰響,說道:“以后爺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小的,就吩咐一聲,小的跑腿特別的快,人也靠譜,最重要的是,小的收費從優!”
“不是吹牛強嗎?”李七夜乜了他一眼。
劉三強不由尷尬,干笑了一聲,說道:“沒,沒,絕對沒這么一回事,我劉三強這個人,從來不吹牛,人人都叫我靠譜強,做事樣樣強,而且特靠譜,三碗飯下肚,跑起來,比千里駒還要快。”
“這話就是吹牛了。”李七夜笑了笑,說道:“除了吹牛強,你還能干點什么?”
“爺,你想要我干點什么?上天遁地,入海登山,我靠譜強無所不能,無所不可。”劉三強一聽好像有生意上門,立即來精神,立即說道:“只要爺你給錢,我靠譜強立即就給你辦到。”
“我也沒要什么。”李七夜悠悠地說道:“不渡海里,好像有一二艘船,幫我拖回來,價錢嘛,你開,只要你能拖回來,一切都好商量。”
“呃——”劉三強一聽到這話,頓時不由苦著臉了,剛才神氣的模樣也一下子癟下去了,他干笑了一聲,說道:“爺,你這話開玩笑了,小的只是混口飯吃的,爺,如果要我去不渡海送死,那,那,那小的是做不到。畢竟,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剛出生的兒子,嗷嗷待哺呀,萬一我死在了不渡海,誰來養他們…”
“君毋憂,我養之。”李七夜悠悠地說道:“去吧。”
“這個——”李七夜這話一塞過來,這頓時讓劉三強說不出話來了,都不知道該怎么接李七夜這樣的話才好。
“剛才你還說你無所不能,還自稱靠譜強。”李七夜笑著搖頭,說道:“我看,還是吹牛強!”
“這是例外,這是例外。”劉三強神態十分尷尬,不由搓了搓手,說道:“爺,如果你真的需要船只,我們驕橫商行有的是,我們驕橫商行有著世間最巨大的船只,它足可以馱著爺你橫渡整個不渡海。爺,你要不要來一艘呢,報我劉三強的名字…”
“打一折嗎?”李七夜瞅了劉三強一眼,悠悠地說道。
“這,這有點難度。”劉三強頓時臉色漲紅,干笑了一聲,說道:“爺若是報我劉三強的名字,九點九九九九折,還是可以有的。”
“連一折都打不了,要你何用。”李七夜搖了搖頭,說道:“我看呀,還是剛才那句話,吹牛強。”說著,轉身離開。
白金寧心里面很奇怪,李七夜與劉三強應該不認識才對,而且,劉三強也就是一個街頭小販,為什么李七夜偏偏就要刁難他呢?
“爺,爺,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來找我劉三強,我劉三強,吃飯強,跑腿強,靠譜強,有好處,一定要來找我劉三強。”盡管被李七夜刁難,但是,劉三強還是好脾氣,李七夜離開的時候,他還是笑臉相送,向著李七夜的背影,就遠遠吆喝。
白金寧忙是跟上,走遠之后,白金寧有些不解,低聲問道:“公子,剛才,剛才為何要拿入場券呢?”
白金寧也不好意思說強搶,但是,她知道李七夜絕對是不缺錢的主,奇怪就奇怪在這里,李七夜明明不缺錢,卻要為難劉三強這么一個小販。
“世間哪里有巧合。”李七夜不由搖頭笑了起來:“你真以為這就是巧合呀?街道人來人往,這巧合也來得太巧了。”
“這,這不是嗎?”白金寧不由愕了愕,在她看來,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像劉三強這樣的小販,在天雄關比比皆是,可以說,在天雄關遇到像劉三強這種吆喝著賣入場券的小販也不在于少數。
可以說,在天雄關遇到這樣的事情,沒有什么奇怪才對。
“你真以為他是一個普通無比的小販呀。”李七夜不由笑了起來,搖頭,說道:“那只是因為你沒能看得透他而已。”
“這——”白金寧不由呆了一下,在她看來,劉三強好像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販而已,他這模樣,不論是怎么樣看,都和大街小巷吆喝著兜售東西的小販沒有什么區別。
“他,他,他不是普通的小販嗎?”白金寧不由呆了呆。
“當然不是。”李七夜笑了笑,淡淡地說道:“普通小販,哪有如此強的造化。”
白金寧心里面不由為之震,最近她走眼的次數似乎有點多,先是李七夜,現在又是劉三強這樣的一個小販,她都看走眼了。
“這小子,膽子倒不小。”李七夜淡淡地說道:“明知自己面對的是什么,還敢我身上蹭。”說著,他笑了笑,搖了搖頭。
白金寧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才追了上去,輕聲問:“公子要去哪里呢。”
“你住的地方呀,在天雄關,我人生地不熟,又沒安身之地,還能往哪里去。”李七夜悠然地說道。
“呃——”白金寧不由呆了呆,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帶著一個男人回家,好像有點不妥。
但,在這個時候,已經她沒得選擇了。
白金寧平日有任務之時,便是居于營中,但是,她在天雄關有一個小院子,平日休息便居住于這里。
在天雄關這么繁華的地方,能有這么一個小院子,這也算是天塹軍團的一種照顧了。
回到自己的溫馨小窩之后,白金寧忙是招呼安頓李七夜,本來這小院子只有一個房間,平日里也就只有她自己住,現在她也只好讓出來給李七夜居住了。
李七夜只是隨便看了一眼,也沒有多去挑剔。
“等拍賣會之后,我去見見太尹喜。”李七夜安頓下來之后,便這樣吩咐一聲。
“我,我去為公子弄個名額。”白金寧此時她也只好為李七夜奔波,為他操勞了。
把李七夜安頓好之后,白金寧取出木佛,擺在小廳上,她燃香,拜了拜,這個習慣是他們家一直留下來的。
當年這尊木佛還沒有典當之時,他們家每日都會焚香拜佛。
“對于這尊木佛,你們祖上是怎么說的?”李七夜倒是在旁觀看,笑著說道。
“家里老人都說,這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庇護我家世代平安。”白金寧不由說道。
“這話說得有道理。”李七夜輕輕點頭,說道:“這東西,的確是能庇護你們家平安,特別是邊荒大地這樣的野蠻之地。”
白金寧不由怔了一下,她沒有想到李七夜竟然是認真了,雖然她家里的老人都說,木佛保他們家人平安,但,在她看來,這更多是一種象征,一種吉祥的許愿而已,她在心里面并不怎么相信一尊木佛,能怎么樣保自己家人平安。
“不相信嗎?”看到白金寧發呆的模樣,李七夜笑了笑。
“這,這個…”白金寧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保佑平安,這種事情,在白金寧心里面看來,那是一種飄渺虛無的東西,更多是一種象征,一種心理安慰。
“知道你這尊木佛珍貴在哪里嗎?”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
“不知道。”白金寧不由搖了搖頭,在此之前,李七夜說過,這一尊木佛,它的價值遠遠超過了一個億。
但是,至少她在目前看來,看不出這一尊木佛為何會如此珍貴。
“那我就展示給你看看。”李七夜取下了木佛,而白金寧也不由屏住呼吸,睜大眼睛,仔細看清楚。
為作家族的成員,她在心里面當然也想知道這尊木佛作為他們家的傳家之寶,它究竟是珍貴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