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續后代?僅僅是為了活下去?”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是不是真的,我不想去了解,也不想去知道。我只是想說,當黑暗還未除盡的時候,我就會考慮是不是對你們舉起屠刀。這就像為什么世間生靈都敢靠近我,而你們卻不敢。”
說到這里,李七夜平淡地說道:“因為源自于你們本源,我是有一顆沉浮于世間而不動的道心,破天地,屠萬域,世間一切不可擋,我來自于世間,活于世間,也睜眼看守著世間。而你們源于黑暗,至于其他不需要我多說。這是兩條道路,完全是相背而馳的道路,所以我的一顆道心,是你們的克星。”
“所以,你們是不是為了生存,我不想多去過問,但如果說從于黑暗,那就是該我屠殺的時候了。”李七夜盯著血遺族,徐徐地說道:“我沒有舉起屠刀,這并不是我心有仁慈,那只不過是世間的一切皆有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這位血遺族的人說道:“所以我們來這里不是為了強大我們本身,也不是祈求其他的什么力量。我們只有一個祈求,只想祈求諦造者給我們指一條明路,讓我們這不完整的作品做完成。”
“我們跟你一樣,跟所有人一樣,跟十三洲的萬族一樣,我們有血有肉,有生命,有靈魂。我們只想跟你們一樣能正常地做一個種族而己,而不是躲在黑暗茍活的生靈,不是那種讓人惡心的種族。我們只是想正常地活著而己,不會被人排斥,能行走于世間!”
說到這里,這個血遺族的人有些激動,說道:“我們所祈禱的是諦造者能再賜我們一個機會,再完成我們血遺族這件作品,不能說讓我們這樣的一群破爛不完整的作品活于世間,我們的種族也需要像萬族一樣有一個正常的生活,僅此而己。”
李七夜聽著他們的話,只是平淡地看著他們,淡淡地說道:“不管你所說的是真是假,我也不去關心。不過,既然你都把這樣的話說出來了,那我只能很遺憾告訴你,你們的祈禱那只不過是白日做夢而己,如果你們的諦造者都能把你們完整的雕琢好,那就不需要等到今天了。”
血遺族它不屬于十三洲的萬族,他們不像百族、神、魔、天三族一樣,他們是被創造出來的,不是承天地而生的種族。
一直以來血荒是離不開遠荒的,但他們卻一直都有想法,在遙遠的時代,這個紀元中曾有野心有勃勃的人是異想天開,與遠荒的巨頭不謀而合,欲創造出可以脫離遠荒的血荒來。
就這樣,一個詭異無比的種族誕生了,這個種族便是血遺族。
創造生命,那是不允許的,這是天地的事情。不管你有多么強大,不管你有多么恐怖的資源,如果說你想創造一個全新的種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遠荒的巨頭和野心家也的確是夠逆天的,竟然被他們活生生地創造出了全新的生命,但這終究是不允許的事情,這樣的生命是被創造出來了,但是天生缺陷,而且很難很難延續,對于他們血遺族來說,一個新的生命誕生,就是需要一個老的生命死亡,是這一種吞噬的延續。
因為創造了這樣的生命,不論是遠荒的巨頭還是野心家,都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那怕是遠遠躲于遠荒深處,依然是受到了天罰。
這使得遠荒巨頭和野心家從此沉寂,不再露臉,至于被創造出來的血遺族,那只不過是被棄子,只不過是被拋棄的殘次品而己。
血遺族無法像百族的人那樣正常生活,無法像所有種族那樣正常延續,所以一直以來這成了血遺族最大的缺陷,也是無法彌補的缺陷。
聽到李七夜這樣的一席話,血遺族的人都身體一震,他們是難于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
多少年過去了,他們一直想彌補自己種族的缺陷,像其他種族一樣活于世間,但在這世間能彌補他們缺陷的人,也就只有諦造他們的巨頭了,至于野心家,他們根本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所以經歷了漫長的積累之后,這一次他們血遺族有備而來,向諦造者祈禱,希望諦造者能完成他們這些還沒有完成的作品。
一時之間,血遺族的幾十個人都沒有說話,他們是說不出話來,這樣的打擊對于他們而言實在是太大了。
“這是不可能的。”這個血遺族的強者忍不住說道,他這樣的辯說那么的蒼白無力,雖然他心里面早就有答案,只不過還依然有所希冀,還有一線的希望而己,但李七夜卻把他們一絲一縷的希望給掐滅了。
“沒有什么不可能?”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如果他有這個本事,還用得著躲在這地下深處嗎?還用得著世世代代埋在這遠荒之中嗎?你以為他們就不想跑出來嗎?只不過是他們奈何不了這賊老天而己。”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血遺族的人都心里面一震,那怕他們不愿意相信李七夜的話,他們依然能猜測得到一些。
“不管你們所說的是真還是假,不管你們這話是不是出自于本意。”李七夜看了一眼血遺族的人,淡淡地說道:“如果你們血遺族真的想像十三洲萬族一樣正常生活,正常延續,我倒可以給你們指一條明路。”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血遺族的幾個十人躁動,一時之間他們是你看我,我看你的。
李七夜也不管他們同不同意,淡淡地說道:“因為你們種族是不允許的,所以一切都還是在于天地,在于這賊老天。你們的缺陷,誰都彌補不了,這是天地的懲罰。如果你們想彌補,很簡單,忘記你們的起源,淡化你們的本能,親天地,近大世,心見光明,處處皆是光明…”李七夜徐徐地說道,把一種前所未有的奧妙傳授給了血遺族,這種奧妙也并非是李七夜臨時起意所想出來的,事實上這條道路是曾有無數人摸索過,曾經是有無數的先賢探討過,只不過是李七夜總結了先賢的經驗,詮釋出了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而己。
李七夜傳下奧妙,這并非是他心有仁慈,那只不過是因為這一條道路值得去走而己,值得去探索而己。
血遺族乃是被創造出來的殘次品,如果他們真的是有心去改變自己種族,真的是努力去進化自己的種族,毫無疑問,李七夜所傳授的奧妙是值得一試。
李七夜與遠荒的巨頭不一樣,遠荒的巨頭是想用血遺族作為一個代替,希望能創造出一個可以讓他們可以脫離遠荒的生命來,至于野心家,就有著其他的用心。
李七夜與他們卻不一樣,他只是想觀摩一個種族的進化而己,他只是想知道這一條道路究竟是可不可行。
如果說血遺族真的是能進化為與萬族一樣,這就意味著,除了天地之外,世間還有一條道路可以走,這是獨于天地之外,獨于蒼天之外。
李七夜并不去干涉這種進化,他僅僅是傳下奧妙而己,未來血遺族的道路是怎么樣走,他們是不是真的能進化,這就是靠他們血遺族自己。
聽完了李七夜所傳授的奧妙之后,在場的幾十個血遺族人驚疑未定,他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同時看著李七夜。
對于李七夜的奧妙,他們都是將信將疑,并不是十分相信,畢竟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為何又傳授于我這種奧妙呢?”這位血遺族的強者將信將疑,心中不免有所疑慮。
李七夜看了他們一眼,笑了起來,說道:“不傳授給你們,還能傳授給誰?世間還有第二個像你們這樣殘次品的種族嗎?就算這種奧妙再了不起,沒有你們這們的殘次品去嘗試,去實踐,那也只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己,那也只不過是一張廢紙而己,又有何價值。”
李七夜這話一下子讓血遺族無話可說,這是把死馬當活馬醫,他們血遺族也是一種嘗試而己。
“砰”的一聲,此時李七夜已經合上了黑棺,扔給了血遺族,這把血遺族嚇得一大跳,緊張地接住了黑棺,對于他們來說這黑棺太重要了。
“走吧,不管你們所說的是真是假,是否是出于本意,但今天我不想屠殺你們,這算是給你們一次機會。”李七夜淡淡地說道:“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們都立即離開這里,否則,我把你們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血遺族的人不敢吭聲,沉默了一下,最終他們抬著黑棺紛紛離開了這里,雖然說他們很強大很強大,但是,李七夜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們感到害怕,這是他們的克星,他們不愿意與李七夜為敵,所以他們索性撤離這里,或者如李七夜所說的那樣,可以嘗試一下李七夜所傳授的功法。
當血遺族倉惶離去之后,李七夜望著眼前這個祭臺,露出冷冷的笑容,徐徐地說道:“沉睡得也足夠了,該出來放風的時候了。”說到這里,他雙目一厲!(